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然知道宗政褚的心思。”
言綾靠着欄杆,慵懶道:“猜的。”
宗政安:“那若是猜錯了?”
“我就離開,剛好可以去幫你,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宗政安:“青禾姑娘未必把在下想得太卑鄙,你我之間合作,我自然希望你能先完成自己的心願,再心無旁騖的幫我。”
言綾笑了笑,沒說話。
倒是宗政安突然驚疑了一聲:“咦!這塊玉佩似乎有些眼熟,不知道能否借我仔細查看一下?”
言綾自己手中正在把玩的玉佩,隨手丟給了他,看起來並不在意。
宗政安來來回回看了幾遍之後,笑道:“我要是知道你的脾氣秉性,連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愛慕我本世子了。”
“你的?”言綾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正是,丟了有幾年了,想不到竟然在你這。”
言綾繼續問道:“這是你自己的?”
宗政安:“不是,幼時曾在河裡救過一個女童,她爲感謝我,留下了這塊玉佩,我看這塊玉佩頗爲精巧,就佩戴在身上了,後來不知怎的,竟掉了,一直沒有尋回。”
言綾挑眉,真是無巧不成書,她毫無頭緒,不知道該怎麼尋找那個男孩。
宗政安就主動出現在她面前,赫然就是方面那個小男孩,委託者要找的救人恩人。
“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委託者說要報恩,言綾就這麼直接問出來了。
宗政安一愣,隨後笑道:“莫非你就是當年那個女童?”
“可以算是。”
不是她,是原主,但是她現在佔據了原主的身體,也可以算作是她。
宗政安不解,可以算是……這是什麼意思?
言綾:“這些你不用細想,你只要知道我欠你的恩,想讓我幫你做什麼?當然,違揹我三觀的我不會答應。”
言綾的三觀到底是怎樣的宗政安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樣的要求才不違背。
這個範圍和尺度有點不好把握。
他狀似開玩笑地說道:“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許?”
空氣安靜了一刻……
言綾:“不好意思,違背三觀,不答應。”
她雖是會報答宗政安的恩情,但是絕對不會違背自己的主觀意願,更不會做以身相許這種沒腦子的事。
互相看對眼了,才叫以身相許,沒看對眼,那叫攜恩求報。
而且宗政安也不想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哈哈……暫時還不需要青禾姑娘做什麼,有需要的時候自會知會,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推辭。”
宗政安含有深意的看了好幾眼言綾,若是她剛剛答應了,他會怎麼樣?
怕是也答應了,不是有多愛,而是覺得挺有趣,他對女人向來沒什麼興趣,但是眼前這個人很特別,而且言綾也確實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也許可以幫到他。
言綾:“行吧,你麻利點吧,想坐皇位就快點動手,磨磨蹭蹭做什麼。”
她是對這個位面沒有什麼興趣了,只想快點完成任務,到時候積分應該可以升到高級任務者,說不定可以去往虛域,她對於那個地方一直很好奇。
可惜原主的心願還是一個人報答宗政安的恩情,他這個恩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
宗政安噎住了,謀反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一般人都是忌諱莫深,那敢就這麼說出來。
還麻利點?
說的好像跟吃飯一樣簡單似的,那麼多位高權重的人爲了那個位置謀劃了多少年,都還是不能成功。
比如說榮家,就一直覬覦皇位。
宗政安對於榮丞相是非常鄙夷的,他即使爭奪皇位,那也是皇室之間的爭鬥,無論是誰坐上,也還是姓宗政。
但榮家,算個什麼東西!
也許,現在真的是個好時機,榮丞相那老狐狸雖然膽大妄爲,癡心妄想,但卻牽住了宗政褚。
宗政褚現在是沒有心力來對付他了。
言綾好奇道:“其實我一直十分好奇,你心心念唸的想坐上皇位,究竟是因爲什麼?”
宗政褚雖然算不上什麼千古明君,但也不是昏君、暴君,在百姓看來,對於軒王也算是恭敬有加,與安世子更是兄友弟恭。
難道宗政安只是因爲對權利的渴望?
那他爹知道嗎?
“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皇室之間哪有什麼親情,只有猜疑和顧忌,猜疑足夠的時候,就可以下殺手了。”宗政安語氣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但他低垂的眉眼,卻顯示出他沒有話語中那麼平淡。
“還記得你幫我解的白暮毒嗎?”
“皇帝下的?”
宗政安冷笑一聲:“正是,我以前也以爲宗政褚是個兄友弟恭的好皇帝,可……算了,不說也罷……
現在就算是爲了活命,我也要坐上那個位置!”
言綾:“皇帝是不是腦子有坑,白暮毒是慢性毒,怎麼不下點瞬間致命的毒藥。”
宗政安:……
怎麼感覺這個女人很惋惜一樣。
言綾看到宗政安的神情,立馬道:“不好意思,說錯話了,應該說他還是腦子有坑,想對付軒王府怎麼不直接對軒王下手,反而朝當時還是小豆丁的你下手。”
“……”宗政安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他並非沒有對父王下手,只不過沒得手。”
軒王這人沒啥遠大抱負,年紀越大就越害怕,只想好好活着,絲毫沒有了年輕時的雄心壯志和血性。
保護他的人很多,明裡暗裡都有,那是把自己全方位保護起來了。
只不過以前的宗政安就沒那麼好運了。
言綾:“你若是得手了,這皇位是你坐還是軒王?”
“我奪得的皇位,自然是我坐。”
這個答案倒是很合言綾的心意,對於軒王,言綾是不喜的,有點權利,但是膽太小。
也許說他是爲了保全自己才這般,但這依舊掩蓋不了他的膽小。
如果宗政安是個愚孝的,奪得皇位卻給了個能力不出衆的軒王坐,言綾幫他都幫的沒勁。
“想來,用不了多久了。”
宗政安說完這句話就下樓了。
言綾:“怎麼不從七層飛下去,這樣才符合你的身份。”
“我怕摔死。”
清風帶來他一句調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