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攤位老闆傻傻的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剛纔自己還一口一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這打臉的就來的。
這造假的人也是的，你沒事情弄那麼幾個字上去幹嘛啊！
好好的幾十萬生意，就這麼給泡湯了。
“老先生，你覺得這個瓷碗能值多少錢”
葉榮耀笑笑地看着老學究問道。
剛纔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想騙自己的錢，葉榮耀心裡清楚的很。
“這……這是假貨，不值錢，也就七、八十塊錢吧！”
老學究尷尬地說道。
尼瑪的，就差那麼一點，就要成功了。
就這麼幾個破字，就把一大筆生意給搞砸了，現在老學究都有種想掐死造假那個人的心了。
“老闆，你說這事情？”
葉榮耀盯着攤位老闆說道。
“拿走，趕緊拿走！”
攤位老闆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這麼一筆大生意就這麼給黃了，攤位老闆心情鬱悶啊。
現在他巴不得葉榮耀趕緊走人。
這臉打的真的太疼了。
一看到葉榮耀，這攤位老闆就覺得自己的錢就這麼眼睜睜地飛走了。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榮耀笑笑地說了聲，拿起那塊玉石和這個假青花瓷碗，就帶着柳兮兮離開攤位。
“你這是進的什麼貨啊！”
等葉榮耀離開攤位後，老學究不滿地對攤位老闆說道。
原來這兩人是一夥的。
這個老學究負責假扮顧客，一位有豐富古玩經驗的顧客，人們對知識分子大多很信任，所以這老頭就扮演老學究，給人一種知識淵博的感覺。
這樣一唱一和，還別說，兩人倒是騙了不少人上當。
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竟然失手了。
“誰知道他們會在這個位置做手腳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攤位老闆鬱悶地說道。
一想到八十萬塊錢就這麼地溜走了，這攤位老闆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
“姐夫，你要這假瓷碗幹嘛用啊？”
離開攤位後，柳兮兮疑惑地看着自己姐夫問道。
柳兮兮不明白這瓷碗有什麼用。
“你以爲我衝着這個瓷碗嗎？錯了，我是爲了這塊玉石！”
葉榮耀笑笑地說道。
“這塊玉石？”
“難道它真的是賈寶玉戴的通靈寶玉嗎？”
柳兮兮好奇地看着葉榮耀手上的玉石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想不可能是《紅樓夢》裡說的賈寶玉戴的那塊通靈寶玉，畢竟《紅樓夢》只是小說而已，裡面的人物是虛構的。”
葉榮耀搖搖頭說。
葉榮耀清楚自己手上的這塊玉石絕對是寶物，但不認爲是《紅樓夢》裡寫的賈寶玉戴的那塊通靈玉石。
“那姐夫你怎麼知道這玉石是寶貝啊，弄不好也是假貨呢？”
柳兮兮說道。
“呵呵，就算是假貨也沒有問題啊，反正不需要一分錢。”
葉榮耀笑笑地說道。
這兩樣東西，都是白送的，沒有花葉榮耀一分錢。
“嗯，這倒是！”
柳兮兮點點頭說道。
確實自己姐夫沒有花一分錢，就弄得兩樣古玩，不管真假，都不會虧本。
“這個碗就放到包裡，拿回家可以當裝飾品，也不錯。”
葉榮耀把瓷碗遞給柳兮兮說道。
至於那塊玉石，葉榮耀準備放在身邊，好好地研究下。
……
兩人繼續逛着夜市，京城作爲國際性的大都市，這夜晚燈紅柳綠，特別地漂亮，熱鬧。
熙熙攘攘，很多年輕人在閒逛着，上了年齡的人，大部分都已經回去了。
“不好，城管來了！”
“快跑！城管來了！”
隨着幾聲急切的喊聲，在王府井街道擺夜市的攤主們都快速收拾起來了。
這些都是違章擺攤的，不跑要是被城管抓住了，
“快快！別磨磨蹭蹭的了！”
“你動作快點，等城管過來，什麼東西都要被沒收了，一個月都白乾了！”
“快過來幫幫忙，來不及了！”
“走，快走！”
……
很快，原本熱鬧非凡，隨便在街道上擺攤的攤位基本上被快速收拾起來了。
很多攤位主，騎着三輪車，或者開着小麪包車快速地離開王府井街道。
都生怕被城管抓住，被罰款，被沒收東西。
這些排地攤的，不怕警察，不怕工商局，也不怕衛生局，就怕城管。
見城管，就像老鼠見了貓似得，跑的比誰都快。
這隻要原因是，這華夏的城管太厲害，你要是敢擺攤，就敢把你的吃飯的傢伙全部沒收。
很快整條王府井街道上的違章的攤位都撤的一乾二淨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符合要求的。
三、五分鐘後，十幾名城管過來了，一路檢查過去。
“姐夫，這些城管效率太慢了，就這反應速度，小攤小販都跑光了。”
柳兮兮看着這些姍姍來遲的城管們，不滿意地說道。
就這速度，能抓住這些違章的小攤小販纔怪呢。
“也許是故意這麼慢的。”
葉榮耀想了想說道。
前些年，城管的名聲不太好，在人們的印象裡也非常地差，這幾年，爲了城管的形象，全國各地的城管都提高的服務態度了。
不再像以前那樣野蠻執法，弄得天怒人怨來的。
像現在這樣的，葉榮耀懷疑是城管故意慢騰騰的，給個緩衝時間，就是讓那些小攤小販能自覺地撤離，彼此有不會起衝突。
至於剩下還不撤離的小攤小販，那就對不起了，該沒收的沒收，該罰款的罰款。
給臉不要臉，自然不會對你客氣了。
“故意的？”
柳兮兮愣了下，有些不明白。
“現在人的生活壓力這麼大，小攤小販也不容易啊，總要給這些人一點活路吧！”
葉榮耀笑笑地說道。
現在社會文明比以前進步很多，以前那種野蠻執法，是越來越少見了。
“姐夫，你看他們往那位老婆婆攤位走出了。”
柳兮兮指着前方對葉榮耀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
葉榮耀也注意到了幾位城管往那位八十多歲，白髮蒼蒼的老婆婆位置走去，就帶着柳兮兮跟着過去。
“老奶奶，怎麼冷的天，您老怎麼出來擺攤啊？”
劉隊長有些疑惑地對着老人說道。
做城管這麼多年，劉隊長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大歲數的攤販。
按道理，這個歲數的老人，應在在家裡享受清福，不應該這麼大冬天的晚上，到這裡擺攤賣鞋墊。
“你說什麼？”
老人的耳朵已經不靈光了，劉隊長的話，她聽不清楚。
“我是說你家人呢？”
劉隊長大聲地說道。
“哦，他們都走了。”
這回這老奶奶聽清楚劉隊長的話了。
從這老人的話裡，可以聽出來，她是一位孤寡老人。
“哦，這麼冷的天，你趕緊回家吧！”
劉隊長對老人說道。
這麼大歲數的老人，劉隊長可是不敢趕她走，也不敢讓她繼續留在這裡擺攤位，畢竟現在室外溫度都零下十幾度了，這要是凍壞了可不得了啊！
“東西還沒有賣完呢！”
老人搖搖頭說道。
原來這位老人十幾年前失去老伴後，就成爲孤寡老人了，社區裡要送她到敬老院安享晚年，她不願意，不想拖累別人。
平時靠擺攤賣鞋墊過日子，以前都是白天在社區前面的街道賣鞋墊的，只是那裡的人太好了，看自己這麼歲數的人，還出來擺攤賣東西，經常一雙兩塊錢的鞋墊，給十塊錢、二十塊錢，就走了，都不給老人找錢的機會。
開始的時候，這樣的人不多，也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了，弄的老人都不敢在那裡擺攤的。
老人是想靠自己的手掙錢過日子，不是靠別人的施捨。
於是老人也不在社區邊上的街道擺攤了，而是晚上來這王府井擺攤賣鞋墊，反正離家也不遠，就半個多小時的路，坐公交車才一塊錢就能到，十分鐘就能到。
“這鞋墊，我都要了，多少錢？”
劉隊長對老人說道。
這麼冷的天，還是讓老人趕緊回去吧。
“不賣！”
老人看了看劉隊長後，搖搖頭說道。
老人知道這位穿制服的中年人是可憐自己，才願意花冤枉錢買自己這鞋墊，老人不想要別人可憐自己的錢。
“爲什麼？”
劉隊長被老人的話弄糊塗了。
自己花錢全買下她的鞋墊，讓她早點收攤回家，這老人怎麼還不願意呢？
“這麼多鞋墊，你用不了，買回去糟蹋錢。”
老人說道。
“我自己用，家裡的老婆、孩子用，還有家裡老人用。”
劉隊長說道。
“那也不用這麼多雙。”
老人搖搖頭說道。
在老人看來，不能讓別人爲自己糟蹋錢。
“那我賣十雙32碼的鞋墊，可以吧？”
劉隊長有些無奈地說道。
遇上這麼一個脾氣的老人，真的讓人敬佩，又無奈。
“嗯，十雙二十塊錢！”
老人點點頭說道。
給老人二十塊錢，劉隊長拿了十雙鞋墊後，給自己身後的幾位城管使了個眼色。
“老奶奶，給我五雙31號的鞋墊！”
“老人家，我要28號的鞋墊10雙！”
“我要10雙29號的鞋墊！”
……
很快，十幾個城管紛紛地向老人買鞋墊，很快老人的一大堆鞋墊，少了三分之一左右。
“姐夫，我們也去買一些吧？”
柳兮兮有感而發地對葉榮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