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太祖武皇帝葉柯,出身清河遊俠兒,時前隋皇帝楊廣不恤民力,無休止的徵發徭役,故老百姓揭竿而起,一時間天下皆是義軍。
葉柯以聰明神武之資,抱濟世安民之志,乘時應運,崛起於河北,豪傑景從,戡亂摧強,八載而成帝業。崛起布衣,奄奠海宇,西漢以後所未有也。
自魏晉南北朝以來,先有世家崛起,後有五胡亂華,佛道大興,致使神州大地,漢家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葉柯趁勢而起,建學校,遠豎儒,抑制世家,虎踞河北。
後趁中原大亂,佔據洛陽,行滅佛之策,曉大義之舉,重建百家,治尚嚴峻澄清吏治,正後宮名義,內治肅清,禁宦豎不得干政,五府六部官職相維。
重農業,興工商,提升軍、匠地位,兵食俱足。武定禍亂,文致太平。
後北征塞外,盡擄其衆,俘可汗、貴族萬人,青壯數十萬,皆以爲勞役,修馳道,建水利,開墾遼東,天下遂安五百年。
洪武二十五年,太子葉開成人禮,皇帝葉柯安排他至民部實習,數月後,皇帝問太子:“你在民部實習數月了,可知道前隋爲何滅亡?”
太子葉開回答:“隋朝儲備洛口倉,被李密攻打佔據多年,長安的府庫儲備又被李唐佔據經年,被我夏軍攻打佔據之後,裡面儲備的糧食布帛,到現在還沒有用完!”
“糧倉庫府裡面珍藏着億萬石的糧食布帛,不可能是憑空產生的,當時的畝產不過一石,大業年間土地開墾不過五五八五萬傾,肯定是隋朝兩任皇帝從天底下的土地中搶奪了一大半糧食儲存其中!”
“農民辛辛苦苦一年,除了上交國家,還要上交世家門閥,還要應付徭役,一年到頭恐怕糧食根本不夠吃。”
“所以,前隋皇帝、官府和世家,對農民無休止的剝奪,纔是前隋滅亡的真正原因。”
葉柯大笑:“吾道不孤,太子英我果類!”
不久之後,葉柯封太子爲天策上將,先是擔任民部尚書,兩年後又就任尚書左撲射,熟悉天下政務。
洪武三十年,葉柯年愈六旬,太子二十五歲。
葉柯遂傳位於太子,自己帶着宋玉致、尚秀芳兩人周遊天下。
十年後,宋玉致、尚秀芳先後病故,葉柯遂在系統的支持下,一身華光,返回……
當葉柯重新睜開眼睛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他重新又回到了崖山一號別居。
天亮之後,就有一人登門拜訪。
“是你?”畢竟在副本世界待了幾十年了,此時見了此人,竟然有點疏離之感。
“葉先生,不過只有一日沒見,爲何有這種陌生的感覺?”來人正是薛烈。
不過不是他一個人來的,薛烈身後還有一中年人,全身穿着一絲不苟,就如同蝙蝠俠的管家一樣有氣派。
葉柯微微一笑:“我只是覺得昨日剛剛見過,怎麼這麼快就見面了!”
薛烈哈哈一笑,連忙給葉柯介紹:“葉先生,這人是我叔父家的管家,我們一向喊他康伯。”
“葉先生,冒昧登門,還請見諒。”康伯先微微欠身,然後道:“我家老爺薛先生昨晚剛回家,聽聞葉先生先治好老先生的頑疾,又治好了少爺薛極的寒症,又聽說您舌戰羣醫,對您非常欽佩,恰巧最近有一件療病神器出現,向請您去看一看,指點一下。”
“薛三爺嗎?”葉柯微微皺眉。
他已經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來到崖州城已經幾個月了,對崖州的風雲人物有所瞭解。
這個薛三爺名字叫做薛童山,是薛懷的幼子,自幼驕縱,長大之後更是無法無天,可以說是崖州一帶地下社會的後臺。
葉柯對正義這正直總有種莫名其妙的強迫症,因此對這個薛三爺沒什麼好印象。
“不錯,我家老爺最近看中一件‘療病神器’,但拿捏不準,所以想請您過去幫忙掌掌眼。”康伯陪笑道。
葉柯下意識的想拒絕,畢竟他打算根據系統要求,去陰山一帶殺蛟龍,奪本命元草,但康伯這話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不是醫生,只是有所偏長而已,但此次遠征在即,說危險不是假的,這次見識一下當時高人的法寶,也算開開眼,對這個主世界有種清晰的認識。
“也好,那就去見一見吧。”
一行人出了門,康伯不愧是管家,早就安排了一輛玉馬拉的油壁車,請葉柯上車之後,才詳細解釋道:
“陰山府的一位豪商帶了一件法器來我們崖州叫賣,說是對於療傷治病很有奇效,這次三爺出門,就是想把這個法器拿到手,給薛極治療寒症。只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葉先生已經出手了。”
“雖然療病法器已經不是必需,但有總比沒有好。話又說回來了,崖州三爺那個圈子,對能吸收靈氣、療病化傷、安心寧神的寶物最爲推崇。不止崖州的豪商,甚至連錦城府的霸王都來了一位。”康伯淡淡的說道。
葉柯便是秒懂。
一羣有錢有閒的紈絝聚在一起,又沒有足夠的動力去刻苦修煉真元,不願意下那個苦功夫,所以對能夠事半功倍的法器很是推崇。
能在享受醇酒美人的前提下還能益壽延年,百病不生,那簡直是求之不得啊!
葉柯聞言,微微搖頭。
不管是哪個世界,這些富豪爲了追求所謂的風水法器、開光法寶之類,那真是砸下金山銀山也在所不惜。也難怪啊!舉個例子,前蘇聯解體之後,韃靼人的女婿成了寡頭鉅富,因爲政治的原因克林姆林宮的那位大帝也不好收拾他。
人生苦短,他享受了這個世界上所能享受的一切,便就贊助研究長生不老藥去了。
這事他們最熟練,末代沙皇不就寵信那位會催眠的妖人嗎?
薛家老三雖然靠山夠硬,但這個圈子他也未必是第一,崖州有的是能和他爭短長的人物,畢竟只要不傷及生命,薛老和薛家那些高官顯貴也不會搭理他。
所以,薛烈將康伯介紹給葉柯之後,連馬車都沒上,就遁走了。
他也不願意搭理他這位紈絝叔父。
兩人隨馬車進入一座幽靜的小院,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倒是非常的別有洞天。
大唐裡面擺着幾排椅子,上面各坐着一羣人,其中主位的一箇中年人笑道:
“葉先生來了?”
這薛家老三身體虛胖,臉色慘白,舉止輕佻,果然是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
葉柯雖然沒看過電視劇《紅樓夢》,但是想來,榮國府的賈赦,寧國府的賈珍,估計就是這個模樣。
不過此人還算知道禮數,見葉柯進來,便站起身來出來迎接,還對葉柯拱手施禮。
“嗯。”葉柯微微點頭。
便在此時,旁邊太師椅上的一個人就嗤笑道:
“薛三爺,這來掌眼竟是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會是你們崖州沒人了,過來充數的吧。”
薛家老三臉色一拉,冷哼道:
“莫風,這裡是崖州不是錦城,沒你撒野的地方,你再聒噪,休怪我不客氣了。”
“呵呵,若你兩位兄長在這裡,我一句話都沒有,當啞巴都成。”莫風冷冷一笑
“但是可惜,今天在這裡的是你薛三爺......還不夠這個資格。”
他臉上盡是桀驁不馴,背後站着幾個大漢,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盡是好手。
難怪這麼囂張。
葉柯看了一眼莫風,不再搭理他,便看向莫風旁邊一人。
這個人五十多歲,一身氣機完全收斂,尋常修真之人看不出深淺,但葉柯太玄神功流轉自然,比他收斂的還徹底,自然看出此人是一個有功夫的傢伙。
一身真元,想來不在薛老之下。
不過最多也就如此了。
在葉柯看來,就算這人身上真元不在薛老之下,但也是藉助法寶吸收靈氣,而非憑藉自身刻苦修行,真要動起手來,薛老可以讓他一隻手。
在座的諸位,數他修行最深。
“你!”學老三怒髮衝冠,怒視莫風,而莫風依舊穩坐釣魚臺,滿臉輕蔑。
葉柯冷笑一下,便昂首走了過去,尋了一個椅子坐下,自始至終沒有看莫風一眼。
薛老三見狀,心中微微點頭,冷哼一聲,便回到座位坐下了。
倒是莫風見葉柯不搭理他,徑直坐下,面色沉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眼睛轉了轉,臉色變了變。
不過最終沒有多說什麼,輕輕地拍了一下扶手,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