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反目,因愛生恨

夜雲琅這邊鬧的正厲害,華青弦自然不能回王府。

但華老夫人來請她也不能不重視,想了想,只得趕緊讓泌蘭回一趟王府,一則是給華老夫人送信說她明日再回,二則是讓她找夏紅打聽一下王府裡的情況,萬一有事,也好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泌蘭領命後很快去了,華青弦也很快進了臨溪軒,不及靠近便能聽到淺淺的嗚咽聲,間或還有夜雲靜在淺聲慢語地勸着。老實說,華青弦很不喜歡夜雲琅這樣極端的行爲,無論遇到多大的事,衝動總得有個限度,鬧一次也就罷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總是讓人不高興的。她素來當夜家兩姐妹是親妹妹看,可就算是親妹妹做的不對她也是要說的,更何況,夜雲琅這一次的行爲已不僅僅只是做的不對了。

將天雨留在門外,華青弦領着那個懷裡還抱着頭髮的小丫頭直接進了夜雲琅的閨房。

看到來人是華青弦,夜雲靜一臉驚喜,可夜雲琅卻難過地扭開了頭,華青弦暗覺她情緒不對,但也沒有刻意討好地去安慰她什麼,只讓她的丫頭將懷裡抱着的頭髮全都放到了桌子上。

“你叫什麼?”

“奴婢小桃。”

華青弦點點頭,提醒道:“小桃,你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的吧?”

那丫頭本就是個機靈的,一聽華青弦這話馬上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說着,青青弦揮了揮手:“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先下去吧!”

“是,少夫人。”

小桃離開,房門再度被緊緊關上,華青弦找了個還算舒服的椅子坐下來,也不看夜雲琅,只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窩着一肚子的火,夜雲琅髮絲凌亂地看着華青弦,卻見她根本就沒有來安慰自己的意思,頓時心口又是一痛:“大嫂要是想罵人就不必開口了。”

“罵人?爲什麼要罵人?要罵也是娘來罵,我就不插手了。”該罵的上次都罵了,該說的上次也說了,這丫頭要是一直這麼拎不清要她時時刻刻來點醒的話,這輩子也不可能過的舒坦。如果自己都不替自己打算,自己都不對自己好,還能要求別人對你好麼?這丫頭被家裡人寵壞了,已經有些找不着北,她要不給再潑桶水清醒清醒,以後還得惹事兒。

所以,一勞永逸,這一次她不是來安慰人的,是來看笑話的。

“什麼,大嫂你告訴娘了?”

夜雲靜本還在賣力地勸着姐姐,一聽這話嚇得立刻站了起來,她就是怕娘擔心纔會什麼也不說的。本以爲自己能勸好自己這個衝動的二姐,結果,她是油鹽不進怎麼說也不聽。正發愁間看到華青弦趕來,心裡頓時跟找着救命稻草了似的,結果,大嫂不但不幫忙還倒添一把火,這下子夜雲靜也急壞了。

“告訴了,爲什麼不告訴?二小姐這麼鬧應該也不是想人盡皆知,但該知道的人還是得知道的嘛!比如我,比如娘。”

“……”

她一句話直切要求,竟是哽得夜雲靜沒話了,可想了想又覺得不甘,便埋怨道:“大嫂,你怎麼可以跟娘說呢!娘會氣死的。”

“會嗎?”

夜雲靜不知華青弦的打算,小臉急得紅紅的:“當然會啦!這陣子府裡事兒多,娘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要是知道二姐這樣了,還不得急死啊?”

聽完夜雲靜的話,華青弦紅脣輕勾,很是漠然:“我不相信。”

“大嫂,你不是也知道嗎?怎麼能不相信呢?”

話到這裡,夜雲靜漸漸也覺出些味兒來了,大嫂平時雖然囂張了一些,但對她們姐妹一直很好,二姐這事兒確實做的不對,大嫂要數落二姐她也是不會說二話的。可是,大嫂人是來了,卻沒有和她預想的一樣罵人,只是酸言惡語,這就讓她有些鬧不明白了。大嫂這是真的生了二姐的氣,還是和上次一樣,又有什麼新的打算呢?

“娘要真這樣爲難,二小姐怎麼還會這麼做呢?那可是你們的親孃。”

華青弦這話極重,一句親孃霎然說白了夜雲琅的臉,那一聲客氣的二小姐更是直接拉遠了她們之間的親密,彷彿就是響亮的三記耳光,直接抽到了夜雲琅的臉上。華青弦從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就算是小羿和小顏犯了錯,她就算是護短也會告訴他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夜雲琅雖然還小,可也到了適婚的年紀,若一直這麼任性下去誰也幫不了她,將來只會害人害己。

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不能現在就制下她的脾氣,將來說不定就會給自己甚至將軍府帶來滅頂之災,做爲將軍府的第二女主人,她有義務也有必要替夜雲朝好好教育一下他的好妹子,否則,一旦行差就錯一步,便再沒有後悔的機會。

“大嫂……”

夜雲靜失聲叫道,似是想讓華青弦不要再說,可夜雲琅卻突然自牀上跳了下來,激動道:“叫來就叫來,我不在乎。”

原本接上去的假髮都取了下來,她現在一頭齊肩短髮襯着那一身古裝看上去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再加上那張爬滿淚痕的小臉,看上去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可是,華青弦看着這樣的夜雲琅反而一點都不同情,如果她自己不想對自己好,那麼誰對她好也沒有用。

“二姐,你瘋了麼?”

推開夜雲靜阻攔在她身前的手,夜雲琅一步步走近華青弦,恨聲道:“我沒瘋,清醒得很。”

不理她,不說她,甚至看都不看她,華青弦微笑着看向被嚇懵了的夜雲靜,問道:“這茶還不錯,要不要嚐嚐?”

“……”

夜雲靜沒有吱聲,華青弦也不介意,只笑笑着:“那我自己喝。”

冷冷一笑,夜雲琅掛着眼淚輕哼:“大嫂也不用在這裡說風涼話,要喝茶請回自己屋裡喝,我這裡恕不招待!”

如果說之前夜雲琅的行爲都可以稱之爲衝動,如果說之前她說的話都可以稱之爲氣話,那麼這一句話,華青弦是怎麼也無法再忽略了。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也是明明白白的排斥,更是直截了當的拒絕,華青弦自認爲自己是沒有得罪夜雲琅的,可她這樣的反應,也着實讓她很迷惑。她做錯什麼了?或者,她真的是錯了的,錯在不應該答應讓夜雲琅在自己的屋裡見駱惜玦,一切似乎都是從那裡開始的啊!

“二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大嫂說話?”

夜雲靜覺得自己要被搞瘋了,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

之前她還覺得大嫂很過份,明知道二姐心情不好還要來惹她,可現在她聽着夜雲琅說的這些話,突然覺得二姐更過份。無論大嫂今天的話有多重,可她卻是真心待她們姐妹好的,她都能感覺出來,難道二姐不知道?況且,之前二姐那樣崇拜大嫂,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很討厭,很憎恨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爲什麼不可以這麼說?爲什麼?”

她都委屈死了,爲什麼還讓她想說什麼說什麼?大嫂可以擺臉色給她看,她爲什麼不可以給大嫂擺臉色?就因爲她比不上大嫂麼?可她哪一點比不上了?爲什麼大家都說大嫂好?爲什麼就連自己也覺得大嫂好?她就是氣這個啊!如果是別人多好,爲什麼偏偏是大嫂?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她是咱們大嫂。”

夜雲琅不聽,還不依不饒道:“那又怎樣?大嫂就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想搶什麼搶什麼嗎?”

見二姐一幅無理取鬧的樣子,夜雲靜也生氣了:“二姐,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這些華青弦都承認,可是,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想搶什麼搶什麼?有嗎?她有搶過誰東西嗎?也許有吧!但她絕對沒搶過她夜雲琅。只是,空穴不來風,即然她說了這樣的話,肯定是被什麼事情給刺激到了。

駱惜玦那小子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怎麼能讓一個看上去還有救的姑娘,突然徹底無藥可救?

不過,無論是什麼理由,很顯然夜雲琅現在情緒很不激動,也很不適合跟她講道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先冷靜冷靜,等她自己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她再來說她想說的話。翩然起身,她很平靜地看了夜雲琅一眼,轉身對夜雲道:“不用說了,既然這裡不歡迎我,我離開就好。”

一聽這話,夜雲靜都要哭了:“大嫂別走……唉呀!二姐,你趕緊跟大嫂道歉,要不然我也幫不了你了。”

“哼!”

倔強地扭開頭,夜雲琅拒不認錯,華青弦心頭微微失落,二話不說便轉身朝外走去。

左看看,右看看,想去拉華青弦,又怕自己放手後夜雲琅又整出什麼夭娥子,夜雲靜只能不停地跺腳:“大嫂,你別生氣,別生氣啊!大嫂,大嫂……”

看着華青弦的反應,夜雲琅心中更苦,含着淚大聲道:“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二姐。”

聽到這話,夜雲靜徹底氣結,原本緊拉着她的手也不自覺地鬆了開來。她一直覺得二姐只是衝動,可今天的事情豈止是衝動,根本就讓她覺得二姐是在無理取鬧。她雖不清楚二姐爲什麼突然對大嫂這麼排斥,可是,怎麼說這樣都是不對的,怎麼二姐就是說不聽?

夜雲靜急得要死,可夜雲琅卻仍舊倔強地繃着小臉,兩姐妹僵持間,華青弦伸手推門,毅然絕然地走了出去。

——從夜雲琅的閨房裡出來,華青弦突然覺得自己也需要冷靜冷靜。

要說她完全不生氣那也是假的,畢竟她對那兩姐妹也是付出了真心的,爲了她們的親事,甚至不惜和老太太翻臉,和族長翻臉,可到頭來,她還是成了惡人。而且最讓她覺得無奈的是,她連自己是因爲什麼被怨恨的都不知道,她簡直比竇娥還冤啊有木有?

“少夫人,您別和二小姐生氣,她還是個孩子。”

許是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一直不喜歡管閒事的天雨也雞婆地來勸解她了,華青弦勉強一笑:“我知道。”

她哪能真跟一個孩子生氣呢?夜雲琅不過十五歲,自己十五歲的時候,或許比她還要不懂事,還要任性得多,只是因爲到了這個時代,十五歲的孩子已被當成了大人,所以要求才會更多一點吧!

“那,您就真的不管她了麼?”

聞聲,華青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問:“駱惜玦人呢?”

“回保和堂了。”

“應該是他說了什麼刺激了雲琅吧?”

反應這麼大,是被拒絕了麼?

失戀啊!小姑娘反應大點也是可以理解,只不過駱惜玦那小子闖了禍竟然也不給她交待一聲就溜之大吉,她還等着問他關於付德容的事呢!

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天雨的口氣略有些心虛:“應該,是吧!”

“天雨?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天雨不敢面對,只顧左而言它:“天風已經跟去保和堂了,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華青弦不容她拒絕,又逼近天雨,似是在抱怨着什麼,又似在疑惑着什麼:“天雨啊!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要不然雲琅怎麼會對我這麼反感?”

知道這是躲不過了,天雨打算老實交待:“少夫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都講了一半了,還當講不當講?”

“其實,二小姐生您氣也是有理由的啊!少夫人真的沒覺出來什麼?”少夫人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種事上面這麼遲鈍啊!她都看出來了,少夫人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是爲難死她了,要是這話讓她親口說出來,不知道以後門主知道了會不會打死她啊?

怎麼自打跟了少夫人,怎麼做都是錯呢?

“沒有,一點沒有。”

天雨嘴皮子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一個比較隱晦的說法:“因爲對手是您纔會這麼生氣的吧!因爲……覺得永遠也贏不了。”

“對手怎麼會是……對手是我?”

對手?情敵?

買嘎!不是吧?又來一朵‘爛’桃花?

“嗯!我看八成是。”

何止是八成啊,十成都超了好麼,可是,天雨不敢說,還是含糊一點好了,反正,窗戶紙她都替少夫人捅破了,要是少夫人還是想不通,那就怪不得她了嘛!

——

夜雲琅是個倔強的,華青弦是個比他更倔強的。

她不來主動來認錯,華青弦就再也不肯踏入臨溪軒一步,雖然明知道沒有那假髮夜雲琅不可能出得了門,可她仍舊只在自己瞰瀾軒裡呆着。期間將軍夫人和夜雲靜倒是來了一次,似是想讓她主動提出去幫夜雲琅接頭髮,可華青弦不開口,只笑笑地等着她們自己說。

將軍夫人最終還是沒忍住,掉着眼淚把事情提了一提,華青弦不給誰面子也不能不給將軍夫人面子,自然也應了下來。可她答應了,夜雲琅卻始終不肯,將軍夫人因此氣得打了夜雲琅一巴掌,可巴掌是將軍夫人扇的,這仇又記到了華青弦身上,以至於後來,夜雲琅仍舊篷頭垢發地將華青弦關在了門外。見女兒這般倔強,將軍夫人泣不成聲,華青弦勸說不得,只能把安慰將軍夫人的事情交到了夜雲靜的手裡,自己扭身回了自己的瞰瀾軒。

天風已經回來了,早就等在書房裡。

華青弦帶着天雨進去後也不再提夜雲琅的事,只明明白白地問起了付德容的毒:“怎麼說?知道是什麼毒麼?”

“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毒物,只是將兩種不能一起吃的東西給付家小姐吃了,副門主的藥很管用,吃幾幅就會好。”

“那她臉上的傷呢?”

“這是副門主配好的藥,早晚一次,月餘後疤痕都會消盡。”

“這麼厲害啊!改天我試試。”

聞聲,天風天雨皆是一愣,門主夫人究竟是什麼變的啊?腦子裡想的東西盡是些正常人都不會想的,又不是什麼好吃的,藥也要試試?

“我是以防萬一啊!在這種大門大宅裡生存不容易,你們門主又有十二房姨娘,萬一哪天人家看我不順來撓我的臉,我可不得給自己留一手?”

“……”

提到那十二房姨娘,天雨和天風都不敢說話了。

這種事情她們雖然是站在門主那一邊的,但也不是不能理解門主夫人,畢竟,是個女人也不喜歡和一羣女人搶男人,多膈應人啊!

“其實,有沒有可能是付德容自己給自己下的毒?”那個丫頭堪稱是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典範,害怕自己不給她請駱惜玦過來,便自己給自己下了‘毒’,逼得老夫人出手對付自己,這樣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事,她絕對做得出。

天風依然是一張冷臉,不過口氣比平時要平靜得多:“副門主也懷疑過這個可能,不過,是不是就只能少夫人自己去問付家小姐了。”

“這事兒不急,反正那丫頭傷成那樣一時半會也翻不起大浪,所以,咱們還是先聊聊別的正經事。”

“少夫人想問密室在哪裡?”畢竟是四大暗衛閣主之首,天風雖然不太喜歡華青弦的爲人處事,但敏銳度還在,是以,稍加註意便不難猜出華青弦的想法。

“算你聰明。”

華青弦這纔剛剛誇了天風一句,他接下來便用三個字徹底打擊了華青弦的熱情:“不知道。”

“還能有你不知道的地方?”華青弦怒了,控訴道:“相公還口口聲聲向我說你有多麼多麼的厲害,說只要你看一眼,你就能知道房裡有沒有密室,有沒在機關,怎麼?都是吹牛的?”

“真的有我才能看出來,可是,瞰瀾軒和臨海軒裡都沒有密室,所以,我不知道密室在哪裡。”

猛翻他一記白眼,華青弦看他的眼神很不爽:“你又想蒙我?”

看兩人又要嗆起來,天雨連忙出來打岔,順便解釋道:“少夫人,只有門主自己知道密室在哪裡,就連將軍夫人也不知道。”

見天雨都這麼說了,華青弦也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所以,他連你們都沒有說?”

天風面無表情,口氣相當公式化:“兵符之事非同小可,自然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讓人不舒服啊?

所以,天風的意思是,自己也被夜雲朝劃到了那個‘不能隨便告訴的別人’的一類人中間?

靠!華青弦呲牙:夜雲朝你小子死定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算是好事,沒有人知道也就沒有人能把秘密泄露出去,這樣反倒是最安全的。而且,夜雲朝雖然沒有告訴自己兵符的事,卻把鎖着兵符的玉牌交給了自己,這,又算不算是一種無聲的信任?不管怎麼樣,玉牌總還是重要的,所以無論密室在哪裡,她只要收好玉牌就好,其它的都留給夜雲朝自己去操心。

不過,提到密室,華青弦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偏過頭,她斜着眼看天風:“你是不是真的看一眼屋裡的擺設什麼的,就能知道開密室的機關在哪裡?”

“這裡沒有密室。”

華青弦撇嘴:“我又沒有說是這裡密室。”

聞聲,天風一愣,不由疑惑地看向華青弦,卻聽她又催促道:“快說啊!是不是看一眼就真的能知道?”

“嗯!”

見那小子不情不願地點頭,華青絃樂了,看來是真話。天風這種悶騷的男人按理說是不喜歡撒謊的,而之所以高冷,大多是因爲自己有那個本事去拽去狂去霸氣,既然他有這樣的自信說這種話,她也應該給他個機會去證明他自己,所以,華青弦笑了,雙眼眯眯道:“你明兒個就跟我一起回王府,替我去王妃的屋裡看看是不是有密室吧!”

“恐怕不行。”

嗬!又敢拒絕他華青弦雙手叉腰,怒目而視:“爲什麼不行?”

“王妃的汀蘭閣我去過,有太多忍者守護,根本進不去。”門主走之前已然吩咐過他這件事,可他雖是四大暗衛閣主之首,但武功卻僅僅與天雨齊平,王妃那邊的守衛要想突破只有天火有那能耐,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有難度。

一聽是這個原因,華青弦收放自如地收起自己的怒火,不屑道:“你是偷偷的進當然進不去了,我說的光明正大的進。”

天雨聽罷,也搖起了頭,沉着道:“少夫人,這恐怕更不行了,天風大哥要是個女人還好說,可以扮成是丫鬟,可他是個男人,怎麼可能進得了王妃的園子?”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可以男扮女裝麼?”

“男…男扮女裝?天風大哥?”

噗!天雨噴了,無法直視地扭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天風,艱難地嚥着口水,心說:那得有多醜啊?

天風那張臉臭得簡直不能看了,眸光火刺火燒的,只恨不得現在就和華青弦打一架:“不行,絕對不行。”

“考慮考慮嘛!我會給你送份大禮的。”

天風腫着臉,將頭搖的好似撥浪鼓:“送什麼也不行……”

“那我要是把天雨送給你呢?”

這話一出,天雨不答應了,臉紅着抗議道:“少夫人,您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當東西使啊?我又不是東西?”

原本天風還是有些期待的,心想着只要天雨肯點頭,少夫人讓他去死他也絕不眨一下眼,可天雨的態度……

天風心頭微微失落,臉色更加冷沉:“天雨不答應,不行!”

意思很明顯了,爲了天雨他什麼都肯做,只要天雨不是個沒心的,鐵定感動死了,這愣小子,其實也還沒傻透嘛!不過,她也不是隻有天雨這一招能出奇制勝的法寶。慢條斯理地起身,又慢條斯理地走向自己妝奩,從抽屜裡翻出自己前陣子閒來無事隨手畫的一些東西,拿在手裡後又走回了天風的面前:“聽說我以前畫的弩弓和袖箭是你做出來的,對吧?”

天風微訝,不自覺地多看了她一眼:“那些東西,是少夫人畫的?”

“當然了,除了那些我還畫了些別的,你想不想看看。”說着,華青弦搖了搖手裡的紙,好大一沓。

天風呼吸略有些不穩,但仍舊小心地控制着不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

看他不上勾,華青弦也不急,又慢慢走到桌前,將手裡畫好的東西一張一張鋪開來,一邊鋪,還一邊認真的解釋道:“看看,我新畫的幾樣小玩異兒,這個是自行車,人可以坐在這上面,然後就能騎很快。還有這個叫爬牆索,攻城的時候用這個就不用梯子了,用梯子不行啊,人家一推就倒下來了。還有這個,這叫熱氣球,看到沒有,能在天上飛喲!這個叫降落傘,如果你們用了這些,嘿嘿!攻城的時候從天上下來的時候,就可以萬無一失了。還有這個,叫旱冰鞋,我穿上這個,你使輕功不一定能跑過我啊!還有這個……這個……”

天風的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忍不住不停地朝桌子上瞄。

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只有一個,天雨,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製造別人製造不出來的東西,華青弦畫出來的東西,別說是見過,他甚至聽都沒有聽說。特別是說到可熱氣球可以飛,他兩隻眼睛都快變綠了,除了鳥,還有東西能在天上飛麼?他太想好奇了,太想試試了。

天風不淡定了,眸子裡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直躥:“少夫人,您是怎麼想到畫這些的?”

“自然是見過我才畫得出呀!”

見過?天風的眼睛更閃亮了。

“在哪裡見的?”

魚兒上鉤了,華青弦也該收網了,臉上還在笑着,可嘴裡吐出字眼卻無情:“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天風一噎,但眼睛仍舊死死的粘在桌上的那些圖紙上,垂涎道:“少夫人,可以把這些圖紙都給我看看嗎?我回去仔細琢磨一下,說不定能做出一些新的來。”

“真的嗎?你都能做?”

猛地擡起頭來,天風雙眼如芒,燦亮得要灼瞎華青弦的眼:“當然,我肯定做得好……”

“就是不給你。”

天風大受打擊,急得抓耳撓腮:“少夫人……這,這……”

“除非你跟我去王府,否則,免談……”她終於拋出的底牌就彷彿二月天時潑上頭的一桶水,霎時便將天風所有的熱情都澆熄了,他雖然渴望得到那些圖紙,但,他是個男人,他還有尊嚴。

華青弦看他還在負隅頑抗,脣一勾,道:“天雨,去端個火盆過來。”

“少夫人冷了嗎?”

搖頭,華青弦萬分可惜地咂嘴:“不是,我是要把這些燒了,反正我也不會做留着幹嘛呀?燒了,全燒了……”

聞聲,天風虎軀巨震,再也‘尊嚴’不下去了,一把奪過華青弦手裡的圖紙,抱在懷裡不撒手:“少夫人,我……我答應你。”

要的就是這句話,華青弦直接拍板:“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反悔我也不會認了喔!”

“不反悔,但少夫人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華青弦頭也不擡,很爽快地答應:“沒問題。”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條件呢!”

切,還用他說啊?這點眼力價她還是有的。

擡眸,笑眯眯地看了天風一眼,又笑眯眯地看了天風身邊的天雨一眼,華青弦露出一臉‘你不說我也知道’的表情,承諾道:“只要我想到新的東西,都畫給你,只要我想到新的點子,都告訴你,還有……只要你敢告訴我你這輩子非天雨不娶,只愛她一個,不再娶小老婆,我就把她嫁給你。”

天雨大囧,臉上又燒起了火:“少夫人,你又……”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少夫人一言,他就當八馬難追了,只要少夫人開了口,還怕搶不過天水那小子麼?

趕緊答應,二話不說:“好!好好好!”

一口氣說了四個好,華青弦忍不住笑噴,小樣兒,瞅瞅這美的?

——

密室之中,燭火搖曳!

有避叭的爆裂聲於幽靜之中響起,王妃輕擡玉手,取下頭上的金釵撥動着燭火,一邊撥,一輕笑:“你知道嗎?府裡又出大事了。”

“在我這種人眼裡,還能有什麼大事?”自那日被鞭打之後,王妃時不時會下來找她聊天,聊開心了就給她上藥,聊得不開心了,便又是一頓毒打。爲此,她總是小心翼翼的,就連說話也從來不大聲。

虛虛一笑,王妃的脣角勾起一絲歹毒:“你知道嗎?除了你的女兒以外,還有人在找你。”

“一個死了六年的人,還有誰會找?”

“本想一勞永逸一次解決掉,沒想到,那個死丫頭不但沒有喝我送去的湯,還藉故在王爺的面前做了一曲戲。”是她輕敵了,纔會讓莊覓珠和柳側妃聯手,如今,以她一人之力已不足以對付這兩個女人,可偏偏華青弦又回不來,所以,她纔會故意設計了那麼一出陷害柳側妃,本想誘使老太太出手整治,沒想到,老太太竟然直接讓人去請華青弦回來。

名義上那可是她的女兒,老夫人居然不經過她就直接讓人去請,這隻能代表,老夫人已經開始懷疑起她了,所以,她在府裡的日子,將來會越來越難過。

“她演了什麼戲呢?”

王妃古怪一笑,眸底的神情戾氣橫生:“她說,她懷孕了。”

“王爺老來得子,一定很開心吧!”

聞聲,王妃的臉色倏地一變:“你是在笑話我嗎?”

“我沒有。”

“啪!”地一聲,王妃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惡狠狠地道:“你有,你就是在笑話我。”

她閉上眼,一幅累到沒有氣力說樣的樣子:“如果王妃覺得是,那就算是吧!”

“蘭瀾,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說着,王妃臉色一沉,又露出一臉嗜血的笑意:“沒錯,我是不敢殺你,可是,我能折磨你,不停地折磨……”

說着,王妃又拿出自己隨身帶着的黑色長鞭,陰側側地朝她走去。

壓抑得太久,王妃需要釋放,自從上次鞭打過真王妃之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終於找到了那個釋放的辦法,那就是折磨她,不停地折磨她。直到她趴在地上可憐地求饒,嚎哭,她纔會覺得痛快,她纔會覺得解恨……

鞭打,再鞭打,直到王妃再沒有氣力揮舞自己手中的黑鞭,直到地上的人又一次除了那張臉以外,滿身是血。王妃看着血泊中的白髮女子,突然又落下淚來,那個女人是誰?爲什麼她總覺得那就是她自己不忍再看,不忍再想,王妃又一次奪門而出,逃也似地離開了那間密室。

白髮女子在地上掙扎着,扭曲着,絕美的臉上,猙獰着痛苦……

有輕而淺的腳步聲靠近,她在迷離之中微微對着來人微笑:“你是來救我的嗎?就像當年一樣?可你爲何要救我?爲何?”

那人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你這又是何苦?”

她對着他微笑,用那種可以迷死人的表情,極盡妖嬈:“公主總說要殺了我,可她偏偏不捨得殺,只是不停地折磨我,折磨我……我這樣活着,倒不如死了才痛快。”

那人沉默良久,終道:“只有人不想死,哪有人不想活?”

她笑了,笑得冰冷而淒涼:“活着,對我來說只是無盡的折磨,死了就可以解脫,只是,想死都死不了……”

那麼,就只能讓別人死了不是麼?

——

“嘶……”

鞭痕上沾染上藥粉,那鑽心的疼透骨錐心。

林媽媽似有不忍,卻仍舊冷着一張臉,一眼瞥到她雙腕處那已化膿的傷處,終是有些動容:“傷成這樣,這幾天要更小心一點,以後,我每天都會過來給你上藥。”

六年來,公主一直無法面對真王妃這張本屬於她的臉,所以從來不敢來密室見她。直到那一次開了頭,便一發不可收拾,每每心情不好都會下來對真王妃施暴,這是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真擔心再這樣下去,公主會失手殺了她。殺了真王妃是小,她只怕日後公主會後悔。

畢竟,留着她就等於留下了這張臉,總有一日,還能重新換回來……

扯拽着手裡的東西,真王妃絕色的臉上是木然的痛楚:“上了又如何?戴着這樣的東西,再好的藥也沒有用。”

“……”

林媽媽默然,無法反駁她的話,粗重的鉄燎總會摩擦到傷口,纔會反覆發炎,紅腫,化膿。如果再不治好,要不了多久,她手便只能軟掉。

厭惡地看着自己滿身的傷痕,真王妃放棄般低語:“林媽媽,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我替你把藥上完。”

真王妃避開林媽媽的動作,悽然道:“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我活着?”

林媽媽無言以對,只是若有所指地看向了她的臉,瞭然,真王妃忽而便自嘲地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我替你把手上先打開吧!傷好了再……”林媽媽沒有再說話,只看着她手腕處腐爛的傷處深深地蹙起了眉,公主最近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也不知道……

“林媽媽,你爲何對我這麼好?”

林媽媽別開臉,神色依舊冷然:“我不會對你好,只是不想你就這麼死了。”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謝謝你。”

“……”

林媽媽不語,很快自腰間摸出兩把鑰匙,替她開了雙手的鎖,又細心地替她上好了藥,才道:“好好養傷吧!我先上去了。”

說完,林媽媽幽幽一嘆,轉身離開。

“謝謝!”

聽到背後傳來的哽咽之聲,林媽媽腳下一滯,須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間秘室。

當林媽媽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真王妃的視線裡,她血色盡失的脣角忽而牽起,長指微擡,手中熠熠生輝的恰是林媽媽之前插在鬢間的那支鑲玉金釵,那金釵的底端極爲鋒利,在暈黃的燈火下,閃着幽幽的冷光……

“林媽媽,我是真的想謝謝你!”

聲落,白髮血衣的女子紅脣輕勾,漾出一朵血色之花。

她之所以活到現在,竟然是因爲這張臉麼?她會後悔的,他們都會後悔的……

第121章 請君入甕第7章 父債女償,天經地義第57章 聯姻,世代婚約第106章 一樹梨花壓海棠第14章 表哥表妹,天生一對第55章 入府,下馬威第125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169章 一霎移魂戀古今第25章 不知道醜字怎麼寫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97章 剁了他的手第166章 斷子絕孫的報復第73章 栽髒,禍水東引第58章 又見阿十番外一史上最賢妻的煩惱第6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60章 裝暈,將計就計第22章 美男坑人不償命番外四十二嬌花朵朵敗第154章 反擊,雲秋水的報復第49章 孃親,你爲什麼不和爹爹睡第21章 包子大叔,咱們圓房吧?第38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第10章 第一是滾,第二還是滾第2章 我若不好,便是晴天霹靂第52章 陷害,牢獄之災第132章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第2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第27章 矜持?矜你妹啊矜第154章 反擊,雲秋水的報復第145章 隔閡,左右爲難第43章 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第39章 真精分還是假精分第8章 坑爹中的一等一第121章 請君入甕第2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第145章 隔閡,左右爲難第48章 你全家都做賊第143章 頂罪,一命換一命第147章 說曹操,曹操就到第24章 極品果然是扎堆來的第9章 浪費糧食很可恥第12章 不介意吃自己的口水第19章 花瓣浴,鴛鴦戲水第5章 誰是誰的心上人第36章 阿弦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第20章 我錯了還不行嗎?第13章 你爲何非要這麼狠?第120章 天風歸來,重要證人番外守得雲開月不明夜雲靜篇第5章 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第104章 腹黑小包子的真實身份第5章 不是你餵我就不吃第140章 大鬧梅園,氣暈老太太淋浴不許偷看第10章 第一是滾,第二還是滾第133章 對質,以身殉潔第136章 一個一個親自討回來第88章 明相,不能說的秘密第55章 入府,下馬威第131章 試探,誰有貓膩?第21章 包子大叔,咱們圓房吧?第104章 腹黑小包子的真實身份第17章 圓房不積極,腦袋有問題第129章 仗斃,棄帥保卒第47章 大女子和弱男子第14章 表哥表妹,天生一對番外四十二嬌花朵朵敗第163章 拜年,待魚上鉤第52章 陷害,牢獄之災第138章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第99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第68章 你真的沒想過要嫁給我?第19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第135章 她的男人,誰也休想染指第39章 真精分還是假精分第70章 血案,東窗事發第27章 矜持?矜你妹啊矜第122章 放長線釣大魚第60章 裝暈,將計就計第21章 包子大叔,咱們圓房吧?第9章 別哭了,跟我回去第105章 她就是回來膈應人的番外五求不虐夫人要逆天第159章 守歲,心痛的決擇第5章 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第14章 如此同牀共枕,恕她接受無能第17章 圓房不積極,腦袋有問題第123章 將軍府的秘辛往事第155章 夜雲朝歸來,十二美爭豔第72章 冤有頭,債有主第27章 矜持?矜你妹啊矜第162章 咄咄逼人第60章 裝暈,將計就計第147章 說曹操,曹操就到第63章 低頭,跪着認錯第132章 小別勝新婚第2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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