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事情,在楊欣的心裡並沒有留下多大的波瀾,是被那個黑衣少女的眼神觸動了,算是一種憐憫吧,不然,在沈老教育了這麼久之後,他也不會就這麼冒然的把異能在外人面前展示,尤其是這種安全係數不高,又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
事實上,對那隻小麻雀用異能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儘管在使用異能的過程中,他沒有把那隻麻雀羽毛上的血跡去掉,可到最後,看着女孩兒那驚喜,不敢置信地眼神兒,他還是覺着自己過於草率了。
所以,放走了小麻雀,他就起身告辭了。
對於黑衣少女的美貌,如果說他一點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種心動,更多的卻是欣賞,而不是。
雖說這是個極爲開放的社會,可楊欣畢竟是在民風相對比較淳樸的山裡長大,對女人的貞操他看的很重,對自己的……他也不想輕易背叛自己的愛人,何況薛瑩瑩是那麼的完美呢!
沈老平日裡給楊欣灌輸的理念最是讓他無語,老頭兒認爲,所有的女人都不可靠,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對待女人,玩玩可以,卻不能把心交給她,更不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展示出來,而且,如果不是慾念特別強的話,最好不要輕易招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往回走的路上,楊欣不知怎的就冒出了沈老的這些想法來,仔細想想,這種觀念,說不出對錯,因人而異,有人能做到,有人做不到,他覺着,自己算是做到了一半兒吧……至少。自己沒有招惹漂亮的女人啊。
他卻是不知道,他不僅招惹了,還招惹得不輕!
當楊欣回到興哥的別墅的時候,宴會還在繼續,按說這種西式宴會。參與者多是文質彬彬,或者翩翩有禮,整個場地應該充盈着浪漫而又低沉的音樂,顯得很有檔次纔對。
奈何,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之中。那些跟着興哥和老虎混的小弟打手們卻佔了一個不小的比例,把整個宴會攪合得有些不倫不類。鬧哄哄地。
楊欣穿梭了一圈。找到正陪着新娘,和一羣女人聊天的薛瑩瑩。
她現在穿着一套潔白色的禮服,質地上和新娘身上的那套婚紗差不多,可以說,整棟別墅。除了新娘之外,就屬她最漂亮了,如果同樣換上婚紗。沒準新娘的風頭就被她搶走了也說不準呢。
“瑩瑩姐!”楊欣笑着走了過去,稱讚道:“你今天真漂亮!”然後,他看了新娘一眼,“當然,嫂子你最漂亮拉!”
老虎地這個老婆名叫吳娟,論相貌,比起薛瑩瑩也遜色不了多少,氣質上,更是端莊,比薛瑩瑩還猶有過之,其實,也正是她這種溫柔賢淑的性格,才能讓老虎那種桀驁的猛男死心塌地吧,那種生活環境中造就的人,最是容易被這樣的女人所打動。
或許正是因爲這點,老虎才那麼熱衷於請薛瑩瑩來當伴娘吧,畢竟性格相合地人相處比較容易一些,新娘的心情肯定不穩,而且瑣事極多,找薛瑩瑩來,正是最合適不過了。
昨天楊欣幾乎是一直待在老虎和石頭那裡,對老虎地這個老婆,也算是認識了,何況自己地女朋友還是她的伴娘呢,薛瑩瑩管她叫吳姐,楊欣則是跟着石頭叫嫂子,各交各的!
對於心上人的誇獎,薛瑩瑩回了一個嫵媚的笑臉。
“呵呵,就你嘴甜!”吳娟笑了笑,她今年已經三十出頭了,和楊欣說話地時候,神色間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弟弟一般,道:“幹什麼去了,瑩瑩一直在找你,都沒找到!”
“沒辦法,這裡的人我大多都不認識,就出去轉了轉。”
“哦?”吳娟眨了眨眼睛,笑道:“你該不是去勾引小姑娘了吧?今天到場地美女可是不少呢……”
楊欣大汗,這個嫂子,好像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端莊啊,這種玩笑能隨便開嗎?薛瑩瑩還在旁邊看着呢!
“沒有,沒有,嫂子你說笑了,我有瑩瑩姐這麼好的女朋友,哪裡還會再沾花惹草啊!”楊欣急忙否認,眼珠子一轉,道:“不過我看虎哥好像挺受歡迎的啊,以後,你可得看緊他!”
哼,老虎啊,你老婆調侃我,我就讓你來還債吧。
“他啊,我巴不得他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呢,那樣不是說明他有魅力,而我的眼光很好嗎?”
汗……楊欣投降,訕訕地說道:“嘿,嘿,老虎能找到你這樣的老婆,真是他的福氣啊!”
吳娟忍不住笑了起來,拉過薛瑩瑩,道:“好了,我把你的瑩瑩還給你,你雖然不說,可是我卻知道,我這麼一直霸佔着你的寶貝兒,你心裡肯定在罵我呢……”
“沒有,絕對沒有……”
又說了幾句,薛瑩瑩和其他人道別,兩人就攜手離開了。
楊欣身上是一身白色的衣服,而薛瑩瑩身上的禮服同樣是雪白的,兩人走在一起,還真有點金童玉女的感覺,撇開吳娟的話,這倆人絕對有被人當成今天婚禮的主角的潛力!
“楊欣,你剛纔和吳姐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一轉身,薛瑩瑩就問了這麼句沒頭沒腦的話。
“恩?什麼什麼意思啊?”楊欣奇怪地問道,和吳娟說了那麼多話,誰知道薛瑩瑩問的是哪句啊?
薛瑩瑩輕皺着瓊鼻,嬌嗔道:“吳姐說她巴不得有女孩子喜歡老虎,你說老虎找吳姐做老婆是他的福氣,你說,是不是覺着自己沒有福氣了?!你也想我那樣兒吧?”
雖然這麼說着,可她的眼底卻帶着深深地笑意和狡黠,捉
明顯。
“我冤啊,我比竇娥還冤啊……”
楊欣“哭天搶地”的辯解着,他自然看出薛瑩瑩是在開玩笑,當然也要配合一下了。
接着,兩人和老虎,李石頭,興哥他們告別。就離開了這裡,婚禮已經接近了尾聲,兩人在這裡認識的人又不多,與其在這裡悶得謊,還不如回家呢。
離開之後。兩人卻沒有直接回家,楊欣先是帶着薛瑩瑩在這座小山上逛了一圈,如果不是這種豪宅附近都不允許普通人蔘觀,這裡倒不失爲一個很好的遊玩踏青之所。
草地,鮮花。小樹林,石子兒鋪就的小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歐洲城堡樣式的別墅,這一切,不光是楊欣喜歡,薛瑩瑩同樣很是心動。
就在這小兩口對別墅豪宅羨慕無比,幸福而又甜蜜地規劃未來的時候。婚宴現場,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地事情。
楊欣和薛瑩瑩攜手離開婚宴,剛走出大門。那個楊欣在樹林裡見到的黑衣少女就回來了,在門口,她默默地目送着楊欣和薛瑩瑩遠去,神色複雜。
當她走進別墅的時候,頓時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如果是換一個人,或許會有人上來搭訕,但是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名少女地身份,就算是她再怎麼漂亮,也只能是在心裡感嘆一聲,沒人上來打擾這名女孩兒。
黑衣少女進來之後,眼神不再是空洞無物,她的目光在婚宴場地一掃,然後徑直走到正在和客人說笑的興哥面前,然後就那麼定定地看着他。
“瑤瑤,去哪兒玩了?”興哥笑着問道,看着眼前如畫般的少女,他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溺愛。
“樹,樹林……”名叫瑤瑤的女孩兒秀眉微微蹩起,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樹林,這一個名詞,起到了一個震撼人心地作用,在這一刻,它被一個可愛漂亮的女孩兒當成咒語說了出來,霎那間,以她爲中心地這些人,只要是聽到了她說話地,都像是變成了啞巴,愣愣地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啪嗒!”
興哥手上的高腳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杯中的香檳把他那價值數萬的西褲和皮鞋都打溼了,還兀自不覺,臉上地表情似哭似笑,複雜無比。
“瑤,瑤!”興哥艱難地張了張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你,你剛纔說什麼?”
女孩兒的眉頭皺得更緊,好像是有些不耐煩,根本就沒有回答興哥的話,而是問道:“剛纔,剛纔出去地那個人是,是誰?”
興哥有些懵了,囁嚅着說不出話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了驚喜的樣子。
這個小時候和自己最親的妹妹,已經有近十年沒開口說話了,現在,突然間跑來說了這麼兩句話,興哥心裡的震撼和驚喜是無法言喻的。
周圍這些人,對這名叫瑤瑤的少女也有所瞭解,很多人也是見過不止一次,從沒見過她說話,現在聽到女孩兒口中冒出甜美的聲音,怎能不感到驚奇?他們有些人原以爲這個女孩子是啞巴來着……
“瑤瑤,你說什麼,你說什麼?!”興哥一下子抓住女孩兒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一張臉因爲激動都有些發紅。
瑤瑤皺着眉,臉色有些苦,道:“疼……”
“啊?哦,對不起,對不起瑤瑤,哥哥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興哥手足無措地放開了手,這一刻,他根本不像是黑道大佬,反而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剛纔出去的那個人是誰?”瑤瑤沒理會自己哥哥的反應,又問了一遍。
“剛,剛纔出去的人?”興哥愣了一下,轉頭向周圍的人吼道:“剛纔,剛纔誰出去了?!”
婚宴上這麼多人,走上一兩個,誰知道啊,興哥看這些人都在搖頭四處打量,他轉身對瑤瑤說道:“瑤瑤,你剛纔看到有人出去了嗎?”
瑤瑤輕輕地點頭。
“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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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
“這個……男的女的?穿什麼樣的衣服……”
“一,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都,都穿着白色的衣服。”
“白色的,白色的,一男一女,白色衣服……”興哥喃喃自語着,突然,他想起來了,楊欣和薛瑩瑩剛纔纔來向自己道別來着,整個婚禮上,穿白衣服的不是沒有,可一男一女都是白色的衣服,而且還在剛纔攜手離開的,那肯定就是他們無疑了!
“這個……瑤瑤,剛纔走的那兩人是,是今天的客人,來參加老虎哥哥的婚禮的,恩,那個姐姐是今天的伴娘,還記得嗎?那個和她走在一起的哥哥呢,恩,是她的男朋友!”興哥說道,他搓着手,問:“瑤,瑤瑤,你爲什麼要問這個?”
“名字!”瑤瑤沒有回答他,又問道。
這麼沒禮貌的話,絲毫沒有讓興哥感到任何不快,事實上,妹妹能開口和自己說話,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了,只要她肯開口,興哥覺着,哪怕是在罵自己也好啊。
“那個姐姐叫薛瑩瑩,草字頭的薛,瑩潤的瑩,那個哥哥叫楊欣,楊樹的楊,欣賞的欣……”興哥忙不迭地說道,然後遲疑了一下,又問:“瑤瑤,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瑤瑤沒有回答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掉頭離開了。
興哥神色複雜地看着她的背影,想開口,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