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個做爹爹的,還要感謝你啦!”聶谷主一臉的嘲弄:“你沒看那龍公子的樣子?他是沒打算要你小妹的命,他……”
聶谷主有些說不下去了:“他可是當着小虞的面,把小桔子的手臂都是撕下,這不是當面的恐嚇麼?若非今日有仙長路過,跟小虞有緣,先不說小桔子命不保,就是老夫和小虞,嘿嘿,雖然性命保住了,凌辱少不了吧!”
“爹爹……”聶倩秀哀求道:“龍騰山莊、飛魚幫等,就是我巨鯨幫的弟子也都是被殺死,如今巨鯨幫內羣龍無首,若是我跟強盛不回,那祖上的基業可就白白的便宜他人了,爹爹,您若是放過我們一條生路,我跟強盛……一定將巨鯨幫併入回春谷,您看……”
“老夫已經老矣,也沒什麼野心,能守住回春谷這片基業也就心滿意足,哪裡還覬覦其它?”聶谷主一陣冷笑:“而且你是巨鯨幫的兒媳婦,帶領巨鯨幫弟子殺入我回春谷,此時正是追究你罪責的時候,你談那些有什麼用?”
“爹爹~”聶倩秀一聲哀嚎,道:“爹爹,女兒跟您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您知道女兒的難處嗎?您可不知道那龍騰山莊的勢力有多大,而且他……他們背後的主上又有多麼的厲害,女兒這般做法,也是爲回春谷找一個明亮的出路啊!”
“畢竟沒有了傳香教的庇護,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宵小都打咱們回春谷的主意,女兒若是將龍騰山莊那個主上的路走通了,也算是……能保全了回春谷,不負爹爹幾十年的養育之恩!”
聶倩秀言語懇切,眼淚橫流,幾乎就是將自己的一片心都要挖出來給聶谷主看一樣。
聶谷主嘆口氣,對司崖空道:“司大哥,你是玉立聯盟的老大,這個……還是你來拿主意吧……我……”
司崖空也是嘆氣,聶家的三姐妹都是他從小看大的,依了聶倩秀的罪責,就是擊斃在當場也是應該,可……可這畢竟實在回春谷,是聶帥的地方呀!此時的司崖空幾乎都有點兒埋怨仙長了:“您倒是隨便伸伸手啊,將這兩人都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
“聶老二,這個……”司崖空微微搖頭:“我玉立聯盟之人都是援助回春谷,當然是要以回春谷爲首的,倩秀是你的女兒,你……還是自己決斷吧!”
聶谷主擡眼看看,左思青、陣軒等人,皆都是低眉,並不說話。
“唉~”聶谷主着實的爲難,不覺擡眼看看鹿鳴門的嶽老爺子。
嶽老爺子本是低頭,可感覺到了聶谷主的目光,從心裡嘆口氣,擡頭說道:“聶老弟,老夫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聶谷主大喜,連聲道:“嶽老哥請講!”
“老夫聽倩秀所講,雖然頗多的謬論,可其中也是滿懷了迴護回春谷的意思,或許是她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一片好心被人利用?”
聶谷主沉思,道:“嶽老哥說的有理!”
“而且,巨鯨幫經此一役,早就不成氣候,不是老夫誇張,明日太陽升起,說不定就已經有人將巨鯨幫吞併,此時就算是強盛回去,也是於事無補,咱們玉立聯盟就更別想多伸手的。”
“當然,老夫這麼說,也不是偏袒倩秀,她畢竟是犯了錯誤,將陣法打開,又將敵人送進密道,這都是不能推卸的,所有……既然山峰上仙長都沒有出劍斬殺,咱們……做長輩的,也就不要趕盡殺絕了!”
聶倩秀一聽,臉上大喜,道:“多謝嶽伯父!”
“唉,你也不必謝我,俗話說的好,死罪可免,活罪不可免,老夫的意思……廢了兩人的武功,囚禁在內谷吧!”
“啊???”聶倩秀大驚,轉身求道:“爹爹,您老慈悲,若是將女兒武功廢掉,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這……這萬萬不可!”
聶谷主再看往嶽老爺子時,人家已經坐回了椅子,再不說話。
聶谷主知道事已至此,斷無其它路可走,只好將手一擺,道:“將他們拉下去,點破丹田……”
“爹爹……”聶倩秀哀求,強盛面如死灰。
“且慢!”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竟是有些熟悉!
“誰?”聶谷主大驚,等他擡眼看到從門口緩緩走進來的張小花和夢時,不覺一愣。
“是……任賢侄麼?”聶谷主不敢相信道。
“呵呵,正是在下,聶伯父可好?”
見到是張小花,堂上衆人都是站了起來,十分吃驚的看着張小花,還有旁邊的夢。
“任賢侄……不是去了傳香教?怎麼……怎麼能在這裡出現?難不成……沒有進得傳香教?這……這位姑娘…又是何人?”聶谷主一連幾個問題。
張小花含笑道:“這些問題等會小侄自然會回答,現在還請聶谷主將……將這兩人先借給小侄一會兒如何?”
聶谷主一皺眉,道:“任賢侄有什麼事情麼?還請當面說清楚吧!”
張小花爲難道:“這個……”
隨即想了一下,道:“但教聶伯父知曉,小侄現在是傳香教護法弟子,這位姑娘乃是傳香教遺香峰的內門弟子,剛纔聽到這兩人說到什麼主上,這主上跟傳香教有些恩怨,小侄想從他們嘴裡瞭解一下這個主上……到底是誰!”
“你是……傳香教?護法弟子?她……她是傳香教內門弟子?跟……跟孔大人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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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谷主說的沒錯,在下正是孔雀師姐的師妹!”夢冷冷道,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腰牌道:“不知聶谷主是否要檢查一下?”
“這個……”聶谷主有些躊躇,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搖頭道:“傳香教內門弟子哪裡是我回春谷能比擬的?自然不敢驗證大人的真僞。不過……傳香教十年之內不庇護我回春谷……這倩秀和強盛倒是不好讓兩位私下詢問的。”
“當然,若是任賢侄有什麼事情,還是當面問的好!”
張小花苦笑,搖頭道:“既然聶伯父這樣的想法,那就算了。”
“好,將兩人拉下去!來給任賢侄和這位大人看座!”
等兩人坐定,聶谷主請兩人喝了茶水,這才問道:“此時裡傳香教行走江湖還有年餘的時間,任賢侄怎麼就出來了?難道……”
張小花看看夢,轉頭含笑對聶谷主道:“聶伯父,小侄如何出來,那是傳香教的秘密,而且,小侄爲何趁夜間前來,也是考慮到此事關係甚大,不能泄露,所以小侄暫時不能告之,而且小侄的行蹤,還請聶伯父和在座的衆位都要保密。若是有什麼泄露,後果不用小侄說,想必諸位伯父也都是知曉的!”
聶谷主看着衆人,臉上都是神情微變。
“既然賢侄行蹤機密,爲何……”聶谷主很是不解。
“呵呵”張小花聽了,站起身來,一躬到地,說道:“因爲小侄來到莫愁城,正是聽到關於回春谷被龍騰山莊所圍之事,而且也知道教主大人對於回春谷的懲處。”
“而且,這懲處……還是由於小侄所引起……所以,小侄不得不來,將此中的緣由說個清楚!”
“你???真的是你??”聶谷主氣結了,他早先就有些猜疑,此時有聽到張小花成了什麼護教弟子,還跟內門弟子一同的出入,哪裡不隱隱知道?可是聽張小花親口說出,想到回春谷如今的慘狀,心裡如何不氣?
可是,再想想煉丹的手法,五行陣的神妙,還有張小花如今的身份,聶谷主心中又是五味雜陳,“唉!”長長的出口氣,擺手道:“任少俠,事已至此,老夫就是責怪你,又有什麼用處?這去傳香教的事情,也是老夫提起的,送你去傳香教也是老夫同意的,你給我們回春谷的好處也是極多,此事糾結在一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既然任少俠如今在傳香教混出了名聲,以後還要多多的照拂我回春谷!”
“聶……谷主”張小花改口道:“不管怎麼說,這禍事還是因我而起,若非今日有仙道之人出現,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在下也沒什麼可賠償的,這幾瓶是傳香教的丹藥,還請聶谷主收下,當是在下的賠罪吧……”
“任大哥???是你麼?”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又是從聶谷主的身後響起。
“聶小虞?”張小花微笑道:“正是我,你……還好麼?”
一個瘦小的身影,從聶谷主身後閃出,快步就是跑到張小花的身前,可是等她看到張小花身邊的夢時,不覺一愣,一種女人的直覺就是閃現,立刻就是停了下來,有些警惕道:“這位……姑娘是?”
“小虞!”聶谷主喝斥道:“這位乃是傳香教的內門大人,休要失禮!”
“啊?”聶倩虞大驚,急忙施禮道:“回春谷聶倩虞,見過……大人!”
夢抿嘴一笑,走上前來,握住聶倩虞的雙手道:“莫客氣,聶小虞,我叫紫霞,是莫蹙宮弟子,在遺香峰上,任逍遙可是沒少說你的!”
這話停在聶倩虞的耳中,不啻於是夜空的驚雷,震得她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