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對！”
李豫突然一驚，豁然站起，“我在這個世界，不可能前世和來世。而且，要追溯時間長河，我的時間長河，也不在這個世界。”
很明顯，李豫在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過客。
他穿梭無數世界，他的時間長河，根本不只是一個世界。並且，他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有“他我”投影。甚至，李豫有沒有“他我”都還是未知數。
“這個問題必須重視起來。”
李豫的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如果這兩個關鍵的步驟完不成，那就很麻煩了。”
晉升“傳說”需要統合所有“他我”。晉升“彼岸”需要統合前世、今生、來世，統合時間長河上所有的“自我”。
解決問題的辦法當然有，而且還有兩個。但是，李豫都不怎麼想用。
一個辦法，就是將自身的烙印，投入這個世界。在無數投影世界之中，留下自己的印記，從而誕生出“他我”。
但是這樣一來，李豫就變成這個世界的人了。那無盡的因果糾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脫。
另一個辦法就是白澤。
既然頂了白澤這個小號，那就以白澤的身份，收集白澤的“他我”。
但是，這個辦法問題更大。
收集白澤的“他我”，最終練出來的，到底是“白澤”？還是李豫？
練功練到最後，把自己都練沒了，那是腦子長包了吧？
“先試一下，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我的投影。”
放出神魂，感應無盡虛空。在虛空之中，尋找自己的投影。
分神億萬，遍掃諸天。
半晌之後，李豫長嘆一聲，“果然，這個世界並沒有我的投影存在。”
至於追溯時光……
李豫在這個世界，同樣不存在前生，也不存在來世。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咦？我這個狀態，跟未來小孟的道路，不是一樣的麼？”
不問前塵，不修來世，只爭一世至尊。
李豫在這個世界，同樣沒有前世，也沒有來生。就算今生今世，也只來了很短的時間。
而且這很短的時間之中，也不曾留下任何烙印。
“原來如此！”
除了在葉帆那個世界，追溯時光返回荒天帝時代，刻意留下了“過去”之外，李豫在任何世界，都是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現在的。
“一世至尊，這就是一世至尊。”
都用不着斬過去未來，都用去不着斬前世來生，李豫本來就是唯一，本來就是永恆。
“我確實是鑽牛角尖了。”
李豫啞然失笑，一陣搖頭。
他的境界早就凌駕於天地規則之上，早就超脫了時間和空間的束縛，早已超過了“傳說”，甚至戰鬥力都超過了“彼岸”。
現在……竟然還想給自己再添加一個束縛，那真是本末倒置了。
“所以，冰河劍客白澤，即使還不曾跨入外景，就已經具備彼岸特徵了。”
是一，也是萬。是剎那，也是永恆。
當然，這毫無意義。
李豫不可能讓“白澤”這個小號，顯露出彼岸的本質。所以，就當成是轉了一個新職業，從一級開始練起。
但是，那些晉級任務，轉職任務，都不需要做了。
“道路已經鋪平了，但是借鑑功法還是要繼續進行。”
如來神掌到手，已經完整的印證了“冰河劍訣”，直指彼岸。但是，要超脫彼岸，要成就道果，還需多方借鑑。
“未來的小孟，獲得了元始天尊的稱號，也獲得了元始天尊的傳承。元始天尊，就代表了最初的混沌。跟我自身的道路很符合，必須借鑑才行。”
李豫的道路，從物質本源的玄黃之氣，到秩序本源的陰陽二氣，最終歸於混沌，成就元始。
因此，元始天尊的“元始金章”，“元始九印”，就很值得李豫借鑑一二了。
“我當然不會去全盤學習‘元始金章’和‘元始九印’。我的‘元始’，跟元始天尊的‘元始’，不可能一樣。”
對於這一點，李豫認識得十分深刻。
在荒天帝那裡成帝的時候，就經歷過一次。每個人的道路都各不相同，自然不可能照搬。
只是……李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在我的印象中，還有很多世界存在元始天尊，存在三清。這個世界的三清，跟其他世界的三清，又是什麼關係呢？”
既然這個世界的元始天尊，都有“諸界唯一”的特徵。
那……拔高到另一個層次，在李豫所知的，所有擁有三清的世界之上，是不是也有一個，凌駕諸天之上，“諸界唯一”的元始天尊呢？
這個問題……暫時還無需理會。
如果真跟李豫想像的一樣，在諸天萬界之上，還有一個元始天尊。那麼，他必定已經達到了李豫對自身最終境界的定位。
諸天萬界，一切時空，無量位面的最終根源。
“靈山的事情基本上完結了。”
雖然留了阿難這個傢伙沒有動，但是……這是小孟的枷鎖，當然要由他自己來掙脫。
阿難，身爲佛祖最得力的弟子，在靈山擁有僅次於如來的聲望。
然而，這個傢伙卻不是好鳥。
不但引發了妖族進攻靈山，並且在妖族進攻靈山之際，把妖族和靈山所有的菩薩羅漢，統統坑死了。
阿難化佛爲魔，將靈山化爲九幽魔域。
雖然自身也因此被佛祖鎮壓，至今都只能分出一道分神。但是，這般攪動風雲，禍亂天下，把整個上古都幾乎打沒了。
所作所爲，無非也就是爲了“道果”。
“可惜，最終還是被小孟給剁了！連最終boss都算不上，頂多算個過關boss。”
李豫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無盡虛空。
“這一紀元即將終結。下一紀元將由‘元皇’小孟開創。在這個紀元生滅的關鍵時刻，正是成就‘道果’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做準備，都在下黑手。”
摸了摸下巴，李豫滿臉微笑，“所以，我也下了黑手。”
屈指一彈，一道流光無聲無息的落入了顧長青的“輪迴空間”裡。
“顧長青，是時候發展幾個隊友了。”
趁着小孟等人還沒晉升外景，還不夠資格題名“封神榜”，不曾把生死掌控在“陸壓”手裡的時候，把他們偷樑換柱，變成“主神”的輪迴者。
“以系統之能，瞞過陸壓和阿難等人，自然沒問題。到時候，看看誰坑誰！”
李豫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