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許巖信毫無反抗之力,硬生生地砸在了地面上,一個深坑出現,許巖信血肉模糊地鑲嵌在其中。
一招,重傷垂死,連像樣的抵抗都做不到。
許巖信此刻已經神志模糊,擡頭看向陳斐,想要說話,卻被口中的鮮血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斐站在許巖信面前,右手一提,將許巖信抓在手中,身形閃動,返回到了之前的密林之中。
洪元豐被龍象陣壓在地上,口鼻當中還不斷流着鮮血,已經徹底昏厥過去。
洪元豐這條命,陳斐是必定要殺的。以德報怨,這種事情在陳斐這裡不會存在。只是怎麼殺洪元豐,是個問題。
仙雲劍派當中,會不會給門派練竅境,來個血印之類的,很難說得清楚。到時候要是陳斐殺了洪元豐,血印烙印在身上,陳斐就真的回不了元辰劍派了。
仙雲劍派的實力,依舊是頂尖的程度,不說那合竅境,單單是練竅境巔峰,就足以掃平元辰劍派,陳斐自己都扛不住。
因而保險起見,洪元豐不能直接死在陳斐手中。
“殺了他!”陳斐將許巖信扔到了洪元豐的面前道。
許巖信掙扎的睜開眼睛,看到了腳邊的洪元豐,微微一怔,一下明白了陳斐的用意。
“哈哈哈,我都要死了,憑什麼幫你!”許巖信瘋狂地笑起,他不相信自己幫了陳斐,陳斐就會放他走。
既然如此,爲什麼要順着陳斐心意。
陳斐沒有說話,手指向前微微一點。許巖信還未反應過來,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接着直接一劍刺向了地面的洪元豐。
許巖信的眼睛瞪大,拼命地想要阻止自己的動作,但是重傷之軀,本就已經不剩多少力量,哪裡反抗得了。
許巖信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靈劍刺出,一劍沒入到了洪元豐的頭顱之中。洪元豐的身體微微一顫,徹底沒有動靜。
“咻!”
突然,一道血色印記自洪元豐的身體中飄出,以極快的速度穿入許巖信的身體當中,許巖信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到一股炙熱出現在手臂上。
“血印……”
許巖信感知着手臂中的印記,臉上滿是瘋癲的笑容。
陳斐神情微動,竟然真的有血印。不過這個血印,似乎也比較呆板,一下就嫁禍到其他人的身上。
不過也算正常,畢竟此刻洪元豐昏迷,連控制血印的能力都沒有,這讓血印該選擇誰?
“嗤!”
一道劍珠穿過許巖信的額頭,許巖信瘋癲的笑聲才最終停下,身子軟倒在了地面上。
陳斐右手一招,一些元石和丹藥落到陳斐手中,以及三柄靈劍。一柄下品靈劍,兩柄中品靈劍。
不過這些靈劍,多少不好見光,最終還是會被陳斐抽取靈粹,填入乾元劍中。
乾元劍今晚已經吸收了三個練竅境的靈粹,當中有兩個還是練竅境中期,這讓乾元劍中孕育的靈性越發的高漲。
之後再將幾柄靈劍的靈粹抽取出來,乾元劍應該就能達到中品靈劍的頂峰,之後好好溫養個幾年,估計就有機會突破到上品靈劍的程度。
也就因爲有了屠靈術,可以殺生奪靈,不然一柄中品靈器提升到上品靈器,當中需要耗費的靈材,多到驚人。
有那種財力,陳斐第一件做的事情,肯定是先提升自己的修爲境界,之後纔會考慮靈器的問題。
好在有了屠靈術,省卻了陳斐的這個煩惱。
黑色劍光閃爍,周圍的痕跡,包括洪元豐以及許巖信,都被徹底抹除。只能看出這裡當初發生過一場戰鬥,但是戰鬥的具體細節,無從查找。
陳斐轉頭看向秦海城,事情還沒有結束,崖山派的練竅境,可還有幾個還活着。
既然崖山派同意洪元豐,設下這麼一場陷阱等着陳斐,那崖山派就要做好接受所有後果的準備。
殺人者,恆殺之!
只是崖山派估計沒有想過,會真的被陳斐一個人反殺上門。畢竟在他們得到的消息中,陳斐是天才,但這個天才,剛突破練竅境才三年的時間。
三年,夠幹什麼?
陳斐身形閃動,化作虛影,消失在原地。夜風吹拂,留下滿地瘡痍。何人能夠想到,就在這小小的位置,死了三個在普通人眼中,猶如仙神一般的練竅境。
秦海城兵營中,程恆忠躺在牀鋪上,屋外有幾個練髒境的將領值守,同時隨時聽遣程恆忠的吩咐。
程恆忠搬運元力,修復身體的傷勢。陳斐那一劍,近乎要將程恆忠當場劈死,可想而知這傷勢該有多重。
按程恆忠自己的估算,想要將這傷勢恢復到原樣,起碼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且這半年多的時間,還不能動武,不然會導致傷勢重新發作。
且這傷勢修復後,會不會導致往後修煉出現問題,都不太好說。
想到這裡,程恆忠的心中就滿是殺意。不過想到等會陳斐就要被樑衆浦和洪元豐兩人斬殺,程恆忠的心裡就好受了很多。
他雖然受了重傷,但起碼他還活着。
你陳斐戰力再高,天資再強,最後死掉,也是一了百了。想到這,程恆忠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不對!”
程恆忠的眼睛突然一下睜開,周圍怎麼這麼安靜,該有的巡邏的聲音,去了哪裡,還有門外幾個將領的氣息,此刻也全部消失不見。
程恆忠剛要握向牀邊的靈劍,一股劇痛在識海當中炸開,一道劍光直接將其心神,穿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
這近乎是將程恆忠的心神,一斬爲二,這種痛苦,勝過肉身糜爛數倍,程恆忠下意識地想要捂住頭顱。
只是這個動作還未做,程恆忠就感覺到脖頸一涼,意識一震,接着消散一空。
陳斐的身影猶如詭魅般,出現在房屋當中,收起程恆忠的靈劍以及元石,將程恆忠的身體抹除,陳斐消失在了房屋中。
數裡外,陳斐身形閃動,遠遠地看着前方的城主府。在城主府中,陳斐感應到了一道練竅境中期的氣息。
這道氣息,應該就是崖山派的掌門祁元魯,因爲圍攻尚武城,受傷在城主府內調養。而除了祁元魯,陳斐沒有再感應到其他練竅境的氣息。
陳斐神情微動,崖山派的練竅境,自然不止於此。練竅境中期三個,練竅境初期,應該是有六人。
不過看這情況,其餘的四個練竅境初期,應當是去執行其他任務,此刻並不在秦海城內。
陳斐將身上的氣息斬除,輕若浮雲地進入到城主府內。
剛踏入,陳斐就感知到了城主府內的陣勢,氣勢磅礴。
這個是城主府自帶的陣勢,可惜當初沒有攔住崖山軍的人,如今反倒成了崖山軍的東西。
陳斐之前如果去的不是兵營,而是先來城主府探聽,或者救人,就很可能落到這道陣勢裡。
到時候,誰勝誰負,就真的很難說。有沒有陣勢助力,效果真的差很多。就如很少人,會直接打上別人的山門。
因爲山門內有世代經營的陣勢,同階武者前來,很容易就是一個有去無回。除非實力超出太多,一力壓之。
城主府的這道陣勢自然沒有那麼誇張,但是用來困人,卻是綽綽有餘。
陳斐輕聲飄至,手臂上裂出一道口子,血霧瀰漫,開始腐蝕眼前的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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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整個秦海城都聽到了城主府內,傳出的巨大聲響,但很快,這些聲響就逐漸消失,城主府的位置,變得一片寧靜。
秦海城內的人全都將自己鎖在家裡,即便是幾大家族,此刻也不敢探聽分毫城主府那邊的情況。
都只能戰戰兢兢的祈禱,事情不要波及他們這邊。除了這個,他們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城主府內,別院塌了數座,崖山派掌門祁元魯已經氣息全無地倒在一旁。
在掌控了部分陣勢後,依靠感應,陳斐直接破壞了陣勢的陣眼,讓這座勾連了方圓數裡的陣勢癱瘓。
祁元魯的實力不俗,但本就有傷在身,陣勢又被陳斐毀掉,結果自然徹底註定。
城主府內有不少丫鬟侍女,但此刻全都躲在城主府的角落中,不敢露頭,更不敢發生絲毫的聲響,生怕殃及池魚。
陳斐收起祁元魯身上元石及靈劍,身形閃動,進入了大殿當中。片刻後,陳斐來到一個房間前,這裡也有陣勢防護。
陳斐數劍斬出,直接將陣勢斬破,踏入其中。
而一進房間,看着眼前的一切,陳斐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笑容。
大量整整齊齊木箱,陳斐右手揮動,所有木箱被打開,明晃晃地照進眼中。陳斐手掌前伸,白銀飛向了陳斐。
片刻後,陳斐收回手掌。
箱子看着多,但白銀的數量並沒有到很誇張的程度。面板中記錄的,剛纔的白銀一共七十多萬兩。
而除了白銀,此刻堆在陳斐面前的,還有數十瓶靈丹,名目繁雜的各式靈材,以及元石,六百多塊。
連靈器,都還有三件,雖然都是下品靈器,但拿去賣,也能換得數量不菲的元石。
這些是崖山派的資源。
但如今,這些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