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楓暗自驚奇這道威嚴的聲音從何而來,不過他手勢依舊不減,順勢怒劈而下,頓時三大至尊身體瞬間炸裂開來,靈魂欲要快速逃走,不過魔劍豈能如他們所願,轉眼便吸走了他們的靈魂,三大至尊的靈魂令得魔劍飽餐了一頓。威力都隱隱有了增強之勢。
“難道魔劍還能進化?”鄧楓心裡震驚,三大至尊的靈魂非常強大,所以鄧楓很容易看出來魔劍此時威能的提升,不過他也來不及細想,殺了三大至尊,想必沒這麼容易離開吧。
天空中突然一道空間裂縫出現,衆人只瞧得恐怖的威壓降臨,令圍觀之人忍不住跪了下去,鄧楓心裡閃過一絲驚悸,這股威壓,比飛雪,唯亭,神風三大至尊強大數倍,看來是蘇家的高層人物到了。
裂縫越來越大,魔劍都壓制不了周圍的空間,到來之人比此時的魔劍還要強橫。
衆人擡頭看去,只見裂縫中走出一道身影,此人威風凜凜,大有王者風範,他濃眉大眼,中年年紀,衣着十分華貴,英俊的面龐散發着無盡的威嚴,很容易看出他臉上的暴怒。
此人一出現,很快便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此等情景,百年難得一見,圍觀的衆人自然樂意見到雙方的驚世大戰,心中好奇那位白衣少年還能不能再次創造奇蹟?
鄧楓雙眸已恢復了清明,微眯着清澈的眼神,臉上並未因此人的出現而面露驚慌,且看他到底是誰。
到來之人一見殺他手下三大至尊的只是一位少年,心裡暗自驚奇,不過他還是開口問道:“飛雪,唯亭、神風三大至尊可是由你斬殺?”
鄧楓見此人氣勢咄咄逼人,只待鄧楓一點頭就要動手殺他,不過鄧楓絲毫不懼,面容冷酷道:“是又如何?我能斬殺他們定也能斬殺你..”
“哼,好大的口氣,既然是你殺的,那你就拿命來吧。”說罷便出手攻向了鄧楓。
鄧楓見此人一出手便是狠招,招招取人性命,他只好拿起魔劍施展他最強一招‘震碎山河’怒劈向他。
“不自量力!”
雙方之間的交戰沒多久鄧楓便處於下風,任憑魔劍如何使威,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很快就要落敗被殺。
血紅她們心裡憂心如焚,但是對方實力強橫,完全不是先前飛雪至尊他們能比的,她們也只能乾着急,毫無辦法。
鄧楓此時此刻對目前危險的處境心知肚明,他也只能寄希望於魔劍能再度升星,威能飆升一個檔次,可是任憑他怎麼跟魔劍溝通,魔劍就是無動於衷。
“難道命裡真的有此一劫嗎?”就在鄧楓思緒飄飛時,那衣着華貴之人趁機攻了鄧楓一掌,“砰!”鄧楓順勢急速跌落而下,鮮血直流,身受重傷。要不是‘風神之怒’輕甲護身,能抵擋九成傷害,恐怕此時的鄧楓早已喪命。
“決鬥時居然還敢分心,當真是嫌命太長。”衣着華麗的中年人譏楓道。
場外圍觀的衆人見此情景皆是搖頭唏噓,畢竟鄧楓還是太年輕了啊,在此等絕世強者面前,一向逆天的鄧楓也只有敗亡一途,難道一代天之驕子就欲隕落此地了嗎?
鄧楓被中年男子狠擊了一掌後頓覺得骨頭像散了架似地,身體各處傳來了鑽心的疼,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重的傷,看來對方的實力遠在三大至尊之上。
“此地不宜久留,要儘早脫身才好,久鬥下去我必死無疑,還得連累表妹思敏她們。”鄧楓心道。
於是鄧楓不顧身體傳來的劇痛,施展‘凌波微步’避開中年男子往血紅方向飛奔而去。
血紅見鄧楓受傷不輕,心裡非常焦急,無奈自己實力終歸有限,連三大至尊都不敵,更何況此等兇悍之人,她也只好想辦法脫身,見到鄧楓飛奔而來,血紅連忙帶着李思敏,林慕英迅速與鄧楓匯合。
中年男子見狀,並不奇怪,這種明知不敵的時候,不逃跑那纔是蠢貨,不過殺了他手下三位至尊,豈能容忍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
至尊,那是放眼整個華夏帝國都是一方梟雄,一方大勢力的領袖,如今加上季雲至尊已經損失了四位至尊,讓這位蘇家家主如何不怒,蘇家儘管在華夏帝國實力是可以排進前五的勢力,但至尊的損失也是他們家族所不能承受的。
蘇家家主立刻施展精妙步法直接攻向鄧楓,鄧楓大駭之下急忙催動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將步法提速到極致,以迅雷之勢與血紅她們會合。
蘇家家主暗自心驚,“好快的速度,這樣的速度放在我們蘇家,都是排在前列的,不過今日不抓住他我蘇家家主的臉面何存?”
鄧楓在中年男子的攻勢下連忙閃躲,終於,血紅帶着李思敏,林慕英趕到了,在血紅的心裡,不管有多危險,鄧楓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就算不能逃離此地,死也要死在一起,她早就把鄧楓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待得四人會合後,中年男子停止了攻擊,如果他們一起逃跑,那正合他意,免得他四處追逐,鄧楓暫時停了下來,並不急於一時的逃離。
見林慕英身體已無大礙後,懸着的心已是放下了一半,再看李思敏,面容憔悴,脣無血色,早已沒有了昔日歡快的嬌媚容顏,鄧楓自然是心疼之極,懊惱不已,不過此時最重要的是帶領她們逃離此地,很明顯那憤怒的男子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鄧楓與中年男子對視而立,雙方都是氣勢逼人,不過對面男子明顯氣勢更加強橫,片刻後,鄧楓詢問道:“不知閣下是誰,今日之事可否就此放下?”
“哈哈,你們已是甕中之鱉,要我放下,那好,將你做我的奴僕三百年,並定下生死契約,我就放過你們。”中年男子眼神陰翳,憤怒道。
以鄧楓的天資,只怕百年後便可以達到三大至尊的成就,以後長達兩百年的效命遠遠超過三大至尊的貢獻。這算盤打的着實高明。
鄧楓斜眼瞥着中年男子,臉上早已沒了之前失去理智般的瘋狂,此時冷靜的看着他,莫說三百年了,就是三十年,三年他也不願意,不自由的日子誰願意過!
“我不會做你的奴僕,更不會定下什麼生死契約,如果你放我們走,今日,我鄧楓便記住閣下的恩情,來日必定生死相報。”鄧楓誠懇說道,今日想來確實做得太過火,換做是他,也會憤怒無比,加之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自己死不足惜,連累思敏,血紅她們跟着自己一起送死那是萬萬不能原諒自己的。
“你這是什麼話,當我是傻子麼,一句承諾便抵消三大至尊的死?想必你也辦不到吧,你根本不知道至尊對於一個家族的重要性。”中年男子不依不饒的道,臉上怒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明顯。
“那閣下認爲怎麼解決此事?”
“很簡單,既然你不肯做我的奴僕,我也能夠理解,換做是我,我也不願意,但是你能夠付出與三大至尊同等的代價我也不追究,畢竟華夏帝國好久沒出現你這樣的天資妖孽之輩,爲了帝國,我也不想殺你。不過,完全不追究此事我辦不到,損失的可是我們蘇家。”中年男子眉頭依然緊鎖,怒氣已經慢慢消散不見,心平靜和的說道。
鄧楓聽聞此言頓時鬆了口氣,只要不殺自己,什麼都好說,只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東西是能夠抵得上三大至尊的損失的,當下便詢問道:“晚輩不知自己有什麼可以抵消三大至尊的死,還請前輩明示。”
中年男子見鄧楓態度誠懇,微微點頭,道:“你手中的劍便可以抵消三大至尊的損失,拿此劍作爲賠償便可。”
鄧楓聞言,果然如此,自己身上展露的就是七星劍的強橫,換做誰都會動心的,用魔劍換三大至尊,那是綽綽有餘了,只不過鄧楓豈能把師尊傳給他的東西隨便易主,那與背叛師門,禽獸不如有什麼區別。
“此劍乃是師尊所傳,沒有師尊的命令豈能輕易送人,即便是自己命在旦夕,也不會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來。”鄧楓說完時魔劍也發出了嗡鳴聲表示讚許。
“哼,你們所有人的命都在我手上,只要我殺了你們,此劍還不是一樣屬於我,我只是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要認不清此時的境況,交出此劍,便饒爾等性命。”說罷中年男子釋放出強大的氣勢,就要以勢壓人。
不過鄧楓早已習慣了他的裝腔作勢,要殺他恐怕早就殺了,何必跟自己費這麼多脣舌,他不怒反笑道:“難道前輩就不想知道我師尊是誰麼,你就不怕我師尊滅你家族滿門?”
中年男子聞言虎軀一怔,這小子怎麼如此難纏,恐怕他的師尊實力定是了得,眼光自然也是奇高,才能教導出如此出色的弟子。
不過他經過太多的風浪,這種弟子太過出色,師尊反而實力不怎麼強大的也還是有的,他豈會被鄧楓的話語所嚇退。隨即便邁前一步,怒吼道:“就算你師尊是至尊我也不懼,我步入至尊已有數千年之久,華夏帝國的至尊能敵得過我的屈指可數,就算不敵我要逃走誰能阻我?你休想抱僥倖心理,今日此劍我志在必得。”
“前輩真是井底之蛙,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在神坤大陸又算得了什麼?華夏帝國只是大陸上的一帝國而已。”鄧楓反諷道,臉上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你...”中年男子氣極,但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在那裡幹瞪着眼,一副窩囊的樣子。
“此事我的確不對,但是三位至尊傷我心愛之人在先,換做是你你也會跟他們不死不休,我這樣做於情於理也沒什麼不對,只是殺了他們我心裡也覺得慚愧,我願意獻出一部七階步法,再多我也沒有了,怎樣?”
鄧楓爲了平息此人的怒火,保住自己與表妹思敏她們的性命,這纔拿出了師尊的七階步法《風雷步法》,但願師尊的在天之靈能夠原諒自己。
“笑話,我會稀罕七階步法麼,我們蘇家就有一部七階步法,那是我們蘇家的鎮家之寶,今日,除了此劍,我什麼都不要,要麼,拿此劍來換,要麼,頂着你師尊的怒火我也要殺了你們,以報飛雪他們的含恨而死之仇。”中年男子邊說邊指着魔劍,氣勢達到了頂點,再多說一句便要動手殺人,有了此劍他的實力便能提升一個檔次,他本來就是巔峰至尊的實力,還懼怕他師尊麼。
鄧楓心思急轉,“把此劍獻給他,想起師尊失望的臉他就於心不忍,更何況就算以後能重新奪回來,魔劍七星還能否原諒自己?”
想到此處,鄧楓乾脆心一橫,道:“此劍萬萬不能獻給閣下,若是要搶,儘管來便是,我鄧楓拼了命也要誓死守護至親。”在鄧楓的心中,不管是人,還是物,只要跟着自己,便是他的至親,摯愛,誰都別想把他們分開,就算是死又有何懼!
“好好好...你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但是你難道不顧她們的性命了嗎?你忍心讓她們跟着你送死?”中年男子指向李思敏她們三女道。
鄧楓心裡一痛,被人戳到心裡的薄弱處總歸有點傷心,男兒最柔軟的地方便是自己想保護的親人,不過鄧楓早已想到了這一層,他轉頭望了望李思敏,血紅,林慕英她們,希望她們能原諒自己,理解自己。
血紅從鄧楓的眼中看到了決絕,那是不容質疑的決心,同時也隱藏着血膩膩的傷痛,她只是微微一笑。
李思敏恢復了血色,看向鄧楓的眼神只有擔心,至於生死,她早就不顧了,能和鄧楓死在一起,她死而無憾。
至於林慕英,雖說跟鄧楓在一起並不長久,一度還是仇人關係,不過她早就放下了仇恨,把鄧楓當做了自己唯一依靠的人,沒有了他,她也不想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