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谷,望之不歸,路經人間,奈何妖人作孽阻路不前。
爲之婦人,婦人之仁。月光灑,嬰孩啼,血祭命,妖嬈胭脂落眉妝,染得幾許哀幾多淚。
奏曲譜章,數月不見人心底處初惡顯現橫行。
十音述訴悽哀許許:
一奏離殤誰人讀,二嘆伊人無所歸,三望淳樓無真意,四感風花月蹉跎,五斷無望念之首,
六笑蒼世悲憐人,七咒狡詐人心蹙,八愁思水遙相思,九默萬物入正途,十惱賤男奪踱行。
片段:
“若是我最先遇到你該有多好。”
“這樣你就捨不得殺了我麼?”
“不。我會選擇和你一起死。”
每一次不期而遇的相遇,燭光闡述半邊衷腸,月影半邊,半邊念,半邊絕。左邊有手握劍柄的你,右邊有手握劍刃的我。
血光濺,似水寒,冰錐三尺誰憐癡綿。
“踩着我的屍體登上萬人信仰的你很驕傲是麼?”
“不,就連踩着你的屍體我都嫌髒。”
失魂落魄,錯魂斷心,破密謀,滅君王,爲何高傲仰望天際淚流斷腸。不歸宿,唯有念,唯有恨執念終不忘。
你們教會了我愛,可我,心絲早已斷。默然櫻花三千里,瀰漫整片聖人間,稀數暗夜星辰斷,指尖憐,執掌牽哀殺敵入甕。
你是誰?我便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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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格桑,今兒怎麼敢光明正大的進城了?‘記得初次進城之時,這位少宮主可是躲在馬車內只爲了躲避衆人視線,咦,此刻不說不要緊,竟發現現如今城邊的守衛已然消退,守衛並不森嚴。
再次回到聖人間,恍然間數月已過,自己也不再是之前那般 被人隨意蹂躪的菜鳥了。無論如何所說,也能在別人抽向自己的同時還擊掙扎幾下。白熒,若說再度回到聖人間唯獨想到的人只有白熒一人而已,不知那姑娘現在如何,不過自己只是過客,不需要多久,自己就要逃離這座城前去洪荒之谷,所以暫且留下不必過多驚擾。乾脆只當個過客也好。
“微晴姑娘說笑了。你不覺得現如今的聖人間有些不一樣了麼?”格桑微彎起嘴角,揣摩不透的意味瞬間涌入微晴視線,格桑他想告訴自己什麼?索性微晴轉過視線暗下觀測。一副熱鬧鼎沸的模樣。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纔對。
“你想告訴我什麼。”微晴望着格桑的視線顯得越發幽深。不似曾經那般唯留透徹一汪見底。或者這女人並非是任何人的手中之物已然欲要逆襲了。不知爲何心中閃過一絲這樣的錯覺,轉瞬間只爲淡漠。不過也罷了。這女人怕是很多人都想爲其瓜葛,奈何她逃離不了那麼多人的暗襲。
腰間斬魂劍依舊沉靜垂落一邊,更多的時候這柄劍一度喜歡安逸。除去危險來臨纔會驚起它的殺意重重。“既然如此,不若我們先去小敘一番的好。”
再度入內聖人間有名的妓院,此處無論何時永遠一副淡雅的模樣,之前的震驚之感早已漸漸消散。已是欲黃昏的時間,這一次,微晴和格桑並沒有上雅座,而是坐在窗邊,一同望着夕陽昏黃垂落而下。人間美景,美酒。美人相其襯托異常美咦。靜靜感嘆世間靜美之時不可多得。所以此刻倍感珍惜。
絃音再起,每日這一刻,與黃昏一同步入夜間美景的一定是那個此處最有名的男妓。就算之前所見一次,在察覺到絃音起落的下一刻,微晴還是止不住回過視線望着那男妓來過的身影。
男妓若是走向上方屏臺。必然會路過微晴身邊,只見一襲淺藍色青衣修長的身姿,緩慢且有些慵懶的步伐以及那眉間的淡雅媚態,此男人天生嬌容,就算沒有胭脂襯托依舊足以驚豔。眼底一片平庸之色似不食人間煙火。微晴這一次看待這男人依舊忍不住被他的美態心生讚歎。那是一張女人都忍不住嫉妒的臉。
掠過微晴之邊的時分,一股淡淡的杏花香瞬間掠過,只覺一縷清風拂過,迎上視線只追隨向他的背影。
絃音顫,窗邊雜音瀰漫。瞬間擾了雅興,微晴皺起眉轉過視線望向窗外。“滾滾滾,叫花子!窮酸樣還想來這找便宜?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
聖人間自和睦爲名,也正因爲此是所有之地祥和以及爲之嚮往之地,可現如今眼下的模樣似乎與自己之前所得知的其他凡塵雷同,這爲何幾月不見,卻變成了這幅模樣。之前還可嘆瑾首執政的好,現如今難不成出了什麼簍子?
“求求你,求求你給我點飯吃吧。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滾!”依舊是塵間模樣,老人衣衫破舊匍匐在地拉着小二的小腿苦苦乞求着,而那店小二絲毫沒有憐憫的意味,用力的踹着老人的胸前。嘴中更是咒罵不斷。
微晴只覺心中不平,下一刻已欲站起身去爲那老人討個公道。可就在站起身的一瞬間,一雙更有力溫暖的雙手瞬間覆蓋在了微晴的手上,微晴怒意不平偏過視線絲毫沒有善意的望着面前格桑。
“稍安勿躁。聽我細細詳談。”看來格桑想要告訴自己的事情就與這座城有關。微晴只好暫且忍耐,重新緩慢坐下身子。
格桑端起青瓷酒壺爲微晴輕酌了一杯酒,神色淡漠輕聲淡言“最近聖人間出了一個妖怪,傳說妖人每到一週的時間就會在午夜抓取出生不滿月的小孩子。吸嗜他們的鮮血。傳說中他神出鬼沒沒有人能抓的住他,也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容。所以現如今人性惶惶,人皇瑾首也在因此頭痛,抓不到妖人那麼威脅感以及衆人對他的信仰念就越漸的消退,這樣,一切都會慢慢毀了。所有的心血全部撲空。所以現在的人間因爲沒有念來迎合,人的本性也不再被掩埋全部暴漏無疑。所以就淪爲了現在的模樣。”
微晴靜靜聆聽格桑所對自己表達出來的事情,果然,再度回過視線,天色已經黑暗了下去。只是以往喧鬧的街道,此刻卻空無一人冷清非常。妖人?似乎很有趣。只是與自己並無關係,自己並沒有喜好多管閒事的感覺,況且自己能如何?索性把這衆人還是老老實實放在人皇瑾首和格桑這種人的身上可比在自己這裡實際的多了。
索性微晴端起酒杯,輕啄了一口清酒。“這該是你們的責任。那妖人就算強大以你們的實力也絕對不在話下。現如今應該以有了線索纔對。”想來那妖人也定然不簡單,於此瑾首周旋了這麼久,而沒有落網自然不能小覷。
絃音頓了頓,在這一瞬間意識間似乎也僵硬了下來。本是一種享受現如今卻變爲了另外的感受。男妓孽嬈今日的演繹這樣了結,已然漸漸退場唯獨留下勾人倩影。
視線頓了頓,再度談論起將才的話題。“這妖人某種意義來說。算是我的友人。有人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或許我該感激他爲瑾首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自己也好找準機會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哈哈,格桑,知道爲什麼我當初沒有選擇幫助你奪取龍印麼?那時的龍印只要我動一動手指。就是我的了。”雖不禮貌的打斷了格桑的話,但是微晴想讓格桑明白。凡事有因必有果。
格桑疑惑的望着微晴,等待這件事情的答案。
“因爲,比起瑾首,你更適合做一個劍客,而不是王。”微晴自知不敵格桑,但這是自己最真實的感受。本欲格桑會發怒,可是格桑望着微晴半晌竟哈哈大笑了起來。
“若不是這個位置自己無法逃脫,我也不想要奪取那個位置。我要揹負的太多很多事情是我不能決定的。”或者一個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對了。那個妖人,連你都一點線索都沒有麼。”明顯不想過多的談論這個話題,索性微晴瞬間轉移。見格桑神色也瞬間陷入深思,而後慢慢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妖人來頭很大,否則格桑這樣的高手都沒有一點線索。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境界,此刻如何?只能坐以待斃?等待一條一條的新生命消失麼?豈不是太過殘忍。
罷了,這樣的強者還不是自己能應對的,微晴自嘲的笑了笑。自覺自己練管閒事的能力都沒有,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吧。
“啊!我的孩子!放過我的孩子!”只聽一聲驚叫瞬間源自下方不遠處的弄巷,雖說微晴自覺不敵,但是看着目前危險就在自己的面前,對於弱者自己不能見死不救!沒有絲毫猶豫,微晴瞬間翻身一躍如一道流行劃過天際黑色一閃降落在地面上,格桑尾隨其後自然不肯落下半分氣勢。
微晴暗自觀測聲音來源,只見一位婦人匍匐在自家門前淚眼婆娑哭聲連連。看着婦人所望向的方向,微晴絲毫不猶豫如風快速奔涌而去,企圖向着那傳說中的妖人奔走,孩童的哭泣聲也在這寂靜的夜中蔓延。若是不出意外就在前方!
爲了一條新生命,微晴也不能放任不管!
手掌間月牙鐮的手鐲迅速閃動着黑色的光芒,示意着隨時出擊一擊即可斃命!直到奔涌到一處死角,可是孩童的哭聲依然蔓延。微晴四處觀望尋找孩童的下落,不出意外的話,他沒有走,絕對就在這片空間。
此刻的格桑也不知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呵呵。”只聞一陣怪笑,微晴瞬間轉過身,映入瞳仁懷抱啼哭孩童的人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