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孫堅雙膝跪地,吐出一口黑血。
離開了包房的司馬如夢並沒有走遠,聽見包房內的聲音,默默的等待了片刻,掐準了時間,才走回去。
推開門,便見到倒在地上的孫堅。
“孫哥,你這是怎麼了?”
演戲自然要演全套,滿臉焦急的司馬如夢不知所措的呼喚着快來人。
而正在這個時候,孫堅突然睜開了眼睛,司馬如夢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依舊是一片焦急。
給孫堅下毒的時候,就怕蓬萊人有什麼保命的寶貝,所以她下的毒乃是國師給她的世間奇毒,見血封喉。
見此時孫堅竟然還沒嚥氣,其實司馬如夢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可最後還是穩住了。
見孫堅正惡狠狠得瞪着自己,身體去似乎失去了力氣,司馬如夢知道他這是已經懷疑到了自己身上。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從懷裡拿出帕子,死死的捂住孫堅的口鼻。
司馬如夢雖然是個女人,身上的功夫也不錯,此時的孫堅還中毒過深,全身沒了力氣,自然掙扎不過盱眙謀害的司馬如夢。
每一會,孫堅便瞪着眼睛不動了。
司馬如夢驚慌的收起自己手中的帕子,哭喊着往外跑叫人救命。
等外面的人跑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孫堅僵硬的身體,和那死不瞑目最後死態。
司馬如夢根本不在乎孫堅此時的鬼樣子,當着衆人的面,抱起男子的屍身,哭的肝腸寸斷。
“孫哥……孫哥……你這是怎麼了?嗚嗚……”
哭着哭着,司馬如夢便又暈了過去。
等蓬萊島的人聞聲趕來,孫堅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望着孫堅的屍體,蓬萊島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周敏直接把目光瞪向了運到之後還未曾醒來的司馬如夢,厲聲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未到目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周敏直接把懷疑目光對象司馬如夢。
恰巧這時,司馬如夢悠悠睜開眼睛,可看到孫堅冰冷的屍體,才哭了一聲,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此時周敏也已經開始佩服司馬如夢的演技了,而看着死不瞑目的孫堅,又跟着冷笑一聲。
“周師妹,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孫管事死了,咱們回蓬萊島也得受到懲罰。”
“他自作自受,引狼入室,怪的了誰?”
周敏又是不屑一笑,直接站在了一旁等着看熱鬧。
周敏早就料到,那日司馬如夢聽了自己的話後,爲了能進蓬萊島,肯定會對他們蓬萊人下手的,只是沒想到,司馬如夢竟然會對孫堅下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司馬如夢還懷了孫堅的孩子,卻依舊能下得去手,這個女人已經不單單用狠毒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了。
這不僅讓周敏感到害怕,可她又不願意就這樣離去,她到要看看,司馬如夢除去孫堅之後,將用什麼藉口和他們一起去蓬萊島。
因爲周敏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帶着懷疑的看向了司馬如夢,畢竟孫堅剛剛一直和司馬如夢在一起,而他們離去的時候,孫堅可是還好好的。
“你們……你們難道是懷疑我?我都懷了孫哥的孩子,我怎麼可能去害孩子的父親?再說,孫哥剛剛已經承諾我,說等回到蓬萊島,一定想辦法把我們母子接過去,嗚嗚……”
看着如夢哭的梨花帶雨,尤爲可憐的樣子,幾個男弟子放下了疑惑。
“周敏,沒有證據不可胡說。”
周敏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又看向正哭的肝腸寸斷司馬如夢,問道:“那你說說,孫管事是怎麼死的?剛剛你一直在這裡,應該知道的吧?”
司馬如夢卻搖搖頭,這個時候就只知道哭了。
因爲沒有證據證明是司馬如夢害的人,她又一直哭,周敏還真拿她沒辦法。
這時趙闊已經檢查完孫堅的屍體,聲音沉重。
“孫管事這是中毒,中的是離魂花的毒。”
趙闊話音一落,蓬萊衆人皆是一愣。
離魂花只有蓬萊纔有,那下毒之人也就只能是蓬萊島的人,司馬如夢瞬間被洗清了嫌疑。
但周敏卻不這麼想,依舊把懷疑的目光看向司馬如夢。
“這麼說下毒之人,就在我們九人之中了?”
有人提出疑惑。
“可是殺了孫管事,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趙闊陳訴道。
“那也不一定,這一次離島的任務完成的並不好,若是孫管事死了,這一切的責任豈不是都可以推到他身上?”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木子蕭站了出來,一揮手一直收走了孫管事的屍體。
“回蓬萊島再議。”
留下一句話,木子蕭轉身離去。
周敏掃了一眼呆呆坐在地上司馬如夢,拉着自己的趙闊轉身離去。
兩天之後,這一日老天倒是很給面子,難得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海邊的船隻也多了起來,不過都是下海捕魚的小船,只又一艘高大的嵌着鐵板的木船,有顯眼的停靠在岸邊。
等蓬萊衆人登上夾板,船伕趕緊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歡迎諸位登上老夫的船,已經給幾位準備好了房間,諸位可以先去看看是否滿意。”
蓬萊衆人情緒顯然都不高,只是簡單點點頭,連聲都沒應。
不過只要是給了銀子,船家也不在乎這個。
“那貴客裡面請。”
正在這時,周敏突然轉身發難。
“司馬如夢,你就送到這裡吧!船很快就開了,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司馬如夢滿臉委屈的低下了頭,輕聲的抽泣着。
這時一位師兄直接擋在了司馬如夢的身前,對着周敏冷聲呵斥道。
“周敏,你不不要太過分了,如夢壞了孫管事的孩子,如今孫管事死因不明,難道不應該把他的孩子帶回蓬萊島嗎?”
周敏冷笑一聲,諷刺道:“如夢,你叫的倒是親切,她說肚子裡的孩子是孫管事的,就是孫管事的了?咱們蓬萊人不容易有子嗣,她怎麼就這麼容易有了孫堅的孩子?”
司馬如夢聽了周敏的話,心裡咯噔一下,哭的越發委屈了。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但女人的名節何其重要,你怎麼如此的污衊與我。”
周敏可不會被司馬如夢可憐兮兮的模樣迷惑到,不客氣的直接揭穿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