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婕妤實在是無辜,在許金陵剛好多過那隻暗箭的時候,下一刻那隻暗箭就‘射’中了她腰部那個位置,瞬間摔落馬下。、
許金陵本能的回頭看了眼,後面全是粗大的樹幹,能在這麼複雜的環境下差點‘射’中自己,那得有多好的箭術。
不過她不知道那隻箭是自己的,遂立刻跑過去查看謝婕妤的傷勢,看了眼正在流血的傷口:“謝婕妤?你撐住,我先給你止血。”
這些在何婕妤的眼中看來,許金陵這會來關心那都是假惺惺的,而且證據確鑿,她也沒有必要在乎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了,一把推開許金陵:“別在這假惺惺,謝婕妤怎麼就惹到你淑妃了,你要暗箭傷人?”
許金陵一開始還聽的一頭霧水,下一刻便看見暗箭上的字樣,心裡暗叫不好,但好在迅速冷靜了下來:“這事晚點說,先給謝婕妤止住血,你騎馬去喊人。”
何婕妤心中冷笑,你現在是個謀殺妃子的犯人,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不理!
許金陵臉‘色’沉了下來:“何婕妤,難不成你想謝婕妤死嗎?”
何婕妤一聽,擦,還想把髒水扣我頭上:“你什麼意思?這人是你傷的,什麼叫我想她死啊!”
許金陵:“那趕緊去叫人,萬一她因爲流血過多死了,你照樣得負責!”
這麼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反正淑妃這傷人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了,遂翻身上馬去找救兵了。
見何婕妤走了後,許金陵稍微鬆了口氣,好在這謝婕妤一中箭就從馬上摔了下來,早已經昏過去了,想必她和何婕妤的對話也沒有聽見,也就是說,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何婕妤一個人了。
許金陵喚出系統君,把箭身上的字改成洪婉容的字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時洪婉容應該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拿了一隻她的箭。
因爲怕在狩獵中會和別人的獵物搞‘混’了,所以每隻箭上都有刻名字。而且每個箭囊的箭數量都是一樣的,洪婉容拿了她的箭,那必定她是要少一隻的,爲了能夠坐實洪婉容的的罪名,許金陵並沒有把那隻箭補上,而是洪婉容的箭囊裡放了一隻刻有她名字的箭。
把所有事情都搞定以後,許金陵便坐在原地等待救兵的到來。
不過這謝婕妤也是報應,沒少欺負比她位置低的妃嬪,面上一套,被後一套,除了四妃外得罪了不少人,活該她倒黴。
等了一會,便看見李禹騎着馬帶着大隊人馬趕了過來,琪夫人就在身後,見狀立刻下馬,後面跟着的是隨行的御醫,立刻上前來檢查傷口。
何婕妤哼哼兩聲說道:“皇上,是嬪妾親眼看到淑妃放暗箭想要殺害謝婕妤的。”
許金陵理都沒理她,對一旁的御醫說道:“以謝婕妤現在的傷勢能否送回行宮。”
御醫看了眼傷口:“好在不是要害,且淑妃及時給謝婕妤止住了血,可以回行宮治療。”
許金陵點頭:“那就好。”
琪夫人來的時候就聽見何婕妤在那說這件事情,得知謝婕妤沒什麼大礙,第一個反應便是查看‘射’在她腰間上的那隻暗箭,洪婉容?和謝婕妤說的不一樣啊,但是終歸是許金陵及時替她妹止住血:“嬪妾替謝婕妤謝過淑妃娘娘。”
許金陵很淡定的接受道謝,可這何婕妤就一頭霧水了,這哪有要殺自己妹妹還道謝的啊,覺得可能是許金陵在箭上做了什麼手腳,立刻翻身下馬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大隊人馬已經準備回去了。
琪夫人策馬走到李禹的身旁,低頭說了幾句便看向何婕妤。
李禹聽後也只是點了下頭便沒在說什麼了。
一定有古怪,何婕妤這人還是有點脾氣的,就是倔,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的事,怎麼一個個都不打算質問許金陵的樣子,策馬走到李禹的另一側:“皇上您打算怎麼處置淑妃娘娘?”
許金陵就在不遠處,能聽見何婕妤說什麼,她就知道這個大嘴巴不逮住這次機會她都不姓何,反正那隻箭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這個御醫在檢查傷口的時候就可以做證明,總不能那箭上的字莫名其妙改了吧,這麼玄幻的事情,想想都覺得無法相信。
何婕妤也不是純傻子,看李禹看她的眼神不對便不再繼續說話了,等到了行宮來知道,那隻箭上刻的不是淑妃的名字,而是洪婉容的,這下何婕妤就跳進黃河都說不清楚了,難道當時真是自己眼‘花’了看錯了?可是又覺得不可能,自己眼神還不至於差勁到那地步吧,可是在事實面前何婕妤瞬間沒了氣,就她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得,趁皇帝還沒發火還是閉嘴不說話了,不過這次真是惹到大麻煩了,淑妃肯定不會放過她了。
許金陵被排除了嫌疑,自然要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了,隨便找了個理解掩蓋當時突然下馬的原因:“估計當時何婕妤也是一時情急,才把字給看錯了。”
何婕妤笑呵呵的應和:“當時太震驚了,一時眼‘花’看錯了。”說這話時都不敢直視皇帝的眼睛,太可怕了。
洪婉容本來是等着看好戲的,聽到謝婕妤重傷的時候還想,看這淑妃要怎麼解釋,這纔多久的功夫怎麼就蓋在自己頭上了:“皇上,嬪妾冤枉啊,嬪妾和謝婕妤無冤無仇,爲何要重傷她。”
何婕妤爲了能夠平和淑妃想要‘弄’死自己的心情,上前補了一刀:“當時若不是淑妃娘娘恰巧下馬,那重傷的就是淑妃娘娘了。”說完眼神還有些討好的看着許金陵。
許金陵表示無視。
何婕妤心想,完了。
李禹拿過那隻從謝婕妤身上拔下來的箭直接扔到洪婉容面前:“那這個作何解釋?”
洪婉容一愣:“嬪妾不明白。”
李禹:“不明白?這正是暗傷謝婕妤的那隻箭,箭上就是你的名字。”
洪婉容震驚了:“怎麼可能!”她明明拿的是刻有淑妃名字的箭:“皇上,一定是有人調換了。”
李禹:“難不成還有人陷害你不成?”
洪婉容死命的點頭:“一定是這樣的,您一定要相信嬪妾,一定是淑妃搞的鬼,之前何婕妤不是說這箭上的名字是淑妃的嗎?一定是淑妃動了手腳!”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許金陵。
許金陵繼續無視,喝茶。
李禹一拍桌子:“‘混’賬!這隻箭是從謝婕妤的傷口上拔出來的!怎麼動手腳!”若是動了手腳,傷口肯定就是不一樣了!
這時候秦錫拿着洪婉容的箭囊走了進來:“啓稟皇上,在洪婉容的箭囊中發現淑妃的箭,而淑妃的箭囊中確實是少了一隻。”
李禹:“你還想嫁禍給淑妃!你作何解釋。”
洪婉容垂死掙扎:“皇上,嬪妾拿了淑妃的箭並不能代表什麼啊,而且當時嬪妾一直和衆姐們們在一起,並沒有離開過啊。”然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幾人。
那幾位妃子見洪婉容投來目光,紛紛側目看別的,其中只有趙榮華直視她,並對她笑了笑,然後站了出來:“嬪妾可以作證。”
洪婉容笑,真的是患難見真情,當時她還看趙榮華不順眼來着。
趙榮華:“嬪妾可以作證,當時洪婉容中間有偷偷離開過一次,說是要去追獵物,嬪妾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了。”
晴天霹靂!
洪婉容無力迴天,唯有最後喚了聲:“皇上...”
但是卻得不到絲毫的憐惜,眼中充滿了絕望,怎麼會,難道真的是自己一時不注意拿錯了箭嗎?
最後李禹冷着臉下令:“婉容洪氏暗箭傷人,且不知悔改嫁禍淑妃,罪應治死,賜毒酒!”
她要死了,殺死她的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放棄了自由,放棄本該更好的生活,真是不值得,想着想着洪婉容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可臉上卻是帶着微笑的:“皇上,嬪妾再問您一句。”
李禹:“恩。”
“皇上,您會立淑妃爲後對嗎?”然後笑着看向許金陵,我即使死了,你也別想安生!
所有人的眼神都看着許金陵。
李禹也是一愣。
這時候所有的妃子都在等待着皇帝的回答,是或不是,不是,那代表皇后之位的競爭者又少了一個,若是是的話那許金陵的災難就會提早來臨了,所有的妃子說不定就對着她一個人開火。
李禹:“皇后,必是能母儀天下之人,民心所向之人。”皇帝還是很公平的,給這個位置開出了合適的條件,達到這條件了,這後位就是你的了,巧妙的把洪婉容的問題掩蓋過去了。
呼~許金陵抿了口茶壓壓驚。
好,話問完了,就該上路了,李禹也沒讓洪婉容繼續說什麼話,直接讓人灌毒酒,就這麼死在衆人面前,沒有人哀傷,就如同在看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樣。
人走茶涼,洪婉容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後宮的正常運作。
西亭閣。
“哈哈,洪婉容這個賤人終於死了,她活該。”姚才人似乎有些瘋癲的看着手中的簪子。
宮‘女’在一旁不敢吭聲,實在是被她這樣子嚇着了。
突然,姚才人語調一轉:“沒用,竟然都‘弄’不死那個賤人!真沒用!”
宮‘女’搖頭,算了,不能繼續呆下去了,還是出去好了。
這宮‘女’剛一出‘門’,姚才人就拿着簪子往桌子上死命的戳:“扎死你!扎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