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過完這一個月了,許金陵狠狠的搓了澡,讓蘭和好好給自己打扮了一番。
準備領着蘭和出去溜溜,前腳剛踏出門口,後腳青蓮就把信給送了過來,看了眼:“放裡屋裡吧。”
不過皇宮公共場所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地方,剛瞧着今日風和日麗的,敬嬪帶着大公主在御花園學走路。
或許是因爲天生體弱,所以連這步伐都帶着病懨懨的,不過對於敬嬪來說,孩子只要能好好的活着,這病遲早是能夠根治的。
敬嬪爲人不錯,許金陵遇見了也不會避而遠之,走上前去,給敬嬪福了副身。
敬嬪也是蠻喜歡許金陵這個人的,見着的時候笑了笑:“一個月不見,竟瞧着愉貴儀臉『色』紅潤了許多。”
都是生過孩子的人,話題難免會聊到一起:“哪有,嬪妾倒瞧着自己憔悴了許多。”
敬嬪蹲□朝『吟』玥伸了伸手:“這得看個人體質,愉貴儀身體好,生完孩子自然是沒什麼變化了。”
『吟』玥見着母妃向自己展開雙臂,腳下不禁加快速度,然後猛的扎進敬嬪的懷中。
“誒這不是愉貴儀麼。”何婕妤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冷不丁的說道,然後看了眼敬嬪,福了福身。
聽這麼一說,站在一旁的夏容華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着許金陵,這就是她們口中所說的寵妃嗎
許金陵並不想搭理何婕妤,但是何婕妤卻是處處話鋒對着她。
何婕妤:“聽說前陣子,愉貴儀的宮女把小皇子給衝撞了,賢妃娘娘心善仁慈竟然就這麼放過那宮女了。”
許金陵眼睛也沒眨一下:“賢妃娘娘深明大義,就事論事,若嬪妾那宮女要是不小心被人推到而撞着小皇子,嬪妾想,賢妃娘娘定是會秉公處理。”
何婕妤臉『色』微變:“呵...愉貴儀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許金陵微微一笑:“字面上的意思,何婕妤這麼聰明定能領會其中意義。”說完福了福身邊帶着蘭和離開。許金陵覺得自己受點氣沒關係,因爲她能保證以後能算回來,可是她最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受了委屈還的讓人在這拿着當話題聊!
夏容華卻是在心中搖搖頭,這愉貴儀看着是氣定閒神的,可這何婕妤三言兩語就激怒了她的怒氣,看來她還是真是高看她了,略帶失望啊。
敬嬪見着唯一投緣的話友也離開了,覺得無味,隨後便帶着『吟』玥離開御花園。
錦繡宮
何婕妤顯然是被許金陵的那句話刺激到了:“明月,明月!”
明月急忙出現在何婕妤身邊:“主子。”
何婕妤看了眼明月慌『亂』的樣子:“我不是讓你吩咐御膳房給我蓮子羹了嗎哪呢”
明月突然想起:“奴婢這就去拿。”說完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何婕妤恨恨的說:“沒用的東西。”
作爲一名宮女,攤上這麼個脾氣不好的主子,明月想想就頭疼,有些神遊的茫然往前走。
“哎呀...”明月突然被撞醒來。
秀珠連忙扶住托盤:“還好還好。”
明月怒瞪的看了眼秀珠:“莽莽撞撞的,你哪宮的宮女。”
秀珠一臉笑容:“我是西亭閣的。”
明月冷哼一聲:“原來是愉貴儀的人,以後小心點。”好在這沒有被撞翻,要不然指定又是一頓大罵。
秀珠連忙拉住明月:“姐姐,您衣服上沾到東西了,擦擦吧。”說着遞出一張手帕。
明月這才發現衣服上卻是沾了東西,順手就把托盤遞給秀珠:“幫我拿着。”
秀珠笑容滿面的接過。
可是這沾在衣服上的東西怎麼擦都擦不掉,索『性』算了,擡頭見秀珠正好端端的端着托盤,把手帕還給她,然後拿着東西離開了。
秀珠目送着明月離開,然後用那帕子擦了擦手,隨手扔在一旁便離開了。
西亭閣。
許金陵回來的時候才把那信看了一遍,說是無論如何讓許金陵想想辦法,讓德妃與她爹說一說,這貨能要回一半也是好的,可見這批貨物的重要『性』。
之前許金陵回信說是與德妃關係決裂了,給了他們當頭一棒,現在估計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得已只能再求助她。
許金陵放下信,吶吶自語:“求我也沒用。”
“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梵音已經抱着嘻嘻進來了。
許金陵擡頭一看,順手抱過嘻嘻,看了眼梵音的臉:“用了一個月的『藥』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梵音點點頭,不自覺的『摸』了『摸』臉上的纏布:“確實好了許多,只是...”
許金陵低垂着眼眸:“不會讓你臉上留疤的,等你年紀到了我便送你出宮。”
梵音震驚,立刻跪下來:“主子,我沒那個意思。”
許金陵笑了笑:“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只是我覺着不能因爲我把你鎖在宮中一輩子,何況林嬸還要你養老不是之前我就已經答應林嬸了。”
聽着梵音的眼淚就留下來了。
李禹來的時候,許金陵正做着鬼臉逗嘻嘻呢,許金陵自認自己做的很猙獰了,可這丫頭卻是看的很開心,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李禹見狀一愣,一直站在原地看了許久。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熾烈讓她感受到有人在注視她,也許是許金陵臉已經做酸了,擡頭一見着皇帝,瞬間呆滯了幾秒:“皇皇皇上。”
嘻嘻笑的更歡了,手上的銀手鐲上的鈴鐺也隨着晃得叮噹作響。
李禹悶哼的笑了幾聲,手握拳放在嘴邊,良久才說道:“愛妃,你怎麼結巴了。”
能不結巴麼!
許金陵面『色』微紅,有種在李禹面前出糗了的感覺:“嬪妾見着皇上激動的。”
李禹上前坐在她旁邊,捏了捏她的鼻子:“馬屁拍的到挺好。”
許金陵皺了皺鼻子,對剛纔的事情隻字不提:“哪有,那也不是拍皇上您的...”呃...後面的字好像不大好說出口。
李禹挑眉:“朕的什麼”果然還是見着她心情會比較好。
許金陵:“『臀』部。”
李禹:“......”總覺得這個不大適合用來聊天。
索『性』兩人便圍繞着嘻嘻展開了一段對話。
李禹:“嘻嘻長的很像朕。”
許金陵潑冷水:“不過一個月,眉眼還沒展開,看不大出來。”
李禹:“嘻嘻這麼愛笑很像朕小時候。”
許金陵繼續潑冷水:“嬪妾小時候也愛笑。”當然,是說再現代小時候和小夥伴們一起玩的時候。
李禹:“嘻嘻這麼小就古靈精怪的,也不知道像誰。”說完幽幽的看了眼許金陵、
許金陵默默說道:“當然是像皇上您拉。”
李禹微微一笑:“恩,朕也這麼覺着。”
兩人正聊着天呢,青蓮突然闖進來,見着皇上也是一愣,好在立馬行禮了:“主子,賢妃娘娘讓您去錦繡宮一趟。”
李禹收斂起笑容,皺眉:“好端端的去錦繡宮作甚”
青蓮低垂着腦袋:“奴婢也不知道,賢妃娘娘說讓主子把秀珠也帶去。”
這時候黃德海也老報,說是朝堂有事情要處理。
許金陵聽到收斂了下神『色』:“嬪妾就先去錦繡宮了。”
李禹點點頭:“恩。”
許金陵讓青蓮把秀珠帶了過來,瞄了她一眼,便帶着去了錦繡宮。
錦繡宮內。
何婕妤翻來覆去的在牀上打滾,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哎喲,好疼,好疼。”
容夫人在一旁聽得都快煩死了:“能不能小點聲!”聲音有點大,足夠讓在裡面疼的打滾的何婕妤聽見了。
不過這聲音還真是小了許多。
賢妃說道:“這疼痛是是不可避免的,容夫人何必這麼在意”
容夫人被這叫聲吵得煩躁:“並不是喊叫出來就可以緩解疼痛了。”活該何婕妤自作自受。
德妃撇了眼裡面,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何婕妤再忍忍,已經讓人去煎『藥』了。”
聲音瞬間又小了許多。
楚充儀本是在長門宮與賢妃說話,結果聽到這事也跟着一起過來了:“這好端端的怎麼吃着瀉『藥』了”
德妃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楚充儀,尤其是她跟在賢妃後面她大概就猜出什麼了:“大概是那個宮女想存心報復吧,畢竟何婕妤爲人比較嚴謹。”說的好聽的嚴謹,說的難聽就是隻知道打罵宮女。
楚充儀不敢直視德妃的打量,低着頭哦了聲。
明月跪在地上嘴裡一直說着不知道不知道。
賢妃淡定的喝了口茶,臉上並未『露』出不耐煩,而是看着跪着的明月:“太醫已經說了,何婕妤吃的蓮子羹中有瀉『藥』,這又是你拿來的,說吧,你爲何要這麼做。”
明月嚇得頭咚咚的磕地面上:“賢妃娘娘明鑑,這不是奴婢做的。”
賢妃猛的拍桌子:“不是你做的,難不成這瀉『藥』還是自己給飛進去的”
明月嚇得肩膀抖啊抖的:“或許,或許是御膳房...”
賢妃冷笑:“御膳房有人專門的人員試吃,你還想胡扯什麼!”
明月真的是被賢妃的氣勢給嚇哭了,猛地回想起來還有碰過這東西:“奴婢想起來了,之前還遇見一個宮女,她有可能趁奴婢不注意的時候下『藥』。”
賢妃嘴角淺淺的勾起:“誰”
明月:“西亭閣的宮女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