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沈言默默嚥下一口小血:“其實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的。”
沈言四十五度角,擡頭明媚且憂傷的望着傅明恆,企圖喚起他的良知。
但是很可惜,國師既然身爲國師,那麼定是心比金堅。
他瞥一眼沈言之後,非常淡然地伸出了一隻手,朝着院子不遠處參天大樹下,那類似東北虎的物種招手道:“冥虎。”
沈言:“……”
“國師我願爲您肝腦塗地,前仆後繼,赴湯蹈火……”然後潑你一臉!沈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瑪麗隔壁,這傅明恆都這麼威脅自己了,看來她是真的逃不掉了。
想到了這裡,沈言便直接鬆開了一直攥着傅明恆衣袖的手,站起來:“那不知國師意欲何爲?”
“你住在這裡便好。”傅明恆說着拂袖,似乎在整理那被扯皺了的長袖。
“如此便可?”沈言皺眉。
“如此便可。”傅明恆道:“你與太子居住南院,自有引路者。”說罷便轉身離開,徒留那銀白身影。
看着傅明恆背影漸遠,而墨發未束,沈言便撇了撇嘴。
這國師,容貌不似人間花朵,真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來的……
“戾——”而在這時,那所謂的“引路者”便來了。是那隻鷹。
“席瞳,你說我能不能趁着傅明恆不在,把它烤了?”沈言涼涼地看着那跟自己“冤家路窄”的鷹,已經準備好該從哪裡給它下刀了。
席瞳微笑着,溫和道:“行啊,你行你上,到時候我給你倆收屍。”這話的意思便是,沈言殺鷹,國師殺沈言……這食物鏈真是令人悲傷。
因此沈言也就不作死了,只是一路上跟那還記恨着自己的鷹,頻繁交換着眼刀。
一路相安無事,等到南院之後,沈言隨意挑選了一間屋子,便強行拖着想要趁機溜走的席瞳進了去。
“你幹什麼?別亂來我會喊非禮!”席瞳咬牙切齒。
沈言回以他溫和的一笑:“乖,太子啊,咱們都是皇后的人,應該多交流交流,促進感情的。”
這傢伙,莫名其妙成了太子,她不好好問一問怎麼成?
席瞳見到自己掙扎無效,便認命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哼了一聲:“算了,你隨意。”
“這才乖。”沈言呵呵一笑。
於是兩人便對坐着,而後對關於席瞳身份展開了……非常“淡定”的話題。
話題如下:
“我去年買了個表,你不是系統嗎?你這麼強行加入身份真的大丈夫?”
“席瞳我忽然很想刺殺太子弄死你,你造嗎!”
“……”
如此等等話題。
而關於席瞳,便是如此的回答:
“媽蛋,小爺說了啊,我這是在成長!其實只是個bug而已有毛好去年買表的?”
“我開始脫離寄生狀態了你不該高興嗎?你這女人這麼無情無恥無理取鬧你好意思!?”
“……”
如此等等回答。
當兩人嗆聲完畢之後,一切恢復如常。
沈言長舒一口氣,直接灌下了一口茶水後,又問道:“算了不說了,另外有攻略步驟沒?”
“你猜啊?”席瞳託着下巴,看着沈言喝完茶之後,懶洋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