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眷顧一笑（25）
她說這些話時候那種神情，生生的要將琴瑟的心摧毀！
“別說了……別說了！”琴瑟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聲音久久的迴盪在這蝶谷聖地久久不絕，手中的劍又向着上官無敵的頸脖進了幾分，一滴鮮血從她的頸脖緩緩地淌下。
“嗷……”斑竹看着琴瑟露出了尖銳的牙齒，鼻腔中發出威脅似得嗡鳴，警戒的看着琴瑟，像是隨時都會衝上去將琴瑟撕碎。
“安靜！安靜！”上官無敵擡手輕輕的撫摸着身側斑竹潔白的毛髮，終於將斑竹激動的情緒安撫了下來。
渴上官無敵揚着下顎，看着琴瑟眼淚不住的落了下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曾經說過想要守護着琴瑟的幸福，可是現在……沒有讓琴瑟幸福，反倒讓他痛徹心扉！上官無敵很想狠狠的扇自己幾巴掌！
“你爲什麼要殺他們……碧霜……碧霜還是個孩子！她把你當作神一樣的崇拜！你爲什麼要殺他們！告訴我！”琴瑟的手不住的顫抖着，死死的看着上官無敵像是要將上官無敵的心看透爲她找到一個可以爲她開脫的理由，甚至這一刻琴瑟寧願上官無敵騙他，就算是騙他他也會相信，只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只要一個理由而已……
接上官無敵艱難的吞嚥着口水，看着琴瑟那雙眸子，良久……上官無敵垂下眸子，淚珠不斷的向下墜，她張了張嘴說出的卻是：“對不起……”
沒有理由……只有對不起！
那一刻，琴瑟感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腦子裡亂成了一團亂麻，上官無敵的一句話，將他僅存的那一點小小的希望打碎了，支離破碎！對不起……這就是她的理由，殺了所有的族人，父皇母后妹妹之後……她說對不起……
“呵呵……呵呵……”琴瑟再次低低的笑出了聲，聲音低沉的可怕：“殺了人……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上官無敵緊咬着牙，拳握在了一起看着琴瑟：“琴瑟……我不知道這件事能怎麼解釋，如果你想要報仇……我真的不會有怨言。”
“上官無敵！”琴瑟死死的看着上官無敵，脣角的寒意凜然：“你以爲你這麼說了我就不會殺你了？”
上官無敵垂下頭，淺淺的笑出了聲，喉頭摩擦着劍尖，鮮血像是蜿蜒的小蛇緩緩地向下淌着，刺得琴瑟雙眼生疼，握着劍的手幾乎就要鬆開……
上官無敵一咬牙，突然徒手握住了琴瑟的劍身用力的向着自己的心窩刺去，琴瑟的眸子猛地張大用力將劍身向上一擡，劍……生生的穿透了上官無敵的肩胛。
“呃……”上官無敵悶哼了一聲，鮮血從上官無敵緊握着長劍的手中還有肩胛後的劍尖緩緩地墜落。
琴瑟渾身就像是僵住了一樣，聽着上官無敵的鮮血緩緩墜地的聲音，心碎了一地。
“我不是以爲你不會殺我……琴瑟……我說了，如果……你能感到好受一點，真的可以殺了我。”上官無敵擡起眸子看着琴瑟，握着劍的手緩緩地鬆開，腥辛直直的衝向了琴瑟的鼻腔。
那一刻，琴瑟終於懂得了……爲什麼上官無敵說，自己的那雙眸子看着她，會讓她心碎，上官無敵此時的瞳仁，那種憂傷的神色像是生生的將琴瑟吞沒。
琴瑟亂了，連呼吸都亂了！他不知所措的向後踉蹌的退了一步，甚至沒有思考就猛地將劍拔了出來。
鮮血濺起……就像是那日，無涯的鮮血濺紅了夕陽一樣……噴薄而出，那鮮紅的珠子凌空而起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詭異的光芒。
“呃……”上官無敵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鮮血落了一地。
“無……”琴瑟上前了一步想要扶住上官無敵，可是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他做不到，他忘不了當時看到蝶谷聖地滿地都是碧血蝶族人血骨的景象……忘不了！他的手緩緩地收了回來，把自己的擔憂心痛通通的壓了下去，可是……就算是這樣，心頭卻還是一直在發顫。
“琴瑟……其實你還是不想傷我的對不對……”上官無敵淺笑着仰起頭看着琴瑟，那雙溫潤的眸子露出笑意和欣慰。
琴瑟不敢再去看上官無敵的那雙眼，他倔強的轉過身看着天邊的月色，緊緊地咬着牙口，收回了劍，一字一句：“如果……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毫不留情的殺了你！”
琴瑟沒有再回頭看上官無敵一眼，轉身飛走了……
上官無敵看着琴瑟消失在月亮盡頭的身影，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掉，琴瑟……還是捨不得傷她，就算是揹負着血海深仇還是捨不得，他總是這樣，下次……如果真的恨我的話，爲什麼不再這次就殺了我，要等到下次呢琴瑟……你是再給自己找藉口。
上官無敵緊緊地捂着自己肩胛上的傷口，看向了蝶谷聖地，聲音清淺：“無涯啊無涯……爲什麼你死了，卻要給傾瞳留下這樣難過的心傷……”
斑竹緩緩地靠近了上官無敵，用舌頭舔着她她肩胛的傷口，喉頭髮出低低的嗡鳴像是責怪上官無敵又讓自己受傷了。
上官無敵淺淺的笑着，擡起自己的手，看着手心裡那兩道血痕。
斑竹將頭蹭了過去舔了舔上官無敵手心的傷口，疼痛依舊，可是傷口居然已經癒合了，只留下了一條血漬。
怎麼會這樣？上官無敵疑惑的皺起眉，斑竹的唾液是可以止血，但是什麼時候可以讓傷口復原了？正想着……上官無敵就感覺一陣眩暈，眼前居然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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