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你不是從修羅殿裡出來的,你是根本就不在修羅殿。”天極閣老祖眼底的光點並沒有散開,反而越來越亮,彷彿看透了秦命。
他不在修羅殿?什麼意思!祖清秋他們奇怪,皇族聯盟集結大量煌武猛攻修羅殿,怎麼能少了秦命這個強大力量。
“老前輩好眼力!這都能看得透。”
“你剛剛那些話……撒謊!堂堂蠻皇,這麼做不怕丟了顏面?”
“聖靈域打着復仇的幌子,要去修羅戰場搗亂,這麼做不怕丟了你們祖宗的臉?”秦命淡笑着回敬,言語犀利。
“秦命,聖靈域跟你無冤無仇,不要給自己樹敵。”祖清秋冷漠的提醒着秦命。
“我沒踏進過你們紫微天庭,你們就不應該來這東煌天庭!”
“你當東煌天庭是你家的?”
“那紫微天庭是你們的嗎?”
“紫微天庭是天下蒼生的!”
“我就沒你這麼虛僞了,東煌天庭就是我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一城一池都是我的!我的領地,我做主!你們不請自來,還有臉了?”
“你……”
“好好的天人族不當,非要當聖靈域的走狗?你祖宗的臉也被你丟的差不多了。”
“小傢伙,不要以爲在亂武打出了點名聲,就可以回到天庭目空一切!天庭時代雖然沒有亂武強者多,可這裡的形勢比那裡更復雜,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收着點!否則……亂武羣雄驅逐你,天庭大陸更不會你容身之地!”祖清秋可不是聖靈域那種神聖心態,他們天人族生來好戰,血脈裡流淌着至剛至烈的霸道氣勢。他作爲天人族族長,曾經的紫微之主,誰敢對他不敬?誰敢這麼跟他說過話!
“既然你清楚天庭形勢複雜,難道就看不清紫微天庭什麼形式?現在天下只知紫微聖靈域之名,只念聖靈域的仁慈,有誰注意到你們天人族和天君府?對於你們,無外乎就一個評價,兩個改邪歸正被聖靈域教化降服的追隨者!神聖高貴的聖靈域收復的兩條惡犬!你們的妥協,更襯托出聖靈域的偉岸,你們的追隨更加深天下衆生對聖靈域的敬畏。我不知道聖靈域給了你們天人族天君府什麼好處,可用不了多久,你們就算想反抗聖靈域,想脫離控制,也得問問紫微天庭那億萬難民答不答應。”
“你就只會逞口舌之利嗎,你這些年的成就就是憑着這一張嘴?”祖清秋不爲所動,他怎麼看不透現在形勢,只是不在乎世人言論,只要那尊殘仙控制在天人族手裡,天極閣永遠別想控制他們,天人族甚至能成爲實質上的紫微之主,聖靈域不過是他們籠絡人心,聚斂天下羣雄的一個傀儡而已。
秦命對着天極閣老祖豎個拇指:“訓狗技術不錯,佩服!”
“你等在這裡就是跟我們說這些,離間我們紫微天庭?”天極閣老祖默默猜測着秦命的目的,他爲什麼不在修羅殿裡,又是怎麼猜到他們目的的?修羅戰場那裡又是什麼情況了。
“我只是來提醒你們,修羅戰場那裡的戰爭跟你們聖靈域無關,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所以……說句不客氣的話,從哪來回哪去吧!”
“皇族聯盟毀了我們三座城,我們要復仇,與你秦命無關!”
“有仇當然要報,可能不能有點強者姿態,自己報!別到我們那裡撿便宜?現在他們那雙方表現的都還不錯,打得很激情,你們這麼一插手,影響他們心情不說,萬一被裡裡外外給羣毆了,太有損我們天庭之主的形象了。”秦命言語裡帶着淡淡嘲諷。
“小傢伙,即便成了煌武,也得懂得尊重長輩!”天君老祖實在受不了了,一個小輩竟然敢在他們面前如此張狂,哪怕這是一個縱橫兩個時代的強人。
“哈哈!”秦命真笑了,碰了碰耳朵:“這位老爺爺說什麼,尊重長輩?你們特麼都要去我那殺人了,我還要尊敬長輩?我是不是還得客客氣氣請你們過去,在遞上一把刀,完事還得幫你洗洗手?問一問你殺痛快了嗎?”
天君老祖被懟的臉色難看,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冷聲道:“果然是一個沒爹沒孃的野孩子,不懂禮數,粗魯囂張。蠻皇這封號……哼哼……亂武對你的認識很到位啊。”
秦命臉上笑容漸漸收斂了,金瞳裡閃過一絲冷芒,盯着天君老祖。
天君老祖微微揚頭,冷眼迎着秦命的目光,非但無懼,還有些惱怒。狂傲、霸道,目中無人,這種野蠻之人也配稱皇?他當年縱橫天庭的時候,這野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垂死掙扎呢,竟有臉在他面前張狂。
天極閣老祖察覺到秦命的眼神在逐漸變化,向前慢走兩步:“秦命,讓開路!我們是要找皇族聯盟復仇,跟你沒關係,跟你的修羅殿沒關係!你很狂,但也夠聰明,你看得清楚天庭局勢,現在跟紫微天庭爲敵,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祖清秋警惕着秦命,這小子怎麼了,眼神完全變了“你已經在亂武時代人人喊打,如果在天庭時代再成爲衆矢之的,這兩個時代數十萬裡疆域可就沒有你容身之地了!現在……讓開……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秦命還是在冷冷盯着天君老祖,金瞳裡的金色眸子緩緩凝縮,渾身的金光都如水波一般緩緩流淌,天地之間無形中瀰漫出一股驚人的威勢。
天君老祖神情慢慢泛起一抹狠厲,也冷冷的盯着秦命。“小子,看什麼呢,不服嗎?我替你那死了的爹孃教育教育你?”
天極閣那位統領看看秦命,又看了看天君老祖,淡淡道:“不要發狠了,你還能瞪死他?幼稚!聖靈域無意結怨修羅殿,也不想跟你爲敵,讓開吧,我們到修羅山脈只爲皇族聯盟,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天君老祖慢慢張嘴,吐出兩字:“讓!開!”
秦命站了半晌,慢慢往旁邊挪了兩步,讓開了路。
“哼!!”天君老祖不屑的哼了聲,瞪眼這種伎倆他十多歲的時候就不用了,越是無能之人才越是會用眼神發狠,其實……毫無意義。
天極閣老祖正要往前,秦命淡淡道:“你們走!他留下!這位老爺爺剛剛說了一句話,我好多年都沒聽到了。”
“哪句?沒爹沒孃的野孩子?還是不懂禮數?這兩個沒什麼區別吧。只有你這種有娘生沒娘養的可憐人,纔會在闖蕩天下二十多年之後留給別人的印象只有野蠻、粗魯、殘忍,連成爲煌武的封號,都帶着一個蠻字!你以爲很光榮?我聽着只有可笑,那是尊崇嗎,那是嘲笑!哼!”天君老祖也惱了,小東西,跟誰狂呢!難道還想宣戰紫微天庭?那裡可是人族避難聖地,是天下最後的淨土!
秦嵐微微歪頭,忽閃着黑寶石般的眼睛,打量着老頭。咦?有人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