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兩軍對壘,喊聲不斷。兩方軍隊各不相同。一隊身着鎧甲,多是騎兵;另一隊身着獸皮,裝備也差了很多。鎧甲軍後方的轅門內,站着兩個人,一人道袍鶴氅,羽扇綸巾,另一人身披金甲,右手牽着一頭火麒麟。金甲男子扭過頭:“老李,今天我有點心慌。”道袍男子道:“那就撤吧,沒必要拼了。”金甲男子沒有說話,而是緊了緊手中的繮繩,然後嘆了口氣:“來人,傳本王命令,全軍後撤。”傳令兵一愣,但馬上去傳令了。這時,一個黑漢子跑了過來:“王爺,爲何要撤?”金甲男子看了他一眼:“本王心慌,無心與其戰鬥,故撤之。”頓了一下:“蚩尤,本王素知你勇猛,但並不代表無敵,撤吧!”蚩尤張張嘴,然後退走。
“大哥,我們真要撤嗎?”一個青色漢子說道。蚩尤緊了緊纏在手上的戰刀:“當然不,對方人那麼少,咱們兄弟去,正好立一大功,你們說呢?”對面八十一個人面無表情的擦着手裡的鋼刀。蚩尤是個急性子,說幹就幹。於是八十二人悄悄脫離隊伍,向敵人大營行去。
金甲男子騎着火麒麟行在最前面,忽然從後面奔過來一匹龍虎獸,上面坐着一個胖子,胖子停住:“大哥,蚩尤私自脫離大軍去打炎帝了。二哥說不用,但我覺得不好,就來找你了。”金甲男子一驚:“老三,你帶大軍先走,我去救他們。”扭過頭喊道:“血影龍騎,跟本王去救人。”這時,道袍男子行了過來:“大哥,你若去,必死;若不去,可保你性命無憂。”金甲男子看着他的眼睛:“當初從九黎族將那八十二個人帶出來,就有義務把他們再送回去。”頓了一下“老二,你知道我的性格,何必再勸。”說完撥動繮繩,帶着一隊人離去。
這一隊人皆身披銀甲,揹着強弩,*騎着白澤。白澤左側掛着弩箭,右側掛着各種各樣的刀。道袍男子望着絕塵而去的衆人,重重的嘆了口氣。找到心腹交代了幾句,便拔劍自刎了。胖子大叫一聲昏倒在龍虎獸身上。
蚩尤領着八十一兄弟潛到敵營附近,看着敵營門前不時有敵人騎兵巡邏,但馬上就發現了一個漏洞。蚩尤一笑,低聲道:“兄弟們,現繞過騎兵,然後從那處牆上進入。”八十一人齊齊點頭,待這一隊騎兵過去,八十二個人齊至牆下,腳步一蹬,翻入敵營。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土坡上,一個身着貴族服飾的人輕輕一笑:“計劃開始。”八十二人衝進中軍帳中,皆是一愣,裡面一個人都沒有,蚩尤馬上喊道:“中計了,快撤。”不用他說,八十一人已經開始往外衝了。八十二人衝到轅門處,只見一個紅衣紅面的魁梧漢子手持長刀站在那裡。蚩尤橫刀:“旱魁,這跟你沒關係,讓開。”旱魁搖搖頭:“蚩尤,認命吧!父親已經和炎帝聯合了,你們是不可能勝的。”蚩尤臉色一沉:“風間炎月,你要殺我?”旱魁攤開手:“你若投降,我們還是朋友。”蚩尤冷哼:“投降?投你媽去吧!你我情誼,今日爲止,割袍斷義。”揮刀將衣服下襬斬斷。
旱魁看着衣襟落地,不再說話,平舉長刀,刀鋒指向蚩尤:“你違背軍令,今日不會有人救你了,去死吧。”長刀一揮:“殺,一個不留。”蚩尤長嘯一聲:“兄弟們,我們突圍,盡全力活下去,見到王爺,定要以死效忠,以報王爺對我等的知遇之恩。”“大哥放心,我等記住了。”八十一人齊聲喊道。“突圍。”“殺”旱魁和蚩尤同時下達了命令。
一方拼命往外衝,一方玩命往裡堵,但蚩尤這八十一個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剛一交鋒,便削倒一百多人,旱魁挺刀直接找上蚩尤。蚩尤手中刀一翻,戰上旱魁。比起武藝,蚩尤還是差一些的;論功力,他也不如旱魁。兩人沒拼幾招便被旱魁一腳點在小腹上,退後一步。
旱魁收住刀:“投降吧,蚩尤,你打不過我的。”蚩尤盯着他:“九黎族沒有叛徒,也沒有貪生怕死而投降的懦夫。若要我投降,來生吧!”揮刀向旱魁頭上劈去。
旱魁一哼:“不自量力。”刀上閃出點點紅光,頭一低躲過刀鋒,但蚩尤的青色刀芒也劃傷了對方十幾人。旱魁長刀自下而上挑起,蚩尤橫刀來擋。旱魁一笑,長刀變挑爲削,直接斬中蚩尤左腿,“哎呀!”蚩尤痛叫一聲,跌倒在地,刀也掉在一旁。旱魁站直身體:“蚩尤,投降吧!”蚩尤搖搖頭:“旱魁,何必多言!”旱魁點點頭:“好,我成全你。”長刀高舉過頭,準備劈下。他們的左側正對這轅門。
遠處,大片塵土揚起,金甲男子正看見這一幕,抽出一支弩箭,手上閃現點點金光,真氣灌入弩箭,屈指一彈,弩箭帶着金色的劍氣射入人羣。弩箭洞穿數人,最後打在旱魁的刀面上。刀鋒一歪,砍在地上,旱魁猛然回頭,臉色終於變了,眼中瞳孔放大。
金甲男子並沒有進入轅門,而是立於轅門外。血影龍騎也停在他身後,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把還在滴血的彎刀。而場中只剩八十一個人,敵軍全部被斬。
旱魁側握長刀:“逍遙王,好久不見。”金甲男子下了麒麟:“是啊!好久不見,沒想到一別多年,如今已是敵人了。”旱魁轉過身:“我也沒辦法啊!是你們不和我們聯合的。”金甲男子笑了笑:“有必要嗎?僅爲這個理由嗎?軒轅的兒子真可笑。”旱魁聳聳肩:“那您是什麼意思?”金甲男子向前幾步:“救他們走!”旱魁努努嘴:“一個無視紀律的人和一羣傻帽,你也要救?”金甲男子鬆開繮繩:“不管如何,他們是我的兄弟,是可以將生命依託的兄弟。”頓了一下“即使他們違背了我的命令,但罪不至死;再有,我不會看着兄弟死去而袖手旁觀。”
蚩尤躺在地上,靜靜地看着金甲男子,眼底溼潤了,那八十一個人也是如此。這裡一下靜了下來,只剩下“呼呼”的風聲。這時,在天邊出現了一面旗幟,上面寫着一個“軒”字。“嗡”一聲箭響,“十四”蚩尤一聲怒吼,一個兄弟倒下了,心臟處插着一支箭。金甲男子看向旱魁:“去死吧!”擡手一掌拍出“滅天手”,一隻金色的光掌重重的拍在旱魁胸口處。旱魁慘叫一聲,倒飛出去,貫穿多個軍帳,最終被印在寨牆上。
金甲男子抓起蚩尤放在火麒麟背上:“血影龍騎,帶九黎族撤,我墊後。”血影龍騎猶豫了一下,還是帶着八十多個人走了。
金甲男子拔出長刀,用力一擰,長刀分爲兩截,一截爲刀一截爲槍。他看着遠處正往這裡衝的敵軍笑了笑,擡起頭,天上有一朵極像女人臉的白雲。“晨兒,我今天便爲你報仇。”低下頭,一聲低吼:“影子你拿命來。”迎着敵軍開始奔跑。
敵軍中的一人,腳一踏馬鞍,騰空而起,手中的武器與金甲男子一樣。長相也差不多,但奇怪的是,兩人都沒有影子。“逍遙,今天便要你的命。”那人說道,金甲男子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一道璀璨的刀芒,那人側身躲開:“逍遙,你還是那樣。”金甲男子笑了笑:‘影子,今天來個了結吧。”那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了起來:“我不是影子。你給我記住,我叫應龍。”
金甲男子搖搖頭,腳一蹬地,也飛了起來。右手長槍閃着金光直刺應龍,應龍橫刀在胸前,想擋住這一刺,金甲男子左手長刀微微一晃,將太陽光反射向應龍的眼睛,應龍不自覺閉了一下眼睛,金甲男子槍尖一歪,刺入他的小腹,正好將他的內丹扎碎。應龍笑了笑:“即使是死,也要傷你一下。”身上泛起黑光“自爆”同時用手緊緊抓住金甲男子,金甲男子掙不脫他的手,只好運起玄功。
“轟”
狂猛的能量波在空中掃過,光波散去,金甲男子落了下來,雖然他站的筆直,但他蒼白的臉和嘴角的血跡,表明他已經受了重創。
敵軍吼叫着衝了過來,金甲男子一聲冷哼:“即使本王受傷,殺你們這些螻蟻還是沒問題的。”長刀閃着金光,金甲男子長刀一揮,金色的刀芒橫掃而出,敵軍成片的倒下。
這時,敵軍中走出一名身着貴族衣服的男子:“逍遙,吾欲統一大陸,汝,願幫吾嗎?”金甲男子笑了笑:“軒轅,我一直都記得你的軒轅劍刺穿晨兒身體的樣子。你覺得我會幫你嗎?”軒轅皺起了眉:“爲了那個妖女,你值得嗎?你爲了她已經被趕出家族了?難道你還要爲了她而喪命嗎?”金甲男子笑了,笑的很猙獰:“在你們眼裡,她是妖女。但在我眼裡不是,她美麗、善良、溫柔,是一個賢惠的妻子,也是我的愛人。”
轉過身,背對衆人,雙手掐動法決,運用龍族秘法,千里傳音:“血龍族聽令,本王死後,汝等返回血龍界,並且關閉所有通道,任何人不得妨礙軒轅統一大陸,違令者,斬。”做完這些,長長出了一口氣:“軒轅,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軒轅點頭。
金甲男子再次掐動法決:“但本王需要有人陪葬。”他,選擇用自爆來結束。
輪迴路上,金甲男子手牽着一個白色衣裙的絕美女子,兩人相視而笑。他們的身後,跟着一個羽扇綸經,道袍鶴氅的男子和一個胖子。
軒轅躲過能量波,從地上爬起來:“雷澤,你回一趟龍族,告訴你們族長,就說追封逍遙爲龍族的忠烈,把靈位放在忠勇窟中。”雷澤點頭:“謹遵王命。”軒轅點頭:“另外,封月晨爲逍遙王后,兩人合葬。”雷澤道:“是,我現在就去。”說罷,化出本體青龍,飛向遠處。軒轅環視四周,不禁苦笑一聲:“逍遙啊逍遙,你可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