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縱的話,引得全場低聲笑語,但是因爲畏懼徐卉忠,不敢大聲。
而徐卉忠則是氣得七竅生煙,這傻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即揮手,就要打下。
“啪!”
反手被葉天縱拽住,狠狠一擰,立刻疼得他齜牙咧嘴。
“疼疼疼,你個傻子,你幹什麼?”
“放手,快放手……”
“噗通!”
葉天縱的確放手了。
只是推搡,直接將徐卉忠推倒在地,狼狽不堪。
緊接着,葉天縱上前,站在面前,問道:“要我看,該滾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們。”
“傻子,你可知道惹惱了我的後果?”
“你說說。”
葉天縱雲淡風輕。
先羞辱,再動手,在所有人看來,他這是犯病了。
而他犯病不要緊,關鍵會連累任家人。
畢竟,徐卉忠的能量有多大,大家都心裡有數。
有錢有勢,家財萬貫,而且還有萬子銘撐腰,可以說,黑白兩道通吃。
“我是萬會長的人,他在臨城市,跺跺腳,都能讓整個城市抖三抖的人物,而且,我還是他身邊的第一大紅人,你說,你惹不惹得起我?”
“整個臨城市,建築行業輻射其他領域,都要唯建築協會馬首是瞻,可以說,控制了整個城市的經濟命脈,你說,後果會怎樣?”
“萬會長掌握滔天權勢,而我徐卉忠更是億萬家產,三教九流,全都跟我結識友好,你說,你今晚的行爲,會讓你,包括你的家人,死到什麼程度?!”
“……”
徐卉忠侃侃而談。
炫耀起來,毫不遮掩。
而且,每一條,都和萬子銘牽扯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在葉天縱看來,萬子銘,已經不是單純的幫自己今晚解圍的人。
而是一顆毒瘤。
作惡多端,爲禍一方。
收拾了徐卉忠,看來得順便敲打下他。
“這麼說,你的一切,都是萬子銘給的?”
“當然。”
“那如果萬子銘收回,你不就身敗名裂了?”
“呵呵,那怎麼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葉天縱深吸了口氣,目光銳利道:“在我看來,除了萬子銘給你在背後撐腰之外,還有你踏着別人的肩膀往上爬,踩外人,說你是陰謀詭計。但是踩着家裡人上位,那就是狼心狗肺,禽獸不如!”
震耳欲聾。
聽聞的衆人,莫名其妙,搞不懂這傻子想幹什麼。
數落對方的罪狀?
還連帶踩着萬子銘?
最後什麼家裡人,怎麼聽不懂。
而徐卉忠則是臉色陰霾。
他知道對方指的什麼。
不過,他不是傻子麼?怎麼看起來,這麼正常?
而且,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在提醒自己,他深吸了口氣,保持冷靜道:“我說了這麼多,你都不怕?”
“我怕,當然怕。”
“怕你還不知道自己罪孽有多深,怕你還是個井底之蛙,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真以爲老天第一你第二了!”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當衆懺悔你的罪行。對其他公司的非法收購,對家人的兇狠殘暴,或許,這些,都統統老實交代!”
“否則,後果自負!”
聽到葉天縱的話。
衆人驚呆。
這傻子,在胡說八道什麼?
完全聽不懂。
現在,大言不慚的在這裡趾高氣揚,真是不怕死。
而張春琴夫婦倆,現在早就心急如焚,雖然洗脫了偷車賊的嫌疑,可是得罪了徐卉忠,本來就不知道怎麼應付,可他還要去挑釁,這不是找死嗎?
“天縱,你快回來……”
任雨柔緊咬着嘴脣,生怕徐卉忠亂來。
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人多勢衆,剛剛葉天縱先羞辱,後打壓,現在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激怒對方,如果真的逼急了,她不敢想象對方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這傻子,真是不知死活。”
田中信冷笑,任盈盈跟着說道:“每次都是他在攪和,總壞咱的好事。”
“這次,讓徐卉忠收拾他,也算剷除一個心腹大患,到時候,這任雨柔,就任由孫少爺您拿捏。”
“哼,這傻子,還得罪過我弟弟,回頭,新仇舊恨,跟他一塊兒算!”
孫永夜惡狠狠的說道。
而此刻。
面對衆人的嘲諷,旁人的不解。
葉天縱卻是毫不理會,只是目光如炬的看着徐卉忠,發出最後通牒:“我剛說的話,聽見了嗎?”
“是選擇當衆懺悔,還是頑抗到底?”
“我說過,後果自負,你要想清楚……”
“哈哈哈!”
話未說完。
徐卉忠大笑了起來,徜徉在地,毫不畏懼道:“你以爲,有點傻力氣,推了我幾下,你就可以目中無人,專橫跋扈了麼?”
“萬會長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而萬會長,必定會保我,以他的能量,收拾你,輕而易舉。”
“不過,連同你的家人,老子都要讓他們一個個死。”
“但是,不會死得那麼輕鬆,有時候,生不如死,纔是最大的折磨!”
徐卉忠很驚訝,這傻子,似乎知道自己家裡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他的消息來源如何,但是讓他當衆承認,絕對不可能。
本來已經戴了綠帽子,現在還要暴露醜事,傻子纔會這麼做!
而這傻子,一而再再而三找自己麻煩,要是不殺了他,難泄心頭之恨!
“萬會長到!”
與此同時。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不可調停的時候,隨着一聲高喊,萬子銘到了。
聽聞。
徐卉忠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如狗一般的往那邊跑去。
其他圍觀羣衆,都在感嘆這傻子的勇氣,還敢和徐卉忠叫板,現在人主子來了,就等死吧。
田中信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等着看這齣好戲。
而任雨柔一家人,則是心中在想辦法,如何將危險控制到最低。
畢竟,萬子銘可是行業巨頭,在臨城市也算是一方大佬,招惹了他的人,今晚,恐怕沒法全身而退了!
“萬會長,您終於來了。”
“快,快幫我報仇!”
“這傻子,這一家人,整個任家,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對我不尊,就是對您的不敬,還請您爲我主持公道!”
徐卉忠爬起來,拽着萬子銘,心情激動。
所有人倒吸了口涼氣,看着眼前這個兩鬢斑白,年約六旬,但卻神采奕奕的臨城梟雄!
十五年。
從底層摸爬滾打,靠着一雙鐵拳打出一片天地,再憑着江湖義氣,結識了一幫兄弟,走到今天,是血與淚的鑄就。
他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誰招惹他的話,下場只有一個,死!
可以明目張膽的死。
也可以悄無聲息的人間蒸發!
聽聞。
他目光冷峻,瞥向衆人。
全都低頭,默不作聲。
任東國顫顫巍巍,張春琴則是急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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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還是任雨柔挺身而出。
葉天縱有病,只是個傻子。
雖然,對於他的行爲,自己難以理解。
可是,身爲名義上的妻子,他有監護責任,他有錯,自己來承擔。
雖然明知山有虎,但是必須要向虎山行!
“萬會長。”
走過去。
任雨柔恭敬萬分,低腰頷首道:“我老公,冒犯了您的人,我替他,向您道歉。”
“不管您打算如何處置我們,我都接受。”
“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我爸媽全程沒有參與,他們是無辜的。”
“我們的行爲,並不代表任家,請您放過任家。”
“而天縱,他只是個傻子,對自己的行爲,沒有任何約束能力,所以,要處罰,請您處罰我!”
感動。
葉天縱看向任雨柔,這當初的善良小女孩,一如既往,寧願承擔所有過錯,也不願意昂身邊的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但是。
她想多了。
今晚,要受到懲罰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徐卉忠!
此刻。
見到任雨柔道歉,所有人心中都嘲諷,你以爲你道歉就完事兒了?
徐卉忠何許人也?
萬子銘又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而且,今晚還是他的生日酒會。
搞砸了氣氛,破壞了氛圍,全身而退,不可能。
要連坐!
要株連!
全都等着看他們一家子的笑話。
甚至,孫永夜還打算等到合適的機會,替任雨柔求個情,最好感動了,心甘情願的爬上自己的牀。
否則,自己就來強硬手段!
“啪!”
忽然。
萬子銘出手。
一耳光,狠狠打在了徐卉忠的臉上!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
“任小姐是我今晚請來的貴客,她老公,自然也是我的座上賓!”
“你居然敢招惹他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