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看着我幹嘛。咦,怎麼沒看見金子?”
陽光灑進屋內,依舊讓人覺得溫暖,與其同時,色力子笑了笑“媽媽你再說什麼?根本就沒有金子這個人啊?金子能吃麼?金子不是錢麼。我是覺得好奇怪,媽媽睡了兩整天。”
聽着色力子這番話,微晴怔神,恍然瞬間好像覺得缺點什麼。“色力子你在胡說什麼,金子不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麼,而且還跟你很要好的。咦,我怎麼睡了兩天。”
蹙起眉頭不禁回憶起前兩天的事情,微晴怔神,那天自己怎麼會睡着了呢?言罷,微晴警覺,或許是九爺打昏了她心中涌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兩天好像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到底是什麼?
“呃我真的想不起來有這麼個人啊。跟我是同類麼?”
更讓微晴震驚的,是色力子。色力子從不是會說謊的人,雖然有時候很滑頭,不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幅模樣。“你真的想不起它?他總愛搶你的東西,而且你總喜歡欺負它,他跟着我們一起來的”很多很多關於金子的記憶,怎麼面前色力子看起來真的就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
微晴還是瞪大雙眼似乎想了好久,搖了搖頭“不記得,我只記得我和你一直在一起,還有爸爸,還有大美人浮魅,還有劍人格桑什麼的但是確實不記得有個叫金子的。”
微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拉起色力子走出屋內。“你要去找爸爸麼。他應該在那個禁地。”
原本向着旁邊的院子走去,可是色力子的聲音讓微晴停住腳步。轉而向着另外的方向走去。一路走來,一樣的路,可是卻覺得哪裡不一樣,從清晨醒來似乎氣息就已經變得不同。或許是清淨。對,仙度現在太清淨了!幾乎沒有一點聲響,一路走來除了微晴的腳步聲。之前仙度雖然寧靜但是透着安逸,此刻看來根本不是曾經熟悉的氣息。死一般的寂。
一路走來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一直到看到九爺坐在一邊樹上,望着這片仙度透出淒涼的視線。看着微晴走來的身影,淡淡淺笑“你來了,晴兒。”
“你這是在做什麼?九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微晴怒喝盯着九爺。空洞般的視線閃過一絲精光。“如你所見,我和思奇將所有的仙人。全部抓到這裡來,汲取他們的力量,得到更強大的存在。好爲了我們以後的事情做鋪墊。當然,金子和色力子那天也參與了戰鬥。”
九爺不想對微晴隱瞞,哪怕知道她會恨自己。該知道的她遲早會知道的,索性直截了當一點更好。彼此都會更安穩。
微晴腦海之中震顫,想起之前那些傀儡的遭遇,看着面前似乎熟悉又陌生的九爺。再次想想色力子和金子微晴身上有些顫抖“那九爺金子在哪裡。”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所以向來與金子形影不離的色力子變得奇怪,而她也沒有看到金子。
九爺視線瞟了一眼微晴肩膀上的色力子。看着色力子若無其事的看着自己手爪,明明什麼都沒有極其無聊的動作,可是九爺已經明白。
“它已經死了。”
最讓微晴震驚的是這句話,一時間腦中如遭雷擊,重重砸下。手掌輕顫口中呢喃。“怎麼可能。它可是神盾”
想到曾經金子吹噓自己的樣子。 想到得知它的身份是神盾的樣子,想到它怎麼打都沒有半點損害的樣子,怎麼可能,微晴不敢相信望着九爺。
“三十餘人仙人的力量絕殺陣匯聚到一起,金子爲了爲色力子擋下那一擊。”
微晴也瞬間明白,爲什麼色力子變成這副模樣,看似和曾經一樣。可是卻沉默了許多,眼底擁有的不再是純白的天真,而是一蹶不振的憂鬱。只是它選擇了忘記。當做只是一場無關自己的夢。
“這麼說,你也背叛了我,站到了思奇的那邊。”意料到這所有事情發生,微晴只有這一個結果所能想到。
九爺嘆了口氣“現在爲了我們所要達到的目的。各取所需,這不是最好的選擇麼?”九爺看似無所謂的樣子,似乎那些生命在他手中不過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東西。
微晴忽然意識到那個夢,是真的。現在他不是已經背叛自己了麼。微晴只有冷笑,用那麼多條性命爲自己鋪路,這樣的成功,真的就有意義麼?微晴恍然覺得面前九爺這般陌生,幾步間走上前擡起手,一巴掌抽在九爺身上。
說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際上不過一己私利而已。
“這就是你對於上百條命的交代。”
九爺冷笑,這一巴掌抽在臉上,九爺反倒輕輕撫摸。“再多打幾下吧,不要企圖阻攔這一切,因爲,我不想與你爲敵。你我都清楚,這是最好的結果,而你現在也鬥不過我。”
九爺說的是實話,可是微晴聽來只覺心中痛楚難以言喻,他終究站立自己的對面,雖說這是最好的結果,可是這不是微晴想要的。
深深凝望面前的女人,她還是老樣子,想讓人心疼,想讓人好生保護着,忍不住一把抓住微晴衣襟,面色陰冷,用力吻上微晴的脣。
原本熟悉的氣息,此刻微晴在那些事情的積壓下根本就沒有心情如此糾葛。用力推開九爺,擡手一巴掌打在九爺側面。“人渣!”
九爺仿似無覺,依舊漸漸揚起陰冷笑意。“我本來就是黑暗中骯髒的東西。哪裡能和沒用的人相媲美。”
微晴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更沒有想要接受,之前雖然說是和思奇達成協議,可是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決定趁機救他們,可是還未等自己多做其他,這一切,已經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思奇和格桑也從睡夢之中轉醒過來,暗道不好,很明顯二人在醒來的一瞬間知道重大事情發生。迅速起身準備走出這裡去看看現在的仙度,走出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纔發現,這裡是九爺蒙上的結界,而走出結界之外,令人心悸的氣息傳來,聚攏在仙度正殿的方向,當兩人趕到聖殿的時候只發現一片狼藉,地面鋪滿鮮血,依舊有九爺陰暗的氣息殘留。兩者相視“我們大意了。”
前幾日二人喝醉了酒,也是那一日,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酒裡面有令人昏睡的藥劑。所以二人只覺得小睡了一會,這一睡竟然是兩天之久。
“不.是他爲我們做出了選擇。”浮魅暗道,雖然將那麼多的仙人送上絕路,可是浮魅知道。如果是他們在場的話,只會和微晴一樣猶猶豫豫不知道取捨。而他知道我們心中的強烈慾望。所以,他一個人承擔了一切。
格桑自然知道,從之前很久,他喜歡和九爺比試其實很多時候或許並不只是一時興起,而是九爺這個人,雖然看起來陰狠。可是內心柔軟。爲了不讓他們背上罵名,面臨選擇,或者有心裡負擔。選擇了“九爺九爺啊。”
格桑長嘆,只是這滿地的血跡,和那上百條仙人的命,真是讓人感嘆。
“他們是瘋子,可我們,連瘋子都不如。其實,你我都該知道,仙人或者這個大陸,都早已經該改變,可是我們下不去手。我們是不是比較起來更加虛僞。”
“呵呵~或許吧。這片大陸是時候該改頭換面了。”
腳步聲緩慢自身後傳來,格桑瞬間警覺回過視線“什麼人!”手中戰魂劍在手,在望着來人的時候更爲陰沉。
“來殺你的人。”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是鬼醜,是一個身份神秘的人,始終調查不出他的來歷,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格桑見來者不善,斬魂劍在手,已欲隨時出招。“那還要看你有沒有命。”
鬼醜本就相貌醜陋,此刻揚起嘴邊笑意更似深重一絲玩味。赤手空拳,無比的鄙視和小覷。“我赤手對你斬魂劍,不出十招,我必擊敗你。”如此小覷的語調,更加挑起格桑的憤怒線,這是何等的狂妄。“你不拿武器,我確實勝之不武,看來你是針對我來的。好,十招之內你若還能站起來,那就算你贏,我的命也交在你手上。”
“你瘋了!”浮魅怒喝,這命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此刻說給就給,說留就留?
反之格桑轉過視線望着浮魅,神色間閃過一絲無所謂。“浮魅,你在一邊看着。”
順勢對浮魅使了個眼色,浮魅在受到格桑視線傳遞出的信息的時候,不禁才漸漸懂得格桑的意圖。暗暗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找機會,偷襲,現如今不是勝之不武的時候,這等關鍵時刻萬萬不能有意外。想到這裡格桑自顧自的笑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從一介肝膽正義的少俠,成爲了一個略帶陰謀詭計小手段的人?恐怕也是受微晴感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