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貴走進大廳,剛好看到去方便回來的女兒任婷婷。
“婷婷,那位是誰?”
任自貴急忙走到自己女兒身邊,指着遠處的葉榮耀,對自己女兒問道。
“爸,你說他啊,他是柳箐箐的丈夫,是柳家的大姑爺。”
任婷婷說道。
剛纔任婷婷去廁所了,沒有看到張家大少過來發生的事情,以爲自己父親只是好奇問問。
“柳家大姑爺?”
作爲京城商界的頂級人物,任自強當然知道柳家多了位大姑爺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來參加自己女兒的宴會。
以前任自貴,可是聽人說過這位柳家大姑爺,說他是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鄉下農民。
現在任自貴都想罵娘了!
農民你妹啊!
一個農民敢動手打張家三少嗎?
一個農民能讓張家大少連照個面的膽量都沒有,就灰溜溜地跑了嗎?
所以在任自貴看來,這個葉榮耀絕對不是農民那麼簡單。
“爸,你怎麼樣了?”
任婷婷見自己父親愣着沒有說話,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麼,走,去跟這位柳家大姑爺打聲招呼!”
說着,任自貴就帶着自己的女兒往葉榮耀的位置走去。
……
等葉榮耀從宴會裡回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主要是任家人太熱情了,弄得葉榮耀想早點回來,都不好意思開口。
“爸,媽,爺爺,你們怎麼都還沒有睡啊?”
剛走進屋裡,就見柳老爺子和自己的老丈人他們一臉嚴肅地坐在沙發上看着走進屋裡的葉榮耀夫妻。
“都等你呢!”
柳雲龍深深地看着葉榮耀說道。
那個眼神,就像是要把葉榮耀整個人給看穿似得。
這眼神讓葉榮耀有些發毛!
“爸,你們有事?”
葉榮耀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竟看這架勢,怎麼都覺得有種三堂會審的架勢。
不會是爲了中午自己把那一桌將軍都喝趴下的事情吧!
這事情,好像沒必要這麼興師動衆的吧,大晚上的,都不睡覺,就等着審判自己。
“你說呢?”
柳雲龍看着自己的女婿嚴肅地說道。
葉榮耀不由地把目光投向坐在一邊看熱鬧的小姨子柳兮兮。
“姐夫,你完了!”
柳兮兮給葉榮耀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氣得葉榮耀快咬牙了!
虧自己平時對她那麼好,關鍵的時候,竟然這麼靠不住。
也不提前通風報信下,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爸,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在酒桌上把趙司令他們全部給灌趴下。”
葉榮耀乾脆主動認錯好了!
反正自己又沒有入贅他們柳家,老丈人也不能過份地說道自己。
畢竟女婿是半個外人,女方的長輩可不能跟訓自己兒女一樣,訓女婿的。
要不然,這女婿一生氣,跟老丈人老死不相往來,可就麻煩了!
畢竟這可是有前車之鑑的,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只要不是入贅的女婿,這地位是很特殊的。
作爲女方的家長是不能隨便說道的。
當然入贅的女婿就不一樣了,那是沒有什麼地位的,被女方的長輩打罵也是常有的。
倒插門的女婿是最沒有地位的,在古代倒插門的女婿,還不如一個小人有尊嚴和地位。
其實哪怕是在現在,這入贅的女婿何嘗不是地位低下呢!
“誰跟你說那個事情,我們問書畫的事情?”
柳雲龍搖頭說道。
“書畫的事情?”
葉榮耀愣住了,有些不明白自己老丈人話的意思。
“就是你送給我的賀禮那副《萬年鬆》。”
柳雲龍看着葉榮耀說道。
原來晚上柳雲龍夫妻整理客人送的賀禮,打開葉榮耀送的這幅《萬年鬆》,頓時把柳雲龍給鎮住了。
柳雲龍是爲書畫愛好者,在書畫上的造詣也是很深,雖然算不上大師,可也相差不遠了。
可是看到自己女婿送給自己的這幅《萬年鬆》,柳雲龍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幅畫是自己女婿畫的。
書畫界有句話叫做“其形易得,其神難畫”。
就是說畫形狀簡單,有些畫師甚至只須一隻鉛筆,可以把一張畫畫出照片的效果。
但只有畫出畫之神韻的人,才能稱之爲畫師。
而自己女婿送給自己的這幅《萬年鬆》,無論是其形,其神,都堪稱登峰造極,在現代的書畫界能畫出這樣的水平的,柳雲龍聽都未聽過。
所以柳雲龍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女婿畫的畫,可是落款卻是自己這女婿的名字。
這幅畫也驚動了柳老爺子,兩父子欣賞了半天,都認爲這幅畫,已經達到了國畫的至高境界了。
這畫的形、神、意,都已經登峰造極,如果葉榮耀有些名氣的話,就這幅畫,就可以出個天價。
只是讓柳家父子疑惑的是,這葉榮耀什麼時候還會作畫了?
而且這水平完全可以秒殺當代書畫界的這些大師了。
柳家父子都是書畫愛好者,收藏家,自然坐不住,都不睡覺坐在客廳裡等葉榮耀回來了。
“爸,你說那副畫啊,你要是不喜歡的畫,我再給你畫一幅。”
葉榮耀說道。
看來這老丈人的要求很高啊,自己前天精心畫了一個小時的《萬年鬆》圖,他都不滿意啊!
“真的是你畫的?”
柳老爺子盯着葉榮耀問道。
畢竟這樣的書畫水平,沒有幾十年的書畫造詣怎麼可能畫的出來呢?
就算自己這孫女婿從孃胎裡就學作畫,也很難達到這樣水平啊!
“是我畫的!”
葉榮耀點點頭說道。
“這……這這麼可能呢?”
柳老爺子不可思議地說道。
在書畫造詣上,柳老爺子可比歐陽麗珠厲害多了,歐陽麗珠只是覺得葉榮耀畫的畫很逼真,讓人看起來很有種真實感。
倒沒有柳老爺子這麼震驚,這麼覺得不可思議。
“爺爺,是榮耀畫的,是前天畫的,我就在邊上!”
柳箐箐見自己爺爺不相信的樣子,立即開口說道。
“真的,太不可思議的,榮耀,你這書畫跟誰學的?”
柳老爺子好奇地問道。
畢竟這樣的書畫水平,在華夏,柳老爺子實在想不出來誰能教出這樣徒弟。
“自學的!”
葉榮耀還是老套的回答。
雖然不完美,容易讓人懷疑,可又讓人無懈可擊。
“自學的?”
無論還是柳老爺子,還是柳雲龍都愣住了,這麼高的書畫水平,竟然是自學的,這這麼可能呢?
這要多大的天份才行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學就會了,看來我是天才吧!”
葉榮耀有些大言不慚地說道。
“確實,如果這畫是你畫的,你絕對是書畫界的超級天才!”
柳老爺子點點頭說道。
現在柳老爺子對自己這個孫女婿,真的是滿意的不行了。
會醫術!
會武功!
會廚藝!
現在竟然還會這書畫!
而且每一樣都達到宗師的水平!
這樣的孫女婿,古往今來,估計也就自己柳家獨有一份吧!
頓時柳老爺子心裡有幾分自得。
“榮耀,能不能再給我畫一幅畫?”
柳雲龍還是不能接受自己這女婿能畫出這麼絕倫的書畫。
實在是這畫畫的水平太高了,反正在柳雲龍見過的書畫裡,每沒有一幅畫的形、神、意能到達如此高的境界。
“好!”
葉榮耀點點頭說道。
反正對於葉榮耀來說,要花一幅畫,是很容易的。
當然要畫那種傳世的佳畫,就要費上一點功夫了。
……
幾個人來到二樓書房。
柳箐箐站在書桌邊上給葉榮耀研墨。
葉榮耀提着毛筆,想了下,就動手作圖了。
真正作畫的人,在作畫過程中會全心地投入,做到了兩耳不聞外事,心中只有自己要要勾畫的事物。
葉榮耀手中的筆,帶着韻律的動着,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看出,他到底在畫什麼。
“姐姐,姐夫在畫什麼啊?”
柳兮兮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
柳箐箐搖搖頭說道。
華夏的國畫本身就有一種知見障,知道,看到,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只有等最後一筆落下之後,才能夠一窺全豹!
纔算是知道到底在畫什麼!
隨着葉榮耀的手中不斷起伏,各種筆法隨手而來,衆人終於從中看到了一點奧妙。
這是草原!
廣闊無邊的大草原。
看着畫中的大草原,大家有種彷彿置身於廣闊無邊的大草原上。
微風偶爾輕輕吹過,才能看見草原上成羣的牛羊,讓人體會到了詩人筆下的“風吹低見牛羊”的情景。
遠處蒙古包裡升起的裊裊炊煙,有位這綠色的草原平添了一種恬淡的氣息。
整個草原是那麼地平靜和安詳!
隨着葉榮耀的筆墨在白紙上劃過,很快一座雄偉的要塞出現在草原上,在這廣闊無邊的草原上,它卻孤單單地存在。
給人一種淒涼壯觀的景象,它的破舊的外形,告訴人們,在這廣闊的草原上經歷戰爭的洗禮,它仍然好好地守護着這一片廣闊的草原。
隨着葉榮耀手上的毛筆不斷地揮動,很快在這草原上出現了一位將軍,手舉站劍指向上天。
葉榮耀並沒有畫完,手中的毛筆仍舊在動。
而紙上的人,卻似乎有些改變,大家心中一愣,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再仔細看,卻心中忽然一驚,那紙上的人,眼睛似乎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