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之強?
在石皓出手之前,所有人都是相信,甄雄和杭東奇必然佔據了前二的位置,唯一的懸念,就是誰纔是第一而已。
然而,石皓一出手,卻是石破天驚。
“他……他是誰?”好多人都是不知道石皓的來頭。
“他名石皓,乃是玄冰仙王之子。”有一名仙王傳人說道,給石皓做着介紹,然後,他便喃喃,“這傢伙名氣大,並非實力,而是斬殺了一名仙王后人還若無其事。”
“但現在……他的實力必須重新估算了。”
一擊就打飛甄雄和杭東奇,這戰力之強簡直犯規。
“便是林宏道、洪天等公認最強的仙王傳人,又可以這麼強?”
幾名仙王傳人互相看看,皆是心中沒底。
“還打嗎?”石皓淡淡問道,“不打的話,那我就要走了。”
甄雄和杭東奇皆是沒有吭聲,雖然沒見石皓動用仙器,可他們已經用上了啊,所以,不管石皓用沒用,他們都是輸得毫無藉口。
此時無論說什麼,都是狡辯,毫無意義。
這個世界,看得只是實力。
石皓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轉身,走進了洞中。
身後,一片寂靜。
不過,僅僅只是一會之後,戰鬥就重新開始。
再震驚又如何,還有九個名額可以奪取呢。
……
石皓進入洞中,頓時,他發現光柱又來了,落在了他的身上,源源不斷的能量涌進他的體內,將他的修爲快速提升着。
他本來就已經接近十一星的巔峰,如此一來,自然讓他很快就觸到了境界的天花板。
不過,他對於仙則的掌握還不夠,暫時是無法突破的。
不急。
他再走一步,前方頓時豁然開朗,現出了一片巨大的沼澤地,而在極遠之處,一道瀑布從天而降,嘩嘩譁,彷彿還能聽到落水激打的聲音。
所以,目的地是在那瀑布處嗎?
石皓負手而行,向着那瀑布走去。
他的速度並不快,而是一邊走,一邊觀察着這裡的環境。
一會之後,他已經深入這片沼澤地,只見一片片的迷霧襲來,遮擋住了視線,便是遠處的那座瀑布亦是看不到了。
石皓張開小星宇,凡小星宇籠罩的範圍,迷霧再不能遮擋石皓的視線,但是,迷霧籠罩的區域太廣了,在小星宇之外,石皓還是啥也看不到。
這個區域……有這麼大嗎?
石皓覺得奇怪,而他更加好奇,這個秘境到底是誰創造的。
玉仙?
玉仙有這麼強嗎?
石皓不是看不起玉仙,但他去過仙王秘境,也去過半步仙尊的秘境,通過對比就知道了,這裡的一些佈置十分高端,玉仙應該沒有如此手筆。
——別的不說,混亂仙域又不是沒有玉仙,爲什麼不將這個秘境拆開了研究呢?
不是不想,而應該是做不到吧。
這裡又不是沒有出過仙王,只是現在斷層了而已,所以,這裡有些仙王秘境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這不重要。
嘩啦,破水聲響起,只見一頭龐然大物從沼澤中竄了出來,這是一頭形如水牛般的兇獸,但長着六條腿,牛角也是虯結無比,好像看不懂的藝術品。
它盯上了石皓,一張嘴,一道烏光立刻向着石皓斬了過去。
石皓輕輕揮了一下手,烏光立刻崩碎。
“就這點水平?”他笑道,真是太弱了。
“哞!”怪牛不斷地張口,噗噗噗,接二連三的烏光打出,向着石皓斬了過去。
然而,只是如此的話,又能對石皓造成什麼威脅?
石皓不耐煩了,一拳轟出,嘭,怪牛的半邊身體便被生生轟沒了。
咦?
石皓髮現,並沒有光柱落下,他手上的星星也沒有變化。
是從這裡開始,殺敵不給好處了,還是……只能擊殺進來的人呢?
石皓沉吟了一下,繼續前進。
雖然看不到遠方,但石皓並沒有失去方向感,但是,在這裡未必有用,因爲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就如之前,石皓沒能攢到百人斬,那無論如何也無法接近火山。
心中想着,石皓則是悠閒地行進着,他不着急,時間消耗就消耗好了,他正在品悟着仙則,每時每刻都在進步,再過三五天,他應該就可以衝擊十二星了。
境界都一樣的情況下,誰又能是他的一合之敵?
時間一天天過去,石皓並沒有遇到別的仙人,沼澤中的怪物倒是非常多,接二連三,自然被他全部斬殺,卻一丁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這進入得太早,所以遇不着其他人嗎?
還是他擁有小星宇,在原地瞎轉的可能性太小,所以纔沒有遇着別人?
又是三天過去,石皓還是誰也沒有遇到,但他對於仙則的掌握已經圓滿,擁有了突破的資格。
那就來吧。
石皓盤坐,這裡就算有兇獸出沒又怎麼樣,太弱了,他一個念頭便可以斬殺,根本無法干擾到他。
十二星的桎梏被他輕輕一推就破開了,整個過程不過小半天而已,簡直就是輕鬆加愉快。
正當石皓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有人進入了小星宇的範圍之內。
對方距離他還十分遙遠,但讓石皓微顯訝然的是,對方一路前行,好像完全不受干擾。
咦,你也有小星宇嗎?
不對。
石皓髮現,對方的雙眼緊閉着,而且還明顯凹進去了一團。
瞎子?
石皓訝然,因爲看不到,所以反倒看得清?
他向着對方迎了過去,當雙方接近到一定距離時,對方立刻停下了腳步,右手一振,已是多了把利劍,向着石皓指了過去。
修出領域之後,哪怕沒有眼睛,武者也不用擔心視物的問題,仙人在領域的掌握上更進一步,自然更加不在話下了。
這是一個年輕人,但面無表情,好像歷經了滄桑,冷漠到了骨子裡。
咦?
石皓猛地想起了一個人。
——言十七。
這兩人給他十分相似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冷漠,一樣的殘疾,只是沒有殘在一樣的位置。
“你可認得言十七?”石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