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夢和陳陽來到高臺上,陳陽哭喪着臉,走到白豔秋面前,態度極其誠懇的承認自己今天真的知曉了禍從口出的嚴重後果,然後垂手而立,靜靜等待這個後果!
靜逸師太則笑容滿面,和聲問道:“紫霞,任逍遙,你們爲何回來如此的晚?眼見的人家大林寺的貴客都來了,這武林大會都要結束了,纔回到懷***?”
張小花看看夢,又是斜眼看看白豔秋,說道:“弟子跟紫霞師姐從大林寺出來後,見到時間尚早,就順便也是順道處理了一些私事。可就在弟子想要返回傳香教的時候,碰到了這位白掌門的手下,非要請弟子去水雲間,弟子想要回來回稟教主大人的,可是人家水雲間數十名弟子相邀,弟子不去也是不行啊!”
靜逸師太此時算是明白,爲什麼平日看起來很是溫和的張小花,爲何一進懷玉宮就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不由冷笑着對白豔秋道:“白掌門,既然邀請彼教護法弟子,那就要禮數周到,做到有誠意,數十人的強請,怕是不妥吧!”
白豔秋笑道:“正是禮數周到,想有誠意,才用了數十人的場面,這隻有傳香教纔能有的面子!”
張小花又是說道:“水雲間的水島確實不錯,不過路線比較複雜,那位樑師兄用了馬車,還有黑布,纔將弟子跟紫霞帶到了水雲間。”
“呵呵,難爲你了,任逍遙,居然能自己走出來!”靜逸師太笑道。
“可不,白掌門也不知怎麼想的,自己跑到懷***來參加武林大會,居然將弟子跟夢都丟在了水雲間呢!”張小花齜牙說道。
白豔秋此時也豁出去了,笑道:“在下請任逍遙過去,不過就是想問問傳香教怎麼個走法,這武林大會是幾時召開,可一聽時間緊了,就着急的趕來。然後,叮囑門下弟子要好好的禮遇任逍遙和紫霞的,然後再派人慢慢的、周到的送兩位弟子回傳香教。卻不知任少俠怎麼說在下將兩位丟在水雲間呢?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有了什麼誤會?”
見白豔秋一味推託,張小花也早心知肚明,只笑道:“嗯,白掌門說的沒錯,白掌門可能吩咐彭師兄了吧,不過,他可能還有其它緊要的事情,將我等送出了水雲間,立刻就去辦別的事情了!”
“彭夜雨?”白豔秋一愣。
“怎麼?難道白掌門沒有吩咐彭師兄?”張小花似笑非笑看着白豔秋。
“哦,不是,在下吩咐的就是他!”這話看似跟張小花說,可實際上,白豔秋卻是讓迦樓羅聽的。
沒錯,就是迦樓羅,當夢從外面上了高臺,迦樓羅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夢,目不轉睛,白豔秋所謂的解釋,他幾乎都沒有在意的。
夢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看看高臺上坐着的五人,再看看迦樓羅的位置,已經明白這人是誰了,只是,想到自己孃親的境遇,她不覺就是冷眉相對,對於迦樓羅的目光,置若罔聞了!
高臺上,衆位掌門的所在,是有禁制擋住,裡面的話音外面並不能聽見,就在張小花想靜逸師太稟告的時候,外面的擂臺上,本次武林大會最後一場論劍,已經開始。
最後一場自然是傳香教夏晴對水雲間樑蒼旭。
因爲是見到夏晴上場,孔雀早就將樑蒼旭的實力相告,只是,等孔雀好心的說完,才發現……自己有這個必要麼?
果然,當張小花和陳陽離開擂臺,雪珍師太就宣佈最後一場論劍開始,夏晴手裡拿着軟劍,樑蒼旭也是拿了長刀,一躍而上,來到擂臺。
只是,兩人通名之後,夏晴笑道:“樑師兄,水雲間遠來是客,我家教主大人叮囑……”
還不等她說完,樑蒼旭突然意識到不對,腳下立刻就是發力,想要往臺下跳,可惜,他所想到的,正是夏晴預料到的,而且,水雲間的輕功明顯要比傳香教差了半籌,當樑蒼旭身形剛剛展開,還在半空之時,夏晴已經落在了地上,補充道:“教主大人叮囑這最後一場,只許敗不許勝!”
“你……”樑蒼旭那個怒啊,既然不讓贏,你還參加這擂臺幹嘛?誰能不知道你想得到那個五行元石麼?要是早知如此,我自己舍了自己的面子不要,不等你說話,我自己先跳下來不就成了?
其實,樑蒼旭也不是沒想過這個的,可……剛纔陳陽剛剛被張小花所羞辱,即便一會兒有所掩飾,可剛纔水雲間的面子已經丟了,他可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給白豔秋找堵,所以纔想着一會兒論劍的時候偷個巧,佯裝被夏晴打下擂臺就是了,誰知……夏晴爲了得到五行元石,已經不擇手段了。
嗯,左右此時夏晴僅僅是離火殿弟子,跟莫蹙宮沒半個銅錢關係,也不算是丟了傳香教的臉面。
估計,這也是靜逸師太早就想到的吧!
擂臺上的變故,不消說懷玉宮內各門各派的弟子,就是雪珍師太也是猝不及防,等夏晴認輸,她才醒悟過來,一臉的苦笑,喊道:“根據論劍擂臺的規矩,先落地者,爲此場論劍的敗者,所以,水雲間樑蒼旭獲勝,贏得了本次武林大會的獎賞----仿製的紫鳳釵!”
“哄”的一聲,滿場都是鬨笑,繼而就是一陣撫掌之聲,也不知道是讚賞呢,還是嘲諷!
樑蒼旭頗爲無奈,可也依舊上了擂臺,從雪珍師太手裡接過那個仿製的紫鳳釵,這東西……唉,對於五大派之外的門派,或許是一件寶貝,可……如今仙道湮滅,水雲間作爲神刀門的傳承,什麼樣子的破損法器沒有?就是完整的法器也都有不少,誰還缺得了這個?
跟樑蒼旭的苦笑截然不同,夏晴笑顏如花,根本看不出是一場拼鬥的失敗者,雪珍師太此時也是笑吟吟,將放着五塊元石的玉匣遞到夏晴的手中,說道:“恭喜離火殿的夏晴弟子,希望你以後再接再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奪個論劍的狀元!”
“謝雪珍師太!”夏晴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見到兩人如此的樣子,就算是白癡,也能知道兩個東西的價值不同,場內衆人都是有些奇怪靜逸師太爲何如此安排,然後,就是將目光投向靜逸師太她們所在的高臺,想看看突然冒出來的護法弟子,如何收拾陳陽!
當然,此時的秦時月和徐嬌童也是期待的,他們也想知道此任逍遙是否是彼任逍遙,不過,他們經過討論一致認爲,這……只是個巧合!因爲絕對不會有一個少年,在五年的時間裡,能從一個武功稀鬆的人,成長爲江湖上有數的高手!
靜逸師太看看擂臺上發生的鬧劇,心裡也是暗笑,看看臉上有些不快的白豔秋,冷笑一聲,轉頭對長生大師道:“大師,根據以前的規矩,本教決定給任逍遙提供一本跟《破刀勁》價值相當的秘籍,讓他跟水雲間弟子論劍,您看可否?”
長生大師點頭道:“這個當然可以,只不過……不知白掌門是否願意接下呢?”
白豔秋聽了,心裡一動,看看任逍遙,又是看看陳陽,再想想張小花在水雲間的表現,不覺心動,說道:“如此甚好,既然我水雲間參加五派論劍,那自然要遵循五派原有的規矩,只是……在下有個要求!”
“白掌門請講!”長生大師笑道。
“那就是這場論劍不要限制時間,您看如何?”
“靜逸師太的意思呢?”長生長老問道。
“當然可以!”靜逸師太毫不猶豫道。
見到靜逸師太這般利索,白豔秋不覺有些上當的感覺。
可是,細細想來,也沒什麼可以琢磨的地方!
“此場論劍還請長生長老做個監察如何?”白豔秋起身說道。
長生長老點頭:“此事涉及傳香教和水雲間,老衲這個監察自然是要做的!”
擂臺之下,衆人見大林寺主持親自來到擂臺上,都是來了興致。
雪珍師太走到前面,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最後將一個小冊子拿出,道:“此乃我傳香教功法《若水流》,也是由武入道的功法,不過,偏重於女子修煉,此時賜予我教護法弟子任逍遙,若是他輸了此次論劍,這《若水流》就歸水雲間陳陽,若是他贏了,那水雲間陳陽的《破刀勁》就要歸鄙教的任逍遙!”
“好啊~”衆人都是高叫,他們意識到,此刻方是整個武林大會的高潮,只是……大家也是紛紛嘀咕,這任逍遙如此年輕,武功怎麼會抵得上陳陽?
可是,當任逍遙和陳陽再次上臺,見到張小花手持熟銅棒,一副瞭然在胸的樣子,大家隱隱覺得,這年輕的護法弟子或許沒有表面看得那麼簡單!
果然,張小花手裡一揮熟銅棒,衝着臺下叫道:“虎師兄,你這熟銅棒借我一用啊!”
剛剛對張小花恢復了信心之人,此時立刻就是泄氣……這兵器……有借來用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