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自然是認識這東西的!不就是當日發現蕭華的時候,從他身上鑿下了的那些石頭麼?可蕭劍不明白的是,這東西怎麼會有怎麼一小塊落到了鄭牟的手中,還惹得人家來到了江潮觀。
“東西自然是認識的!不就是石頭麼!”蕭劍敷衍的說道。
鄭牟淡淡的看了一眼戒備的淵涯,又是說道:“蕭道長,本座今日前來,乃是懷着極大的誠意!這元石……不瞞道長,乃是一個人從你這江潮觀內得到的,他並不知道此物是什麼,但看着有些想寶石,這纔拿到本座的當鋪來,想當一些銅錢的……”
“唉!”鄭牟一聲冷笑,打斷了蕭道長的裝神弄鬼,大聲道,“本座早在離開江潮觀的時候就應把心裡的神佛滅殺!小金寺的佛祖如此,江潮觀的真人亦然!長生鎮的世俗之人不必說了,他們只知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將自己的命寄託在虛無縹緲的希望之上!給江潮觀的海神大人重塑金身不過是他們對以後的期望,那將軍嶺小娘子的病情還有東關橋下那乞兒的傷勢更不過是你道家丹藥的厲害!蕭劍……你騙了旁人,能騙得了本座麼?”
“你……”蕭道長心中暗暗叫苦,不過還是強作鎮靜,怒道,“鄭大當家,你這是在褻瀆蕭真人!”
“哼,本座何止要褻瀆?你若是不將元石交出來,本座將你也滅殺!這江潮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鄭牟冷冷一笑。
“老夫知道了!”蕭道長眉頭一挑,叫道,“你……你收了小金寺和尚的好處!!!”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鄭牟長長出了口氣,深深看看蕭道長背後的江潮觀,剛纔那番話固然是說給蕭道長的,可更重要的是鄭牟要說給自己。此時他已經有些意興索然,擺擺手道,“蕭劍,你不過就是個遊方道士,既然你如此的裝糊塗,本座懶得再跟你說,將你背後那個裝神弄鬼的道家修士叫出來吧!”
“涯……”蕭道長見狀,後退數步,同樣將手一擺,叫道,“如今你手中已經拿到了趁手的兵器,老夫知道你不懂這兵器的意義!老夫現在就告訴你,這是你師父在試探你,你能駕馭了這兵器,將這些土雞瓦狗的披風幫弟子擊敗了,滅殺了,你就能入了你師父的法眼!”
“啊?真的嗎?師父!”淵涯聽了,真是狂喜的,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你愛信不信!”蕭道長哼了一聲,“左右這也是你我逃得性命的手段,能讓你師父看看……那時最好!”
“小子!拿命來!”淵涯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聲,舞動魔棒朝着鄭牟衝了過去。
“出來吧……”鄭牟不進反退,他左近有四個弟子將手一探,各自拿出兵器迎上淵涯,而他自己則冷笑一聲,朝着左邊那江潮嶺上一處黑暗的所在叫道。
隨着鄭牟的點破,兩個老者從山嶺之處跳將出來,正是蕭華當日在江潮嶺下,見到樹下兩個下棋之人!
“嗯?”蕭劍見到兩個陌生之人,不覺微楞了。
“你兩人隨本座等人上山,已經在旁邊看了許久,本座不知道你等什麼來路!本座明人不做暗事,先前並沒有點破,如今本座的生意談不成了,兩位也該出來了!”鄭牟見到兩人身手很是矯健,倒也不意外,淡淡的問道,“是友是敵,還請兩位選擇!”
“哈哈哈!鄭牟真是如人所說,乃是一介梟雄!”其中一個老者大笑道,“能在長生鎮見到這等人才真是出乎老夫的所想!”
鄭牟一聽,臉上的眉頭一皺,擡眼看了一眼已經跟淵涯拼鬥在一起的四人。很是顯然,披風幫的準備是充分的,淵涯固然身手厲害,手中的魔棒也是沉重,但在四個好手的圍攻之下,已經有些力有未逮了。
眼見事情並沒有脫出自己的計劃,鄭牟又是將目光轉回,冷冷道:“兩位老人家若是專門來看本座,還請在此稍後,待得本座將事情處理完了,請兩位到我披風幫總舵一敘!”
“哈哈,有老夫兩人在此,如何能讓你攪了江潮觀的安寧?且讓你嚐嚐老衲的手段!”另外一個老者根本沒有通名報姓的打算,將手一揮,一根丈八長的禪杖拋出,隨即口唸梵音,雙手結了佛印,那禪杖之上發出淡淡的佛光,若同一條大蟒,朝着鄭牟等人就是撲來,一種凌厲如刀的風聲生出,將鄭牟左近丈許範圍都是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