沐曉顏?!
我聽到這個名字,想起來我和她曾經有過的交集。
我和沐曉顏是同班同學,說來慚愧,我還曾經給她寫過一封信。想追求人家,結果被她拒絕了。後來曾經幫她的爸爸擺脫了雷擊槐木的關公帶來的困擾,解了她們家的圍,相當於救了她們一家。所以沐曉顏對我一直很感激。當然好感度大增。
後來她回了學校,雖然互留了電話,但是我這邊也一直很忙,我也只是在她回學校不久。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問問學校的情況。在那之後,就再沒聯繫過她。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她會突然打電話給我。
“曉……曉顏,你好。”我趕緊和沐曉顏問好。
“我不好,我在你公司外面呢,你在公司沒,我上來了啊。”沐曉顏在電話裡說道。
“啊?你來啦?等我一會啊……”我放下電話,手忙腳亂地把外衣穿上,去簡單洗了把臉,這段時間由於沒什麼業務,自己搞的也很頹廢。
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跑到公司外面,看到沐曉顏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站在門口。
“曉顏,你怎麼來了?”我笑着去打招呼。
沐曉顏嘻嘻一笑,“我怎麼不能來?你也不給我打電話,這放暑假了,我就來找你了。”
我默默腦袋:“啊,都放暑假了啊。我這不上學了,時間概念都模糊了。”
“是啊。你這是光顧賺錢了啊,樑總。”沐曉顏俏皮地用手指戳着我的胸脯。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賺什麼錢啊?對了,我沒告訴過你我這分公司的事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給雙雙打了個電話,本來想約她一起來,她說暑期學校安排了活動,讓我自己來。”沐曉顏說道。
“啊,這樣啊。你們通過電話啦?她……讓你自己來?”我是這樣想的,赫連雙居然讓一個同樣也很優秀的女孩來單獨找我,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放心吧,我和雙雙都是好朋友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們的關係,作爲老同學,我來找你有什麼問題啊?”沐曉顏板着臉,有些不太高興。
我苦笑了一下,心說我這在學校的時候,像個木頭疙瘩,別說女朋友了,和女同學說話的機會都沒多少。沒想到這休學了,身邊的女孩子倒是層出不窮。
我趕緊把沐曉顏讓進了公司,給她衝了杯咖啡。我知道沐曉顏突然造訪,應該是有原因的,很可能是遇到什麼事了。
果然,沐曉顏坐下之後,欲言又止。
“怎麼了?曉顏,難道沐叔叔……”我下意識地認爲是沐曉顏的爸爸又有什麼事了,我生怕是上次事情處理得不乾淨,再留下什麼隱患。
“沒有沒有,不過,我還真是有事求你,這事也跟我爸爸有關。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空?”沐曉顏擺着手,說道。
我點點頭,“我剛好最近沒事,有事你就說吧,我們之間就別這麼客氣了。”
沐曉顏點點頭,“這事其實就是我爸爸找到我,讓我來求你的。他有個大學裡面的同事,也是一個教授,叫李銘凱,他們平時的關係非常好,只是最近李銘凱遇到了一點事,我爸說竟然和他前一段時間的情況差不太多,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想讓我來求你去給看看。”
我一愣,“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李銘凱遇到了和你爸爸之前的遭遇差不太多?”
“是。那個李銘凱,比我爸還小几歲,年紀很輕就當上了教授,可以說是無論是在學術上,還是在教學上,都是學校裡的翹楚。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這個李教授早上的課也經常遲到,每天也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結果被學生投訴之後也被學校停課了。這不就和我爸爸曾經的經歷差不多嘛?而且這個李教授,近期身體暴瘦下來,幾乎每天看都變了個樣子。我爸爸便想到是不是他家裡也遇到問題了,所以才讓我來找你。”沐曉顏解釋道。
“那……這個李銘凱自己知道自己遇到什麼了嗎?”
沐曉顏搖搖頭,“我爸爸也曾拉着他去醫院檢查,可是身體上並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反而各項指標很健康。所以我爸爸便很婉轉地問他是不是最近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是撞了邪了?”
我聽沐曉顏這麼說,心說看來人的思想果然會因爲某件事情發生鉅變的。沐曉顏的爸爸,原來是一個堅決的無神論者,對於鬼神之說,更是呲之以鼻,只是因爲親身經歷了一些事,這纔會問出這種話來。
這時就聽沐曉顏接着說道:“我爸問他,那個李教授卻很篤定,自己堅決沒有撞邪之類的問題。”
“他爲什麼會這麼堅定?”我問道。
“因爲李銘凱是個信佛的人,而且信的還挺深,據說他家裡供奉着很多尊佛像,他也每天虔誠焚香唸經,初一十五還會吃素。所以他確信家裡供奉着佛像,不會招惹不乾淨的東西,還說自己是修佛之人,一心正念,絕對不會撞邪。”
李銘凱信佛?家裡還供奉着佛像。
這種情況在一般人的印象裡,這樣的家裡肯定不會有鬼魂驚擾。其實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歷練,我知道凡是供香的地方,也不一定沒有鬼魂。因爲這種佛像,不但可以供佛,還可以吸引鬼魂前來吸食,所以寺院裡往往陰氣更重,也是鬼魂衆多的地方,它們如果有怨念,往往會跟上前來拜佛的人,有很多人都是在拜佛的歸途被鬼魂纏上的。當然這裡面也是有因果的,無因則無果,裡面的道道很繁雜,我至今也沒能弄個清楚。
事情轉到李銘凱家裡,如果他供奉的方法或者是心境不對,都有可能招惹來鬼魂。
我點點頭,“這事也得去李銘凱家裡看看才行。光想是沒有用的。”
沐曉顏說道:“這個我來想辦法,肯定可以進李銘凱的家裡。只是雙七,這次我們去他家裡,不能表明真實身份,像我爸他們這些教授,其實性格都有些偏激,也有些倔強。他們認準的事,別人很難來轉變。另外,這次可不一定有錢賺啊……”
我看了沐曉顏一眼:“咱們就別提錢了,怎麼我離開了學校,在你眼裡就成了見錢眼開的生意人了?”
沐曉顏擺手笑道:“那可不是,不然我也不能來找你了。”
我笑了笑:“如果李銘凱的身體狀況像你說的,開始暴瘦,我估計如果是因爲家裡佛像的原因,那這事情已經很嚴重了。所以去他家裡,宜早不宜遲。”
沐曉顏也很贊同,想了想說道:“這個李銘凱平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也就是喜歡佛法,喜歡去佛寺,聽說國內的各大寺院,甚至是一些不著名的偏僻地方的寺院他都去過了,甚至達到了癡迷的程度。所以要想去他家裡,只能通過這個。我們可以說是對佛法感興趣,然後經過我爸爸的介紹,慕名去向他討教這個藉口去進入他家裡。”
我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說是對佛法感興趣,自己也要對佛法有一些瞭解纔對,不然一嘮不就露餡了嗎?我對佛法並不太精通啊。”
沐曉顏也撓了撓頭,說這個她也不太在行。
我想着想着,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
我一拍大腿,“我想到了,這事得找張真仁啊。”
沐曉顏一愣,“張真仁是誰?”
我纔想起來,張真仁是後來纔來我公司的,沐曉顏並沒有見過他。
我擺擺手,“這傢伙是後來纔出現的,你沒見過。不過這陣子我倒把他給忘了,這傢伙居然住寺院裡住上癮了,樂不思蜀了啊。”
事不宜遲,我馬上驅車去往張真仁所在的寺院。上次他魂魄出體,元氣受到了傷害。所以我讓他一直在寺院裡休生養氣,算起日子來也差不多了。
結果我去寺院撲了個空,問了僧人才知道這貨在寺院後面的山裡搭建了一個木屋,每天都住在那裡。
後山不大,我很快就尋到了寺院後面的一個山谷,結果就發現在一個木屋前面的兩棵樹上,吊着一個吊牀,張真仁正悠閒地躺在那吊牀上,睡得正香。
這傢伙,倒是很會享受啊。
我偷偷將那吊牀的繩子給解開了,結果張真仁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這一下把這貨嚇得媽呀一聲,一翻身就起來了。
結果他看到了我,大叫了一聲,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苦笑道:“行,你還記得我這個大哥啊?自己還住木屋裡來了,你這是親切接近大自然啊?”
張真仁苦着臉,低聲說道:“這寺院裡哪都好,就是這吃的實在……實在是太素了,我在寺院裡住了那麼長時間,每天都聽那些老和尚講經,都膩了。不過這裡每天也都能沐經,偶爾我還可以去弄點別的吃的打打牙祭,嘿嘿……”
我點點頭,“也真是難爲你了,走吧,來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