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淵涯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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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本是跟淵涯說話的丫頭立刻不悅了,“咱們前幾日不是剛剛去過小金寺麼?大師說……”

“青環!”那女子淡淡呵斥一聲,“沒讓你開口,你說那麼多作甚?”

“是,小姐!”丫頭無奈,從腰間的荷包之內,拿出幾個銅錢,並且抖抖空空的荷包說道,“小姐,就剩這麼幾個銅錢了!”

“道長……”那女子的聲音又是從轎子內傳出,“很是不好意思啊,就剩這麼一點兒了……”

“不~”蕭道長將手一擺道,“老夫的話可不是問小姐要錢的!再說,即便是小姐要給,也要等老夫將話說完啊,小姐看老夫說得是否入耳,再決定是否……”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吧!”青環不樂意了,好似她跟淵涯說話,淵涯並不太過熱情吧。

隨即青環將那幾個銅錢扔在桌子上,“啪啪”眼見這幾個銅錢落下,還有一個在桌面上滾了一圈居然掉在了地上。

蕭道長很是尷尬的,他有些要拿,可又不想蹲下……

“呵呵,蕭道長,您老的包子來了!”蕭華正好笑着走到近前,彎腰將那銅錢撿起來,連同油包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蕭道長聞到包子的香味,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雖然很是隱蔽,但咽喉處的蠕動可瞞不了近處的青環。這丫頭忍不住撇撇嘴。

“呵呵,道長,小女子就不耽擱你用飯了!”轎子裡的聲音又是響起,“今日小女子帶的銀錢也是不夠,這些銅錢就當是定錢吧。待得您老有暇,可到鎮東郝家,小女子再聽道長指點迷津!”

說完,又是吩咐道:“青環,叫轎伕起轎~”

“是。小姐!”青環答允一聲,急忙招呼左近正坐在樹蔭下休憩的四個壯漢,擡起轎子,匆匆地走了。

“哼~”蕭道長看了一眼蕭華,又是沒好氣的說道,“早不回晚不回。總在最關鍵的時候打岔!”

不過,埋怨的同時,蕭道長已經不着痕跡的、手腳麻利的將銅錢收入布囊之中,甚至還從油包中拿出一個肉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呢!

見到蕭道長吃肉包子了,淵涯也從懷裡將他那個剩的肉包子拿了出來。猶豫着遞給蕭華一下,看看蕭華微笑的搖頭,自己也就不再多說,一口一口仔細的吃了起來。

十個肉包子,在蕭道長狼吞虎嚥之下,很快就消滅的乾淨,而淵涯的那個還剛剛吃到最後一口。

蕭道長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打了個飽嗝,長長的出了口氣,拿出一個銅錢扔給淵涯道:“涯,自己去買包子吃!然後再給師父弄點兒茶水!”

“是,師父~”淵涯幾乎一成不變的答應,很是敏捷的接過銅錢,快步去了。

“你從哪裡弄的銅錢?”蕭道長看看蕭華,又是打個飽嗝問道,“老夫以爲你走了呢!”

“蕭某能去哪裡?”蕭華笑道,“蕭某還想跟着真人看看眼界呢!”

“你的銅錢哪裡來的?”見蕭華避而不答。蕭道長追問道,他可不相信這十個肉包子都是蕭華賒來的。

“即便是蕭某偷來的,道長不是也吃了麼?”蕭華笑吟吟道。

“真的是你偷來的麼?”蕭道長臉色一變,語氣有些發冷。

蕭華更是一愣的,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句戲言蕭道長反應如此之大。隨即他笑笑道:“你覺得蕭某是那種人麼?”

“老夫看不透人心!並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誰知道,蕭道長的話更是讓蕭華吃驚,“即便很多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忠厚,做的事情也是正義,可誰知道這事情是對是錯呢?老夫以前曾妄言能看穿人的心,可即便是看穿了,又能如何呢?就跟剛纔的那個郝家小姐,她明明是爲了讓自己的轎伕休息一會兒,避過這烈日,同時看到老夫這桌子之前根本沒人前來,於是假借了看卦,想施捨老夫幾個銅錢。你以爲老夫的那些鬼話她能相信麼?即便你不回來,她也會藉口離開的,她不會讓老夫將話說完,因爲有了她臨走的那些話,老夫若是有急事,真的沒有了餬口的時候,皆是可以去郝莊尋她求助!可是,老夫即便是看穿了她的心,那些話老夫能不說麼?老夫能不要她施捨的這些銅錢麼?這世間啊,盡是無奈……回頭是岸啊!”

蕭道長說得蕭華心中猛跳的,想不到自己離開這麼一會兒,居然讓這位蕭真人如此的感觸!而且聽這位蕭真人的話,他還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可惜,蕭道長說完之後,居然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低聲道:“奶奶的,昨日跟小金寺的禿驢拼得太兇了,都沒睡好覺!”

說完,居然往桌子上一趴,不過片刻,鼾聲又起。

蕭華有些苦笑了,也徑自走到大樹旁,背靠着大樹,同樣懶洋洋的看着一步步走回來,又是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肉包子的淵涯了。

似乎是淵涯的習慣,吃到最後一個肉包子的時候,他很是堅定的停下,小心的用油包包住包子,放入自己的懷裡。然後走到蕭華面前,咬着嘴脣,目光死死的盯住蕭華。

“哦?怎麼了?淵涯……”蕭華有些發愣的,笑道,“你是不是看上了青環?讓蕭某替你求道長?”

“你怎麼不走?”淵涯並沒有被蕭華的話逗樂,淡淡的問道。

蕭華奇怪道:“我爲什麼要走呢?這藏仙大陸天大地大的,我去哪裡不是一樣?既然哪裡都是一樣,我爲何不留在這裡?”

“你剛纔離開了,我以爲你走了!”淵涯並不管蕭華說的有多深刻,依舊開口道,“我心裡有些失落,覺得以後會見不到你!”

“啊?”蕭華眨巴眨巴眼睛,聽淵涯的言語,幾乎是在告白啊!

“我有些後悔你在的時候沒有問你!”淵涯不管蕭華身上驟起的雞皮疙瘩,接着說道,“既然你現在回來了,我一定要問問你的!”

“什麼問題?”蕭華大奇了,他真的想不到淵涯會問自己什麼情深意切的問題。

“你早上說的話可當真?”淵涯眼睛盯着蕭華,一字一句的問道。

“什麼話?”蕭華一皺眉,奇道。

“你早上的那種拳法……真的可以教我?”淵涯並不因爲蕭華的反問就泄氣,追問道。

“這個……”蕭華真是愣住了,早間的話明顯就是玩笑,這北斗神拳他從來沒有教授過任何人,而且他也不認爲淵涯能夠學會。

見到蕭華猶豫,淵涯大急了,可他也不像尋常人,能察言觀色,從蕭華的猶豫中找到蕭華的真實想法,但見淵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道:“求師父教授我拳法!”

“師父?呵呵,你先起來淵涯!”蕭華笑了,擡手道。

“是,師父!”並沒有跟尋常人那般的長跪不起,淵涯乖乖的起來。

“你自己有師父。我不是你師父!”蕭華擺手,“而且我也沒打算收你當弟子!”

“是,師父!”淵涯還是這句話。

蕭華搖頭,也不準備再糾正這個錯誤,只不過盯着淵涯問道:“你要想學這套拳法,一定要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學?”

“爲什麼要學?”淵涯大楞了,撓撓頭,說道,“學了這套拳法,我就能更厲害,我自然要學啊?爲什麼不學呢?”

淵涯的回答直截了當,讓蕭華啞口無言。

看看伏倒在桌子上的蕭道長,蕭華真覺得這就是蕭道長一手的安排。

“這樣吧,將你的身世跟蕭某說一下,既然想拜蕭某爲師,怎麼也得讓蕭某知道你的來歷吧?”蕭華想了一下說道。

“是,師父!”淵涯恭敬道,“弟子從小無父無母,自記事開始就跟着叢林中一個母狼生活……”

淵涯的經歷很是令人心酸,不過在淵涯的口中又是簡單,不過片刻,蕭華就是知道,淵涯乃是出身藏仙大陸的玄瑤暗林,自小就跟叢林中的野獸爲伍,根本沒有接觸過人族。待得大了以後,那跟他相依爲命的母狼死去之後,就自己當了狼羣中的王。後來由於某些原因,他從叢林中出來,遇到了獵人。不過,他並沒有過上尋常人的生活,因爲桀驁不馴,他又被獵人賣到了角鬥場中。在角鬥場中,淵涯受到了訓練,名字也是在角鬥場中得到的。爲了自己的生存,淵涯在角鬥場中拼殺了三年左右。角鬥場中沒有常勝將軍,在一次決鬥中,淵涯被對手擊成重傷,差點兒喪命,而此時,他碰到了蕭道長,被蕭道長從角鬥場帶了出來,至於一貧如洗的蕭道長如何說服角鬥場的主人,那就不是當時已經昏迷的淵涯所知道的了。後來在蕭道長靜心照顧之下,淵涯終於痊癒了,以後也就隨着蕭道長在藏仙大陸漂泊。這長生鎮的道觀也是前些年蕭道長帶着淵涯經過此次,突生念頭,這才停留在道觀之內的。

Ps:週六和週日是五、六月的更替,探花準備大更,每日五章番外篇,補71010401道友的欠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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