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陷阱,神醫駕到

有了上次的經驗,華青弦這一日起得更早,只是,等她慢慢走進老太太的院子裡,卻發現,依然有人比她來的早。因爲自己這個聲名狼藉的‘女兒’,柳側妃還是‘盡心盡力’。

進了屋,一室的歡笑,王妃還沒來,只有柳側妃一人陪着老太太正在說話。柳側妃還是和以前一樣,嘴特別甜,會討老太太歡心,想比而下,王妃的嘴就要‘笨’得多,不過,也正是因爲王妃嘴笨,所以,她輕易不開口,一旦開口了,別人倒也會給她幾分面子。

腦子裡還思量着這些,那邊老太太已在向她親熱地招手,她面上一笑,溫順地走了過去,請了安後,就只是坐在一邊怎麼也不再開口。她不是當年的笙華郡主,對老太太也沒有太多的感情,所以,眉宇之間雖有溫順,卻並不若曾經一般親熱。老太太看在眼裡,只當她是對兩個孩子罰柴房的事心中不快,面中一冷,對她也不再如先頭那般熱絡了。

室內的氣氛瞬間便顯得有些凝重,柳側妃一看,眉梢一挑:“娘,兒媳接了個貼子,是威北侯家送來的,說是想來王府看看您,帶薛家二爺給您磕個頭。”

“薛陶氏麼?有些年不見了,怎麼想起我這老太婆了?”老太太嘴上是這麼說着,但眼裡卻有笑意,人老了就是這樣,喜歡熱鬧,無論來看她的是不是自家的子孫,都覺得很開心。

“娘,不瞞您說,那薛陶氏原是兒媳的手帕交,看過老夫人後,也順便找兒媳說說話。”說着,柳側妃目光一閃,雙眼彎彎,老太太頓時瞭然,卻故意假做不悅道:“我說呢!原是順道來看看我呀!”

“娘,你說這話,那可就是兒媳的大不是了,我這就回了她去,讓她別來了。”

說着,就要起身,老太太卻緊緊扯了她不放,怪嗔道:“就你猴兒精,明知道我是打趣你的,還要故意說去回了她,回什麼?我老了,喜歡熱鬧,來陪我說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有回了的理。”

柳側妃一笑,眉目又舒展開來:“那娘是答應了?”

“這有什麼不答應的?她是來給你送生辰禮物,我要阻了那像什麼話?”說着,華老夫人又是笑,她明着是什麼事都不管不插手,放手讓王妃和柳側妃一起管着家,但心裡卻一點不糊塗。這威北侯家與王府雖是舊識,也有點親戚關係,但這幾年卻走得不管勤。如今家裡又沒有大事要操力,人家突然要來自然也是有理由的。想到柳氏的生辰便在這幾日,又聽說是手帕交,自然也就順理成章地聯繫到一塊去了。

聽到這話,柳側妃臉一紅,不好意思道:“這也讓娘知道了,什麼也瞞不了您。”

“那是,別看我人老了,心可不老。”說着,又是笑着問:“那薛家二爺也要來麼?好些年不見,都長成大人了吧?”

“是啊!十七了,說是要帶出來到處認認門的。”

也就是說,威北侯夫人不是帶着兒子來她們一家,是要到處串門的,華老夫人聽了只是點頭:“是要認認門的。”

正說着話,老夫人身邊的小丫鬟來報,說是王妃帶着小世子來了。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很快,王妃進了屋,一身碧羅衫顯得端莊而靜雅,襯得一張臉竟是越發出塵。老夫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招呼着小世子過去吃糖。小世子華青珏穿一身寶藍色的小錦袍,生得虎頭虎腦的,眉目間卻有六七分像攝政王華盛天。還不到四歲,正是好玩的年紀,見祖母招呼他過去,也不怯場,直接就小跑了過去爬上了華老夫的炕,抓着桌上的糖果便笑眯眯地吃了起來。

王妃微笑着看着小世子的動作,婷婷雅雅地走近,眼角的餘光淡淡掃了一眼坐在屋裡沒吭聲華青弦,道:“怎麼都來的這樣早?倒顯得我太懶了。”

“哪是你懶,是如煙有事要跟我說纔來的這樣早。”

一聽這話,王妃扭頭又看向老夫人,臉上一幅很感興趣的模樣:“喔!什麼事這麼急?”

“也不急,就是威北侯夫人要過來拜訪我老婆子,還要帶她家二爺來認門。”

聽到是這件事,王妃臉上略略一僵,片刻方纔言不由衷道:“喔!原是這樣。”說完,又拿眼去看一邊喜氣洋洋的柳側妃:“妹妹,這樣大的事,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這個家是王爺的,而她是王爺的正妻,這些事原本都是應該通過她才能報給老夫人的,可柳側妃仗着王爺的寵愛,這樣大的事都不支會她一聲就過來報了,早已是不將她放在眼裡。她倒也不在乎柳側妃對她的態度,可是,她還有小世子,爲了唯一的兒子,她也不能放權讓柳側妃掌這個家,如若不然,遲早有一天她和珏哥兒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姐姐別生氣,我想着姐姐也要來娘這兒,就打算一起商量的。”

這樣場面上的話王妃又怎麼聽不出來,可在老夫人這裡,她也不好不給老夫人面子,只得忍了氣道:“既然威北侯夫人要過來,咱們就得好好準備準備了”

“是啊!這不正和娘商量着呢!看看要準備些什麼纔好。”

王妃一挑眉,深深地看了柳側妃一眼:“我原是以爲妹妹不樂意呢!看來,是我多慮了。”說着,又嘆了一口氣,關心道:“既然妹妹沒有想法,我看是不是把明珊也叫來一起商量着,畢竟是她纔是當孃的。”

這話一出,莫說柳側妃變了臉,就連老夫人也聽出點別的意思了,忙追問道:“這事和明珊有什麼關係?”

老夫人的口氣這樣急,讓坐在一邊的華青弦卻也意外了一把。眼睛一眯,便在腦子裡搜索起‘明珊’這一號人物了。杜明珊是華青磊的髮妻,戶部侍候杜享的長女,也是唯一的嫡女。雖然華青磊是庶子,可卻是華盛天的長子,又因長相英俊,才華出衆在外頗有聲名,於是當年杜家才應允了這樁婚事。杜明珊嫁過來的時候,華青弦還被抱在懷裡,後來的幾年自己和她也算不上親厚,只記得她家這個大嫂人長得不算漂亮卻是個很會裝的,也因爲太會演戲,一直不得柳側妃的喜歡。是以,聽到王妃說要將杜明珊叫來的時候,她就意外了一把,可沒想到,老夫人的反應竟是比王妃還要大。

王妃一驚,下意識地掩了口:“難道,不是我想的那個事?”

似是猜到了什麼,但老夫人卻沒有明說,只繼續問道:“什麼事?”

“老夫人您忘記了麼?咱們家和威北侯家可是有些不同的。”說罷,眼光一挑,指向了南面。

老夫人頓時眸光一沉,嘴脣翕動着,只是不說話了。南面那裡有什麼,老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幾年一直沒有提,那是因爲威北侯家一直人丁單薄,唯一適合的華青弦卻又在五年前出過大事,再後來薛世子也娶了親生了子,老夫人便只當這件事是過去了,不曾想……竟還要提?

“如煙,那薛陶氏有沒有這個意思?”

心裡虛得慌,但柳側妃表面上仍舊淡定,還一臉迷惑道:“兒媳不知,她只着人送了貼子說要來看看老夫人,也沒交待別的,兒媳覺着,也可能沒動那個心思。”

“你不是和她手帕交麼?她也沒向你透口風?”

“要是能見上一面的話,肯定是能的,可是,我和威北侯夫人也幾年不見面了,這一回還以爲她真的只是來看看老夫人。”說着,擡頭去看老夫人,試探性地道:“要不,等她來了,我帶她去我屋裡坐坐,她要真有那個心思我也能問出來。總不可能什麼也不問過我們家,便定下這事的。”

“定要問個清楚,我可不希望笑語和笑然……”說到這裡,老夫人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停了口,只狠狠地又剜了華青弦一眼。

躺槍啊!關她什麼事?

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好不好?

——

有了這麼一茬,老夫人也沒心思再跟衆人說話,只說累了,就着人扶進了內室,華青弦她們自然也就跟着散了。

一行三人齊齊出了老夫人的屋,王妃卻特意親熱地拉起柳側妃的手,寬慰道:“妹妹也別急,說不定是我想多了,薛家沒有那個意思。”

下意識地抗拒王妃的接觸,可柳側妃也不敢就那麼甩開王妃的手,只勉強笑着應道:“姐姐是個心細如塵的,想的自然比妹妹多。”

“別擔心,就算真的是那樣,總還有別的辦法的。”

“是啊!我也覺得咱們笑語不該是那個命。”柳側妃淡淡一笑,眼光卻是下意識地瞟向了華青弦。

“這麼想就對了。”說罷,王妃鬆了柳側妃的手,這才冷冷看了華青弦一眼,道:“你跟我來。”

聞聲,華青弦只是擡頭看了王妃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總歸是她的親孃,無論多麼不喜歡,王妃的話她總是要聽的,要不然就是不孝。

回去汀蘭閣的路上,小世子一雙眼睛始終盯在華青弦身上,她被盯得很不自在,只能不停地衝他笑,她一笑,小世子眼便睜得更大了。猶豫了一下,便早手要華青弦抱,她愣了一下,看了看王妃,見王妃只顧着走也沒有看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奶孃的懷裡接過了小世子,一路抱着去了汀蘭閣。

進了王妃住的院子,王妃似乎纔看到華青弦懷裡抱着小世子,臉一黑,便長長地拉了下來,吩咐奶孃道:“帶小世子進去吃點心。”

小世子幾天前就聽說王府裡來了個郡主,還是他嫡親的姐姐,早就吵着要去看郡主姐姐了,可王妃一直不讓他也沒辦法。今早跟着母親去給祖母請安,看到姐姐也來了,他便偷看了姐姐好幾眼,只是沒機會說上一句話。後來王妃又讓姐姐一起回來汀蘭閣,他很開心,一路上一直在偷看姐姐,沒想到姐姐居然對他笑,而且,笑得那樣好看,他想都沒想就伸手要姐姐抱了。

然後,姐姐真的就肯抱他,他長這麼大頭一回被姐姐抱着,姐姐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和王妃的不一樣,小世子開心得不得了,正想多賴一會兒,卻要被王妃趕走,哪裡又願意,於是扯着華青弦的衣領,急急地說:“郡主姐姐,我不想走。”

王妃臉色不好,聲音更冷:“沒聽到嗎?帶小世子下去。”

“不嘛!不嘛!我要和郡主姐姐說話。”小世子在華青弦的身上扭着,小嘴嘟的高高的:“郡主姐姐,我不走好不好?我保證不吵你和母妃說話。”

小世子比小羿和小顏還要小,正是調皮的時候,要是強行給他下命令他就算會怕,也不會真心服氣。可這種話她現在不能跟王妃說,只能耐心地衝着小世子笑:“乖,聽母親的話,等姐姐和母親說完了話,就去看你,好不好?”華青弦的聲音很溫柔,雙眸閃閃像裝滿了星星在裡面,小世子聽着聽着,終於乖巧地點了點頭:“好,姐姐要說話算話。”

“好。”

得了華青弦的保證,華青珏這纔不情不願地去了,他小小的身影剛穿過門簾,王妃冰冷的聲音,便又自華青弦的身後傳來:“自己的孩子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逗弟弟。”

“原是想去求祖母的,可側妃一直在那裡,女兒也說不上半句話。”

她低眉順眼的態度,讓王妃無話可說,似是要跟她發脾氣的,可話到嘴邊也軟了下來:“都兩天了,聽說孩子們不吃不喝,都瘦了一大圈了,你也不急?”

“哪裡能不急,可急有什麼用,母親不是已讓人找過周大娘了麼?那可是個油鹽不進的,根本就不放行。”

“她哪裡是油鹽不進,她是胃口太大了。”說罷,又是一嘆:“事到如今,只能去求你父王了。”

聞聲,華青弦擡頭看了王妃一眼,雖然一直覺得王妃對自己太無情,但,她卻是真心關心小羿和小顏的,至少,那一臉的擔憂就不像是假的。

“女兒試過了,父親一回來就去側妃那裡,有人攔着,女兒也進不了側妃的院子。”要是以前誰能攔得住她,可現在,她雖然是郡主,但在王府裡的地位,卻是連個庶出的八小姐也不如。

有些事,華青弦就算不說王妃也知道,她幾時去過柳側妃那邊,幾時讓丫頭去打聽了什麼,王妃都一清二楚。所以,聽到她這麼坦然地說了實話,王妃臉色微有動容,終於道:“今晚我會請王爺過來一趟,你哪裡也別去了,就呆在這兒等他,記得要好好說,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的孩子。”

感激地看了王妃一眼,華青弦眸色一沉,卻是有感而發道:“如果母親提了都沒用,那誰說也沒用了,父親不會輕易違逆祖母的決定,更不會因爲我的事去惹祖母不高興。”王妃派人注意了她的動向,她亦同樣在盯着王妃的動向,自然也知道王妃有意無意地跟王爺提了兩個孩子的事,只不過,她那個絕情的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上一聲。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只是王妃太想救兩個孩子,還在垂死掙扎罷了。

“那你說怎麼辦?就等着兩個孩子活活餓死在府裡麼?”

王妃似是有些泄氣,說話的口氣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華青弦淡淡擡眸,又深深地看了王妃一眼:“餓不死。”

似是未料到華青弦會說出這般無情的話來,王妃鳳眼一睜:“三天不吃不喝,那是鐵人也要垮的,更何況是兩個孩子……”

未等王妃訓完話,華青弦已是漠然開口:“在吊子溝,餓肚子是常有的事,最多的時候,他們四五天才喝了一碗粥,三天而已,撐下去就行了。”

“……”

愕然聽到這些,王妃似是有些不忍,紅脣翕動不止,卻是一個字出說不出來了。她曾想過華青弦和孩子們這五年來可能過得不太好,只是,沒想到真實的處境竟是那般……讓人心疼!

不看王妃的表情,華青弦只是垂眸扯着自己手裡的絲帕,幽幽道:“如果小羿和小顏出來了,女兒想求母親一件事。”說到這裡,華青弦略微一頓,終又啓脣道:“送我們離開王府。”

聞聲,王妃臉色大變:“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們離開的。”

“母親很清楚的不是嗎?在這裡才更加不安全,如果母親真的擔心小羿和小顏,就應該想辦法送我們出去。”王妃對兩個孩子這麼關心,她只當時祖母對外孫的疼惜,只是,若是真的疼愛她們,就應該放他們離開,她相信,王妃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這樣纔是對孩子們最好。

“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

“母親……”

王妃的態度讓她是費解,明明看得出來是真的擔心兩個孩子,卻又始終不肯放手。甚至,還有些要將孩子歸在她羽翼之下的意思,爲什麼王妃會對自己的兩個孩子這麼‘熱情’,只是因爲他們的身體裡流着王妃的血脈?

煩燥地打斷華青弦的話,王妃一口便將話說了個死:“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不會答應的,你若是沒辦法護着兩個孩子,我來護。”說着,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華青弦一眼,一揮衣袖吩咐道:“三蕊,送郡主回去。”

三蕊一愣:“王妃,您剛纔不是說讓郡主哪裡也不去,就留在這兒的麼?”

“那是剛纔,現在不用了,送她回去。”

話到此處,華青弦已知多說無益,只是徑自起身,微微一福道:“母親保重身體,女兒告退了。”說罷,也不等那三蕊來送,便自動自發地出了王妃的屋。

華青弦一走,王妃便悶氣地坐了下來,林媽媽適時地送上茶碗,王妃接過來只喝了一小口,便擱在一邊不願再碰:“林媽媽,這可怎麼辦?要是小羿和小顏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

“王妃莫急,總還有辦法的。”

“若有辦法我也不至於會急成這個樣子,而且,你剛纔也聽到了,小羿和小顏當初在那山溝溝裡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只要想一想,心裡就跟刀子戳似的疼。”

“都過去了,以後有王妃護着,他們不會再受那樣的苦。”

“怎麼不會?現在就受着呢!”說罷,眼眶一紅,又抱怨道:“阿弦又是個冷情冷心的,孩子們都那樣了,她居然一點也不着急,直是……氣死我了。”

見王妃因着兩個孩子方寸大亂,林媽媽心頭微微一動:“王妃,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林媽媽微微一笑,終又正色道:“奴婢覺得,郡主似是有了對策,您想想看,郡主畢竟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又怎麼可能不疼他們?而且,方纔奴婢仔細瞧過郡主了,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的,這就說明郡主肯定是心裡已有了計較,纔會不慌不亂。”

“她能有什麼對策?要是有,怎會讓孩子們還在柴房受苦?”

嘴上雖這麼說着,但王妃想着林媽媽的話,目光幽幽一閃,似是也若有所思。

——回到綺蘭閣,雲媽媽便迎了上來,華青弦略略看了一眼雲媽媽恬靜的眉眼,忽而道:“府裡可能要出事了。”

“郡主何出此言?”

華青弦臉色一沉,這才簡單地跟雲媽媽將在老夫人那邊聽的話都說了,雲媽媽一聽,目光也閃爍了幾下:“那薛家二爺,恐是來家裡看人的吧!”

一語中的,華青弦不由詫異地看了雲媽媽一眼,自來到王府,雲媽媽的表現就很不起眼,話也不多,只是做事,可沒想到,她貌似什麼也不關心,卻是個一點就透的人。

“提到了大嫂,就該是我那兩個侄女中的一個,只是,看母親的表情似乎不像表面上看的這樣簡單。”沒有否認雲媽媽的猜測,是因爲華青弦也是這麼猜測的,畢竟,王妃已說得那樣明顯,只要聯想一下,什麼也就清楚了。

“要不要奴婢去打聽打聽?”

搖了扔頭,華青弦笑着看了雲媽媽一眼:“王府裡你還沒有我熟,別說打聽消息了,出了這道門,你便是能認清回來的路已是很難得了。”

被華青弦說得臉一紅,雲媽媽不好意思道:“郡主,奴婢沒有您想的那樣差。”

“不是說你差,只是,這事兒不該你去。”

“要不,讓泌菊和泌竹去打聽打聽?她們畢竟是府裡的老人,比奴婢有用。”

聞聲,華青弦微微一笑,看向雲媽媽的眼底又添了幾分欣賞。

泌菊和泌竹是柳側妃送來的人,本意自是打聽她這邊的消息,可是,要想挖到她的消息,自然就得博得她的信任,那麼,她們如何能讓自己信服?也就只能靠這樣的機會來表現自己,如果她們表現得好,自然也該被‘重用’,如果表現得不好,那她也只好棄之不用了。這個道理,雲媽媽懂,那兩個聰明的丫頭自然也就更懂了。所以,誰去也沒有她們去的方便,而且,無論她們是忠心還是不忠心,打聽回來的東西,必是她歸想聽的關鍵。

泌菊和泌竹很快被分別叫了過來,得了華青弦的吩咐,泌菊似是有些爲難,泌竹卻是滿口地應了下來。原以爲泌竹答得這要樣爽利是因爲她早就知道什麼內情,卻不曾想,第二天早早便打聽到消息回來的人,卻是泌菊,華青弦狠狠地意外了一把,卻只是不動聲色地聽着泌菊說話。

“郡主,那威北侯府和咱們王府好像是有些淵源的,不過都是些老皇曆,所以只有年長一些的媽媽們都知道。奴婢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問到了實話。”說到這裡,泌菊下意識地四下一望,見泌竹不在不免有些得意。她總算有一次搶在泌竹的前頭了,只要她這差事辦的好,郡主以後肯定會看重她,到時候,郡主身邊大丫鬟的位置說不定就不會是泌竹而是自己了。

“都打聽到什麼了?”

“王府和威北侯府聽說是有個世代婚約,約定要好每一代人都要結親的,聽說還請了高祖頒的聖旨,那聖旨現在還擺放在王爺的書房裡,一般人都沒有見過,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並不多。”泌菊這話一出,華青弦也想起來了,她們家與威北侯家似乎是有這麼一個默契的,曾祖父娶了威北侯家的大小姐,姑奶奶嫁去了薛家二房做了當家主母,還有三叔娶的似乎也是薛家四房的嫡女。以往還以爲是親上加親的緣故,沒想到這裡面還大有深意,這麼看來,威北侯夫人過來真是來相看的。

“所以,威北侯夫人是過來履這個世代婚約的。”

這話不是疑問句,又是肯定句。

“奴婢覺得是,所以又去大奶奶房裡打聽了一下,結果大奶奶那邊的人似是什麼也不知道,奴婢也不敢多問,就回來了。”

還跑去找大哥房裡的人問過了?這個泌菊倒也懂得舉一反三。

不過,如果兩家真是要結親,柳側妃也必然是會找大哥商量的,只是,華青弦依然覺得這件事透着古怪。按理說大哥就算是長子可也是個庶出的,她的女兒就算是正正經經的大小姐,身份也比不上那些名門閨秀,能攀上威北侯家已是高嫁,可王妃的表情那樣‘憐憫’又是爲什麼?有什麼事情是會讓王妃連威北侯家那樣的勳貴也瞧不上的呢?

“辛苦你了。”

“能爲郡主辦事是奴婢的福氣,哪裡敢說辛苦。”

聽着,華青弦一笑,順手從頭上取了枚珠花便說要賞給泌菊,泌菊聽了喜不自制,卻又不敢大意,忙說不要,華青弦卻不肯收回,泌菊見‘推’不掉,只得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袖裡。華青弦一見,卻又不肯答應,非要雲媽媽將那珠花替泌菊戴在頭上,泌菊臉一紅,卻也還是任雲媽媽爲自己戴了。那珠花本是上品,造型極爲精緻,戴在泌菊的頭上閃閃發亮,襯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越發地圓潤甜美了。

“瞧瞧,多漂亮!”

泌菊紅着臉,說話時聲音都透着笑:“都是郡主給的體面。”

“你這般盡力地爲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說罷,又是一笑,一個眼神飛向雲媽媽,雲媽媽便站了起來:“下去忙吧!有事郡主會再叫你。”

泌菊自是恭恭敬敬地應了,又給華青弦磕了個頭才沾沾自喜地退了下去。“雲媽媽,你怎麼看?”

泌菊一走,華青弦便問起了雲媽媽的意思,雲媽媽眉頭一動,卻只是說了一句:“是不是讓泌蘭再去問問?”

明顯是不信任泌菊的口氣,看來,雲媽媽想的和自己是一樣,不過,這時候讓泌蘭去打聽這些卻也有些多餘,畢竟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泌蘭還是幫她盯着孩子們更好。

“再等等泌竹的消息吧!也許,她會帶回什麼不一樣的消息也說不定。”

聞聲,雲媽媽點點頭,也未再多說什麼,只讓泌梅和百合給華青弦擺了飯。午飯後,泌竹終於回來了,打聽到的消息和泌菊聽來的差不多,只是,比泌菊打聽到要更全面,更細緻。

壓低了聲音,泌竹的話稍稍有些不穩,似是很害怕說出來,卻又壯着膽子在說一般:“郡主,那個薛二爺怕是有些不好。”

“怎麼個不好?”

“聽說十歲之前都好好的,過了十歲突然就犯了病,在牀上躺了兩三年纔起來,結果,卻病壞了腦子,整個人呆呆愣愣不說,還總是犯糊塗。”

“說清楚點,怎麼個犯糊塗了?”

“其實,其實……”話到這裡,泌竹又覺得難以啓齒,忍了半天才又一咬牙道:“奴婢覺得,薛家二爺怕是病成個傻子了。”

傻子?哪樣的傻子?

二貨與白癡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二貨雖然總是犯傻,但總歸是個正常人,可要是白癡的話……

看泌竹這吞吞吐吐的樣子,那個薛家二爺只怕是不僅僅是個二貨這麼簡單了,病重的話,也可能是高燒燒壞了腦子,燒癡燒傻也不是稀奇,只是,這樣一個‘傻子’,威北侯家如何敢拿來與攝政王府的孫小姐結親?就不怕攝政王發怒麼?

“打聽到威北侯家的情況了嗎?是不是真的要來相看的?”

泌竹搖了搖頭:“沒打聽出來,只知道那威北侯夫人和柳側妃確是手帕交,只是幾年前威北侯夫人似是無意中惹惱了柳側妃,兩人才疏遠了起來。”

“知道是因爲什麼事麼?”

泌菊點了點頭,這一次沒有猶豫:“好像是因爲郡主您才這樣的。”

“我?”

怎麼什麼事兒都能扯上她?五年前那會兒,自己貌似都自身難保吧?還怎麼地就能無意中破壞了威北侯夫人和柳側妃的‘革命友誼’呢?

“奴婢聽說,五年前威北侯夫人就有和王府結親的意思了,不過當時看中的好像是郡主您,不過當時說的不是薛家二爺,而是威北侯世子。”

這樣一解釋,倒也合情合理,五年前自己十五歲,正是議親的年紀。

想到議親,華青弦腦子裡一晃,不禁又想到了自己那一串串結不出果的爛桃花了。第一朵花讓她做了回望門寡,對方是慶寧伯家的二公子。第二朵花是個窮秀才自是不提。第三朵花是母親求來的皇上賜婚,對方是長公主家的三公子,如今據說已成了親,娶的果然不是自己那個與之私奔的小婢女。至於第四朵的閨蜜,如今已成爲嶽安侯夫人。唯有第五朵,讓她略略在心底有些歉意,倒不是爲了那個出家爲僧的裴家大公子,而是因爲替自己遮了醜被迫嫁給那‘還俗’後的大公子的親姑姑華盛雅。所以,現在的裴家大公子自己其實該稱他一聲姑父,想想這輩份亂的,華青弦着實覺得‘自己’坑的那小姑姑不輕。

不過,往事已矣,終歸是翻過了那一頁。

可是,現在又來了個威北侯家的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的桃花史上早已添上了這濃墨重彩的第六筆,自己卻還猶自不知?

“郡主也別太擔心了,好在那薛二爺如今不是奔着郡主而來,傻與不傻,也都不重要了。”

話是這麼說,只是想一想卻還是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柳側妃就不該是那樣一張笑眯眯的模樣。不過,古代重男輕女的思想根深蒂固,舍女保家的事情比比皆是,若是大哥有心攀在薛家這樣的大樹,賣女求榮之事,卻也不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這麼想着,華青弦不由暗自在心底感慨。笙華郡主這八字是有多硬啊?在這麼艱難的年代,做出了那樣不容於世的事情,居然還能不被浸豬籠。

或者,她能活下來,還真得感謝她有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爹,要不然……

想得有些遠,華青弦許久才拉回自己的思緒,這些消息都堆集在一起,似是都有所關聯,又似乎完全沒有關係。她需要時間來消化。而在此之前,有一點泌竹倒也沒有說錯,無論薛家是不是要來相看議親,那都是大哥要操心的事,與她無關,她知道是什麼事便好,其它的,也就不必費心了。

她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把兩個孩子弄出來,想到這裡,她腦子裡一晃,卻已出現了駱惜玦那張顛倒衆生的臉。

想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華青弦想着駱惜玦也該來了的時候,他也適時地出現在了攝政王府的大門口。

神醫到訪,還主動說要給華老夫人請脈,攝政王府焉有不喜之喜,忙招呼着駱惜玦入了府,又將人帶到了老夫人處。駱惜玦問過老夫人的脈象後,又給老夫人施了幾針,老夫人當即便覺得渾身一輕,身子骨都覺得硬朗了不少。

老夫人最近一直腰痛痠痛,本以爲是些老毛病也沒放在心上,但每日總也坐不上許久,總愛躺着,沒想到駱惜玦只隔着衣服給她紮了幾針,她便覺得渾身上下都輕鬆了不少,心情也就自然好了,心情一好,說話的口氣也就更親切了:“真是年輕有爲啊!駱神醫這針法,便是太醫院的周院士亦是無法企及了。”

“我再給老夫人開個方子,堅持吃上三個月,身子也就調理得差不多了。”

點點頭,老夫人只是笑:“那就有勞駱神醫了。”

“不必客氣,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自然不敢有半點馬虎。”淺淺的笑意掛在脣邊,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駱惜玦認真地開着方子,眸光卻是不着痕跡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只是沒找到自己想見的人。

一聽這話,老夫人也聽出些意味,於是忙問道:“不知駱神醫是受誰人之託來爲老身看病的?”

“笙華郡主。”

“啊?”一語出,所有人都愣了,唯有柳側妃過於吃驚,竟是無意識地啊了一聲。那一聲太過刺耳,惹得老夫人又是一臉寒霜,柳側妃面上一紅,嘴上卻依舊不停地挑撥着是非:“郡主好本事,足不出戶竟也能請動駱神醫。”

聞聲,駱惜玦開方子的手微微一頓,笑道:“笙華郡主與我交情非同一般,莫說是給她的祖母看病了這種小事,便是其它我也會答應。”

未料到駱惜玦會說出如此輕佻的話語,老夫人面上一寒,不悅道:“駱神醫此言何意?你與阿弦……”

寫好方子,駱惜玦親自遞到了老夫人身邊的紅豆的手上,又笑道:“郡主沒有提過麼?華羿已拜我爲師,是我唯一的關門弟子。”此言一出,老夫人的屋內落針可聞,華羿,居然是駱惜玦的關門弟子,還有比這更讓衆人震驚的麼?

清冷的目光,漠然地掃過四周衆人的臉,駱惜玦似是不經意:“小羿呢?怎麼不見他?”

第108章 柳側妃和莊覓珠的秘密第154章 反擊,雲秋水的報復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132章 小別勝新婚第91章 聊聊接下來怎麼折磨你番外八生娃湊是這麼折騰第122章 放長線釣大魚第34章 天才草包,家有兩寶第120章 天風歸來,重要證人第168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番外守得雲開月不明夜雲靜篇第37章 自由奔放的女漢紙第54章 遇襲,英雄救美第118章 風波,大事不好第13章 咱們做夫妻,現在就拜堂第30章 三包下去鐵定死第70章 血案,東窗事發第112章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第138章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第20章 包子大叔,求不虐,求放過第142章 絕殺,命在旦夕第79章 你圖樣圖破森了第7章 那叫一個爽啊!那一個美!第109章 明相的尊貴身份第1章 慘絕人寰的撕逼大戰第136章 一個一個親自討回來第140章 大鬧梅園,氣暈老太太第10章 罵一罵又不會少塊肉第16章 那個女的長得好猥瑣番外八生娃湊是這麼折騰第2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第67章 誰是孩子的爹?第116章 魚兒要上鉤了番外八生娃湊是這麼折騰第102章 當仁不讓,主位之爭第146章 晉宮秘事,真相大白第128章 誘餌,以退爲進第35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第42章 極品中的戰鬥機第44章 氾濫成災的母性第71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第38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第44章 氾濫成災的母性第16章 那個女的長得好猥瑣第137章 這纔是報應第158章 這,就是下場第36章 阿弦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第123章 將軍府的秘辛往事番外五求不虐夫人要逆天第33章 古代豪放妹第151章 破釜沉舟番外二母憑子貴湊是這麼給力第8章 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第165章 捉姦,惡人自有惡人治第46章 兒子,給我往死裡打第22章 原來,這樣才叫圓房第127章 將計就計,借刀殺人第4章 受傷是小,失潔是大第72章 冤有頭,債有主第154章 反擊,雲秋水的報復第117章 機關,王妃的密室第118章 風波,大事不好第11章 讓他內疚,自責,慪到死!第133章 對質,以身殉潔第62章 好戲,纔剛剛開場第50章 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第146章 晉宮秘事,真相大白第48章 你全家都做賊第57章 聯姻,世代婚約第139章 夜老太太來捉姦第121章 請君入甕第44章 氾濫成災的母性第9章 浪費糧食很可恥番外九巨嬰不如就叫夜九斤第96章 輸的徹徹底底第131章 密室,王妃的逆襲第11章 讓他內疚,自責,慪到死!第14章 如此同牀共枕,恕她接受無能第134章 矛盾又起,不足之症第76章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第169章 一霎移魂戀古今第162章 咄咄逼人第131章 試探,誰有貓膩?第73章 栽髒,禍水東引第17章 吊子河裡田螺香第169章 一霎移魂戀古今第72章 冤有頭,債有主第44章 氾濫成災的母性番外七誰的人生沒有遺憾番外九巨嬰不如就叫夜九斤第2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第104章 腹黑小包子的真實身份第92章 種了一季的白菜被豬給拱了第14章 表哥表妹,天生一對第57章 聯姻,世代婚約第129章 仗斃,棄帥保卒番外六王妃王妃第110章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喵第103章 取捨,江山美人第82章 入宮,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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