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個殺人動機不是隻不過這些宮女太多熟都是被柳答應惡言諷刺幾句,還不至於要殺人來泄憤吧
賢妃整個一圈審問下來,並沒有找到什麼可靠的消息,只是知道這柳答應做人不怎麼樣,宮女太監們也藉機欺負她,比如說飯菜送來的時候都是涼的,就連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宮女也被她大罵走了。
許金陵看着名單上的名字:“柳答應之前一直伺候的宮女叫什麼名字”
賢妃看了眼淨月,淨月拿出冊子,上面記錄了好多相關信息:“是個叫如兒的宮女,現在御膳房負責打掃的工作。”
賢妃很有眼力勁:“去把這個如兒的叫過來。”
淨月看了眼許金陵,很快就把如兒給叫了過來。
如兒跪在地上一聲不吭,低着頭,許金陵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問到:“這段時間你可有見過柳答應”
如兒面對這麼多的主子竟然沒有絲毫緊張,反而從容不迫的說道:“是奴婢每天給柳答應送的飯菜。”
許金陵繼續問道:“可是我聽說柳答應吃的並不好,你既是她的奴婢,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如兒低着頭:“給柳答應送的飯菜都是按位份來的,奴婢一個宮女不能做什麼主,而且柳答應住處實在離御膳房太遠,送到的時候已經冷掉了。”
許金陵皺眉,這宮女說的頭頭是道,估計這話是準備已久了。
很顯然賢妃也察覺到了這個宮女的反正,低聲在淨月耳邊說了幾句,便看向許金陵:“這些宮女太監都挨個問完了,愉貴儀可有頭緒了。”
許金陵搖搖頭:“沒有頭緒。”這兇器找不到,就連結怨最深的人她也找不到,在場又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許金陵低頭看了眼紙條上的名字,還有一個是她沒有調查的,叫清婉,聽着不像宮女的名字。
“娘娘,能不能幫臣妾查一個叫清婉的宮女”
跪在地上的如兒聽到這兩個字好稍微擡了下頭,估計是想到自己的處境便又立刻低了下去呀,許金陵顧着跟賢妃說胡啊,並未注意到這一動作。
賢妃皺眉:“清婉本宮的名單裡面有這人”
鯨魚看了眼名單:“娘娘,沒有。”
賢妃看了眼金陵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淨月,去查下這個宮女。”
如兒還在地上跪着,淨月辦事速度很快,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查清楚了:“回娘娘,這個叫清婉的是御膳房的一名廚娘。”
賢妃聽到問道如兒:“你可認識這叫清婉的廚娘。”
如兒依舊低着頭:“奴婢不認識。”
許金陵突然站了起來:“恐怕你是認識的。”說罷便轉身離開:“去御膳房。”
一開始許金陵就在納悶,這一把刀把人家脖子給抹了,這兇器該扔哪起先有想過扔湖裡,不過宮中湖泊的分佈周圍都是有人走過的,若是真要扔多多少少會被人發現蹤跡,而如果是御膳房就沒事了,即使她拎着把血淋淋的刀進去也不會有半點懷疑。
賢妃聽見許金陵的話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立馬讓人提前趕到御膳房去。
許金陵到達御膳房的時候,所有的廚子都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而砧板上的每把菜刀上多多少少的都會沾有些血跡。
許金陵環視了一週,問道:“那個叫清婉的廚娘呢”
其中一個廚子說道:“說是肚子不舒服先出去了。”
許金陵問道:“她一般做菜是在哪做的”
那個廚子聽後便領着她到最角落的地方,心想,這清婉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怎麼會和殺人扯上關係的
許金陵看了眼砧板上的刀,有血跡,而且佈滿了整個刀鋒,在看向旁邊的食盒,打開蓋子,因爲食盒是紅色的,許金陵看不出有什麼顏色,便伸手進去摸了摸。
黏稠的感覺,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紅色的:“立馬找到這個叫清婉的廚娘。”
賢妃眼神示意淨月,讓她立刻去辦。
不過一會淨月便通知下去,另外還帶來了消息,說這叫清婉的廚娘,是去年參加選秀的一員,只不過因爲不小心得罪了柳答應,被用利器毀了容貌,便被打發這來打掃,結果沒想到因爲張着一副好手藝,本御膳房的主廚看上,留她下她來打下手。
許金陵還在琢磨這事和嘻嘻有什麼關係,聽到淨月的話,一下子想起來了,她就是當年被自己撞見的秀女只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她早已經不記得她的樣子了,更不記得她叫什麼。
如此這麼一想,這個清婉倒是很有殺人動機的可能。
只是等了片刻的功夫,還是沒有人來報。
與此同時。
奶孃把嘻嘻抱在懷中,她這是剛從皇帝的明光殿出來,把孩子準備抱回西亭閣去。
正當奶孃哄着懷中的嘻嘻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名宮女,宮女一直低着頭,前額的頭髮散落的蓋着半邊臉。
奶孃有些奇怪,只見那個宮女行了個禮,對她說道:“愉貴儀這會在御花園,特意讓奴婢把小公主抱去。”
奶孃覺得這人也着實奇怪,這小公主又是皇帝的心頭肉,她着實不敢疏忽,問道:“老奴也在愉貴儀身邊呆了段時間了,怎麼沒見過你”
宮女很淡定的說:“我是新來的,還請把小公主給奴婢,好快點給愉貴儀抱去。”
這人事調動什麼的她一個奶孃確實不知道那麼多,心裡雖然疑惑,但是又覺得這是在宮中,哪個宮女敢這麼大膽,遂把懷中的小公主送了過去。
也就是在這一刻,李禹也在找這個宮女,沒想到會在這遇見,領頭的侍衛大喝了一聲:“站住!”
宮女一聽這聲音,立馬擡頭把快到手的嘻嘻強了過來,奶孃心裡暗叫不好,上前就想要去把小公主搶了回來,跟在後面的兩個宮女也想上。
但是清婉的速度比他們的,一把小刀就已經擱在嘻嘻面前:“你們別過來,要不然這個小公主就得死。”
奶孃嚇得差點沒坐在地上,這要是出事了,她十個腦袋也不夠啊。
侍衛長也知道此時的情況不妙,想要穩住清婉:“你別動!”
清婉哪裡會聽他們的,抱着嘻嘻一步一步往後,大吼道:“你們別過來!離我遠點!”也是這一吼,被頭髮擋住的那些猙獰的疤痕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清婉知道這些人看到自己的疤痕了,遂又用手把頭髮撥了下來,仇視着每一個人。
而這邊,許金陵剛想起夢中吟玥有看見那人臉上有一道疤痕,那邊就來消息說嘻嘻被劫持了!
許金陵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快跑到現場,而這段時間,她呼叫系統君,花了五十點買了絕對防護,不管這種現象會不會被別人看見,只要嘻嘻沒事就行,想着腳步加快,就連後面的宮女都跟不上了。
到達現場的時候,宮女太監密密麻麻的把清婉圍成了一圈,許金陵見着氣急了,萬一把清婉逼急了怎麼辦,大吼了聲:“都給我退下!”
因爲被大臣們拖延了一會,才晚點知道消息李禹正剛剛趕到,就聽見許金陵的話,只看見剛纔還密密麻麻的一圈人已經稀鬆了:“都褪下。”聲音低沉有力,再次讓稀鬆的人羣退散了。
許金陵此時已經有些紅了眼,小聲道:“嘻嘻就一個孩子,你有什麼衝我來。”
這一見到許金陵,清婉就更加猙獰了。激動的說道:“都是你,就是你!”
許金陵專心盯着那把匕首,因爲清婉的激動,導致嘻嘻面前的匕首一直在晃動,讓她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李禹皺眉,想要拉住許金陵的手,結果她快一步的把手提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清婉,無奈,回頭朝黃德海眼神示意。
一會,剛好還許多的人一下就消失不見了。許金陵沒顧得了其他的,一步一步向前走:“你有什麼不滿可以和我說,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許金陵沒走一步,清婉就跟着後退一步:“滾開,我沒什麼和你說的,要不是你當初高密,那個姓柳的賤人就不會毀我容貌,我還沒來得及參加選秀,還沒來得及給我家族帶來利益...”後面就變成了吶吶自語了。
許金陵一驚,沒想到毀容一事竟然是真的,只不過這密真不是她告的:“既然如此,冤有頭債有主,我當你人質,你放了孩子。”說着立刻朝一旁的侍衛走去,一把撥出他腰間的佩劍,架仔仔自己脖子上。
侍衛一驚,李禹眼神立刻示意叫他不要動。
因爲許金陵的這一舉動,清婉沒有剛纔的那麼激動,讓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
許金陵捏着刀身,說道:“你握着刀柄,放下孩子。”
清婉上下打量着許金陵的神情,握着刀柄緩緩的蹲下,許金陵爲了表示自己很配合,也跟着蹲下。
清婉這才把孩子放在了地上,握在手中的刀柄一緊,許金陵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許金陵逼着她後退了幾步,也是這個時候李禹立馬讓人上前抱走孩子。
既然孩子已經沒事了,李禹也稍微放了下心,看着許金陵的神情,笑了笑,用嘴型說道,別怕。
清婉眯着眼手中又是一緊:“皇上,我沒什麼要求,就求平安出皇宮。”
李禹想要上前一步,一旁靜候的德妃這時候突然拉住她,小聲道:“皇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