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怎麼說打就打?”魏姓教主心中暗罵了一聲,慌忙叫道:“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與屠龍幫清一‘色’裝備的虎頭大刀不同,西山教的弟子更像江湖武者,兵器五‘花’八‘門’,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看得人眼‘花’繚‘亂’。-
雙方剛一接觸,便‘激’起了片片血‘花’,兵器的撞擊聲,暴喝聲,慘叫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震人耳膜。
隨之,殘肢斷臂四飛,大好頭顱落地,廝殺‘激’起了地上的塵土,驚走了過往的飛鳥。
痛苦,驚恐,憤怒,快意,絕望……種種情緒夾雜在漫天的殺氣之中。
開始看不出優劣,雙方死傷都差不多,漸漸的,屠龍幫整體團結的優勢就顯‘露’了出來,每每有一個屠龍幫弟子被砍倒,西山教總要付出三五條‘性’命的代價。
那幾個被孟秋‘激’發出靈根的屠龍幫‘精’英弟子,更是如虎入羊羣,原本就是武藝高強,時不時還會喚出磨盤大的巨石,抑或幾把飛刃,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一個火靈根的弟子,找到機會,‘射’出了一枚火彈,西山教的弟子忙揮刀去擋,結果火彈瞬間將鋼刀融成了鐵水,隨即又落在了他的身上,此人頓時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待到轉眼再看時,已經燒糊瞭如同焦木,再一陣風捲過,散成了黑灰,飄了一地。
不過那個火靈根弟子大概只有煉氣期一層的樣子,一枚火彈過後,短時間也沒有能力再用法術,只能踏步向前,揮刀狂砍。
儘管如此,在他身邊的西山教弟子,也是驚恐萬分,不敢與之對戰,拼命向後逃竄,口中驚叫道:“他是仙師,快跑!”
此言剛出,不遠處也慌‘亂’起來,幾個西山教弟子被一個巨石炸成了‘肉’醬。
“救命啊!他們是仙師。”
“饒命啊!仙師饒命!”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片旋轉的風刃割成了二十多塊,再也不敢抵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恐懼像瘟疫一般在戰團中蔓延,西山教的弟子跪的跪,逃的逃,一場原本該拼殺多時的大戰,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屠龍幫的弟子越過跪地投降的武者,繼續追殺着少數還在負隅頑抗的西山教弟子。
魏姓教主也看到屠龍幫有不少仙師夾雜在其中,慌忙一提內氣,施展輕身功夫,向西山教的總舵逃去,這裡不是他能抗衡的,他要去找道符‘門’的仙師求救。
教主都跑了,西山教的弟子很快放棄了抵抗,跪倒在地的武者越來越多。
“你有‘交’代過,投降者不殺嗎?”
騎在馬上的孟秋淡淡的問屠勇,因爲他看到屠龍幫的弟子,都很自覺的放棄了跪在地上的武者。
“這,沒有,不過那些人已經不再反抗了!”
屠勇不太明白孟秋這麼問的意思。
“那好,你記住,在你沒有明確發出過指令前,我希望幫中的弟子,要毫不猶豫的斬掉跪地投降者的腦袋!像今天這樣的場面,我希望不要再出現!”孟秋冷冷的說道。
“是!屠勇謹記!”
屠勇心中倒吸了涼氣,孟秋的意思,對於跪地投降者,依然要繼續斬殺,除非,主將下令:“不殺降者”。
屠勇一直認爲自己夠狠,現在看來,孟秋比他還要狠辣三分,在他眼裡,砍掉那些降者的頭顱,跟砍掉一截木樁,也許沒什麼區別吧?
“你去看看,是人才就留下,沒用的留給我來處理。”孟秋說道。
屠勇應了聲,抖了下馬繮,向投降的西山教弟子走了過去,一場數千人的大戰,屠龍幫付出了八十條‘性’命,另有二百人受傷。
西山教則是死了二百多人,傷者也有幾百人,這場血戰,西山教完敗。
片刻後,空中飛遁過來兩個修士,孟秋隨即對同來的兩名修羅宗弟子說道:“你們倆對付右邊那個煉氣期七層的修士,要重傷他,但要讓他能逃回道符‘門’,另一個煉氣六層的‘交’給我。”
說着,孟秋身上閃動着火光,衝上了半空,爲了遮人耳目,在火系功法練到六層後,孟秋已經可以使用火靈力來施展御風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
讓對方不至於一眼看出他是鬼修士。
那兩名道符‘門’的修士看到三道遁光相迎了過來,不由對視一眼,神‘色’有點兒驚訝的頓在了空中。
“幾位是天師宗道友?”右側的道符‘門’修士開口問道。
“不錯,我乃天師宗文泰,這兩位是我同‘門’師弟,這裡天師宗已經接管,你二人識相點兒,趁早滾回道符‘門’,免得丟了‘性’命。”
文泰在孟秋的示意下,神‘色’傲慢的說道,一副沒把道符‘門’看在眼裡的表情。
“哼,道符‘門’與你們天師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道友說話最好有點兒分寸。”右側修士面‘色’‘陰’沉下來,語氣也是冷厲了幾分。
“道符‘門’?哼哼,天師宗還真沒把你們放在眼裡。”文泰眼中殺氣顯現,冷冷說道:“既然二位不想滾,那麼,就留下吧!”
說着,也不多話,一拍腰間儲物袋,一柄金燦燦的靈劍祭到頭頂,手指指點下,“咻”的一聲‘激’‘射’了出去。
道符‘門’的兩個修士業已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在文泰驅使飛劍襲來之際,心中微驚,雙雙取出靈器應戰。 wωω ⊙ttκá n ⊙CO
按照孟秋事前佈置,文泰和另一人撲向了道符‘門’那個煉氣期七層的修士,孟秋則是冷哼一聲,取出飛沙劍衝向了左側那個修士,劍氣中,兩枚火球隨劍揮出。
與孟秋對陣的那名修士,年紀也不大,看着不過二十五六歲,頭戴青黑道冠,面容普通,並無出奇之處。
見孟秋仗劍近身攻來,也不甚緊張,腳下一蹬虛空,灑脫向後飄去,手中也不停留,掐了兩個看似簡單的法訣,頓時一面一尺厚,一丈高的土牆無中生有的擋在了身前。
土系法術渾厚沉重,擁有着極強的防禦力,孟秋凝結的火球在土牆上炸開了兩個面盆大的深坑,但火球也就隨即潰散掉了。
因爲要冒充天師宗的修士,孟秋也不便使用鬼道法術,而火系法術,他也就學了一個火球術而已。
當然,火球術只是掩人耳目罷了,面對突然擋在面前的土牆,孟秋直接對着轟了一拳。
強悍如妖獸的‘肉’體,威力已經超越了一些基礎法術,一拳之下,凝結土牆的靈力土崩瓦解,根本沒能阻擋孟秋前進的腳步。
頭戴道冠的青年看到孟秋破牆而來,眼中也是驚異了一下,手腕翻動,竟是多了數張黃‘色’的符在手,幾乎不需要‘激’發的時間,只是靈光微閃了一下,數張符就脫手飛向了孟秋。
那些符剛一出手,迎風燃起靈火,瞬間凝聚成了冰錐,火球,隕石,藤蔓……
其中一張符更是‘射’上高空,猝然幻化出一道青‘色’雷電劈向了孟秋,其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孟秋不禁也是心中一凜,倒是未料到會有如此變化,心念電轉下,忍住沒有撐開護身鬼罩,而是祭出一面黃‘色’圓盾在身體四周飛速盤旋起來,此時各種不同屬‘性’的法術也隨即轟擊到了玄土盾上。
這面玄土盾是孟秋從被斬殺的天劍派修士手中得來,當時看這面靈盾竟能擋住妖火的攻擊,孟秋就將其據爲了己有,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一連串的轟鳴響起,靈符所幻化的法術絕大多數被玄土盾擋住,一兩個冰錐之類的打在了修羅血袍上,沒能給孟秋帶來什麼傷害。
但是被靈符擊中,還是讓孟秋非常不痛快,眼中殺氣霎時暴漲,衝向那個修士的速度又是加快了幾分。
那修士面上終是‘露’出驚‘色’,繼續向後倒飛,隨手又是取出幾張靈符,準備再次攻擊,反而是握在手中的靈劍一直沒有機會施展。
這也是孟秋崇尚近身的打法造成的,很多修士在這樣的鬥法中,都不能‘抽’出時間來施展靈器,因爲御劍攻擊如同‘激’發法術一樣,需要一定的時間運行靈力才行。
而靈符的‘激’發時間卻是極短,只是眨眼間,各式各樣的冰火雷電,又是劈頭蓋臉的向孟秋砸了過來,雖然孟秋有修羅血袍護身,不會遭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也是被‘弄’得灰頭土臉,‘胸’中十分的惱火。
那修士就這樣一直不急不緩的後退,與孟秋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一邊不斷的扔出靈符,一時之間,在不使用鬼道秘術的情形下,孟秋發現自己竟是奈何不了對方。
其實,那個道符‘門’的修士心中更是越發的焦慮起來,道符‘門’雖是以符道立派的仙‘門’,幾乎每一個弟子身上都有幾張符,但是像他這樣擁有幾百張符在身的修士,在道符‘門’弟子中卻是絕無僅有,因爲他是道符‘門’掌‘門’之子趙曉旭。
靈符的優勢固然明顯,但是不同於靈器和自身法力,總是用一張就少一張的,如今片刻間,就用去了數十張靈符,除了心疼之外,最主要的是還不能給對方真正的打擊,此時趙曉旭心驚之餘,也是萌生了退意。
另一邊,在文泰二人的聯手之下,已經穩佔了上風,被夾攻的修士手忙腳‘亂’,邊打邊退,業已退到了百丈之外,估計不消多時,就會在衆人視線中消失。
只要那名修士離去,順便將他們被天師宗襲擊帶回道符‘門’,孟秋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也就不必再顧忌施展鬼道法術了,至於西山教一干武者,孟秋不怕他們會走‘露’風聲,事後自然會讓屠勇去強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