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着一個黑衣女子,她臉上戴着面紗,面容朦朦朧朧,看不清楚。看見趙豐出來,她也不離開,而是冷冷地打量着趙豐。
“姑娘是何人,爲什麼對在下惡語相向?”趙豐冷言道。
“我只是受人之託,來看看你這個負心漢還活着沒。”女子同樣冷冷地說道,她的聲音清亮,但卻冷如冰霜。
交談間,柳萱從殿內走出來,站在趙豐身旁,低聲問道:“恩公,這是什麼情況,這女子是誰?”
“呦!果然是個嬌俏可人的小姑娘,怪不得某些人負心薄倖,行朝三暮四之舉。”那女子看了柳萱一眼,突然插話道。
“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有事情還請明說,不用如此拐彎抹角。若是無事,還是請吧!”趙豐有些不悅,這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被劈頭蓋臉地數落一頓,還真是莫名奇妙。
“哼!也不知道我那白鹿郡主到底看上了你什麼,天天對着只小松鼠說來說去。”那女子冷言道,“也罷,既然你無事,我也要回去覆命啦。你不是和小姑娘家說修煉界的事嗎,就讓我來稱量稱量你的斤兩吧。”
說罷她手中寒光一閃,現出一把寶劍,那寶劍冷氣森森,一看就是上好的兵器。她揮手一指,寶劍已經懸在面前,“準備好了嗎?”
趙豐心神大亂,急忙問道:“不要動手,說清楚些,什麼白鹿郡主?什麼樣的小松鼠?”
“和你一樣的賊眉鼠眼的臭松鼠!”女子輕叱道:“去!”
那寶劍已經電射而來。
趙豐側身一閃,讓過寶劍,心中倒是甚爲驚奇,這寶劍速度飛快,明顯是特殊的靈力。
寶劍長約十釐米,非常靈動。
女子動念間寶劍再次飛刺而來,“你不是有把靈刃嗎,莫非是看不起我?”
“靈刃!你怎麼會知道?說,是不是洛英讓你來的。”趙豐仗着身法,四處遊走,每每在間不容髮之間讓開飛劍。
兩人相鬥就在一瞬間,劍光呼嘯來去,在趙豐閃動形成的影子上編織出了一個銀亮的光繭,好不絢麗。
柳萱看着趙豐似乎落入下風,咬牙抽出腰間的銀刀,合身朝着女子撲過來。
“哼!”女子手再一指,飛劍在柳萱面前劃過一道銀光,隨即飛在她身體之內消失不見。
“你好自爲之,這是她給你的,可要收好了。”
女子話尚未落音,身體已經化爲一道流光,在飛劍的裹挾下飛遁而去。
“叮!啪!”
柳萱的銀刀從刀柄處被齊齊削斷,掉落在地。
趙豐的眼睛卻盯着一個錦繡織成的荷包之上,荷包上赫然有個小小的落款——洛英。
趙豐心神巨震,將那荷包拾起來,精神力掃描四周,那女子卻是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從何方離去。
他身體刷的一下飛上半空,向着四面八方掃視,依然是毫無蹤跡,“洛英!”
聲音遠遠的傳去,卻無一人迴應。
看着空中咆哮的男子,柳萱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恩公,我一定要跟上你的腳步。”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起來架上馬車,繼續前行。
趙豐握住荷包,一絲絲香味從荷包上彌散開來,正是那股熟悉的氣味。
昨晚徹夜未眠,那荷包被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趙豐倒是發現了荷包的妙用,這是一個儲物袋。
荷包中空間不算大,大約有五六個立方。但空間中卻整齊地擺放着一堆堆的玉簡,還有一小堆靈光閃閃的乳白石塊。
洛英並沒有留言,但是趙豐卻知道她的意思,他的修煉基礎薄弱,這些玉簡,想是對修煉基礎的介紹和功法。而那些乳白色石塊,應該就是洛英曾經告訴過他的靈石吧。
“恩公,對不起,都是因爲我,洛英姑娘纔會有所誤會。”柳萱在一旁慚愧的說道。
“罷了,放心吧,我會和她解釋清楚的。”趙豐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氣氛有些沉重和尷尬,兩人一時無話。
隨着馬車越走越遠,路兩邊也逐漸開闊起來。轉過一個彎後,眼前豁然一亮,卻是漫山的竹子。
漫山青翠的竹子隨風舞動身姿,就像海洋中的浪潮一般。不時地有竹葉隨風飄落,竹葉在風中如同一條條小船一樣。
有悠揚的笛音從竹海深處傳來,笛音嘹亮,充滿一股勃勃生機。
隨着馬車漸行漸遠,那笛聲突然停下來,一時間萬籟俱寂。
柳萱拍手笑道:“綠竹姐姐知道我來了,她的內功修爲越發厲害啦。”
趙豐卻是看着四周的青竹若有所思,這青竹姑娘可不簡單。
果不其然,馬車向前再走了幾步,就有幾個小婢飄然而來。
柳萱跳下車來,歡聲呼道:“四位妹妹,是我又來叨擾啦。”
四個小婢俱是面容姣好,看起來十四五歲年紀。
其中一個白衣小婢朝着柳萱點頭道:“柳姑娘,莊主讓我們來迎你和這位先生。”
趙豐跳下馬車,柳萱走過來拉着他的袖子道:“這位可是我的恩公,四位妹妹就稱呼爲公子吧。”
“白荷,”
“紅梅,”
“**,”
“月桂,”
“見過公子。”
四個小婢上前福了福,然後說道。
“不用客氣。”趙豐含笑點點頭,在靈覺中,這幾個小婢也是有修爲在身,看來柳萱這個傻姑娘一直蒙在了鼓裡,什麼也不知道啊。
柳萱和四個小婢說說笑笑走在前方,趙豐拉着馬車走在後,逐漸深入了竹海。
終於,遠遠地只見一座翠綠的精舍藏在竹海之中若隱若現,卻是到了。
經過了一個掛着“綠竹山莊”字樣的牌坊後,衆人來到精舍之前。
“請,莊主已經在聽風亭等着兩位了。”白荷回身牽住馬,笑盈盈地說道。
“謝謝白荷妹妹。恩公,我們快走吧。”柳萱朝着白荷一笑,然後拉着趙豐,朝一邊走去。
走過彎彎曲曲的小路,踏着層層疊疊的竹葉,兩人來到了一個亭子前。
這亭子通體由竹子所建,雖然棱角分明,稍顯粗獷,但自有一番自然的氣息。
亭中坐着一個綠衣女子,看起來身體豐盈,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面目卻是有些模糊,不大看得清楚,但依稀可以看出來,這是個十分美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