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前輩,這是不同的。若是旬海商行的貨物在溪國買了,必然要有交稅的官文,到了此處就不必再交。若是旬海商行不過是通過溪國,商行在進入溪國的時候已經交過關稅,在出去溪國的時候也不必再交!”蕭劍笑着解釋,“不過,看齊進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溪國交易過,而且也沒有交稅的官文,在這邊界之處就要繳納一定比例的關稅了!”
“那他們進入加薩國豈不是還要交稅?”蕭華問得。
“那是自然!這個關稅是溪國的,那邊的關稅是加薩國的!”蕭劍點頭道。
蕭華感慨:“唉,這爲商之道也是不容易啊!”
“關稅乃是一國收支的重要一部分,不可能免除!”蕭劍很是熟稔的說道,“當然,不僅爲商不易,這世間做什麼都是不易!即便是做一國之主!”
說話間,數人下了大橋,果見橋下又是跟溪國兵丁相似的一些人,只不過身穿的盔甲和旗幟截然不同罷了。
衆人進了加薩國的邊界,在那大橋距離半里的所在居然有個茶棚,蕭華看看頭頂之上的烈日,吩咐到茶棚左近休憩!”聽了陳凱的回答,蕭華眼中精光一閃,似乎有些狂喜的,急道。
陳凱一個哆嗦,蕭華的目光着實如電的,好似刺入他的心中,嚇了他一大跳,心裡那種不滿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急忙回答道:“好教仙長知道,在下沒聽過什麼蓮花鏢局!”
“哼……”蕭華一聲冷哼,顯得極爲不滿。
“仙長……”陳凱額頭有些見汗,面對蕭華此時的不滿,他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壓抑和無力之感,似乎面對蕭華就是一座巨山,這巨山隨時都可以將自己壓成肉醬一般,他如今真的知道了蕭華的厲害,“在下聽過蓮荷鏢局,飛燕鏢局,震風鏢局,可從來沒聽說過蓮花鏢局!”
“飄渺派呢?”蕭華明知不會有什麼肯定的回答,可還是低聲問道。
“……在下也沒聽說過!”陳凱臉上的汗刷就是流下了,他的膝蓋幾乎有些軟了,他實在是無法面對蕭華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小的……小的就是一介普通的鏢師,仙長所說小的……皆是不知!”
“呼~”蕭華長長了口氣,心裡又是嘆息,“唉,鏢師!蕭某的二哥不就是鏢師麼??蓮花鏢局、飄渺派……蕭某何必爲難一個普通的鏢師呢?”
蕭華出了口氣,陳凱立刻感到那種能將自己輕易碾壓死的危險豁然消失,這纔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來,把自己額頭的汗珠擦乾,心裡也是如同去掉巨石般的一鬆。
“仙長……”齊進自然是看到了陳凱狼狽的樣子,心裡更是大喜了,眼看蕭華臉色好看,急忙低聲道,“小老兒斗膽,請仙長隨我等一起前行,我等一路好伺候仙長……”
“唉……”蕭華不理會齊進,將頭一擡,看向茶棚之外的大道,目光有些迷離,似乎看到了大道的盡頭,也看到了時間的盡頭。也就是在齊進說起鏢局,說起鏢師的時候,那久遠的記憶又開始如同碎片般的出現,“蓮花鏢局、趟子手、鏢師”等一應的陌生字眼兒,若同噴泉般的出現,這讓他不由不生出詢問的衝動!他真的是想從這名曰陳凱的鏢師口中得到自己所要的東西啊!
可惜,蕭華還是失望了!
“或許……他們就在不遠處?”蕭華心中有些波動了,“擂臺,鄉鎮,鏢師,鏢局,這些都是曉雨大陸所沒有的,都是蕭某記憶中的啊……”
“前輩……”蕭劍的聲音又是縹緲,似乎從天際之處生出,將蕭華從鄉愁中喚醒,“我等左右也要前行,不如……就一起吧?”
“隨你……”蕭華面沉如水,看不出什麼喜怒,不過蕭劍已經知道蕭華有些不喜,於是急忙說道:“若是前輩喜歡清靜,咱們就不跟着商行的車隊一起前行!”
“不用了!”蕭華擺手,“跟着就跟着吧,左右都是歷練,能助他們一臂之力也是好的!”
“是,晚輩明白!”蕭劍嘴角露出笑容,轉頭對齊進道,“還不趕緊感謝蕭真人?”
“是,是,感謝真人,感謝真人”齊進大喜過望,急忙躬身,然後又是一拉蕭劍的衣袖,急匆匆的出去,似乎是有話要說,而陳凱受不了蕭華剛纔的那種氣勢也趁機溜了出去。
見衆人都走了,蕭華看看淵涯道:“淵涯,這幾日怎麼不說話了?你這茶水可曾喝飽?”
“道長,晚輩不會說話,索性就不說了!”淵涯又是喝了一碗茶水,將有些破爛的茶碗放在桌上道,“晚輩這就出去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