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不早了,想想忙了一天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辦,又想到瘟神千叮萬囑藥得她親手抓,未免誤事,她決定和王大興夫婦分頭行動。自己負責買藥,魚網和蒸籠等物,大興負責買她要的米麪油肉等物,而玉娘則負責給孩子找彈弓糖葫蘆等吃食玩物。然後又約好,各自買到東西后在回村的路口碰頭。
三人分了手,華青弦匆匆趕去了保和堂,一進門便直接給抓藥的夥計遞了方子:“給我抓個四五付。”
那夥伴熱熱情情接了她的方子,剛要照着方子去抓藥,才掃了一眼方子的內容,夥計又折了回來,恭敬道:“這位大姐您等一等,我去叫我們大掌櫃。”
“不是吧?你連藥都不會抓?”
那夥計給華青弦說得臉一紅,忙解釋道:“不是不會,只是,這藥得我們大掌櫃親自抓。”
“爲啥?”
“這是規矩。”
“……”
呃!還有這規矩來着?不過,大掌櫃想來肯定比小夥計靠譜,總歸是抓藥,大掌櫃抓就大掌櫃抓,她無所謂。於是揮了揮手,示意小夥計趕緊去找人。
小夥計動作倒也快,很快便叫來了保和堂的大掌櫃,華青弦原本沒把那大掌櫃當回事,可是,不經意間一擡頭,有若繁花盛放,眼前璀然便是一亮。
用美男子來形容保和堂的大掌櫃一點也不爲過。身高近七尺,略瘦,穿着一襲天青色的長袍,衣袍素淡,沒有多餘的花紋,與他給人的感覺一般,簡單儒雅。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清雅之極,僅用一絲天青色髮帶鬆鬆系在腦後,那樣的感覺,本該輕狂,可他這般打扮,卻全無半分散漫之間,直讓人覺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該都似他這般披頭菜發,才稱得上是極佳極美。
極品啊!極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地兒風水好,幾天的時間裡,接連讓她遇到兩個極品了,而且,這兩人長得英俊不說,還氣質各有千秋,風韻絕華到讓她也自嘆莫如。
愣了半晌,那廂駱惜玦已拿着包好的藥行到她跟前。
華青弦瞅着眼前的五個藥包,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心道:也沒見他抓啊,藥哪來的?難道是自己那發呆的一小會兒?速度也太驚人了吧!不過算了,甭管人家哪裡抓的,既然是當家的大掌櫃拿出來的,想來也不會錯。所以,華青弦上前一禮,道:“有勞大掌櫃了。”
帥哥是帥哥,可她畢竟也曾閱美無數,初見時發會兒呆也就罷了,要是隨便見着什麼極品男人就流口水的話,也就不是她的風格了,雖然,這廝明顯是塊很對她味口的小鮮肉……
見華青弦大大方方接了藥,駱惜玦幾不可見地聳了聳眉,說話了:“這位大嫂,你的藥方從哪兒來?”
聽聲音,這美男嗓子倒也不錯,只不過比家裡那尊瘟神差一點,而且,這般氣虛息短的,簡直比瘟神還像個病號啊!他真是這家保和堂的大掌櫃?自己都醫不好還跑出來醫人,不會是蒙古大夫吧?好在自己拿來的這方子是瘟神自個兒開的,要不然,她還真是不放心。
“一個朋友自己寫的,說是他慣常吃的藥。”
“朋友?”
“對,朋友。”很篤定地開口,說完後華青弦似又想到了什麼,又瞪大了眼睛追問道:“怎麼?掌櫃爲什麼要問這個,這藥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不對,只是藥方很奇特,故而多問了一句。”
“是治拉肚子的麼?”
“是。”
當然是能治拉肚子的,而且,除了治拉肚子以外,還能治很多種病,只是,有些不當隨便講的話,駱惜玦也絕不會隨便對一個不知來歷也不知底細的人明說。
“那就行了,謝謝大掌櫃了。”拿了藥,華青弦轉身就走,才走了兩步,忽而又不好意思地折了回來,抱歉道:“不好意思,還沒給錢呢,多少錢?”
“十兩銀了。”
“噗……”
毫無預警地,華青弦噴了。尼瑪,這美男是欺她太不瞭解這個世界的貨幣兌換率麼?十兩銀子?尼瑪,在這個時代十兩銀子相當於一戶農家人半年的開銷啊!他怎麼不去搶銀號?
“嫌貴?”
“大掌櫃,不是我說您,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不帶你這麼坑人的好不好?五付藥就要十兩銀子?您怎麼不去搶?”搶都沒有他這麼快好不好?還說醫者父母心,他簡直是坑人不償命啊!枉他長了這麼一幅好皮囊,沒想到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位大嫂你誤會了,不是五付藥十兩銀子,而是一付藥就十兩銀子。”
噗!一口老血。
聽到這話,華青弦差一點當場倒地不起,也懶得再和那大掌櫃辯解了,直接將手裡的藥全都塞還給了他,道:“行,您這哪裡賣的是藥啊!根本賣的是金子,吃不起咱不吃了行不行?還你,還你,都還你。”
將藥重新還給了華青弦,駱惜玦面無表情道:“不收你銀子。”
“什麼?”
玩她是嗎?不收銀子就早說啊!害她緊張成這樣,要知道,她全身上下也就六兩銀子,十兩銀子一付,她就剛剛買得起半付藥。那還買個屁啊!
不看她扭曲的表情,駱惜玦繼續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十兩銀子一付,這價是早就定好的,改不了,也不會改。至於大嫂的藥錢,我可以不收,你先拿回去給你朋友用好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知道這丫安的什麼心?雖說白拿這藥她等於佔了五十兩銀子的大便宜,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妨人之心不可無,這藥,爲什麼她越想越覺得不靠譜?
擺了擺手,華青弦最終做出了一個頗有氣勢的決定:“無功不受祿,這藥我不收”
“你朋友的病情很兇險,沒有這藥,怕是撐不了幾天。”
“不就是拉個肚子麼?還能拉死了去?”
切,當她是嚇大的麼?拉肚子還能拉死,瘟神那身子骨是豆腐加屁做的麼?
“當然能。”
“……”
這丫表情爲啥要這麼嚴肅?還有,他說當然能說得那麼篤定是幾個意思?可是,水煮魚還能吃死人?不會吧?
一定是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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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說這是男配之一呢?大家對他還滿意否?
我對他的名字很滿意。你們呢?
來個冒泡的嘛!來嘛來嘛,你們都潛水是不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