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有力小區,陳輝正高昂着頭,如同領主似得,揹着雙手,嘴裡哼着歡快的小曲,由上至下,由左至右,愜意的欣賞着從新裝飾一新的房子,不錯,裝飾一新的房子正是原本張家所居住的房子,不過如今房子已經歸於了陳輝的名下。
張越因爲兒子和孫子報仇,僱兇殺鍾叔,僱傭的殺手實在是軟蛋和不經嚇唬,被警察因爲偷盜逮捕後,連哄帶咋呼的就嘴一禿嚕,把張越僱傭他殺人的案件給供了出來,讓張越被逮捕了。
可以說,如果張越當天在羣情激奮中不離開,最終的下場很可能是被情緒激動的圍觀者給整死,這絕對不是玩笑,陳輝購買下這座房子時,整個張家已經面貌全非,壓根就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物件,連堅硬的大理石地板都被硬生生的砸出了幾個洞,如同被搶劫了似得,場面蔚爲壯觀。
由此不難想象衆人對張越的怒火是何等的旺盛,不過衆人的憤怒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張越幫助他們存儲和管理的珍貴古玩,都一股腦的消失不見了,換做是誰恐怕都得找張越拼命。
房子被破壞都是輕的,要是誰敢如此戲弄陳輝,陳輝白天沒時間,晚上騰出個時間也的揹着*把對方的房子給轟了解恨。
張越被逮捕後,面對無可辯駁的鐵證,承認了自己僱兇殺人的事實,因爲他也十分清楚,在監獄內呆着,遠比出去面對凶神惡煞的討債者門跟安全!
不過,張越是進監獄了,可被騙的人餘氣未消的開始了討伐,紛紛的拿出張家所開的收據等組成的證據狀告張越的欺詐行爲,要求法庭還自己一個公道。
張家造假一經查實,已經在整個金陽市掀起了巨大的轟動,整個市委都被驚動了,因爲很多上當受騙者,都和市委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市委內部熱衷收藏的人都把藏品放在了張家。
別人可以去討要償還,一羣官員卻只能怪乾瞪眼,因爲一旦被人知道自己也在張家存儲了價值連城的藏品,無異於是向人們炫耀自己有大筆的錢來歷不明,這絕對是自尋死路的做法,只能打落牙合着血自己往肚裡嚥了,別無他法。
不過,作爲手握權勢的人,爲了發泄心中憋悶的鬱結,自然要做出點行動了,於是面對自發組織起來的討債隊伍,直接向法院施壓,法院也特事特辦,就算是爲了平復衆人的憤怒,也會趕快結案,畢竟整個案件的條理十分的清晰,就是一起詐騙案。
法院給與了賠償的判決,判決是下了,可是張家都沒有什麼錢了,於是法院開始了聯合工商,司法系統,開始了對張家的全部產業開始了盤查,張家註冊的公司,所擁有的樓盤,鑑賞行……都被安排了拍賣。
陳輝親手把輝煌的張家給搞垮了,決定去參加一下張家的葬禮,就去了法院舉行的拍賣會,拍賣會上別的拍賣品都獲得了不少人的競爭,畢竟張家在鑑賞行業還是很有資歷的,經營的公司也都有前景,尤其是張家購買的幾個樓盤,都拍賣出了不低的價格。
不過,唯獨張家所在的張弛有力小區的338號公寓沒有人出價購買,因爲金陽市最出名的算命先生王半仙發言,說張家所居住的公寓是一處破財傷命的地理,無論是命再硬的人,也都無法逃脫被克的悲慘下場。
王半仙的話,立即在整個金陽市給傳開了,參加拍賣的人都聽說了張家是一處破財傷命的宅子,就算是不信王半仙話的人,也都爲了避免晦氣而不去參加競拍,畢竟無論是居家還是辦公司,都不會選擇這種晦氣的宅子。
張家可是真的破財了這是人人都見到的事實,而張斌和張浪的死,更是證明了宅子是凶宅的事實。
反正大家都有錢,購買哪裡的房子不是購買,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和財產去驗證張家的宅子是否會真的讓人破財和損命。
就算是原本打算購買下來然後出手賺錢的人,也都自動的把張家的宅子給忽略掉了,畢竟整個金陽市的人都知道了張家鬧得沸沸揚揚的造假案,更知道了張家的公寓是不詳的地方,誰還會出錢接手?
所以,無論是有錢購買用來居住的,還是購買來倒賣賺錢的,都忽略了張家的公寓。
一座原本該是最令人瘋搶的公寓,到最後竟然無人問津,連拍賣的人員都覺得實在是太罕見了。
可這一次法院拍賣給與的要求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張家全部的產業給拍賣完畢,因爲拍賣完畢所的的錢,要用來平復被騙的人,如果無法把這件事情做一個瞭解,被騙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被騙的領導們也不會消火。
拍賣師,只有商量着把公寓的價格不斷的降低再降低,甚至都低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可惜就是沒有人肯出價。
因爲參加拍賣的人心裡都清楚,真的購買了這種凶宅,恐怕以後在金陽市連個朋友都交不到了,畢竟誰也不願意跟一個住凶宅的人做朋友,免的沾染了晦氣。
原本價值幾千萬的宅子,價格一跌再跌,竟然一直跌倒了三百萬,這種價格簡直就是在白送房子。
不得不說,也有人動心了,可見大家都孤注一擲不理睬,動心的人越發的相信傳言了,也都閉口不出價。
陳輝原本就是來看熱鬧的,壓根就沒有想到過要出價購買什麼,可是見張家的宅子沒有人要,再看看臺子上拍賣師一臉憋屈的模樣,陳輝就決定幫助一下對方,誰讓他陳輝心善呢?
於是,陳輝最終購買了下來,一共花費了二百萬不到,這種價格就在張弛有力小區買了一套房子,可以說是多少人都無法想想的。
陳輝購買房子,也並非是爲了出售賺錢,這房子出售賺錢估計也沒有人會買,他購買房子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找一個住的地方。
他只從被羽翼強行得把鋪蓋給搬到羽苑後,就一直在羽苑居住,住的吃的都很舒服,可關鍵問題是,難免會讓人背後議論,他是張家的倒插門,是吃軟飯的,這就令陳輝很不爽了。
陳輝決*買一處房產,算是自己的家了。
經過兩天金羅密佈的裝修,房子已經裝修完畢,至於說所謂的凶宅傳聞,陳輝相信很快就會不攻自破,因爲所謂的凶宅是他一手主導的,等他賺了錢,誰還會說這裡是凶宅了?到時候出手,絕對能購賣一個高價。
陳輝把花費極低價格購買的房子,當成了這一次對付張家的戰利品,就如同古代戰場上的勝利的戰士割下對手的腦袋性質一樣。
殺張家的人,掠張家的財,還住了張家人的房,這種滋味很爽,很暢快。
“你真的要搬回來住了?”
羽靈安排人把封閉的木桶從車上擡下來,被直接送到了張家原本藏古玩的地下室,不過如今應該是陳輝的私人藏酒室了。
陳輝有徐清風這個酒鬼師傅,不準備一個酒窖怎麼能行?
陳輝見羽靈一副不捨得模樣,左右看了一眼,賊笑的說:“我這裡安靜,又沒有你爺爺來打擾,我們可以逍遙一下。”
陳輝是打心裡對笑眯眯,一臉慈祥模樣的羽不凡發憷,誰讓他總是對人家的孫女不懷好意呢,這叫做賊心。
“我纔不來。”
羽靈撇了撇嘴。
陳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賊笑的說:”早晚都是我的媳婦,逃不掉的,你要是求我,我就不搬回來。”
羽靈最見不得陳輝小人得意的翹尾巴模樣了,氣鼓鼓的說:“是羽翼交代讓你保護我的,你總不能不停師傅的話吧。”
陳輝眉飛色舞的說:“我真的不在乎什麼師傅不師傅,我在乎的是媳婦,我這個人最聽媳婦的話,你要是答應當我媳婦,我就聽你的。”
羽靈被陳輝的油嘴滑舌噎的不輕,覺得繼續呆下去,絕對會被厚顏無恥的陳輝給攻陷的,還是早點逃掉的好。
“張家有沒有什麼消息?”
陳輝對羽靈詢問道。
“張家全部的產業都被拍賣了,張家絕對拿不出去錢來僱兇殺人了,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羽靈頭也不回的回覆了一句。最瞭解張家的人,自然是張家的對手了,正好羽家也是張家的對手,對張家的產業分佈很是清晰無比,爲了防止張越報復,自然要調查清楚了。
“好,羽靈,歡迎常來做客,最好是晚上來。”
陳輝熱情好客的邀請道。
羽靈氣的直翻白眼,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傢伙!我怎麼就會喜歡上他了呢?真是白瞎了。
春城監獄。
張越如同行屍走肉的蹲坐在牆角曬着太陽,兒子和孫子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他如今都處於癲瘋的狀態,醫生今天才剛剛給他打了一劑鎮定劑,因爲他昨天晚上用嘴咬了一個同寢室的犯人。
一個光頭胖子走到張越的面前,壓低聲音說:“張越是吧,我大哥說會替你報仇的。”
張越脖子僵硬的轉過頭,望着不認識的面孔,冷漠的看着。
“你放心,沒有人要你的錢,我大哥的兄弟上一次和鍾狼一塊去搶劫,結果被人弄得全身骨折,如同被車輪壓過了一樣,如今還躺在牀上,吃飯基本上靠吸管,如今找到正主了,是陳輝。”
光頭胖子陰沉着臉說。
張越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睛,突然變得亮如白晝,從牙縫內擠出了一句話:“只要陳輝死,我必重謝。”
光頭胖子笑的如同剛剛蒸熟的包子似得,一臉的皺褶,滿意的點了點頭,坐着擴胸運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