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簡陋的僅有四十平方米的小房間裡,就一張牀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着一大摞的書和一個破舊的書包,一條鐵線橫跨整間房間,鐵線上掛滿了一些衣服和毛巾,就連刷牙洗臉的牙刷和杯子,都用一個鐵線做成的小勾子,勾在鐵線上,屋子裡所用東西都是舊的,一用一個還算新的,黑色鏡框的眼鏡。
一個身材極好,兩塊堅硬如鐵的胸肌,胸肌間的深邃的溝壑一塊有些暗黃的,看似像是琥珀一樣的項鍊物品吊在胸前,六塊非常明顯的腹肌,手臂上的肌肉,如同一塊塊磐石組成,看上去極具爆發力,不像歐美的健身教練那樣缺乏美感,爆炸性的身材,上大下小的樣子,而是極爲勻稱,看上去有特殊的美感,在配上一張清秀的臉,讓人看到他就有一種陽光的感覺,他臥倒在地,雙手都僅僅用着一根手指撐着地面,做着俯臥撐,一般人就僅僅用雙手撐着地面,都十分困難了,更不要說做俯臥撐了。
“四百九十七……四百九十八……四百九十九……五百!”他撐着地面的兩隻手指,改變成手掌撐着地面,身體向下一沉,雙手用力一推,他整個人騰空而起,靈巧的翻了個筋斗,穩穩的站在地面上,兩隻手指做了五百個俯臥撐,居然還有餘力做出這樣高難度的動作,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有些太嚇人了。
“今天有所突破,已經從極限四百五十個俯臥撐,提升到了五百個。”他看着有些發酸的雙手笑了笑。
“爸,新的一天的奮鬥又要開始了,我會努力的!”他用手抓起胸前的琥珀項鍊,閉上眼睛,輕輕的親吻了一下,然後拿起放在牀邊的老式諾基亞看了看。
“快七點了,是時候該去上班了。”他鼻子嗅了嗅,聞到身上散發的汗臭味,皺了皺眉頭,從那條鐵線上取下毛巾和衣褲,還有洗臉刷牙的洗具,坐了一會,等身上沒有那麼熱的時候,就走進那間僅有五平方米的小衛生間裡。
不一會就傳出“唰唰”的水流聲。
“咯吱”老舊的浴室門打開,一個身穿休閒七分褲和T恤的陽光男孩走了出來,簡短的小碎髮,溫和的笑容,讓人看的都如浴春風。
他把牀邊的老式諾基亞,放進口袋裡,然後把牀邊的鐵罐子打開,鐵罐子裡都是一些一塊、五毛的碎錢,他數了數,臉上的陽光氣息淡了一些,被一些陰霾蓋住了,他嘆了口氣說道:“就剩四塊錢了,還不夠一株康乃馨的錢。”
他坐在牀上有些憂傷的想了想,過了一會,忽然下定決心似的,咬咬牙拿出了鐵罐子裡的那張嶄新的銀行卡,揣在口袋裡。
他拿起桌子上的眼睛,帶了起來,對着鏡子照了照,整理了一嚇,就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嶽原又去上班了?”樓下一羣在跳着秧歌的大媽微笑的看着,剛剛下樓的嶽原。
“是啊,王大媽又在晨練啊。”嶽原他也微笑的迴應那位慈善的大媽。
王大媽有些半開玩笑半嘆氣的說道:“是啊,人老了,要經常活動活動筋骨,不然要生鏽了。”
“怎麼會,看您老還生龍活虎的,比我們年輕人還要有活力呢,大媽不說了,我還趕時間,先走了。”嶽原把自己停在樓下的自行車,當初痛心的用兩百元買來的愛車,嶽原把鎖頭打開,跨上他的愛車。
“那你就快去吧,別遲到了。”那位王大媽也通情達理,催促着嶽原。
“大媽再見!”嶽原踏着他的愛車,向王大媽揮手告別。
看着騎着自行車走遠的嶽原,王大媽嘆氣的感嘆說道:“真是一個好孩子,不僅學習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學,週末還要兼職上班,只不過就是命不好,要是我家二虎有那麼聽話就好了。”
南方夏日非常的熾熱,天空中的太陽都要那嶽原烤焦了,騎着自行車的嶽原臉上開始出現了,一粒粒的汗珠,只有帶着一絲燥熱的微風,給予他一絲的涼爽。
嶽原衝馬路的一個轉角轉進了,一條綠樹成蔭的路上,茂密的樹葉爲他擋下了熾熱的太陽,茂密的小路間還時不時的傳出鳥鳴聲,讓人有種涼爽愉悅的感覺。
五分鐘後,一個白色高大的建築出現在嶽原眼前,看着白色的建築,原先帶着愉悅心情的嶽原臉上,有掛起了一絲的愁容,腳還在蹬着自行車,但是心思就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大哥哥!等等。”就在嶽原失神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叫聲,這時段言的心思又回到了本體,看着眼前的景象,自己失神的時候,居然已經騎着自行車騎到了白色建築面前,只見白色建築正門的一個大石頭上,用着正規的楷體寫着諧愛醫院。
嶽原轉頭一看,一個看似七八歲的小姑娘,舉着一株粉紅色的康乃馨,焦急的小跑過來。
“小青對不起,剛剛在想些事情沒有注意。”嶽原推着自行車,走向那個舉着粉紅色康乃馨的小姑娘小青,有些歉意的擾擾頭。
“沒事,嶽原哥哥你放心伯伯會醒過來的?”小姑娘小青倒是善解人意,把粉紅色的康乃馨遞給的嶽原,小青看到嶽原有些愁容的臉,就想到嶽原應該是因爲嶽原父親的事情而發愁,三年前嶽原每天都要到小青媽媽在諧愛醫院旁開的花店,買上一株康乃馨,小青也經常來花店幫忙,久而久之,就知道了嶽原的家庭狀況,嶽原的爸爸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變成了一個植物人,三年了一直都沒有甦醒,嶽原每天都會買上一株康乃馨給他父親,小青的媽媽還經常在小青面前誇讚嶽原孝順。
“不好意思小青,還要你跑來給我送康乃馨。”嶽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剛取的一百元,遞給了小青。
“沒事,嶽原哥哥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找錢給你。”小青拿起一百元就要跑回花店。
“上車吧,我載你回去,讓你跑過來送花給我,怎麼還可以讓你在跑回去。”嶽原微笑的看着小青,他的笑容很陽光,讓人覺得很親切,如沐春風。
小青把剩下的九十五元找給了嶽原,嶽原就騎着他的自行車向諧愛醫院開去。
嶽原把自行車停在諧愛醫院的停車場,這輛二手的自行車和周圍的名貴轎車有些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怪怪的感覺,嶽原熟練的把自行車停在了角落鎖上了鎖頭,就拿着康乃馨,走出了停車場。
“嘀嘀嘀”心電圖不停的響着,這間充滿了刺鼻藥水味了房間裡,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和嶽原有幾分相似,但是長得更爲剛毅的中年人躺在牀上,醫院的房間裡一般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調,看上去沒什麼生氣,但是這間房間不同,應爲這間房間裡有着許許多多的花瓶,上面都插滿了康乃馨,讓單調沒有任何生氣的房間,多出了一些生命的氣息。
嶽原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牀上躺着的中年人,臉上的愁容更深了,提着鮮豔的康乃馨,把康乃馨插進花瓶裡,然後檢查了周圍的康乃馨,把已經凋謝的康乃馨從花瓶中拿出,並且爲所有的花瓶裡的水都倒掉了,換上新的水。
“爸,昨天我的成績單出來了,成績很好,已經被耀華大學錄取了……”耀華大學是華夏著名的高等學府,聚集了華夏的天才們,裡面出來的學子,未來都是國家的棟樑。
嶽原握着躺在牀上父親的手,父親的手是那麼大,還殘留着小時候跌倒時,父親拉起自己的溫度,嶽原每天都會向父親講述他昨天的事情,想讓父親看到他的成長。
嶽原看着還是‘無動於衷’的父親,嶽原他的眼眶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