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何婕妤被下『藥』一事算是以賢妃被禁足告一段落了,賢妃禁足,這請安一事也就免了,許金陵樂的大早上可以陪嘻嘻好好玩一玩。
梵音臉上的傷也已經好了,但蘭和也伺候的不錯,不過許金陵在公平多少是會偏袒自家的人,便又把梵音給調到跟前了,只不過蘭和雖然是二等宮女,但是她也特意吩咐讓青蓮好好照顧。
許金陵捏着梵音的小臉蛋:“恩,『藥』效不錯,沒有留疤。”
梵音感激涕零沒說幾句話眼淚就巴拉巴拉的掉下來了,這後宮生存太不容易,聽到之前給何婕妤下『藥』的事情,她都着急的睡不着覺,畢竟這罪名太大了。
金陵擺擺手:“來,你幫我扶着嘻嘻,我要給她畫副畫。”
青蓮把筆墨紙硯全都準備好,在一旁候着。
嘻嘻不曉得自家孃親要幹嘛,坐在凳子上不安分的扭動身體,但是梵音怕會摔着她,便死死的拽着嘻嘻的衣角。
所以嘻嘻不管要怎麼翻身都感覺有人在扯着她一樣,無辜的回頭就看見梵音站在她身後,然後就看見她一直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於是就這麼眨着大眼睛伸出小手就扣梵音的手背。
梵音好慶幸小公主還沒有指甲,要不然得扣出一層皮,不過扣在手背上的感覺不痛反而有些癢。
然後嘻嘻驚奇的發現她越撓身後的這個人的表情就變得越古怪,所以就撓啊撓,梵音就忍啊忍,撓着撓着嘻嘻竟然咯咯咯的笑起來,轉身兩隻手都專注的撓梵音的手背。
然後就瞧見一個小孩微弓着腰岔着兩條小腿,低着頭及其的專注。
金陵抓準機會,速度下筆,不過這次要比之前要好了許多,至少不單單只是畫個火柴人了,嘻嘻的體型也好畫,就一橢圓,外加兩隻小短腿。
李禹喜歡來西亭閣,但一般都不讓人通報,黃德海也形成了習慣,應該說真個西亭閣的人都形成了習慣,見着皇帝只是行禮,並不會大聲說話,何況金陵正在專注的給嘻嘻畫眼睛,低着頭,極其的認真。
李禹笑了笑,站在不遠處,看着兩個都在各自認真的母女兩,輕聲對黃德海說:“把朕的筆墨紙硯拿來。”
也許是皇帝的意圖太明顯了,太監們這次做事的速度及其的快,而且小聲,就怕不小心驚着認真的許金陵,在一旁伺候的青蓮其實早就發現了,只不過是李禹示意她不要說話而已。
在搬桌子的時候,一個太監不小心磕着條件反『射』的啊了聲,於是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他,眼中滿是惡毒,好在許金陵太過入神了,即使聽見了她也不會打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李禹待東西擺好以後,便開始畫了,真個大院子裡除了宮女太監們都在神遊以外,這一家三口都在認真的幹自己的事情。
候在一旁的黃德海都跟着氣氛屏着呼吸。
小孩子的新鮮感過的很快,玩了一會見梵音沒有出現她想要的表情便就放棄了,轉頭便去玩別的,半爬在椅子上,沒想到竟然看見父皇,無聊的表情瞬間就沒了,張着嘴就在那嗷嗷的叫。
許金陵皺眉,她畫技很差,必須對照着一筆一筆來,現在嘻嘻這樣一弄,她還沒畫完呢,在看嘻嘻那開心的樣子,這一回頭才發現李禹也正在用筆畫什麼,在看那一套整齊的裝備桌椅,心中納悶,這時候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彼時,李禹正擡頭看向許金陵發現她正看着自己。
許金陵正想走到李禹身邊,李禹卻提前開口:“別動,”轉頭又低頭繼續畫了。
嘻嘻見着她最喜歡的人還沒有來抱她,不甘心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眼淚不止。
梵音一下慌了,這麼多天以來她還沒見着小公主哭呢,現在突然這麼來一下:“別哭別哭。”
小孩子一哭起來哪裡聽得到別的人話啊,再說啦,聽了也聽不懂。
李禹皺眉,立馬擱下筆,上前抱着嘻嘻:“乖。”
嘻嘻抽泣了兩下就不哭了,只留許金陵站在原地凌『亂』,總感覺她這個做孃的好像沒什麼用處,不過嘻嘻很喜歡皇帝這是鐵錚錚的事實,不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麼,可見這棉襖是貼別人身上了。
李禹哄好了嘻嘻,黃德海上前說道:“皇上,那畫。”
李禹光顧着逗嘻嘻:“先替朕收着。”沒畫完的畫,走到許金陵身旁:“愛妃站在這做什麼”
許金陵一臉無辜:“皇上,不是您讓嬪妾站着不動麼。”
李禹無奈搖頭,總覺得這女人有時候真是傻的可愛,有時候又聰明的讓人看不透:“走吧,進屋去。”
青蓮在一旁提醒:“主子,您的畫。”
李禹這纔看向桌子上的那副畫,只畫了嘻嘻的側臉,而且只有一個頭,頭的大部分被塗了黑墨,很小的一張臉卻有個很大的頭,估計嘻嘻也覺得這畫畫的忒難看了,咯咯咯的笑着。
許金陵看着嘻嘻:“別笑,畫的就是你。”
嘻嘻聽不大明白,繼續咯咯的笑着,連帶李禹都無奈的笑了。
許金陵略帶委屈的說:“嘻嘻還是喜歡皇上您,明明天天呆在她身邊的是嬪妾。”
李禹哈哈大笑,抱着嘻嘻往裡走,許金陵緊隨其後。
待李禹回到明光殿的時候,便讓人把那未完成的畫給送了過來。
不用思考似的提筆在紙上畫着,不過一會一副人像就完成了,黃德海上前瞄了眼,本以爲皇上畫的是愉貴儀認真看着小公主的時候的樣子,沒想到卻是愉貴儀發現皇上時那回頭的一剎那。
不過愉貴儀當時看着皇上的時候有這麼深情嗎?
李禹看着畫上的人滿意的笑了笑。
長門宮。
賢妃一臉淡然的坐在太妃椅上看書,對禁足這事似乎一點都不着急,良久才慢悠悠的說道:“楚充儀那怎麼樣了。”
宮女常月說道:“這些天楚充儀一直呆在琴香樓,甚少出門。”
賢妃:“恩,讓着女人好好養胎,不管是生男生女,都要穩住皇帝的寵愛。”
說起這事,常月說道:“皇上最近去愉貴儀那比較勤快,偶爾會去琴香樓看看楚充儀。”
這許金陵對賢妃來說就是距離脖子不過幾公分的利劍,現在看着還威脅不到她,可這一旦狠起來,必定是一刀致命!
賢妃抿了口水:“去把小皇子叫來。”李卉已經四歲了,應該開始讀書了,她爲他已經早早爭取了幾年的時間,必定要再其他皇子出世前獲得皇帝的好感。
李卉這從小被賢妃放養慣了,這會突然讓他坐下來學習東西,心裡很是不情願的,可是看着賢妃的臉『色』,即使他再小不懂事也不敢這時候去武逆了賢妃的意思。
只能默默的跟着,因爲按照規矩,這皇子要到五歲纔開始正式讀書,但是賢妃想着先飛,便自己親自開始教導。
書本必定是比外面的世界無趣,李卉好幾次都要被『逼』着哭出來,但總是被賢妃的眼神抹殺。
這日子也過的快,嘻嘻也在一天一天的長大,更重要的是這天氣也一天一天的熱了起來,只不過今年的夏天似乎比去年還要熱上許多。
連續已經快一個月沒有下雨了,大齊不少地帶都已經出現乾旱,農作枯死,百姓叫苦連天,想要挖井取水,可這根本供不應求。
李禹坐在皇宮內也是愁啊,這老天不下雨他也無法子,倒是有不少臣子建議設壇求雨,只是這方法試過了,但是也沒用。
長門宮。
這賢妃雖然暗地裡已經是和許金陵不合了,但是面上還是好朋友一樣,對於之前的事情也是一個字不說,何婕妤倒是憋壞,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是她,結果她想要抱怨的權利都沒有,只能不停的拿扇子扇扇。
德妃掌管了後宮一個月,不得不說,那種權利的感覺真的是很好:“何婕妤好像很熱”
這裡或多或少一些妃子都已經開始出汗了,只有琪昭容倒是跟個沒事人似的:“已經快一個月沒下雨了,聽說有些地方已經開始乾旱。”
賢妃點點頭:“苦了我大齊百姓了。”一副母儀天下的姿態。
容夫人心中冷哼,最看不慣這種矯『揉』造作的人了。
“嘔...”不大不小的聲音。
賢妃看去:“夏容華怎麼了。”
夏容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摸』着胸口:“大概是太熱,悶的。”
琪昭容笑『吟』『吟』一語道破:“夏容華莫不是有了”
德妃瞬間沉着臉,眼看着周圍的妃子一個一個懷上了,自己卻沒動靜,不行,她不能這麼幹坐着!
容夫人也跟着緊張起來:“還是請太醫看看好了、”
夏容華:“估計是嬪妾沒吃早飯,這天氣又悶,不禁作嘔,而且還頭暈。”
賢妃:“那這次就先到這吧,夏容華回去好好休息,但是太醫還是要看的。”
這賢妃的辦事速度還是很快的,這夏容華前腳剛到住處,後腳御醫就來了,經診斷結果得知,夏容華卻是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晚上,悶熱的天氣開始起風了,夾着這溼潤的氣息。
半夜,大齊迎來這一個月的第一場大雨,李禹懸着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
雷神真真,雖然嚇人,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更多的是喜悅。
蜜雲關上窗戶,笑『吟』『吟』的對夏容華說道:“公主,您懷孕的消息一出,這天就開始下雨了,這真是個好兆頭呢。”
夏容華微微一笑,只能說這孩子來的很是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像寫死了好多人,?大將軍,良妃,雲兒,還有德妃兩孩子,和楚充儀的孩子,恩,梵音差點也被我寫殘了,習秋和秀珠進浣衣局了,造孽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