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雙點點頭:“檢驗結果也出來了,劉奎作爲企業家在醫院有體檢記錄,所以驗證起來一點都不難。和你們預料的完全一致。那些人皮就是劉奎的。而且也沒有查到劉奎相關的出境記錄。說明他一直在本市。而冉鴻翔這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出身資料和相關履歷都很少,一切都表明這兩個人就是一個人。”
“那劉奎自己承認了沒?”我問道。
“抓住之後突擊審了一下。開始他肯定是死不承認。後來把檢驗結果等相關證據亮出來之後,他就都撂了。包括蓄謀縱火燒死劉老頭,還有從各地拐賣兒童。一部分賣到偏遠地區,一部分弄殘之後放在孤兒院抽取元氣。”
我們聽了很是氣憤,原本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那時還不覺得。現在經過了他本人的證實。就覺得這人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赫連雙又說這個劉奎原來有老劉頭的鬼魂庇佑,還能順風順水。這幾日卻時常受到小鬼冤魂的侵擾。寢食難安。說被抓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個解脫。
我冷哼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樣的人槍斃八回都不多。這老劉頭對自己的這個兒子也真是仁至義盡。生前沒受到劉奎的多少孝敬。被兒子燒死了,還要替兒子做的這些事保駕護航。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廖光明嘆了口氣:“槍斃十回也換不回一鳴的命了。”
我拍了拍廖光明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又問赫連雙:“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憑劉奎斷然不會懂那些什麼風水龍脈和巫術,而且這些抽取元氣的法門他也不可能知道。用哨子來控制兒童更是肯定有人教過他。,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背後還有一個人。如果警方不把他揪出來,就會有第二個劉奎出現,也許是張奎,也許是李奎。”
廖光明也點頭:“沒錯。那個背後的那人的手段絕對比我高出不少,而且行事手段惡劣,出招狠毒,走的是陰損詭術一脈。如果不能把他抓獲,肯定還會有類似案件出現。”
赫連雙也說道:“這方面也突擊審問了,但是劉奎還沒最後招供。師兄連夜突審,如果有結果,他明天會來告訴我們。”
廖光明點點頭:“好吧。那我們等消息吧,這也不是我們能幫上忙的。你們休息吧,我去隔壁!”說着他起身就走。
我和赫連雙都懵了,我看着這個逗比快要走出門了還沒反應過來。而赫連雙聽了弄得滿臉通紅,唰地站起身,擡起腳往我腳面上惡狠狠踩了一下,罵了一句臭流氓。隨後小跑幾步衝出了門。
我抱着腳面疼得連喊帶叫。廖光明又轉回來問道:“丫頭怎麼了?你幹什麼了?”
我指着他:“你要不是我哥,我幹翻你八回了。”
廖光明嘿嘿笑着,逗比相十足。
第二天一早,柳乘風就過來了。看他兩眼通紅,一看就是一夜沒睡。
果然,柳乘風說連夜審問,那個劉奎最後終於鬆口,說確實背後有那麼一個人,看龍脈,抽取兒童元氣還有教他吹哨子都是他乾的。但是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來歷,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但是那人身體特徵倒是很明顯……
聽到這裡我和廖光明對視了一眼。廖光明問:“那人是不是個瘸子?”
我問:“那人是不是嘴裡鑲着金牙?”
柳乘風一愣,忙問我們是不是認識那個人?
我苦笑了一下,問廖光明這個鐵柺金牙是不是在跟蹤咱們,怎麼我們到哪,他就在哪?
廖光明也一臉無奈:“他佈局在先,咱們到來在後。即便是跟蹤,也是咱們跟蹤他啊。不過這麼多事都有他的出現,的確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我跟柳乘風說我們也不認識他,只是聽說過他。求他如果有了那人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們。
柳乘風點頭說已經發出網上追逃通緝,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們。畢竟這次案件的破獲也是多虧了我們的協助。
到現在,南柳鎮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廖光明讓我們先離開這裡回省城,我知道他要留下來安排收宅子的事。而柳乘風想留我們玩幾天,但是傻子都明白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赫連雙也沒想留下來,堅持要走。柳乘風無奈只好安排了車子送我們去了機場。
我們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回了省城。隨即我回了房屋中介公司,而赫連雙回了學校。
接下來的幾天,我獲得了難得的清閒。利用這段時間,我把爺爺給我的那本殘卷《相宅十三篇》整理了一下。裡面有一些繁文還有古體字,還有後人根據自己的理解標註的註解。我把一些認爲我之後能用到的東西抄錄了一下,用自己的語言做了註解。
而後我到銀行開了一個保險箱,把那本殘卷放到裡面保管。因爲我感覺炒凶宅這事,說不定會遇上什麼危險,到時候不能把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再弄丟了。
整理殘卷就用了我三天工夫。在這期間廖光明來了電話,說那邊收房很順利。用不到十萬一套的價格收了萬寶小區幾套房子。結果等警方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大家都知道這裡不鬧鬼了,當時房價就上漲到了二十多萬一套。
廖光明速戰速決將房子全部出手,短短几天工夫就淨賺了幾十萬。
不過廖光明說他得再等幾天手續辦完才能回省城,讓我在公司等他。
而我巴不得休息幾天,我暗自盤算着,這次買賣雖然兇險,但是收穫頗豐。淨賺的幾十萬,按照百分之三十的提成,我也能得到十多萬塊錢,距離我還清欠款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不過我還沒等消停幾天,突然接到了赫連雙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她讓我去學校去找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商量。
我心說你有事,不會來找我啊?不過我沒敢說出來,只能坐上車去了她們學校。
我到達學校的時候,剛好看到赫連雙和她的那個室友陳楚站在大門口等我。
赫連雙見到我一陣埋怨說我來晚了。而陳楚看到我,衝我笑了笑,打了聲招呼。這丫頭因爲我救過她,見到我一直是畢恭畢敬的。
我問赫連雙有啥要緊的事?赫連雙沒說話,拉着我上了一輛出租車。陳楚坐在前面,我和赫連雙坐在後面,陳楚說了一個地址,出租車發動。
由於我剛來省城不久,陳楚說的那個地方我並不太熟悉,但是好像那裡是一片老城區。
一路上我都在問赫連雙咱們要去哪?去幹什麼?最後把她給問急了,瞪着我說道:“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難道還怕我把你給賣了啊?”
被她數落了一番,我低聲嘟囔着:“你這脾氣真得改一改,你看人陳楚,性格多溫柔,你真應該跟人好好學學。”
陳楚回身笑了笑,我總感覺她的笑容裡,充滿了憂慮。難道是陳楚遇上了什麼事?
車子在城裡穿過,果然駛向了老城區。
省城是一座古城,至少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在城內有很多歷史遺留下來的古蹟。其中在城裡有很多古老的宅子,至今還完整地保留着。
車子去向的老城區裡,就有很多類似的宅子。
不出所料,出租車駛進老城區後,在陳楚的指引下,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老式的宅院前面。
陳楚招呼我們下了車,推開院門走進了院子裡。
我發現這是一座土木的三層樓。大部分還是木製的結構,坐北朝南。從結構和構圖上看,很像是建於民國年代的。
陳楚指着這房子,介紹說道:“這房子建於民國初年,佔地近二百平方米,三合院式,左右廂房各二間,正屋面寬五開間,穿鬥式樑架,五柱七檁,二樓和三樓用葫蘆串形做的護欄。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面照牆高達七米五,同三層樓一般高低,牆壁上還繪有彩畫及磚雕作品,氣勢宏大,讓人讚歎稱奇……”
我聽着有些發懵,問道:“陳楚你什麼時候幹導遊啦?”
陳楚也是一愣,她看向赫連雙:“雙,你沒和雙七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