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縱身飛過,朝那個方向前進。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分明感受到兩股熟悉的氣息。兩股氣息十分衰弱,顯然重傷在身。
察知到這兩個人的狀況,張怕當時停住,晃動一下身體,本命白骨化成的衣服刷地變成黑覆蓋住整個身體,他便隱身於漆黑星空中。
遠方,很遠很遠處有一顆星球,上面有吸引張怕過來的動靜,有兩個熟悉的衰弱氣息,除此外,星球上還有數以十億計的各種族修者。其中有兵人,有皇人,也有黑人白人,還有獸人,再有許多妖獸,算得上是一個熱鬧星球。
在這無數人中間,另有兩百多道不一樣的氣機,張怕曾經見過這些人。除去這兩百多人,另有千多名強悍氣息,這千多人是這顆星球上修爲最高的一批人,奇怪的是,這些人呈分散狀圍着那兩個衰弱氣息,俱是沉默無動,好象保鏢一樣。
這顆星球有些古怪,無端會鬧出些古怪動靜吸引張怕,等他越飛越近,現到星球上各種情況,便停下身形,琢磨下是怎麼回事。
他先是被古怪動靜吸引,隱約中是些淒厲嚎叫,最爲古怪的是這種動靜持續不停,從開始到此刻,一直響個沒完。當他飛近些距離,便現到兩股熟悉的衰弱氣息,然後再是兩百多熟悉氣息,只是這些氣息更加微弱。再往前飛,才知道是個熱鬧星球,住着許多人。題產生,星球上有許多人的修爲比兩百多衰弱氣息要強盛的多,爲何沒能提早現,反是先察覺到衰弱氣息?這其中有何古怪?
而再往前飛,更爲古怪的事情生,在衰弱氣息附近竟隱藏着千多強悍氣息,一個個收斂神識,努力僞裝,爲的是什麼?
張怕停下後,只思索片刻時間,無論是何種緣故,總不能見死不救,當下全飛向那顆星球。
那星球距離頗遠,若不是張怕修爲絕,等閒不能現。幾息後,張怕無聲出現在星球上空,目力一掃,神識盡放,這才知道生什麼事情。心道:兵人啊兵人,你們還真狠
那兩個熟悉氣息是獸星五大統領之二,虎人和青狼人,兩百多熟悉的衰弱氣息是獸族精選出的三千精銳弟子中的二百多獸人。
兩大統領和兩百多名獸人弟子出現在這顆星球上,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這二人帶領的、去別處隱藏的、尋求展的一千兩百名弟子,同遭遇兵人攻擊,戰後死傷大半,只剩下兩個重傷統領和兩百多名被制住的羸弱弟子。
張怕以神識仔細掃查,兩名統領已經廢了,即便養好傷恢復完全,也只是一個普通獸人而已,那一身傲嘯星空的不世修爲全被人破去,只剩下兩具乾巴巴的身體,如行屍走一般。和他倆相比,兩百多獸人弟子的情況要稍微好一些,因爲本身修爲太低,兵人並不重視,只是制住他們修爲,隨便丟在一起,周圍是幾名兵人看管,僅此而已。
這些人呆在一處平原上,青青草地,藍天白雲,原本是一片和美景可是這片美麗景此時卻用來囚禁獸人。靠東一邊,孤零零坐着老虎和青狼人,往西千米開外,雜坐着兩百多名被制住的獸人。
而在一東一西中間,是一個高高刑架,上面吊着兩名獸人弟子,下面有兩條細長銀蛇。這兩條蛇與一般的蛇不太一樣,滿嘴是尖銳細牙,吃東西時並不是囫圇吞下,而是像獅虎那樣,咬下來細細咀嚼。
因爲身體細長,所以嘴巴也不大,約莫有並排的三根手指那麼寬。而張怕之所以知道他們如何進食,是因爲這兩條蛇正在咬吃吊在架子上的獸人。
獸人雖然堅強,奈何兩條蛇一點點一口口咬食,從腳到uǐ,再到胳膊,然後是肚內臟器,最後纔是頭顱,把你一點點吃下。即便你在堅強,能堅持一下兩下,甚至能堅持十下百下,可是當你被咬的意志崩潰之後,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會在意是否大叫喊痛,或是低聲呻
想象一下,有一隻蟲子,在你活的時候,清醒的時候,一點點咬食你,而你只能看着它咬你吃你,你會有何感想?會感覺到痛麼?會感覺到怕麼?
尤其是兩名獸人不知道被施加了什麼法術,對疼痛極其敏感,兩條蛇一咬到身上,便是出淒厲哀號,聲音大的驚人,也痛的驚人,在草原上向四方傳播,讓一東一西,兩個方向的被抓獸人都只感到痛苦
看到這種情況,張怕終於知道自己最開始察覺到的古怪動靜是什麼,也明白兵人費時費力出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兩百多獸人,連同刑架上的獸人,盡是在一個法陣中間。以張怕神通,尚堪不透這個法陣到底有多少功用,是否有陷阱。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它會放大和擴散陣中的氣息波動。你只要有一分力,進到這個陣中,遠處的人就會察覺到你的百分甚至千分力。所以張怕會在老遠星空便察覺到這個星球上的古怪動靜。
而兵人費力設置這個法陣,目的只有一個,以這些獸人爲餌,吸引漏網獸人來救他們的族人,從而盡數滅殺掉。
明白這一卻,張怕卻是沒有妄動,他不能確定法陣到底有何陷阱,總不能人沒有救成,反把自己也陷進去。一再以神識仔細搜索,始終查不出陣中情況。不覺有些猶豫。
他在猶豫,陣中的兩條蛇卻好象吃不飽一樣,一小口一小口嘶咬吊在空中的兩名獸人弟子,而這兩名弟子便是在痛苦中煎熬,一聲聲的淒厲喊叫響徹雲霄,引得其餘獸人弟子盡是雙目含淚,憤怒望向周圍兵人。
可是每一人盡是被制,連動也不能,只能看着這一切悲慘生。
張怕的牙根有些癢,他想殺人了。兵人爲了讓獸人可以更長時間的哀號,竟然以法術使傷口快癒合,並維持頭腦清醒,豈是一個殘忍能說的了的?
只是心下再恨,也不能盲目衝動。在法陣外面,隱藏着千多名兇悍戰兵,只待有人上鉤。而這千多人當中,更是有數一級以上修爲的高手,並且有三名十三極高手坐鎮。
當張怕查探清楚兵人勢力,心中的恨沒法說清,至於麼?要打儘管打,要殺儘管殺,爲何還要如此折磨獸人?
在他心中,除了憤恨之外,同時也爲兵人的強大勢力再次感到驚訝當初斗羅王帶人攻打獸星,算上斗羅王一共纔有四名十三極高手,導致他最後重傷。而此時,僅一個破爛小星球設置的破爛陷阱,就有三名十三極高手坐鎮。難道斗羅王一死,十三極高手就不再稀少?還是斗羅王一死,各方面勢力不再甘於寂寞,集體玩了個興風作
現在的斗羅星域,各方面勢力爭奪王座大權,已經打的七八糟,竟然還有閒心和閒力氣去滅掉獸星,然後又與鬥臺星域生大戰,再有許多高手設埋伏等着獸星的殘餘勢力入轂,一撥撥出動的三極高手,這該是多麼強大的勢力。
而這一切,只生在兵人星空六大勢力之一的斗羅星域之中,若是六大勢力統一到一處,那種強大簡直難以想象。由此處想開來,張怕對曦皇佩服到極點那傢伙該有多強大?才能以一己之力,打的六大勢力四散逃竄,不得不讓出半邊星空。
想到曦皇,自然而然想到iōng前大核桃裡的百多條伏神蛇,他們跟了自己,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一身強橫本領,卻少有徵戰和殺戮機會,想來只能做個富足的快活蛇,再不能成爲曦皇那樣頂天立地的偉丈夫。
這些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神識始終覆蓋整顆星球,一直在努力掃探下方法陣、和陣外散散隱藏的三名十三極高手,無論法陣或是三名高手都讓他感到爲難,無論哪一方面出現問題,自己就有可能jiā代在這。想了又想,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而就在這時候,下方刑架上的獸人終於死去一個,高大刑架,粗黑鐵鏈,卻是吊着副白骨架,骨架上面只剩下一顆完整頭顱,其餘地方連一絲都沒有剩下。
看到這個場面,張怕眼睛變得通紅,他第一次如此討厭一條蛇因爲打小和伏神蛇一起長大,對蛇總有種莫名的好感,而此時,他憤怒了想要殺死那條蛇。
雖然,妖獸吃人是本能,更何況吃的是獸人,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頂多算是自相殘殺,但是眼前景象實在太過血和殘忍。人在jī動的時候,很難會公平思考事情,多半是先入爲主,以自己的理解左右思維,左右判斷,從而做出行動。
對於兩條蛇來說,它們有東西吃,當然要吃個痛快,哪還會想到其他事情?再則說,即便是想到些什麼也不會耽誤它們吃東西,如同老虎吃人一樣,天理如此,餓了就要吃,你不能責怪老虎太殘忍。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