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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聽着電腦那頭的聲音,席少川:再三叮囑他,要他到了就必須馬上給她打電話的人,這會兒卻是不接電話了。
“沒接?”封弈喝一口咖啡,提提神,隨意道,“也許,她這會兒不方便接。”
這話,很容易讓人多想。
“我的意思是,她可能在洗手間。”
席少川:如果在洗手間就更方便接電話了。兔子每次上個廁所都要抱着手機,玩兒着手機嗯嗯。壞毛病!
“再打一次看看。”
席少川把手機放口袋,起身,“該走了。”
“你去結賬,我喝完這口。”
“我沒錢。”
封弈:“你說什麼?”他好像一時沒聽。
“就一百零花錢,要省着用,沒錢請你喝咖啡。”席少川說完,拿起外套走人。
封弈:零花?就一百塊?
這句話連起來的意思……就是秀恩愛。
“戀愛中的男人吶!難以理解呀!”
就席二這樣的,誰能想他竟然是個喜歡被管着的。並且看樣子,還樂在其中。
一百塊零花錢,炫耀給誰看呢。有點兒煩他了。
**
楊一妃看完相出來,看小兔坐在臺階上,眼睛看着手機,臉色蒼白,神情也很不對勁兒。
“小兔,小兔……”楊一妃喊着,跑過來,“小兔,你怎麼了?你,你手怎麼這麼涼?”握着小兔冰涼的手,楊一妃嚇一跳。
“一妃,我有點兒不舒服,先回去了。”
看她臉色就感覺她肯定不舒服的很。
“好,好!走,來我揹着你,上來。”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陪奶奶爬山吧。我就是大姨媽來了,肚子難受,沒別的。”
無論一妃怎麼說,小兔都沒讓她陪着,自己往山下走去。
“小兔,你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小兔點頭,對她揮揮手。
一妃看着小兔的背影,皺眉,怎麼看她都不像是大姨媽疼。因爲,她都沒捂肚子,腰也沒彎。如果真是像她那樣疼的臉色都變了,那是直不起腰的。只是,如果不是大姨媽疼。那,小兔她到底怎麼了?她看相的這會兒功夫發生什麼事了嗎?
生而無憂,死於溺水。
雙十命終,二八回還!
逆天改命,改的了過程,結果卻早已註定。
一如終點已定的鐵軌,就算換了軌道,改變了沿途的風景。可最終,終點卻是一樣,不會改變。
順其自然,莫要強求,方得善終。
註定的結果?!
不會改變?!所以,她這一輩子還是會……
嘶……
急剎車聲,驚呼聲。
小兔覺得後背有些疼。
“同學,你沒事兒吧!”
詢問聲中,一個人打開車門,大步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俯身看着她,“能聽到我說話嗎?”
聲音,磁厚,質感,聲控的最愛。
長相,俊秀,柔和,就似鄰家大哥哥。
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透着成熟男人的穩重與魅力。
很吸引人的一個男人,很……很面熟的一個男人。
“聽不到我說話嗎?”男人皺起,隨着拿出手機,“喂,120嗎?這裡……”話麼說完,看躺在地上的坐了起來。
“抱歉!”電話掛斷,看着小兔,“我送你去醫院。”
小兔沒說話,擡腳走人。
剛走出兩步,一件襯衣披在她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陌生的味道。轉頭,文質彬彬的鄰家哥哥,光着上身,露出肌肉,站在她身邊。
“你後面衣服破了,背上劃傷不小。”說着,從褲袋裡掏出錢包,拿出身份證遞給小兔,“我叫宮昦。你不用緊張,我只是送你去醫院,不會帶你去奇怪的地方。走吧!”
宮昦?!
宮昦?!
名字陌生,可這張臉好熟悉,真的好熟……
豁然想到什麼,小兔猛然擡頭,直直看着宮昦,是他!
醫院
醫生拿着雙氧水看着小兔,“可能有點兒疼,你忍着點兒。”
“嗯。”
雙氧水一碰觸到傷口,不由的一個激靈,身體繃緊。
不是有點疼,是很多點。
看小兔一動不動的坐着,吱兒都沒吱一聲,醫生:是自己手藝又好了?還是小姑娘夠堅強?
“好了!這幾天不要沾水,衣服最好穿寬鬆點兒的。”
“嗯,謝謝。”
“不客氣。”
我聽見雨水滴落草地的聲音,我聽見……
聽到手機鈴聲,看着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小兔按下接聽鍵,“喂!”
【喂,兔子,你到家了嗎?你怎麼樣?那個,你在家等着我,我一會兒去你家。】
聽着電話那頭,楊一妃活力十足劈里啪啦的聲音,小兔不覺扯了扯嘴角,“不用,我回我媽這兒了。”
【這樣呀!那你好點沒?肚子還疼的厲害嗎?】
“已經好多了,謝謝你一妃。”
【你丫的跟我客氣什麼。你剛纔差點嚇死我了……】
聽着楊一妃的唸叨,小兔感覺,感知都漸漸回籠,腦子不再是一片空白一片嗡嗡聲,只是心口壓抑的更加難受,有些透不過氣來。
**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
聽着電話那頭的提示音,席少川挑眉,看一眼手機:一次打是沒人接,再打是在通話中。所以,這說明什麼?往好的地方想,這是不是說明女朋友對他很放心?一點兒不擔心他在外面亂搞。或者,兔子是魚的記憶,他前腳走,她隨着就忘了自己其實還有個男朋友。
封弈:戀愛中的男人吶!
在家的時候還不明顯,這一出門,戀愛的腐酸味兒都露出來了。不打電話就手癢。
**
我家獸獸。
我家女王。
爸。
商文!
每個人,電話撥過去,隨着按掉。再打,再掛掉。
宮昦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上的女孩兒,手裡拿着手機,不停的點着。臉上神色,隱忍剋制,平靜哀傷。
我聽見雨水滴落草地的聲音,我聽見……
手機鈴聲響起。宮昦擡眸,看後面人吸了吸鼻子,坐正,拍拍臉,深吸一口氣,然後按下接聽鍵,力持聲音平穩,“喂,你到了嗎?”
【到很久了。在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忽然心口緊縮,“我在……”張口聲音微顫,伸手慌忙按掉,眼淚不受控制瞬時掉下,用手擦掉,擡頭,“可以停下車嗎?”
車靠邊停下。
“謝謝你送我回來。”
“應該的。”
“再見。”
宮昦點頭,卻沒動,坐在車內,看那個對他說再見的人,在不遠處的石墩上坐下,握着手機,看着人羣發呆。
宮昦拿出一根菸,點燃,靜靜看着,眼底情緒不明。
另一邊……
席少川看着手機皺眉,不是不接,就是通話中,接了又給他掛掉。商小兔,她這是在訓練他的耐性?還是在訓練他,讓他知道什麼叫不放心。
**
看太陽落下,看月亮出來。坐在陽臺上,從天亮到天黑,依舊緩不過來!
如果那個人說的不那麼準。哪怕有一點兒是不符的,她都會自欺欺人的說他是胡說。可是,他說中。關於她的,那些生生世世的,他說的一點兒不差。也許,包括最終的結果,都會被言中。
雙十命終。
雙十命終!
這樣的結果,難以接受,甚至無法承受。
親情,愛情,友情。她上輩子嚮往的,沒得到的,這輩子她都有了,她不想死,一點兒也不想。
她還想等爸媽年邁,她可以奉養他們終老。
她還想等自己成年那天,試着向席少川求婚。
她還想和楊一妃繼續爲了分數奮鬥,她還想……
她什麼都有想,就是從來沒想過再像上輩子那樣早早的死去。如果,如果最後結果還是跟上一世一樣的,爲什麼要告訴她,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
不知道的話,對席少川,她可以繼續毫無負擔的去喜歡,去索取,不會有壓力,不會感到歉疚。
不知道的話,對丁嵐,不會再想她不在世時後,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
如果不知道的話,她不用去想,她不在了,席少川會怎麼樣,她媽媽會怎麼樣……
低頭,頭埋在膝頭,好想丁嵐,好想席少川。可是,她不敢給他們打電話。害怕一聽到他們聲音,她會忍不住!
第一次覺得,上輩子其實也挺好,活的稀裡糊塗,死的也是稀裡糊塗。
現在這樣,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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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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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來的未婚夫?還是一個大了‘十歲’的年青軍少?
喬月蔫蔫的不樂意,封少濃眉一挑,“嫌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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