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宮擇徒盛會,蕭寒被書狂封爲聖子,一夜成名,名揚天下,讓得近段時間整座大陸的話題全都圍繞這位新崛起的天之驕子而展開,聖書大陸,地域遼闊,有的人雖未見其人,但卻已聞其名,可謂是舉世矚目,大陸年輕一輩之中,已然無人能與蕭寒爭鋒。
只不過,人怕出名豬怕壯,人紅是非多,古來皆有俗諺,一夜成名的蕭寒自然極爲引人注目。
即便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讓人關注。
這一晚,自擇徒盛會後便未曾踏出聖宮一步的蕭寒,走出來了。
夜幕降臨,滿月當空,華燈初上,夜色撩人。
聖宮之前,一襲青衫,踱步而出,步履從容,背影瀟灑。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隨後,在聖城之人的注視之下,一襲青衫走進了聖城第一青樓。
蕭寒,再進逍遙樓。
這一次,又是一夜。
之前,蕭寒便曾進過逍遙樓,得到花魁青睞,那時候,無數人爲之痛心疾首。
而這一次,蕭寒以聖書宮聖子身份再進逍遙樓,已經無人再敢表示不滿,這一連兩夜的逍遙樓之行,已然成了聖子蕭寒一段廣爲流傳的風流韻事。
同樣是進逍遙樓,聖城之人態度截然不同,這就是身份與實力帶來的。
弱者做出格之事,那便是口誅筆伐;強者行叛逆之舉,那便是神話傳奇。
對於這一次夜宿逍遙樓的蕭寒,諸人只有羨慕,一位風流才子,而且又是得花魁青睞的才子,夜進青樓,會做什麼?
自古風流韻事,多引人旖旎猜想,也讓人津津樂道。
有人仰慕蕭寒之名,甚至在逍遙樓外乾等了一夜。
第二日,當晨曦撕裂雲層傾灑天際之時,聖城之人驚訝發現,逍遙樓中,一劍沖天而起,在那長劍之上,一男一女,才子佳人,羨煞旁人。
長劍破空,往大陸東南而去。
那裡,是逍遙宗所在。
————
逍遙宗。
聖書大陸上一方天至尊勢力,位於大陸東南的逍遙谷之中。
由於地理位置的緣故,聖書大陸這片東南地域,四季如春,終年春暖花開,風景如畫,若說論春光之美,那麼當屬這方地域了。
逍遙谷,便坐落在這樣一方美麗地域上,從天際俯瞰下去,逍遙谷佔地面積遼闊,山谷之中,溪水瀑布,飛虹懸空,青峰鬱鬱蔥蔥,一座座宮殿矗立谷中,奢華氣派,自然就是建立這裡的逍遙宗。
其中還有一處平地上,十里桃林,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霞光籠罩山谷,各種奇珍異獸,隨處可見,半空中便有着彩色大鳥翱翔,發出陣陣悅耳鳴叫聲。
遠遠看去,這一方逍遙谷很美,取名逍遙的確恰如其分。
視線再拉到那一方十里桃林,桃花盛開,落英繽紛,美豔的花瓣在地面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猶如一張巨大的桃花毯。
十里桃林,風景如畫,只不過在逍遙谷之中,這裡則是視爲逍遙宗的禁地,任何弟子都不準靠近。
這裡,只有一人能夠自由出入,逍遙宗宗主,柳豔清,柳傾城之母。
在這桃林深處,有着一張奢華的大牀,牀的四角用彩繩繫着,因此整張大牀是懸掛在半空中。
此刻,這一張大牀在瘋狂震動着,牀上有人,一男一女,粗重的呼吸聲,以及陣陣嬌喘不斷傳出,在做什麼,根本無需多言。
大牀瘋狂震動着,很有節奏,美麗的花瓣飄落其上,風光旖旎,令人不禁浮想聯翩。
隨着時間推移,大牀的震動也逐漸減緩,待得最後,徹底停止。
“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廢物!”
這時,大牀上,那位女子起身了,完美無瑕的酮體暴露在空氣中,她手掌一揮,隨即一件華貴的衣袍披在了身上,不過依舊難以遮掩她那迷人的嬌軀。
女子生得極爲妖豔,一對眼睛,猶如狐媚之眸,極爲勾魂攝魄,
披上衣袍,女子便在牀上盤膝而坐,進入了修煉狀態,而在一旁,那位剛纔與之交歡的男子,已經化作一具骷髏。
隨着女子進入修煉,一縷縷漆黑的靈力不斷縈繞在她周身,衣袍舞動,黑髮飛揚,讓她看上去透着幾分妖異。
桃林中,有風起。
一陣風拂過,掀起了大牀上鋪的厚厚一層的花瓣。
花瓣漫天飛舞,而在那奢華大牀之上,一具具骷髏驚現,觸目驚心。
美麗之下,總有意想不到的污穢。
這時,桃林之外,傳來一道驚恐不已的聲音,讓得柳豔清退出了修煉狀態。
“啓稟宗主,不好了,小姐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位青衫男子,實力極強,一路殺進谷中,直奔桃林而來,根本無人能擋!”
柳豔清陡然睜開雙目,緩緩站起身來,妖異的眸子中冷芒閃動,她腳步踏出,身形已經出現在了桃林之外。
她站在虛空之上,目光向前看去,只見那不遠處,一道青衫身影正朝着這片桃林踏空而來。
在其腳下,屍橫遍野,鮮血染紅虛空,然而那一襲青衫卻是乾淨無比,青衫身影悠然邁步而來,根本無人敢擋,因爲敢上前的,都已經是死人了。
一襲青衫,踏空而來,悠然邁步,聚在一旁的逍遙宗弟子皆是噤若寒蟬,身子顫抖,眼中皆是驚恐之色,彷彿看到了一位殺神,此人實力太過可怕,一步一殺伐,上前的根本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蕭寒在進,他們在退。
很快,蕭寒便和柳傾城,走到了桃林之前,站在了柳豔清對面。
“母親!”柳傾城目光直視柳豔清,美眸中殺意涌動,語氣冰冷至極,這個女人折磨了她半生,她的童年,慘不忍睹,再美的青春年華里,只有夢魘,那一段記憶,猶如地獄。
“你是她的男人?”柳豔清並沒有去看柳傾城,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停留在蕭寒身上。
蕭寒搖頭。
“我想也是,我這女兒也就只有幾分臉上姿色,衣衫解開,怕是沒哪個男人看得上。”柳豔清面帶微笑,一對狐媚眸子微眯,接着道:“既不是她男人,那你爲何而來?”
蕭寒終於開口:“爲殺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