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國師殿裡頭,除了那傅明恆之外,沈言就根本沒看到過有其他人,甚至是侍女都沒有。
那麼問題來了。
請問這羣動物吃的哪裡來?
總不可能吃素吧?因此沈言想到的就只有……活人獻祭。
所以,她更不敢出門了。
“心塞。”沈言默默窩在二樓的窗戶口,看着樓下院子裡頭,撒着歡的貓科動物,只覺得自己強迫症陣陣發作。
告訴她,這羣撒歡着跟一般家貓根本沒差的動物,不是她認識的各種森林之王,平原之王。
你們的王八之氣呢?被國師吃了?
只不過,在沈言心中狠命吐槽的時候,便忽地聽見了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那聲音清冽低沉,語氣淡然:“你在看什麼?”
“看花看草看世界。”沈言把頭埋在自己臂彎裡,悶悶地說道。
“怎麼,不敢看我?”傅明恆問道。
沈言繼續趴着:“我哪敢啊。”她只是怕自己會忍不住撲過去……然後踹死這國師。
可惜,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夠格,所以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就在沈言一副“生無可戀”的時候,傅明恆便道:“想要出去嗎?”
沈言默了默。
當然想了,但是這傅明恆這樣刻意軟禁自己,這時候又問自己是不是想要出去,打的什麼主意?
“你是國師,你算算?”沈言呵呵一笑說道。
傅明恆拂了拂衣袖,聲音平淡:“你知道,我算不出你的命相。再者人心,又可是隨意能夠揣測的?”
這話的意思,總讓沈言自己覺得,他這是指的她。
一語雙關?亦或者是,她自己多想。
沈言嘆口氣,也懶得再揣度什麼,直接支起了身子,轉頭看向傅明恆。
“那是要去哪裡?直說就是……”但是話才說出口,當她看身後傅明恆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因爲方纔這一眼,頓時閃瞎了沈言的……鈦合金狗眼。
這時的傅明恆,竟然一身的白衣。
不比之前銀白色袍子高貴,這白衣着身,讓他頗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今日十五。”傅明恆看出了沈言的訝異,淡淡解釋道:“因此便要前往天壇,爲我中原百姓祈福。”
“……所以你們就缺打雜的,要叫上我?”
要知道,一旦朝中祭祀,那麼皇宮中必定大肆宣揚,務必搞得出場隆重非凡。
因此雖出行跟隨人數繁多,也照樣是常常缺少人手。
既然這國師是要去祭祀了,那自己大概就是要回去幫忙打雜的吧。
但是傅明恆卻是笑了笑,搖頭嘆道:“並不如此。忘了與你說了,從今日起,你便是我朝中聖女。”
聖、聖女?
你特麼逗我!?沈言瞬間回過了神,只覺得心裡頭一陣操蛋。
“皇后便是天命,聖女便不可天命所選?”傅明恆見沈言一臉不信,只好多說了幾句:“我測不出你命相軌跡,但卻知你不是禍國妖女,反倒是那九天玄女似乎與你有一些干係。”
只是,那九死一生的面相,卻令他不解。
明明是該福澤深厚,爲何卻如此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