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博眼睛一亮,說道:“此鬼有煉氣期六到七層的實力,你說你有上萬之衆?”
孟秋點點頭,其實這樣的鬼寵,修羅血袍中寄養了十五萬以上。只是孟秋不想把自己的實力,毫無保留的全部展示出來。
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尉遲博會做何決定,倘若他不願意合作,孟秋便要做第二種計劃,那就是大開殺戒,然後強行奪了御鬼宗。
這可不是孟秋自大,要知道以他一人的實力,比起一個小型仙門,都是隻強不弱的。
“尉遲掌門,此事你也不必急於答應,孟某先行告辭,希望過幾日再來時,不要讓我太過失望。”
孟秋略一抱拳,轉身就走。
尉遲博此刻也不敢託大了,同樣抱拳回禮:“孟道友慢走,我就不遠送了。”
孟秋聞言,淡然一笑,也不回頭,健步離開御鬼宗掌門大殿。
剛走出不遠,孟秋就看到不遠處的石路中間,站着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年輕女子,抿着紅脣,直直的看着自己。
看雲水瑤的神情,像是刻意在此地等他,孟秋微微皺了下劍眉,但是卻很快掩飾過去,接着面色淡然的走了過去。
“前輩!”
雲水瑤輕喚了一聲,面色隨之微微羞紅。
“你在等我?有事?”孟秋淡淡問道。
事隔一天,憑着女人天生的敏感,雲水瑤感覺到孟秋似乎語氣有些冷淡,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略帶狐疑的看着孟秋說:“沒事?就是……就是有點兒想看到前輩……”
說着,雲水瑤還是有些羞怯的微微低頭,不管怎麼說,她畢竟只是個二十不到的姑娘家,如此直接的說想着對方,已經足夠羞人。
孟秋笑了笑,不過這笑容多少有些自嘲。他如今並非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從雲水瑤的表現,他看得出這小妮子是對自己動了真情,這樣他多少有些意外。
心中不知該喜該憂,孟秋沉吟片刻後說道:“瑤兒,現在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我的事以後再說吧。”
雲水瑤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盯着孟秋的眼睛,幽幽的問道:“前輩說過喜歡水瑤,難道都是戲言?”
要是換了別的人,也許就會藉機直接拒絕了,偏偏孟秋見雲水瑤眼神幽怨,心中不禁又是一軟,忍不住說道:“瑤兒,孟某豈會是個言而無信之人,說喜歡你,自然是真的,你不必多想。”
伸手輕輕放在她的香肩,孟秋面色一正的說道:“不過我真有要事,現在就要走,你安心在御鬼宗修煉,過些日子我還會來的。”
看到雲水瑤的神色不再幽怨,孟秋衝她笑了笑道:“送我一程如何?”
“好啊,前輩。”
雲水瑤頓時開心起來,大方的挽住了孟秋的胳膊,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燦爛笑容。
孟秋心中一動,暗道:“既是如此,順其自然吧。”
當即也是放下心中的矛盾,帶着雲水瑤緩緩前行。
“前輩,你有妻子嗎?哦,應該是雙修伴侶,有嗎?”雲水瑤突然笑問道。
“有!好幾個!”
雖然心中猜到孟秋可能有雙修伴侶,但是沒想到他會說有好幾個,聞言云水瑤面色一滯,旋即看到孟秋有些意味深長的笑看着她,抿了抿嘴,雲水瑤像是想通了一般,也恢復了笑容,故作嬌嗔的說道:“好幾個是幾個?前輩你不會是妻妾成羣吧?”
眼見雲水瑤並無表現出嫉妒,孟秋呵呵一笑道:“妻妾成羣倒不至於,不過在你之前,我已經有三位心愛女子的。”
雲水瑤聽到此話不禁柳眉微挑,臉上也是露出怪怪的笑容,卻不再追問什麼了。
二人親暱的挽臂同行,路上遇到幾個御鬼宗的弟子,皆是以爲孟秋是宗內長老,都恭敬的讓到路邊,同時躬身行禮。只是低頭偷看向雲水瑤的目光就有點奇奇怪怪的了。
孟秋懶得去想這些低階弟子是何想法,走了一路之後,孟秋鬆開手臂,取出幾張符籙遞給雲水瑤,說道:“你且回去吧,要是有急事,激發傳音符找我便是。”
雲水瑤點點頭,看着孟秋轉身快步離去,眼中多少有些失落,立在原地半晌未曾移動。
“這麼快就得到長輩疼愛,雲師妹還真是好本事啊。”身後傳來一女子聲音,語氣中明顯帶着些酸意和不屑。
雲水瑤聞言微微一怔,回頭一看,原來是同門師姐曹青梅,一個長相不俗,煉氣期八層的高階弟子。
柳眉微微一皺,雲水瑤與這曹師姐並不太熟,只聽說此女資質頗高,但是爲人卻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性格,宗內弟子一般都不願得罪於她。
“師姐!”雲水瑤也不好失禮,微微欠身福了一禮。
曹青梅山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雲水瑤,說道:“師妹客氣了,你現在攀上高枝,日後眼裡哪裡還會有我這個師姐,何必委屈自己?倒是以後若能照拂小女子一二,我就感激不盡了。”
雲水瑤也不明白曹青梅在打什麼主意,只是直覺此女沒安什麼好心,但嘴上卻不好說什麼,只能淡笑道:“師姐哪裡話?御鬼宗誰人不知曹師姐天之驕女,水瑤豈能和師姐相比?倒是要請師姐關照纔是。”
曹青梅輕哼一聲,剛要再說些什麼,耳中傳來“咚”的渾厚鐘聲,一連響了三聲後才停了下來。
三聲鐘鳴,是御鬼宗召集高層修士商議大事的意思,曹青梅眼中露出一絲疑惑,轉頭看了眼雲水瑤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緊接着,就看到四處的洞穴和房屋中數位築基期修士先後向掌門大殿飛遁過去。
雲水瑤也是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孟秋,不知宗內要商議的大事和他有沒有關係,是福亦或是禍?
……
此刻,在另一塊大陸上的修羅宗掌門大殿中,二十多名築基期修士也在商議着什麼大事。
“宗主離開巫山已經有些時日,如今我們也聯繫不上,不知各位可有什麼好的建議?”坐於大殿正中大座上的任德厚打量着殿中衆人,語氣平靜的問道。
在孟秋不在修羅宗的時候,任德厚就是宗主,有權決定宗內的一切事務。當他發現千里傳音符無法聯繫到孟秋時,便有些焦急不安起來。
雖然這樣的情況也曾經發生過,但這一次卻讓他總覺得事情不妙。
對於修羅宗來說,孟秋是絕對的頂樑柱,若是孟秋真出了什麼事,任德厚知道修羅宗必然會遭到前所未有的災難。
不說別的,就是與修羅宗仇深似海的程家和阮家,一旦知道這個情況,定會趁機前來報復的。
“還要什麼建議?大家一起出去找,就算將整個大陸跑遍,也要找到孟宗主。”阿蠻從座位上站起身,大聲嚷道,他身材宛如巨人,聲音也是如響雷一般。
任德厚看了眼阿蠻,擡手按了按,示意阿蠻先坐下,也不說同意還是不同意,繼續對衆人道:“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
穆鳴山沉吟片刻道:“孟宗主離開巫山時,曾透露過要去萬木山脈的聚寶城尋找機緣,我們應該以此爲線索,順藤摸瓜。”穆鳴山頓了下,嘆息了一聲說道:“就怕孟宗主凶多吉少,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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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頭,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大殿中突然傳出沈玲瓏冰冷的嬌喝聲,硬生生的打斷了穆鳴山的話語。
對於沈玲瓏這個女煞星,穆鳴山真不敢得罪,朝她拱手低頭,以示自己話語中對孟秋的不敬之語。
沈玲瓏冷哼一聲,騰的站起身,轉身就欲離去。
“沈姑娘,你要到哪裡去?”任德厚開口道。
沈玲瓏淡淡說道:“自然是去尋找孟秋的下落。”
此話一出,殿中又有兩位女子站起身,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玲瓏等等,我也去!”
這二女,自然就是月嬋和苗語蓉。
“幾位夫人,我,我也要去!”阿蠻稍一猶豫,甕聲甕氣的抱拳說道。
沈玲瓏點了點頭,說道:“也好,能讓孟宗主處於險境,事情必然不簡單,大家一起去,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說着,四人一同往殿外走去,任德厚見了,眉頭一皺的說道:“幾位這一走,修羅宗實力必然下降,若是強敵來攻,誰來主持天雷子母陣?”
沈玲瓏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任宗主,你給我記住,在我沈玲瓏的心中,我夫君的生死遠比修羅宗重要!”
聞聽此言,任德厚面色一滯,心中哀嘆一聲,再不好說什麼了。
相對於沈玲瓏的偏激,月嬋則是頓住蓮步,轉身面向任德厚,說道:“修羅宗是我夫君一手創立的,子母天雷陣的陣盤給你,希望任宗主不要讓修羅宗毀於一旦。”
說着,月嬋輕拍腰間儲物袋,一個黑色圓形陣盤在一片淡紫色靈霧的包裹中,徐徐向任德厚飛了過去。
一向活潑的苗語蓉心繫孟秋安危,今日反倒沒了話語,只是默默低頭前行。
四人走出大殿,猝然看到殿前站着一個冰冷之極的女子,面無表情,宛如一塊人形冰雕。
沈玲瓏娥眉微蹙一下,淡淡對那女子說道:“我們要去找孟秋,你要不要一起去?”
那冰冷女子微微點頭,道:“只要能找到少爺,就算是幽冥地獄,我也要去的。”
苗語蓉突然開口道:“是不是該把孟雪也叫着一起去?”
衆女互視一眼,皆是微微點頭。
苗語蓉道:“那你們稍等,孟雪此刻正在閉關,我去喚她去!”
苗語蓉玉指一掐,體表青光一閃之後,便急切的飛遁而去。
此時,任德厚從殿中快步追出,手中還握着一個儲物袋,看着衆女說道:“這是修羅宗這段時日收到的一千多塊靈石,是黃秋柔剛剛交給我的,你們帶在身上,也許能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