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鳴山就站在孟秋身邊,見孟秋突然間起了殺心,不由自主的低聲驚呼道:“少主!”
孟秋不理穆鳴山的勸阻,手一揮,兩枚‘陰’風錐帶着兩道‘陰’寒‘激’‘射’了出去。
就在穆鳴山心中有點不滿,他想不到孟秋竟然會因爲阿蠻的不爭氣表現而突下殺手,但瞬間他又是一驚。
那兩枚‘陰’風錐的目標並不是阿蠻,而是坐在轎子中的‘蒙’紗‘女’子。
孟秋突然偷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轎中的‘女’子顯然也是沒有想到,不過她的反應倒是極快,急速的一軟嬌軀,側過身子避開了致命的要害,一枚‘陰’風錐貼身而過,‘射’穿了木轎,沒入身後虛空之中,而另一枚‘陰’風錐則是毫不客氣的‘射’穿了‘女’子的左肩。
“啊!”
‘女’子嬌呼一聲,痛的嬌軀一陣顫抖,被‘陰’風錐‘射’穿的左肩上現出一個手指粗的血‘洞’,鮮‘豔’的血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女’子半邊雪白的衣裳。
一股‘陰’寒之氣以血‘洞’爲中心蔓延開來,‘女’子絕美的眼眸中顯‘露’驚詫,忙右手並指連點肩部幾處‘穴’道,控制住‘陰’寒之氣的滲透,這才充滿怨恨盯着孟秋道:“你身爲修道之人,竟出手偷襲一個‘女’子,你好不要臉!”
孟秋一擊失手,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但面上卻是淡淡一笑,無所謂的說道:“既然有了衝突,總是難免要動手,我不過是先下手而已,有什麼要臉不要臉的?再說你大白天的非要‘蒙’着臉,我還以爲你是男人呢。”
‘女’子心中大罵孟秋無恥,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女’子卻是放下了轎簾。
孟秋還在考慮要不要再出手,轎中的‘女’子傳出聲音說道:“你我要是比鬥起來,難免會傷及無辜,不如我們換個無人的地方,你可敢來?”
擡轎的四個男子不知如何得到的指令,突然同時起步,擡着紅‘色’小轎飛快的奔跑起來,速度竟是比駿馬都要快上幾分。
“少主,阿蠻沒用,讓你失望了。”阿蠻走過來對孟秋說道。
“不怪你,剛纔那‘女’子的聲音用了魅‘惑’的妖術,根本不是你能抵抗的。”孟秋淡淡說。
“我怎麼沒看出來,少主,你怎麼知道的?”穆鳴山疑‘惑’的問道。
“我見過有人用過,所以知道。”孟秋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了一下。
“那現在我們要跟過去嗎?”穆鳴山問道。
“不,我一個人過去,你們去剛纔穿雲舟降落的地方等我,要是我超過一天沒回來,你們就先找個客棧住下。”孟秋吩咐道。
“少主,聽你的語氣,這‘女’子似乎很厲害,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穆鳴山道。
孟秋擺擺手,道:“我有分寸,你們照我說的做,不要誤事!”
說着,孟秋走到沒有跟着離開的黑衣武者面前,冷冷道:“下來,借你馬一用。”
黑衣人頓覺孟秋身上一股驚人的威壓籠罩了過來,心中惶恐,冷汗霍然流了下來,顫慄着滾下馬,生不起絲毫反抗的膽子。
孟秋躍身上馬,一抖繮繩,駿馬嘶叫了一聲,狂奔了出去。
雖然孟秋可以御風而行,但生‘性’使然,他更喜歡騎馬,因爲這樣更能讓他放鬆一點兒。
那擡轎子的四個漢子,顯然並不是修仙者,不過也是天賦異稟,跑了半天絲毫看不出有疲憊的神態,一直保持着極快的速度。
縱馬一路飛奔,漸漸離開了城鎮,到了一處景‘色’宜人的山水勝地,紅‘色’小轎也停了下來。
孟秋放慢速度,形似悠閒的策馬緩緩接近小轎。
轎簾再次掀開,‘女’子走出了轎子,擺了擺凝脂一般的皓手,那四個漢子擡着空轎遠遠離去,片刻不見了人影。
孟秋劍眉一挑,翻身下馬,向‘女’子走了過去。
“你不要再過來了,難不成還想再偷襲我一次?”‘女’子阻止了孟秋的接近。
“我是偷襲了你一次,可是你偷襲我的兄弟在先。”孟秋淡淡笑道。
‘女’子凝視着孟秋一會兒,道:“你剛纔用什麼東西打的我,我好疼啊。”
孟秋也感到自己有點過分了,不管這麼說,人家也是‘女’孩子不是嗎?
真的有點後悔了,孟秋搖了搖頭,突然心中一驚,一咬舌尖,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想想剛纔一不小心就差點和阿蠻一樣着了道,孟秋心中暗道此‘女’果然厲害。
孟秋身上靈光一動,脫下了修羅血袍,收入了儲物戒中,‘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衣衫。
‘女’子疑‘惑’不解的問道:“你脫衣服做什麼?”
“爲了殺你!”孟秋冷冷道。
‘女’子眼中怨恨,有點疑‘惑’的問道:“你我並無深仇大恨,你爲什麼非要殺我不可?”
“在你臨死前,我會告訴你的。”
孟秋說着,身上散發出冷冽的‘陰’氣,右手一伸,鬼索翻騰着黑氣卷向了‘女’子。
‘女’子此時已有防備,‘玉’足一點,躲過及身的鬼索,升上了半空,隨之手中粉紅‘色’的靈光一閃,竟是祭出一張古韻十足的琵琶來。
“想殺我,先聽聽我的‘金戈鐵馬’再說。”‘女’子淡淡說着,纖纖‘玉’指輕輕一掃琵琶弦。
琵琶的聲音宛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隨着琵琶聲響起,虛空中驟然一緊,無形的殺氣瀰漫四周。下一刻,空氣‘波’動散開,幻化出漫天的劍雨‘射’向了孟秋。
那琵琶聲幻化出來的淡粉‘色’的小劍只有手指大小,如九天落下的片片桃‘花’,絢麗奪目,只是這‘蕩’人心魄的美,卻是致命的。
孟秋一擊落空,站在原地不動,左手揚起,幻出一隻丈許大的黑‘色’巨掌,向那片劍雨抓了過去。
劍雨一接觸道修羅鬼爪,立刻發出一連串的爆裂聲,修羅鬼爪表面上被炸得坑坑窪窪,靈氣大失,但卻是擋住了那一片劍雨的襲擊。
‘女’子手中不停,靈動的彈奏着‘金戈鐵馬’,肅殺之氣隨聲撲面而來。
琵琶聲不停,劍雨再次凝聚,孟秋劍眉微蹙,丹田法力運轉之下,修羅鬼爪‘陰’風鬼氣大盛,反守爲攻,五指大張,再一抓,存心要將‘女’子抓握在掌心之中。
‘女’子纖細手指模糊不清,已是加快了‘金戈鐵馬’彈奏的速度,琵琶面上聲音一聚,一個全身金甲,透着些許粉紅光芒的將軍模樣的人幻化出來。
那身影模糊的將軍,手持大刀,不可一世的躍出琵琶,猛然往上空一竄,然後雙手持刀,惡狠狠的從天而降,對着孟秋當頭劈來。
孟秋神識一動,鬼頭刀從儲物戒中‘射’出,孟秋手指一點,一道靈力灌入其中,鬼頭刀隨即靈光吞吐伸縮着,迎上了身影模糊的將軍,一時間,靈力衝撞,發出砰砰炸響。
孟秋第二神識再動,飛沙劍緊跟着被祭了出來,發出清亮的劍鳴聲,在虛空中迂迴飛行,襲向‘女’子背後。
“你竟然練成了第二神識,真是小看你了。”
‘女’子有點兒驚詫的說道,突然檀口微啓,吐出一片粉紅‘色’的霧氣來,霎時‘誘’人的濃香從空中緩緩瀰漫開來。
那紅粉香氣看似散發速度緩慢,但孟秋卻猝然聞到了那‘誘’人香味,下意識的閉住呼吸,但那香氣依然可以源源不斷的鑽入腦海,孟秋不由心中一凜。
孟秋只覺腦中頓時幻像重重,如同醉酒一般。
飛沙劍卻趁機攻向‘女’子後背,這一擊的威力足可讓‘女’子就此隕落。
危機時刻,異變再起,‘女’子腰‘臀’間靈光亮起,急速的長出一條雪白的狐狸妖尾,表面卻泛着粉紅的霧氣。
狐狸妖尾詭異的一卷再一點,恰到好處的擊在飛沙劍的劍身上,竟是發出金屬叩擊的聲音,飛沙劍隨即偏了方向,從‘女’子身邊劃過,而此時‘女’子的面容上竟無半點驚慌。
修羅鬼爪和劍雨同時潰散,鬼頭刀和虛影將軍也是平分秋‘色’,孟秋手一招,飛沙劍收了回來,而那‘女’子也是停止了琵琶的彈奏,虛空頓時寧靜了。
“到我身邊來,做我的僕人好不好?”半空中‘女’子溫柔的說。
“好!”
孟秋脫口而出。
“咯咯咯。”
‘女’子開心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然後從半空落了下來。
“那你還不過來?”
‘女’子的聲音有着極大的‘誘’‘惑’,讓人無法拒絕。
孟秋全身發軟,幾乎失去了抵抗能力,最後一絲清明提醒着他這是‘女’子的妖魅之術,熟得不能再熟的左手腕一轉,斷情匕首藍光一閃,‘洞’穿了自己大‘腿’,劇痛隨即襲來,疼得腦中頓時也清醒了不少。
‘女’子一愣道:“你倒下得了手。”
孟秋一清醒,連忙暗中運行骨吼傳承的煉毒功法,將體內的**香氣‘逼’向‘胸’口檀中‘穴’。
其實孟秋也不確定這‘女’子的**香算不算一種特殊的毒,只能試試再說。
“不過一刀而已,又有何懼?”
孟秋說着又是對自己捅了一刀。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幽幽道:“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雖然能讓你暫時清醒,但你解不了我的纏心香。”
孟秋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發現‘女’子所說的纏心香正在被緩慢的減少,心中頓時放鬆了不少。
‘腿’上的血汩汩流出,孟秋乾脆坐在了地上,心裡則是在盤算着擊殺‘女’子的步驟,這‘女’子的確‘挺’厲害,不用些計策很難成功。
孟秋在等‘女’子再靠近些,只要她進入斷情匕首的攻擊範圍內,纔有把握一擊成功。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