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國丞相之女因爲生氣踹了寶馬一腳,結果反被寶馬踹到在地,這事傳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該當笑話聽呢,還是應該讚賞一下那馬兒有靈性?
白沁雪基本上是捂着肚子一路彎着腰跟蝦米似的回到丞相府,白丞相就這麼一個女兒,見到自己閨女這個樣子自然是一下令想要把那馬給斬了,可是屬下的爲難了,這是陛下送給大齊皇帝的,也就是說這馬兒已經是李禹的,你這要是斬了,不好辦呀。
白丞相那個氣啊,只能好聲的安慰女兒:“你好端端的拿那馬出什麼氣啊。”
白沁雪捂着肚子躺在牀上,眼眶紅紅的,把和李禹的事情從頭說了一遍:“女兒也是一時氣急才...”
白丞相重重的嘆了口氣:“傻姑娘喲,你要喜歡跟爹說,不管怎麼樣,那大齊皇帝多少會給爹個面子,也不至於這麼對你。”
聽到白丞相這麼一說,白沁雪的眼眶更是紅的不行:“女兒纔不要你去求他!”
之前是她自己把李禹推開的,現在也要她自己把他追回來,她始終相信李禹的感情中有她,一定還在嘔自己的氣,一定,他一直不肯面對自己,不就是因爲這樣麼,她心裡也不知道自己在執着什麼,明明她的驕傲在告訴着她不要這麼做,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到底要怎麼辦纔好?
白丞相還能說什麼呢,叮囑了幾句讓白沁雪好好休息外再也沒說過任何關於李禹的話,若是自己女兒和大齊皇帝在一起的話他也是很樂意的,不過現在,都由着她去好了。
話說李禹離開馬場後便帶着許金陵騎着馬到處逛了一圈,馬場是在皇宮外圍,所以離開馬場後便是熱鬧的街道。
李禹帶着許金陵下馬秦錫去通知黃德海帶着銀子過來,然後轉入一家裁縫店,買了兩件平民的衣服。
那綢緞莊的老闆一見兩人身着不凡一定是有錢人,沒想到卻買了兩件最便宜的衣服,不禁有些失望,送走兩人不禁嘆了口氣,現在的有錢人啊怎麼都喜歡裝窮人玩啊。
一個人的氣質是由內表現出來的,所以即使李禹和許金陵穿的普普通通也一點都不像是個幹農活的主。
李禹朝許金陵笑了笑:“媳婦。”
許金陵一愣,隨即會心一笑,挽住李禹的手臂:“相公。”
許金陵和李禹是歡歡喜喜逛街去了,可憐晉王被嘻嘻幾個孩子折騰的死去活來的,不過他也是樂在其中,等李禹回去後,這晉王府就沒這麼熱鬧了。
沈氏自然知道晉王喜歡孩子,她何嘗不想要個和晉王的孩子,只是自己已經快四十的人了,還能生麼?
想着想着手不禁摸了摸肚子,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李禹與許金陵逛了一天的市集買了不少的小玩意,雖然價格便宜但是卻很讓許金陵滿足,順帶了幾個小玩意給嘻嘻那幾個孩子,漸漸的夕陽落下,不少在路邊擺攤的都收拾東西回家了,該吃晚飯了。
許金陵:“相公,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李禹點了點頭帶着許金陵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過神來:“金陵,你會做飯嗎?”
許金陵頓住,有些猶豫的說:“應該會吧。”她在現代的記憶中有母親做飯的身影,貌似就是把菜切好,然後把作料放進去就成,自己也嘗試過做,味道一般般,但也能吃:“不過...可能...”
李禹笑:“那爲夫今日就嚐嚐娘子的手藝。”
爲了讓許金陵的廚藝發揮到極致,李禹特意讓人包下一家比較小的酒樓,讓她直接用這個廚房做飯就成。
廚房的檯面上擺滿了各種蔬菜肉類,連那切菜的刀都是錚亮錚亮的,許金陵挽起袖子,拿起菜刀,恩,先切哪個好呢,突然想到,擡頭看向倚在門框邊雙手環抱的李禹,問道:“相公,你想吃什麼?”
李禹慵懶的靠在門口,聽到許金陵相公兩字不禁一笑:“兩菜一湯就好,吃不完就帶回去給嘻嘻她們。”目光同時追隨着她的身影。
許金陵正在切着肉絲,那邊水已經煮開了,許金陵着急的把鍋蓋打開,然後把打好的蛋蔥花都扔了進去,再拿着鍋鏟在那攪一攪,看着白氣騰騰的湯:“是不是還少了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禹已經從門口走到許金陵的不遠處,看了那清淡的一鍋水,幽幽道:“你是不是忘放油了?”
這麼一提醒“哎呀。”一拍腦門,許金陵趕緊拿起油壺就往裡面到,到多少她不知道,不過看那清湯上面飄着層油應該也就差不多了,然後整個一鍋湯裡面就放了油和鹽再無其他。
李禹皺眉:“不需要放別的麼?”
好在放了蔥花,那湯聞起來還有那麼點香,許金陵反問:“還要放什麼嘛?放醬油?”想到醬油的顏色還是算了,哪有清湯長那樣的。
李禹:“不知道。”
許金陵用勺子舀起喝了一口,鹹淡合適也沒什麼怪味,然後便起鍋了。
然後許金陵便把切好的肉唰的到進鍋裡,結果熱油飛濺,許金陵嗷嗷的兩聲就急忙退到後面,看見鍋裡的油那是噼裡啪啦的響啊,怎麼辦她不敢靠近,就連鍋鏟都放在鍋裡了。
李禹雖然站在後面但也還是被殃及了,見她怕成這樣,他這個做丈夫的自然要挺身上前,扔是抗住油濺到身上把那肉來回的翻炒。
許金陵小貓似的躲在李禹身後,試探的問:“疼麼?”
李禹挺着背翻炒着鍋裡的肉,抗住到處亂濺的油:“還行。”
許金陵見那肉被油炸的差不多了便把切好的青椒給扔進去,然後又是一陣噼裡啪啦,不過相比之前要好很多,便接過鍋鏟繼續炒菜。
黃德海在門口摸了一下冷汗,也就只有淑妃娘娘敢把皇帝這麼使,還能淡定的問疼不疼。
其實許金陵是想做個青椒炒肉的,結果肉不是炒出來的,是炸的,那味道許金陵都不知道怎麼笑了,最後炒了個青菜便算完工了。
李禹吃了兩碗的飯,不是因爲菜好吃,是因爲餓的,最後喝了碗湯,這晚飯就算是吃完了,許金陵倒是對自己的成果比較滿意,就是味道相比宮中的要清淡很多,不過她又沒有經常做飯還是光憑那模糊的記憶做出來的,不禁又給自己贊一個。
吃飽飯後李禹帶着許金陵又到處轉了轉當消化了,看看月亮調*什麼的,一晃就有些晚了,兩人這纔回到晉王府休息。
第二日便是趙謙的登基大殿。
本來嘛,登基大殿這麼神聖的事情,白沁雪只不過是丞相的女兒自然沒有參與的必要,可是不參與便見不到李禹,她便沒有機會,沒辦法一咬牙,一大清早就堵在晉王府。
李禹和許金陵雙出來的時候兩人正一手牽着一個,中間兩人一起牽着寶兒,李珺則被青蓮抱着,白沁雪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愣,眼眶微紅的:“我...”
話還未說完李禹便打斷對許金陵說道:“你先進宮,朕隨後就來。”說着便放開李深和寶兒的手示意他們跟着許金陵。
許金陵撇了眼白沁雪拉着嘻嘻幾個孩子上了馬車。
嘻嘻回頭看了眼白沁雪,她雖年紀小,但是看多了後宮那些女人見自己父皇的眼神,再看看這個白衣女子,心中卻是已經瞭然,有些不情願的拉住許金陵:“母后,我要和父皇在一起。”
許金陵一愣,看向李禹。
李禹點點頭,朝嘻嘻招招手:“來。”
最後李深和寶兒跟着許金陵提前進宮了。
嘻嘻則站李禹的身旁笑嘻嘻的看着白沁雪,見她剛要張嘴說話便撲過去:“姐姐你好漂亮哦,是不是啊父皇。”
白沁雪臉色刷白,李禹笑着點頭。
白沁雪語氣有些虛弱的說道:“我能和你父皇說會話麼?”
嘻嘻看向李禹,見李禹點點頭,只好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白沁雪和李禹並排往前走着,嘻嘻則跟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面,保持着兩米的距離,好在自己父皇和那女的靠的不近。
白沁雪臉上有些哀怨,低垂着眼眸看着腳下不斷變換的青石板路:“禹,就不能再接受我一次嗎?真心的。”
李禹嘴角一直掛着一抹淡笑,但卻沒有側頭去看白沁雪:“不能呢,你要的真心我給不了。”隨後又繼續說道:“若是白小姐想做大齊的妃子,也是可以的。”語調很是平靜,就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白沁雪瞬間怒了,雙手緊緊的握着,似乎下一刻就會衝上去抓住李禹的衣領;“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李禹卻一下站住:“那抱歉,這是我所能給的,既然白小姐不要,我也沒辦法。”轉身便往反方向走,伸手牽住嘻嘻的小手。
白沁雪一跺腳,眼淚嘩啦啦的留下來,幾乎是所有力氣的吶喊:“爲什麼!”明明當年的我們是那麼相愛,只不過是幾年時光就被消耗殆盡了嗎?她不相信啊。
李禹的腳步並未停下來,依舊瀟灑的往前走去,擡起手在空中晃了晃,那是再見的意思。
就如當年白沁雪對李禹的瀟灑轉身。
如果不再相見或許白沁雪的世界裡只剩回憶和思念,可是明明就近在咫尺我怎麼捨得放你離開?
那炒菜部分全是作者我親身經歷過的。
話說這部分完結的話,沒幾張這文也就要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