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羅羅羅,行行行,你說了算。”沈歌的語氣中透着敷衍,很無奈的點了點頭。
“……”
羅晨光很是無語,果然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是想一拳打爆這張令人呼吸不暢的臉!
羅晨光不想和沈歌在這話題上多說下去,免得氣炸自己,便轉移話題道:“我還以爲你不會喜歡這種場合。”
沈歌也很無奈:“你以爲我想參加這種場合,作爲咱們大天朝無論顏值上還是實力上的門面,這種情況不露個臉,別人不說我耍大牌?”
“……”
老子!
你能不能要點臉!
實力第一也就罷了,事實也確實如此,但顏值也“門面”?你多少有些不當人了!
而且還什麼“耍大牌”,這是把自己當明星了?
羅晨光拳頭都捏緊了,要不是他這兩年來有所成長,恐怕此時手中的酒杯已經被捏碎了。
僅剩的理智讓羅晨光把一句句吐槽嚥了回去,不說眼前這令人暴躁的傢伙是自己的“指路明燈”,單單是渝州詭災的救命之恩,也讓他做不出這種事。
“倒是你,我聽方明月說你不是被調去邊境支援了嗎?”沈歌想起之前和方明月吃飯,無意間聊起了羅晨光。
羅晨光如實的回道:“上面很重視這次亞洲對詭研究會,便將各地支援的隊長都招了回來,估計這次會議過後就會調回去。”
沈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沒想到你這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居然能忍受去邊境支援,成長挺大嘛,看來以前是低看你……等等,你說什麼,召回隊長級,你現在也是隊長了?”
“……”羅晨光真想知道這傢伙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的,總能每句話都把他的肺戳穿。
“總部沒人了?”沈歌驚訝道。
羅晨光木着臉說道:“過份了啊,雖說我在渝州詭災中確實得罪過你,也犯不着記仇這麼久吧?”
“哈哈哈!”
沈歌笑着拍了拍羅晨光的肩膀,也不再拿他開涮:“開個玩笑而已,別在意。不過你變化確實挺大的,至少和在渝州那會有很大的區別。”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羅晨光面無表情的說。
沈歌回頭看了一眼與各國代表應付自如的“公子團”,好奇的問道:“這些都是你朋友?還是同事?”
“一個大院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是各個家族培養起來的接班人,其中也有不少人進過特策部,不過現在都調出來了。”羅晨光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沈歌一聽就知道,這些人和羅成光當年一樣,家裡安排進特策部只是爲了“鍍金”。
特策部的危險太大,所以大多數也僅僅是“鍍金”,鍍完金該高升的高升,該回家繼承家業的繼承家業,像羅晨光這樣一直在特策部幹下去,甚至幹到隊長級的屈指可數。
“那你怎麼沒調走?反而還調去邊境?”沈歌問。
羅晨光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淡淡地說:“從詭異曝光到現在也不過兩三年,世界的格局變化如此之大,人生短短几十年,總不能白來一場。我也想像你一樣,不說提起名字就知道我是誰,但至少不會連我姓什麼都記不住。”
“……”很好,確實成長很大,都知道抓住機會陰陽一下了。
沈歌也不在意,時隔這麼久不見,回想起當初渝州詭災中的一幕幕,讓他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因此一開始纔像“朋友”一樣,和羅晨光互損。此時被羅晨光反擊,他也不在意,主動聊起這些年的詭異變化。
兩人趁着“公子哥團隊”拖着那些z客,繞到宴會場另一邊,此時各國的代表們不斷進場,雖說也有不少注意到沈歌,想上來搭話的,但很快就被鄧鈺淇請來的“救兵”以各種理由請到了一邊,給沈歌一分安靜。
沈歌和羅晨光正聊着,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沈探?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
方明月、胡婷蘭,以及她們的姐妹團。
剛剛說話的是胡婷蘭,她之所以看到沈歌如此意外,是因爲在來的路上還特意向方明月打聽沈歌會不會參加宴會,而方明月也不清楚,頓時讓胡婷蘭和她的姐妹團有些失望。
以沈歌目前在大天朝的地位,能和他結識已經成了一種榮耀,而胡婷蘭還跟着沈歌出生入死過一次,這也成了她在姐妹面前的“談資”,本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感激一下沈歌,卻從方明月口中得知對方很可能不會參加。
事實上方明月看到沈歌也很意外,畢竟以她對沈歌的瞭解,深知對方不會喜歡這樣的場合。
而以沈歌的身份地位,他不想參加這種場合,也沒人敢強迫他,因此方明月纔會告訴胡婷蘭沈歌“應該不會”參會。
“沈探。”方明月笑着向沈歌招呼。
沈歌也笑着回了一聲,同時好奇的問道:“怎麼沒見拖油瓶?我還以爲這種場合他肯定會來湊熱鬧。”
沈歌說的拖油瓶自然是指方明月的弟弟方耀日,因爲之前商業街詭異事件的緣故,方耀日被方明月嚴加看管起來,走哪都會帶着他,一方面是擔心這小子又出去惹事,另一方面是怕陳主管暗中下手。
方明月現在已經是大京最能打的幾個隊長之一,有她親自看着方耀日無疑更安全一些。
方明月回道:“這幾天亞洲對詭研究會召開在即,上面安排的工作比較多,所以讓他在家好好休息。”
方明月雖然沒有明說,沈歌自然也聽出對方肯定是安排好了方耀日,這會纔敢來參加晚宴。
看着兩人跟在打“啞謎”似得,胡婷蘭看了看沈歌,又看了看方明月,總覺得兩人有些“曖昧”,正想說什麼,身後的姐妹團先忍不住了,紛紛和沈歌打起了招呼。
胡婷蘭一看那怎麼行,她這個和沈歌有着“過命之交”的人還沒搭上話,怎麼能讓後來者居上,頓時也加入到聊天大軍。
一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世家女圍着沈歌嘰嘰喳喳,頓時吵的他頭都快炸了,就連一旁的羅晨光都有些“同情”沈歌了。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羅晨光雖然在麻雀團出現的時候直接被無視了,但還是在想辦法替沈歌解圍。
“諸位小姐,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你們不去找位置嗎?”羅晨光禮貌的向麻雀團說道。
胡婷蘭這時才注意到羅晨光,略有些意外的說:“老羅,你也在啊,我聽說你不是調去邊境了嗎?”
方明月自進入會場以來,腦子裡一直在想陳主管的事,甚至都是胡婷蘭發現的沈歌。
見到沈歌之後,她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沈歌身上,也沒注意到被麻雀團隔開的羅晨光,此時也有些意外的說:“咦?羅隊長,你也在?”
“……”這下扎心了。
羅晨光被麻雀團無視也就罷了,被方明月無視多少讓羅晨光的心又下降了幾個溫度。
好在這些年下來羅晨光也習慣了,與麻雀團客套了幾句,以宴會要開始了趕緊入場,而他和沈歌的位置在中心處爲由,支走了幾人。
而方明月和他們二人都是對詭探員,並且也是一名隊長級“幹部”,因此也就留了下來。
胡婷蘭雖說是亞洲對詭研究會佈置會場的負責之一,但還沒資格和隊長級的坐在一起,只能無奈的跟麻雀團一起離開。
姐妹們看胡婷蘭失落的樣子,紛紛安慰道:“小衚衕志,我怎麼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呢?”
“對啊對啊,你不是說那什麼沈探已經有女朋友了嗎?怎麼看你的樣子,有點動機不純?”
“嘖嘖,現在後悔自己選的是文職了吧?要是當初像明月那樣入的作戰部,說不定你現在也是隊長,就有資格站在沈探身邊了。”
“喂喂喂,別人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怕什麼,又不是有老婆,俗話說得好,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蘭蘭,我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
胡婷蘭聽着麻雀團嘰嘰喳喳,頓時哭笑不得的說:“你們都在說什麼呢,我只是想好好感謝一下沈探而已,上次平安酒店如果不是他冒險進入詭空間救我,恐怕你們連我屍骨都看不到。”
“嘖嘖,那話怎麼說來着,哦哦,對,我想起來了……長得帥,救命之恩那就是相許,長得一般就是無以爲報,長得醜就是來世做牛做馬,姐妹們,你們說沈探是哪一種?”
“嘻嘻嘻,那肯定是第一種!”
“呸呸呸,沒想到我們的石女也有動心的一天!”
“小衚衕志啊,我這就得批評你一下了,當初我們姐妹團說好大樹林中坐,片葉不沾身的誓言呢?”
“對,你這是違背組織!”
“你們過分了啊,咱家蘭蘭姿色也不差,雖說不如明月那般有背景,但現在也是特策部實權在握的高級人員,還配不上個探員?”
“就是嘛,蘭蘭談個戀愛也沒什麼,我也支持你!”
“……”
胡婷蘭翻了翻白眼,一副受不了這羣麻雀的樣子,繞過中心區域來到她們的位置,這下深刻理解沈歌剛纔的感受,只想儘可能的遠離這些麻雀。
“喂,蘭蘭,別不好意思嘛,再聊兩句。”
“就是嘛,你要是不上,那我們可上咯!”
“論揮鋤頭,我可是好手!”
……
……
……
麻雀團嘰嘰喳喳的離開之後,沈歌、方明月和羅晨光三人找了一處空位坐了下來。
作爲當初完美解決渝州詭災事件的“小隊”,此時也就只差一個退休在家的何老了。
三人的話題從當初的渝州詭災聊到近況,但由於羅晨光這個“外人”在場,沈歌和方明月也不好聊陳主管的問題,只能藉機“支走”羅晨光,這讓羅晨光眼中的哀怨更勝了,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媳婦。
但礙於二人態度堅決,他也不好說什麼。
等羅晨光離開之後,方明月這才說道:“沈探,我把最近的調查結果發給七姐了,所以你纔來參加晚宴的嗎?”
沈歌點了點頭:“不過我沒想到這次參加宴會的人這麼多,再加上各國要員的保鏢,甚至還有國際對詭組織,要想從這麼多人裡面找出有問題的人,恐怕沒那麼簡單。”
事實上沈歌和羅晨光在會場中“轉悠”的時候,就已經在通過系統找尋怪人的蹤跡,但奇怪的是系統竟然沒發現任何怪人,這就讓他有些匪夷所思了。
系統雖說經常會出現“延遲警報”這種要人命的問題,但至少在“掃描”上沒出過大問題。
而沈歌這次壓根就沒有“節約系統點數”的說法,一進會場就各種掃描,什麼都沒有發現反而沒讓他放下心,更有種暴風雨前寧靜的感覺。
要知道自詭飛機事件之後,能夠避開系統和小七同學掃描的怪人出現,這成了沈歌心頭大患。
雖說這種降低了怪人屬性以此來躲避“掃描”的怪人戰鬥力同樣下降了很多,但很難將他們和正常人進行區分之後,就意味着出現在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怪人”。
這也是沈歌爲什麼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的緣故,他知道這次晚宴和之後的研究會,怪人組織絕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搞事,而他也想趁這次機會揪出陳主管這種怪人組織的關鍵人物,順藤摸瓜將這些傢伙都解決掉,一勞永逸。
畢竟隨着他在對詭事業上的地位日益增長,盯着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即便有鄧鈺淇替他打掩護,被人盯着的感覺也不舒服。
沈歌很難保證自己“怪人”的身份在各國對詭組織盯着的情況下不暴露,甚至很可能高層早就對他的情況一清二楚。
特別是陳主管的出現,也讓沈歌感到了“危險”,他感覺自十歲那次意外之後,人生軌跡彷彿都在怪人協會的“操控”之中,這種感覺讓他只想儘快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哪怕怪人協會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無法企及的位置,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滅掉這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