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只是無語輕笑,腦中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縱然捨不得倆美女受到傷害,可是也不能讓宋雲翳和成喜兒受到傷害,當下喟然長嘆:怎麼我碰見的事情,就沒有一件容易解決的?
他不說話,桃花說道:“明天去東稱、西城的拍賣行看看,實在不行,北城也去,就不信找不到好玩的。”
她的話讓張怕更加無語,還實在不行再去北城,唉,這話怎麼說的?好象北城就是低人一等一樣。
這一天過去,第二天很快到來,不過張怕三人沒有去拍賣行,因爲街上突然熱鬧起來,有一個人帶着近百妖獸來到這裡,進入街對面最寬敞的一處院落。
這人來時,街上氣息忽然凌亂起來,張怕好奇探察,然後叫桃花來看。桃花透過門縫看到許多妖獸,心裡自然喜歡。張怕只站在一旁偷笑,在修真者的世界裡,居然還有人通過門縫偷窺,說起來真是好笑。
這人帶着妖獸入住,奇怪的是沒有將妖獸收進馭獸袋,反是當普通野獸驅趕。張怕看過一遍,發現這堆妖獸就沒有一隻稍微厲害一點兒,都是普通低級妖獸,心道有點兒奇怪。
他初來這個世界,看人和其他人不同。他看人看的是熱鬧,其他人看的是種族。
對面院中那人是奴族,兵人當然不在意他的存在。但是常有脫族者主動上門和他打招呼,拉關係。可惜這人像木頭一樣,少說話,任何人來了都是站着不語,成功讓所有人感到無趣,然後一個個離開。
這一切都被張怕看到眼裡,心裡覺得好笑,說給二女聽。桃花聽後說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以前我就是這樣。”
張怕當時一愣,好吧,你以前是這樣,可是現在總不是這樣了吧?但是這話沒法說,他無法和桃花辯論,便說道:“他養這麼多妖獸做什麼?”
一句話提起桃花興趣,不過她的興趣和對面院中的妖獸無關,而是找妖獸和自己玩,他讓張怕放出兩隻老鼠和兩個器靈,還有小藥兒小火兒。倒是沒提大蛇,說明還是有些害怕他們。
張怕略微想想,只喚出小藥兒和小火兒,讓他倆和二女做伴。自己則回到屋裡休息。
待第二天的時候,張怕才明白這人爲什麼帶許多妖獸入住城裡。第二天一大早,對面那個最寬敞的院子外面有人叫門,是一個瘦子。屋內住的人出來開門,和瘦子略微說上幾句話,便趕着妖獸出門,沒過多久回來,只有他一個,妖獸已經不再存在。
張怕以神識鎖定他,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那傢伙把所有妖獸都賣到酒樓,換取許多靈石,回來後在屋中略微休息一會兒,便又出城,去往城外很遠的森林中,繼續獵取妖獸。
張怕這才明白爲什麼很多脫族者上門和他打交道,無非是想尋求賺取靈石的方法。在這個城市中,販賣妖獸必須有專人來做,你若想做,沒有門路,只能是自找死路。
搞清楚這一切,張怕對這個木訥男子有些好奇。他的好奇不是對木訥男子的背後勢力感到好奇,而是對這個兵人世界感到好奇,堂堂兵人也會爲了些許靈石,會劃分勢力?
木訥男子絕對沒有本事能搞定城中所有酒樓,若沒有兵人在背後倚仗,這個脫族的木訥男子只能很快死去。
而張怕之所以對這個感到好奇,是覺得找到一個方法能讓自己和二女能夠很安全的居住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爲了靈石而發愁。再說,每個月要交給城主府一千靈石,不努力賺取,只能被這裡淘汰。
他想通過這個男人賣酒。男人既然會去野外獵獸,自然也會看到許多草藥,只要將它們採回來,再隨便摻進去一種這裡沒有的草藥,好好釀造一番,肯定比這裡的靈酒好賣,至於那種查不出來歷的草藥,張怕可以說是獨家秘方,絕不泄露。
這種酒只有他有,而大多材料又是這個星球上已經有的,自然不會有人對他產生懷疑,於是便解決了在這裡居住的首要條件,不會泄露身份,還有靈石可以長久居住下去。
只是有句話是好事多磨,張怕才生起這個主意,那個賣妖獸的木訥男子居然被人打劫了。在城外獵殺妖獸的時候,他被一堆黑衣男子圍住,然後很光榮的被殺死。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張怕正在家裡琢磨如何釀酒。一隊黑衣人快速出現,然後更快的殺死木訥男子之後,張怕才反應過來,已是來不及,不覺呆住,我這運氣啊,真是邪了門的古怪,還沒來得及和木訥男子打上交道,他就死了?
在這段時間裡,桃花總是無聊,因爲拍賣行沒有她想要的東西,而若想花大錢胡亂買東西過癮又沒有足夠靈石,便整天和張怕嘮叨,鼓勵他多弄些靈石回來給她花,
張怕趕忙將木訥男子的事情說給她聽,桃花聽的很是吃驚,先是說道:“這就死了?”不過跟着又說:“整天殺妖獸,死了活該。”
好吧,活該。張怕快無語問蒼天了,和桃花說話,永遠是世上最艱難的事情
就在他問蒼天的時候,城外發生大戰。木訥男子才死,從城中快速飛出兩名兵人高手,冷眼掃過一隊黑衣人,並沒有動手,只靜靜站着。
這兩名兵人高手只站了半刻鐘,從城裡又飛出一名兵人高手,飛到二人面前不屑站定,也不說話,很是自大自傲。
不用問,這是兩家勢力在爭奪地盤。於是三人打起來,讓張怕哭笑不得的是,後去的那名很驕傲的兵人,竟然連一招都沒擋住就被對手擒拿。
張怕邊以神識掃探這一切,邊跟二女訴說,桃花聽了個過癮,哈哈大笑道:“好玩。”
張怕聽的無語,恩,別人打架,你總是覺得好玩。
可是讓張怕出乎意料的是,更好玩的事情發生。原本只是一個爭搶販賣妖獸生意的小小爭鬥,最後竟然導致兩幫大戰而更有意思的是,大戰波及到北城,更是波及到他家前面的這條永遠沒有人走過的空街上。
這一切全部發生在半個時辰之內,當他家前面這條空街變成戰場的時候,張怕還實難相信,一勁兒問桃花:“這是真的麼?”桃花重重點頭說道:“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在他說一句話的時間裡,門外已經死掉一個人。
當發現死人越來越多,張怕撓撓頭,認真問二女:“我的運氣是不是一直不好?”
朝露微笑問道:“爲什麼這麼說?”張怕搖搖頭沒說話,心裡在琢磨,我剛花光我全身靈石買了這麼座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破房子,居然馬上就變成戰場?難道又要離開?我這個運氣啊,簡直好到沒法訴說
就在他這麼想的一瞬間,院門轟然做響,一個死人斜着撞到門上,然後滑落到地上,於是,又死一個。
按照這種打法進行下去,自己有很大可能被牽連進去,這便讓他的鬱悶又多一些。
有句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張怕的猜想靈驗了,此時院外街上大戰正按照他的想法進行下去,果真被牽連了
他才住進這座城中,對一切都不瞭解,而城中兩大勢力因爲利益衝突發生大戰,大戰的由頭是妖獸肉該由誰來賣。然後事情慢慢發展,終於如張怕所想,被牽連進去。
不知道爲什麼,在大戰之中,總有人敲他的院門,高呼:“葛東寶,出來幫忙。”張怕就琢磨葛東寶是誰,當外面有第五個人這麼喊過,而院門一直沒開,喊話的人怒了,直接以法寶攻擊院門。
張怕住進來的時候只設置過幾層結界隔離內外氣息,沒有施加法陣,於是幾道結界輕易被破掉,跟着是院牆直接被推倒,露出空街上的戰場。
這片戰場真熱鬧,從天上到地上,到處有人拼命。張怕瞧着暗暗嘆氣,哪裡是修行者之間的戰鬥,分明是地痞流氓一樣。
他嘆息,有人不讓他嘆息,院牆被推倒,衝進來一個近似於光頭,頭頂只有一簇頭髮蓋住頭頂兵丹的兵人衝他喊道:“葛東寶呢?”
張怕長嘆一聲,就這語氣,就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黑幫打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修行者?
他在玩嘆氣,衝進來那傢伙又喊:“傻了麼?出來打架等見到鴿子,一定要弄死他。”
張怕聽到這話,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傢伙口中的鴿子說的是葛東寶,於是很自得的一笑,又猜對了,果然是黑幫打架。
這當然不是黑幫打架,而是城中最大的另個勢力在拼命。成王敗寇,他們沒有張怕那樣的實力,失敗了還可以去星空中流浪。他們失敗不起,爲了城中的修行資源,爲了以後能安穩修行,今天必須一戰,也必須血戰
這一戰,雙方都準備好長時間,賣妖獸那傢伙被殺只是一個由頭。殺人的說他過界了,該殺。另一方說你擅殺我的人,要交出兇手。
兩幫人自不會按照對方說的去做,於是大戰起,爲了決定這座城市歸誰,兇悍對戰一場。他們鬧的太大太兇,連城主都不加干涉,命令所有護衛暫不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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