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繆風擡眼看着凌青羽,黑眸裡的眼神很平靜:“我知道你心神不寧,也猜到了爲什麼,只是我不想挑明而已,旭只是想讓我彌補當初對婉兒的過錯罷了。其實我都明白,雖然這有些自欺欺人,但是當初沒能保護好婉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痛,我沒辦法坦然的面對,五年了,我都沒敢去婉兒的墳前送過一束花緬懷她,每次她的忌日,你們總是一起消失一整天,其實我知道,你們都知道我記得婉兒,永遠都忘不了她,她的忌日我不敢去看她,只能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一整天。”
“是啊,每次向婉兒的忌日,我們都帶了人一起去看她,唯獨避開了你。你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提起婉兒,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心痛,那是你心上永遠無法觸摸的傷痕。每次婉兒的忌日之後,旭總會給你安排很多的任務,你總是忙上幾天幾夜,熬到昏迷才罷休。每次我們其實都守着你,醫生說你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我們纔會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你太不讓人省心了。”凌青羽嘆了口氣,聲音裡滿是無奈。
白繆風聽了,眸子裡滿是驚愕,錯愕的看着凌青羽,嘴微張,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着驚愕的白繆風,凌青羽溫和的笑了笑,眼底滿是溫和的笑意:“怎麼了?以爲我們都不在乎你麼?只是我們不想讓你難看而已。你那樣沒日沒夜的工作直到昏迷,我們如果一直守到你清醒,不問你一句爲什麼實在太過意不去了。但是問了之後又勢必會觸及你的傷口,所以我們不如就避開你,讓你好好安靜一下,你不能觸及的傷口,我們不會去觸碰。”
“謝謝你們。”白繆風的心裡有些堵的慌,看着笑得溫潤的凌青羽,白繆風除了這四個字,不知道還有什麼話能表達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他從來沒想過,他身邊這些兄弟,爲了他做了多少事情。
凌青羽聳聳肩說道:“我是無法理解你們的想法了,畢竟我是個只注重兄弟情義的人,到現在我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跟我告白的女生也不是沒有,我就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你和清爲女人,一個變得冰冷無情,一個變得濫情,弄得我也對愛情這種東西恐懼了。”
“其實愛情沒那麼可怕,只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會很幸福,如果有情人變成兄妹,那就很蛋疼了。”白繆風難得的開起了玩笑,一句話說出來,讓凌青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繆風,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喂喂喂,不是吧,你現在心情好了還有空來調戲我?”凌青羽鬱悶的看着白繆風,忍不住翻白眼,到了什麼節骨眼了,白繆風居然還有心情跟他開這種玩笑。
白繆風面帶笑容,回過頭看了一眼,恰好看見了一雙清澈的眼眸,她靜靜的隔着玻璃看着白繆風那帥氣的面孔,滿是疑惑的眼神,頓時觸動了白繆風心底的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