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中也有一時興起參加籠斗的,但下場一般都很慘,他們也都不怎麼建議客人去參加。
“去頂樓的資格呢?”李皓皺眉問道。
聽到李皓的話,男人愣了愣笑道:“客人是想要去頂樓看看嗎?今天的資格還有一個,不過除了客人您之外還有不少人盯着呢,畢竟頂樓可不怎麼太平。”
李皓不知道頂樓的情況,福伯也沒有上去過,對於頂樓的事情也都不清楚。
現在聽到這人說頂樓不太平,難道頂樓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男人繼續說道:“今天想要資格的人一共有三個,其中一個現在就在籠鬥,想必他也沒辦法參加了,客人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爲您安排一下,不過這個後果我們酒店可不會負責,而且還需要籤生死令,您還是考慮一下吧。”
“不用了!”李皓沉聲道:“我要參加籠鬥,這個資格我要定了。”
見到李皓這麼堅定,男人也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笑道:“沒問題,客人請跟我這邊來。”
說着他就帶着李皓往後臺走去。
而葉惜則是留了下來,她的身手也是不錯,倒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危險。
這裡參加籠斗的都是一些打黑拳的,或者就是退役的拳手,對於李皓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
換句話說,這唯一的資格已經落入了李皓的口袋。
他跟着男人直接去了後臺的休息室,後臺還有身材高大又健碩的拳手,都等着上臺去打鬥,見到李皓走了過來,眼裡也都露出了一絲的鄙夷。
“這麼小的孩子也來參加?該不會又是客人吧?”
“我記得上次一個客人被打成了殘廢,那以後就沒有客人來了啊。”
“膽子還真是大啊,一個小屁孩也敢來這裡。”
“我看是來找死的,一會讓我碰到,不然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這羣人對着李皓說個不停,一副想要現在就去打的架勢。
對於這股莫名其妙的針對,李皓也有些好奇是怎麼回事,自己只是纔過來而已,什麼事情都沒做呢,就被這麼針對了?
男人走在前面解釋道:“客人不要介意,他們天天都是這樣,畢竟每一場只要贏了就有十萬塊,所以都希望能碰到可以輕鬆對付的。”
聽到他的話李皓笑了笑,輕鬆對付的?
難怪這羣人會這麼囂張的要跟自己打,合着在他們眼裡自己是個軟柿子啊。
不過讓他們走進vip休息室的時候,外面的人都露出了一副震驚的表情。
這間休息室是專門給連勝人員提供的,除此之外就是想要挑戰的人才能進去,沒想到李皓居然也走了進去。
難道他是想要挑戰那些連勝的高手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李皓就有些可怕了啊,一般情況很少有人會去挑戰連勝拳手的。
除非是一些知名的拳手,想要磨鍊一下自己,纔會特意來這裡。
可李皓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拳手啊,這小身板他們隨便一個人就能一拳打倒,完全不夠看的!
這麼想下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李皓腦子有問題,來這裡找死的,畢竟出了事情酒店不會負責……
一進門,李皓和那個男人就愣住了。
這間休息室裡有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此刻已經打了起來,其中一個更是被按在地上揍,臉上已經佈滿了殷紅的血。
男人對於這一出也沒有阻攔,而是招呼着李皓坐在一旁,還特意爲他拿了一瓶水過來。
打人的那個壯漢皮膚有些發黑,臉色猙獰,絲毫沒有理會李皓他們,自己的拳頭還在一個勁的往下砸,直到被揍的那人失去了意識他才停下。
“什麼垃圾,也想和我交手,呸!”那人用着蹩腳的華夏語罵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了李皓這邊。
帶李皓進來的男人笑道:“坤頌先生,這位是您的新對手,還請您收斂一些,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其他參加比試的人了。”
坤頌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瞥了眼李皓。
就這小猴子?居然還想和自己搶資格,這不是找死嗎?
華夏人還是這麼自大的,一會進了鐵籠,一定要好好招呼一下。
那男人轉過頭對着李皓笑道:“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如果不想說名字也可以,您可以想一個代號,我們工作人員需要記錄。”
李皓點了點頭笑道:“瘟神。”
代號什麼的他也懶得想,不過既然江南那邊都叫他瘟神,那就用這個好了。
聽到李皓的話,男人眼裡閃過一道震驚的神色,但很好的被隱藏了下去。
“好的,我們會盡快把你們的比鬥放在前面。”男人笑着說了聲,然後又對着坤頌點了點頭,走到那個被打的昏迷的人旁邊,拉着對方的腿就這麼拖着走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李皓眼裡也露出一道精芒,這個給自己引路的男人是個高手。
要知道一個大活人如果失去意識暈倒,那就相當於是一個死物,體重會完全展現出來。
這種情況就好像是拖一個裝滿重物的麻袋,沒有經過訓練根本不可能拖得動。
但這個帶路的男人居然輕而易舉的拖着對方,而且表情更是沒有絲毫變化,好像這個重量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影響。
等他離開之後,坤頌眯起眼睛盯着李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是華夏人?”
李皓轉頭看了眼對方,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華夏猴子,你會後悔和我搶最後一個名額的,一會上臺我會把你身上的骨頭掰斷,讓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坤頌譏笑着說了一聲。
李皓並沒有和他繼續說話,而是拿出手機給葉惜發了一個消息,詢問她在外面怎麼樣了。
“我打算壓一萬塊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加油啊。”
看着葉惜回覆的消息,李皓的嘴角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瘋啊,看來之前一直待在別墅被憋壞了。
……
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離開後,把昏迷的那個人交給其他的人,然後急忙坐電梯朝着頂樓而去。
頂樓是一個寬闊的大廳,裡面擺滿了各種賭博的機器,而且還有專業的荷官發牌,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有錢有勢的人。
大廳的裝飾也是金碧輝煌,四周水晶吊燈把大廳照的通亮,宛如白天一般。
四周還有不少緊閉的門,每一間門上都掛着號碼,一共只有十間,想要進去必須提前預定才行。
不過那個男人上樓之後直接站在了一號房間門口,臉色似乎也有些着急。
一號房間內,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躺在一張按摩牀上,臉上敷着面膜看不清具體的相貌,身上也披着一件雪白的大號絨毛巾。
旁邊一個女按摩師小心的護理着女人的皮膚,生怕會惹來對方的不快。
咚咚咚——
敲門聲頓時打破了屋內的安靜,女按摩師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手法並沒有出現什麼失誤。
“進!”女人閉着眼睛冷聲說了道。
門外,那個男人嚥了咽口水,然後緊張的推開門走了進來,不過他從進門的時候就低着頭,臉上也換上了一副驚慌的神色。
“老闆!地下一層有事情發生。”男人關好門後低頭說了一聲。
聽到他的話,女人嗯了一聲,緩緩問道:“老朱,你先說什麼事情。”
老朱語氣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開口道:“瘟神來了,應該是江南的那位。”
他一說完,女人瞬間就睜開了眼睛,一雙異色的瞳孔驟然亮了起來。
這女人的瞳孔眼神居然不是一樣的,左眼是咖啡色,而右眼卻是淺藍色的,看起來十分的漂亮又神秘。
“李瘟神?”女人轉頭問了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的疑惑。
老朱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應該是那個李瘟神,他說話的時候有江南口音,而且他還參加了資格籠鬥。”
聽到他的話,女人皺了皺眉說道:“把地下一層籠斗的畫面傳過來,李瘟神突然到訪恐怕另有所謀,我這小酒店可容不下這位大神。”
“是!”老朱恭敬的說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門,老朱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有些畏懼的看了眼身後的門,然後急忙離開了這裡。
而一號房間內,那個女人冷笑一聲,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有趣,來我的地盤不打招呼,還想着參加籠鬥,真以爲我的城北樓是泥捏的?”
說着她就找到了一個號碼,然後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一個顫抖的聲音:“老闆……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們以前不是去過一次瀘市嗎,說是去對付一個學生,結果被警察抓了。”女人語氣冰冷的說了一聲。
“是……不是……老闆您聽我解釋。”電話那頭的人以爲老闆要怪罪,急忙說道:“那個學生陰了我們一把,還有個瘋子學生幫他一起動手,我們哥仨也是被坑了。”
“廢話少說,你們對付的那個學生是不是叫李皓!”女人冷聲問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是叫李皓。”
頓時,女人直接掛了電話,然後轉頭對着按摩師說道:“你去告訴老朱,幫一把李瘟神的對手,打了我的人還敢明目張膽的出現,真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是!”女按摩師應了一聲,然後直接輕步朝着外面走去。
等她離開之後,女人才揭下了臉上的面膜,露出一張精緻白皙的面容。
“李瘟神,你打了我的人,來我的地盤不拜碼頭,這可一點都不合規矩啊,這筆賬我們今天就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