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羣人,率先跑到了浮橋那裡,順着浮橋往江對岸跑。
等我們跑到了對岸,我回頭看去。發現有三三兩兩的人從江岸集結起來,也已經有人也順着浮橋,往這邊移動過來。
廖光明說道:“我感覺像是他們在等我們先找到墓葬風水局的所在,然後再左手漁翁之利。”
孟瑤冷笑了一聲。“哼,他們是在做夢。到時候我馬上聯繫守在外圍的人手,進來接管那墓葬。”
我看着孟瑤,說道:“姐啊。這好歹算是江湖中門派之間的事,還是輕易不要動用官方力量吧?”
孟瑤擺擺手,“什麼門派之間的事?這些墓葬,裡面都是文物,算是國家財產。我們是要上交給國家的。”
我苦着臉,苦笑道:“好吧。你是官方的人,你這麼做無可厚非,只怕到時候,你都來不及通知外面的人嘍。”
孟瑤一愣,問是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領着衆人直接往江的東南方向跑去。
孟金良緊隨着我,問道:“門主,咱們就直接去開啓墓葬嗎?不怕別人過來搶?”
我點點頭,“今天你還沒看明白嗎?如果今天我們不去做,那我估計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到。然後就要再等三百年,才能等來如此星象和潮汐。既然這其中,有秦半兩出現,我一定要進行下去。”
當然這其中還有劉曉翾的事沒弄明白,我估計劉軒瑋如果也在江流鎮,他應該快要現身了。
我們朝着東南方向跑出去十幾米遠,在岸邊發現立着一塊巨石。
廖光明左右環顧了一下,站住了說道:“這裡的石頭,石爲山,山靠水,山石相應,而且南風徐來,溫煦滋養,而背面江水沖刷,寒江淨身,這裡果然是一處風水好地。只是這江岸上,地面不實,否則真的是一處好陰宅啊。”
我看了看,的確如廖光明所說。我估計如果那墓葬風水局真的存在的話,這裡應該是一個正確的地方。
孟金良指着那石頭說道:“我前兩天來也看到了這塊石頭,當地人說這是一塊古石。當時從天而降,誰也不知道它的來歷。大家相傳是天神用這塊石頭來防止水患的,所以起名叫做鎮江石。”
赫連雙說道:“我估計是一塊隕石。這種石頭在全國很多地方都能找到。”
我點點頭,赫連雙說的不無道理。只是我還不明白,雖然找到這裡需要一定的風水知識,但是卻並不需要多麼高深。怎麼我都能找得到,其他的人不可能找不到。他們應該也經過了嘗試,但是依然沒找到所謂的墓葬風水局,那麼我們就肯定找的對嗎?
我問張真仁:“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張真仁答道:“已經到了子時了。”
我點點頭,這時發現那江水再一次朝着這塊巨石漫卷過來。這種江水的潮汐令人看不太懂,只一會的工夫,就淹了那鎮江石下面半米多深。
而且我看那江水還在繼續地往上漲,我們站在那鎮江石旁邊,那江水已經沒到了我們的腰了。
這時有鬼藥門的人,開始叫嚷,“門主,要不要撤離,這裡一會恐怕就被江水淹了。”
孟金良回身瞪了一眼那人:“慌什麼慌?門主都沒說話,稍安勿躁。”
我揮了揮手,“大家再等等。我覺得如果這裡和星象相合,一會肯定會出現變化的。”
因爲我擡頭看天,發現我們頭頂上的一塊天空,星星正在聚集,中間形成了一塊中空。我認爲今天是星象和地相異動的日子,如果星象發生了變化,地相一定會有相應的變化的。
而我們所站的這塊地方,就應該是變化的核心地帶。
結果就在那江水快要淹到我們的胸部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腳下一軟。
其他的人也有同樣的感覺,一時間呼喝聲大作。
“不好,這地面要塌。”張真仁喊了一句。
他話音剛落,我就覺得地面忽悠一下向下沉去。我們站的比較近的幾個人,身體同時向下栽了去。
好像是那地下有個泉眼一樣,我們幾個人被捲了進去。
與我們一同捲進去的,還有那江水。
我感覺到那下面的吸力比較大,我們下去的時候完全使不上自身的力氣,只能放鬆身體,隨着那股暗勁隨波逐流。
我們似乎經過了一個通道,被那江水沖刷着。
突然我身體一輕,被那水拋了起來,然後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開始的時候,我生怕這裡有水,但是等我落在地上,才發現這裡是空的。沒有水流,只事漆黑無比。
這時,突然有個人直撞入了我的懷裡,我趕緊伸手抱住了她。
那人驚呼了一聲,我一聽正是赫連雙。
隨後,噗通噗通,另外幾個人也被摔了進來。
我趕緊喊了一聲,“大家都誰在?”
“我在。”廖光明應了一聲,手裡火光一閃,他將那火摺子給點着了。
火光一亮起,我將赫連雙輕輕放開,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剛剛送我們來的水流,從旁邊的一條暗道流了出去,應該是和外面的江水彙集到了一起。
這個設計不可謂不巧妙,利用天象和地相的異動,利用自然之力,將人送到這裡。
如果這裡能找到寶藏的話,可見當時張獻忠必然是動了一番心機的。
只是他設計雖然巧妙,但是後來也無緣無福享受富貴。
廖光明身上揹着防水揹包,裡面有簡易火把,他拿出一隻火把,點燃後我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鬼藥門的人只下來了兩個,其中包括那個給我們帶路的二黑。
其他的人我估計是站得比較遠,沒有一起下來。不過我估計他們肯定嚇壞了,一時半會不能敢下來了。
孟瑤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說道:“糟了,怎麼沒信號了?”
“這太正常了。我估計這裡應該就是河底了,那個墓葬應該就從這裡入口。”廖光明說道。
“那我怎麼向上級彙報啊?”孟瑤說道。
我苦着臉,“大姐啊,這時候先別考慮那麼多了。”
廖光明舉着火把,帶着我們在這空間四下看了看。
這時果然發現了有一條狹長的通道,通往什麼地方去。
孟金良說道:“快,我們先進通道,別到時候被別人搶了先。”
廖光明擺擺手,“彆着急,你們都在我身後,千萬別往前面搶。一個是這裡空氣稀薄,另一個我怕有別的機關。”
說着,廖光明舉着火把,慢慢地走進了通道之中。
走進那通道,我發現那通道的四周都掛着水珠,但是卻沒有大片的水滲透進來。我不得不佩服當時的工藝,在水底修建,這防水的工藝也真足以和當今媲美。
而且我走在裡面,能聽到水流的聲音。
這再次證明我們是被捲到江底的通道里了。
通道很狹長,我們越往裡走,就越覺得胸悶。而且我看到廖光明的火把的火光也逐漸弱了下來。
廖光明停住腳步,我問他是不是前面的可供呼吸的空氣沒有了?
廖光明點點頭,說暫時不能往前走了。再走就容易有危險。
赫連雙說道:“不應該啊。張獻忠弄這些寶藏,不是爲了陪葬,而是爲了日後再拿出來。他不可能設計得沒有空氣呼吸啊,這樣的話,他自己的人也進不來拿走寶藏啊。”
張真仁說道:“也許是年久失修,時間久了,設計哪裡出了問題了。”
就在這時,突然從我們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怪,正常我們走起來的腳步聲,兩隻腳落地的聲音幾乎一樣,而身後的腳步聲,卻是一輕一重。但是那前進的速度很快。
我們正回頭看,就看到從身後急速跑過來一道身影。
我正想阻止他,他就已經掠過我們的身邊,朝着前面衝過去了。
但是就看到那人衝過去十幾米遠,突然慘叫了一聲,雙手捂着脖子,慘叫了一聲,身體平直地摔了下去。
而他剛剛摔倒,就不知道從哪裡爬來一大羣的老鼠一樣的生物。他們迅速啃食了那人的身體,其狀慘烈無比,看着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而那些老鼠在吃完了屍體之後,就迅速遁走了,不知去向。
“太可怕了。”孟瑤說道。
“沒事,看來那些老鼠只吃屍體,不吃活人。看來前面不是沒有空氣,而是有的是毒氣啊。那人應該是跑過去吸服了毒氣,才被毒死的。”廖光明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不對勁啊,這些老鼠爲什麼不會中毒?而且活的好好的?”
說着我拿過廖光明手裡的火把,試着蹲下了身子,將火把往前探着,慢慢朝前面一動過去。
“雙七,小心啊。”赫連雙關切地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慢慢移動着。等我蹲着身子走到了那人剛剛斃命的地方,卻發現那火把的火光再次大了起來。顯然這裡是有空氣的。
我頓時明白了設計者當時的意圖了,原來這裡的空氣分爲上下兩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