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糾結到底那邊損失更加慘重的問題。而是要知道爲什麼艾薇爾老師爲什麼會出現大悲大喜的狀況,陳超真害怕她走火入魔了。
“那個人沒得救了嗎?”陳超問有些沮喪的伊露道。伊露搖了搖頭,看到陳超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了一樣。
“老師,他都死了,就讓他入土爲安吧。”草藍和草碧一起扶起了有些虛弱的艾薇爾。但是還沒站到一半,艾薇爾又掙扎的抱着已經死去的烏斯佩裡。
“賽尼婭和伊露把艾薇爾老師分開,克魯伊夫和雷納清除戰場。剩下的人全部幫忙,和草碧,小七師傅一起建一座堡壘,我說的是堡壘。看來,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終於還是躲不過啊。”陳超鬱悶的下着命令道。大家雖然還有些累,剛剛確實很過癮,但是冷靜下來後對於陳超這樣的命令肯定是沒有絲毫的意義。誰叫自己惹禍了呢。
“小弟,你跟我去做一件很牛逼的事。去不去?”陳超轉過頭對還準備跟着衆人去建城堡的陳燁說道。
“哥哥叫我從來就沒有什麼好事,還牛逼,我纔不信呢,不過今天你弟弟有空,就陪你去玩玩吧。”陳燁撅起嘴說道。但是人已經來到了陳超面前,聽候差遣了。陳超只是帶着他到處走走,看看,一直沒有說話。
“你什麼時候受傷了。”這是陳超發問。
“額,哥哥,你想多了,我可沒受傷,我只是被兩個混蛋給算計了一下,不過。現在他們都死了,不對,好像走了一個混蛋。”陳燁顧左右而言他。
“你確定你沒事,要知道,你們這次可是滅了一個大聖王以及他的所有門徒,也基本上宣佈了我們跟聖廷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狀態了。還有可能要面對後面的地獄宮廷。老實說怎麼受傷的。有沒有根治的方法。”
“哥哥,你就安啦,我很快就沒事的。我們是不是先準備些防禦工事。”
“嗯,看來你比我聰明。”兩個人就在堡壘的外圍準備着各種針對聖階高手的防禦工事,而拉斯第河谷的一塊空地上,所有人都在緊張的忙碌着,克魯伊夫在處理了屍體後,也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只有賽尼婭和草碧兩個人輪流守着還在發呆中的艾薇爾。
烏斯佩裡和艾薇爾認識,這是大家的第一反應。看到艾薇兒老師頭髮變白後,大家的印象就變成了艾薇爾老師和烏斯佩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實確切的說,兩人是有不可告人的感情。
烏法家族以前在帝都可是排名前五的大家族,虎山軍的元帥就一直是烏法家族的人壟斷,而烏斯佩裡是帝都最出名的天才,小小年紀就可以當上虎山軍的千人隊的大統領,在二十歲不到就進入了聖階的實力。於是很多聖女兵團的女兵們會乘機跑到虎山軍的營地來看一下這位少爺的身影。當然,帝都是新大陸的中心。自然有很多天才,艾薇爾就是其中之一,生下來就可以掌控兩系魔法,當然成年之前她一直呆在家族內部修煉,外人很少知曉,但是成年後再一次比擂中一戰成名。從此。慢慢的走進了世家的眼裡,也慢慢的成爲了帝都有名的佳麗。兩個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一次聚會,一杯不小心傾倒的美酒。還有就是裙襬飛揚的名利場上,兩個頂着天才光環的年青人相遇。然後不可自拔的陷入了愛河。本來艾薇兒和其他懷春少女一樣憧憬着美妙難忘的白馬王子和更加美妙的婚禮的時候,驚天的噩耗傳來。烏法家族企圖謀反,被叫停一網打盡。至少從自己家裡的嘴巴里聽到的是,烏斯佩裡已經被株連了。離開了人世,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他,還是在最後的生死離別時刻,兩個人除了淚水,竟然連呼喚都沒有一句,可能心裡憋了太多太多的話語了,以至於在烏斯佩裡最後離開的時候都還來不及說出那句“我愛你。”
“你們也去幫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艾薇爾對賽尼婭和草碧說道。
“老師,沒事吧,你一直不說話都把我們嚇死了,還有,你的頭髮,現在全白了,滿頭銀髮啊,不過肯定還拉風,估計等我們回到學院後,你又是學院的焦點了。”賽尼婭畢竟還是個孩子,大大咧咧的,口無遮攔。
“哼哼。”草碧扯了扯賽尼婭,倆個人也趕往堡壘的簡直工地,開始了緊張的工作,而現在的草藍則完全成了工程師了,一副設計精密的圖紙在她的面前擺開,裡面除了建築結構和組成外,還有各種魔法陣和一些她自己都搞不懂的設計在裡面,好在旁邊都有註釋,大家只要按照這個步驟做下去,肯定不會有錯的。圖紙是陳超給她的。那是在地下宮殿已經確定要摧毀的情況下,陳超連夜趕製出來的。
“師姐,給我們任務吧。”草碧雖然一副大人模樣,但是在私下還是叫草藍師姐。
“你不是要照顧艾薇爾老師嗎,難道你想偷懶。”草藍看到自己的小師妹,有些小吃驚。
“那個有賽尼婭遠遠的盯着呢,你就放心了,你們的老師開口說話想要一個人靜靜,我就叫賽尼婭小朋友遠遠的跟着就行了。橫豎你這幅圖紙肯定離不開我,趕緊給我任務吧。”草藍看着圖紙的幾處綠色的標記,只好把任務指派給他了,雖然布魯克也能勉強勝任,但是布魯克現在是重傷狀態,而草碧則是自然系的法神級別的人物,孰優孰劣一下就對比出來了。況且聽陳超的口氣,這個堡壘必須短時間內建成,越快越好。所以,草碧就擔當起了堡壘外部的綠化工程了,其實就是一些利用綠色的樹木花草,構造的一些迷惑敵人的陣法而已,當然當事人肯定是矇在鼓裡的。
艾薇爾來到了烏斯佩裡埋葬的地方。這裡已經空無一人了,只有幾座墳塋,拉斯第河還是一如既往的流動着,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河邊的蘆草,偶爾興起的幾陣清風,讓這個地方顯得格外的靜謐。
“人死如燈滅,就是說你吧,你說你怎麼最後都不行了都沒有叫我的名字,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忘記了。也對,我們相愛的時間也就兩三年,而你到這裡已經二三十年了。估計要不是最後我叫你的小名,你都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叫小薇的女孩子在等你吧。一直在等你吧。”
“現在,你可以安靜了,可以不去想事了,可我怎麼覺得,你這一走我的心都空了一樣呢。淚水已經無法掩飾我的傷痛了,更或許我已經麻木了。真希望我陪你一起下去。不就是鬼域嗎。我們兩個只要在一起,什麼都不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