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采薇點頭說道:“那個穿着西裝的青年我見過,他以前來過我們胡家,是不是我們出馬仙家的,我也不清楚。”
聽到她的話,李皓轉頭看了眼那個穿着西服的青年。
這青年梳着大背頭,渾身上下全是名牌,樣貌還算過得去,不過整個人透露着一股陰柔,讓李皓十分不舒服。
青年身邊還站着一個打扮風騷的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無袖大貂,雙臂露在外面,手腕上帶着一個女士腕錶,肩頭還挎着一個香奈兒的包包。
總得來說,這女人打扮比青年還要更勝一分。
和他們爭搶的是一個肥胖中年,脖子上的金鍊子十分扎眼,拇指粗細,足足有三根,也不知道掛在脖子上重不重。
“我說小夥子,你爲什麼非要跟我搶東西,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肥胖中年一臉不喜的說了聲。
他見到青年氣質高貴,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惹的,所以也有些拿捏不準。
作爲整個東林市最大的酒商,金老六幾乎壟斷了東林市這邊的美酒,錢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完全不在乎,他就怕自己無意中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青年聽到這話,活動着手腕的勞力士,冷笑道:“巧了,我柳曉東也不缺錢。”
“你這是非要跟我過不去了?”金老六神色一冷,直接冷聲說道:“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金老六在東林市這塊的名聲,想跟我搶東西,你夠資格嗎?”
四周的人聽到這話,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居然是金老六,他可是我們東林市最有名的商人啊。”
“這青年倒黴了,碰到金老六,恐怕以後在東林市要待不下去了。”
“誰說不是呢,金老六可是咱們這塊的大富豪,不差錢。”
“……”
聽着四周人的話,金老六也是得意的笑了笑。
但柳曉東卻搖了搖頭說道:“我柳曉東看重的東西,沒人能搶得走!”
他之所以不怕金老六,也是因爲自己的身份。
作爲出馬仙家柳脈的人,不說自身的本事,單靠砸錢就能讓人震驚,整個出馬仙家也就柳脈最爲活躍,幾乎是整個出馬仙家最有錢的一脈。
可四周的人沒聽說過柳曉東的名字,只當是有錢的富二代。
這也沒辦法,出馬仙家是東林市武道界的扛把子,普通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不過金老六卻皺了皺眉,他也是八面玲瓏的人,自然清楚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而恰恰這個出馬仙家他就清楚。
特別是出馬仙家的柳脈,他還和對方有生意來往,算是生意夥伴了。
現在聽到柳曉東的名字,不由得就往柳脈想了過去,但礙於四周的人太多,他也沒有直接問出來。
“你是柳婆婆家的人?”金老六隻能這麼去問了,畢竟出馬仙家的事情可不能讓普通人知道。
聽到這話,柳曉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得意道:“看來你還不是傻子,知道我的來路啊,現在你可以把東西讓出來了吧。”
頓時,金老六的臉色也是一變,深深的看了眼柳曉東,最後也只能放手。
他看上這個金玉滿堂樹玉雕,也是爲了給神婆送去祝壽,沒想到居然會和柳家人撞上,差點得罪了出馬仙柳脈的人。
金老六轉頭看了眼那邊的玉雕,點頭道:“罷了,我金老六是給柳婆婆面子,這金玉滿堂樹玉雕我讓了。”
聽到這話,四周的人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我的天,金老六居然會讓步。”
“這姓柳的年輕人不簡單啊,難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
“東林市這邊有姓柳的大家族嗎?爲什麼我沒聽過?”
“沒聽到金老六說是給柳婆婆面子嗎,多半是這位柳婆婆來頭不簡單。”
“……”
衆人紛紛開始猜測起柳曉東的身份,順便還好奇柳婆婆是什麼人。
柳曉東看了眼金老六,笑呵呵的說道:“識時務者爲俊傑,金老闆不愧是東林市第一酒商,不如一會我們一起去見見阿婆,想必你也是要我們那邊吧。”
“如此便多謝了。”金老六笑着說了聲,他是生意人,出馬仙家柳脈專門負責處理外界的事情,所以能得到柳脈的好感,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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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曉東看了眼那座金玉滿堂樹玉雕,朗聲道:“把這個玉雕給我包起來,記得用最好的包裝盒,如果沒有就去外面買,盒子錢也算是我的,一定要包裝的精美。”
聽到這話,服務員急忙去取金玉滿堂樹玉雕,有幾個甚至跑去找最好的包裝盒。
“等一下!”
這時,一聲年輕的聲音響起,直接打斷了服務員的動作。
柳曉東轉頭看了眼說話的人,眼裡閃過一道驚奇,隨即目光一轉,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說話的正是李皓,他可是專門來買東西的,這南山不老鬆被他看上了,正好也讓服務員幫忙裝好。
柳曉東完全無視了李皓的存在,眼神死死的盯着胡采薇。
美!
出塵的美!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身邊的這個風騷 女人,都沒辦法和胡采薇相比,甚至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李皓往前邁出一步,擋在了胡采薇前面,將柳曉東的目光直接阻攔住,一瞬間,柳曉東就皺起了眉頭,這才盯着李皓看了眼。
嗯……雜牌羽絨服,一身地攤貨,垃圾!
這是他對李皓的第一感覺,甚至在他眼裡,這種人都不配和自己說話。
金老六卻不這麼想,他雖然被胡采薇驚豔到了,但並沒有一直盯着胡采薇,而是打量着李皓看了看。
出門帶着這麼漂亮的女生,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這小子看向他們的時候,目光清澈至極,沒有絲毫的卑亢,甚至整個人透露着一種披靡衆生的氣質。
這種感覺讓他都是心裡一驚。
李皓的變化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從無意中用出了黃金獅子勢,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十分霸氣,在外人眼裡很明顯。
李皓呵呵笑道:“不好意思,幫我把那個南山不老鬆也裝一下,儘量包裝的精美一點,謝謝。”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皓,眼神裡散發着一種質疑,然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胡采薇。
南山不老鬆可不便宜,這小子也不像是有錢人啊。
和柳曉東相比,李皓就像是路邊的普通人,甚至他們每個人都比李皓強。
在場的人也就金老六這個八面玲瓏的人才不這麼想。
他也沒想着幫柳曉東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事態的發生。
柳曉東聽到李皓的話,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譏笑道:“你說什麼?你要買這個玉雕,你也不去撒泡尿去照照,就你也配?”
李皓淡淡一笑道:“配不配你說了不算,我買的是另一個,又沒有和你去搶那個金玉滿堂樹。”
一瞬間,金老六也瞪大了眼睛,南山不老鬆玉雕可不便宜,這個氣質不凡的小子不簡單啊。
“誰說你沒有和我搶了,這東西我也看上了,你還是早點滾蛋吧。”柳曉東冷聲道:“你恐怕還不知道跟我搶東西的下場吧。”
對方既然敢買南山不老鬆,想必也是爲了在這個美女面前裝一下大頭。
這麼漂亮的女生,自己必須得表現一下才行。
李皓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說道:“三千萬,麻煩幫我包起來。”
這話一說出來,看熱鬧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臥槽,三千萬了,這小子有這麼多錢嗎?”
“南山不老鬆玉雕的價格也就兩千七百萬,這小子直接叫到了三千萬,足足漲了三百萬啊。”
“提價三百萬,這可不是三百塊啊。”
“這小子什麼來頭,連金老六都不敢招惹的人,他居然一點都不怕。”
“……”
衆人的話都落進了柳曉東的耳朵裡,不由得也讓柳曉東皺了皺眉。
三千萬雖然對他來說沒多少,只要得到了神婆的認可,別說三千萬,就算是六千萬也值得了。
“小子,你這是在跟我作對啊。”柳曉東冷着臉說道:“你知道我柳曉東是誰嗎?”
李皓一臉淡然的說道:“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服務員,麻煩快點幫我裝起來,我還有急事呢。”
“好好好,小子你記住了,得罪我柳曉東,你就等着在醫院渡過餘生吧。”柳曉東放了句狠話,直接轉頭對着服務員說道:“三千五百萬!馬上給我包起來!”
“三千五百一十萬!”李皓淡淡的說了聲。
他這次加價只加了十萬,爲的就是要噁心一下柳曉東。
聽到這次李皓只加了十萬,柳曉東還以爲李皓沒錢了,譏笑道:“你就加十萬塊?小子你是沒錢了嗎?沒錢你在這裝什麼大頭?”
“你還叫不叫價了?”李皓淡然道:“不叫價就給我包起來。”
“我出四千萬!”柳曉東一臉得意的喊了聲,再一次把價格提高了五百萬。
這一出讓金老六不由得皺了皺眉,四千萬買南山不老鬆玉雕已經有些貴了,這玉雖然是和田玉,但到頭也就三千五百萬。
原本他心裡就打算用三千五百萬買的,再高他也不會要下去。
不過他也看向了李皓這邊,想看看李皓這一次還會不會加價,要知道剛纔直接加價三百萬,在他看來就是一種逼迫,讓被人誤以爲自己有的是錢。
這算是一種拍賣手段,想用高價直接打壓那些低價起步的。
可惜李皓最後又只加了十萬,顯然是沒有錢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南山不老鬆玉雕就到了柳曉東手裡,而且李皓還得罪了柳曉東,這麼做顯然是最愚蠢的做法。
在東林市這塊,有錢人多得是,但動輒就是千萬花銷的,怕也沒有多少。
“四千零一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