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輕聲一笑，“飯菜裡面的那點靈氣，可以滋養身體，卻不可能讓一個人覺醒。顧警官，你想多了。”
顧柏問道：“陸先生，蘇萍有喝過你的茶嗎？”
陸湛搖頭，“目前只有三位普通人喝過我的茶，一位是我母親，一位是高新，還有就是蘇老爺子。”
顧柏皺眉，“蘇萍爲什麼會覺醒？”
陸湛笑了笑，說道：“你們統計的標本不到八千個。全國二十億人，你們怎麼敢這麼早下結論，認定二十五以上的普通人不能覺醒異能？”
顧柏鄭重地說道：“這八千個異能者裡面，二十五歲以上，沒有一個普通人。蘇萍是第一個。”
頓了頓，顧柏又說道：“陸先生，你是修士。你該知道，年齡越小，越適合修行。年齡大了，筋骨老化，血脈不通，思維僵硬等等問題，都會阻礙修行。異能如同修行，不可能例外。蘇萍經常在陸先生這裡吃飯，蘇萍恰好在陸先生面前覺醒。我不認爲世上有這麼多巧合。我想陸先生就是蘇萍的機緣。”
陸湛面色平靜。或許顧柏說的話有一點點道理，或許他真的是蘇萍的機緣。
不過陸湛依舊認爲，飯菜裡面的那一點微乎其微的靈氣，不可能讓普通人覺醒。
陸湛問道，“你們有沒有對異能者的資質進行劃分。”
“還沒有。上面正在制定劃分標準。”
陸湛隨口忽悠，“有機會的話，你測測蘇萍的資質，她或許是普通人裡面資質最好的。”所以纔會在受到刺激的時候突然覺醒。
顧柏猶豫了一下，“陸先生，你做的飯菜雖說靈氣很少，但是對於異能者卻有莫大的好處。我認爲蘇萍的覺醒肯定和你的飯菜有關。”
陸湛笑了笑，說道：“顧警官，你的異能有升級嗎？”
見顧柏搖頭，陸湛繼續說道：“等顧警官的異能升級後，你會發現，飯菜裡面的那點靈氣，對於你也就是聊勝於無。並不值得你去重視。”
顧柏沉默。
陸湛抱起棉花，捏捏棉花的耳朵，“我做的飯菜蘊含一點點靈氣，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顧警官，你不用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重。至於蘇萍覺醒，這是好事。異能覺醒是全球性的，我們多一名異能者，便多一分力量。”
顧柏看着陸湛，陸湛手裡抱着貓，一臉舒服，自在。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讓陸湛皺一下眉頭。
顧柏長呼一口氣，“陸先生說得對。以後我會常來陸家飯館吃飯，希望陸先生的餐飲業能長長久久經營下去。”
陸湛微笑說道：“我喜歡做菜，喜歡每天握着菜刀。所以，顧警官不用擔心我會結束餐飲生意。”
有了陸湛這話，顧柏放心下來。
“今天的事情多謝陸先生，我先告辭。”
“顧警官慢走。”
陸湛目送顧柏離開。
沒了客人，葫蘆娃在院子裡撒歡的跑。
棉花從陸湛懷裡跳下去，跟着葫蘆娃一起瘋。
正好高新來上班。
陸湛讓高新砌竈。
高新問道：“老闆，晚上你又要炒茶葉嗎？”
陸湛點頭，“對啊！”
“老闆，你炒這麼多茶葉，能喝完嗎？”
怎麼可能喝不完。還不夠賣，好不好！
高新砌好竈，又主動去工地上搬了一捆木材回來。
陸湛同他說道：“辛苦了。”
高新嘿嘿一笑，“老闆，我能喝一口你的茶嗎？怪好喝的。”
陸湛笑了起來，“來，喝吧。”
陸湛給高新倒了一小口茶，剛蓋過杯底，放在他面前。
高新一臉激動，興奮，“謝謝老闆。”
高新一口喝光茶水，擦擦嘴角，不等陸湛提醒，高新就率先說道：“老闆，我先出去跑兩圈。”
“去吧。”
陸湛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上的生意。
將菜洗乾淨全部切好，又將各種辣椒，什麼紅辣椒，青辣椒，小米辣，燈籠椒，一樣樣切好這裝在筲箕裡面。
陸明羽從外面回來，見陸湛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問道：“高新人呢？沒來嗎？”
陸湛說道：“來了。喝了茶，我讓他出去跑兩圈。”
陸明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又說道：“你那茶葉太猛，別經常給他喝。一個大小夥子，又沒女朋友，三天兩頭喝那茶，怎麼得了。”
陸湛哭笑不得，“媽，我那茶不壯陽。”
“少來！”
那茶水喝了能強身健體，身體好了，對男人來說就等於是壯陽。
陸明羽瞪了眼陸湛，然後埋頭和陸湛一起準備晚上的生意。
陸明羽一邊忙活，一邊同陸湛嘮叨，“除了你舅舅的錢沒還，其他的欠債都還清了。下個月把銀行的貸款也還了。”
陸湛應了一聲，“下個月我去銀行辦理提前還貸。”
陸明羽突然問道：“陸湛，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領個兒媳婦回來？”
陸湛說道：“沒合適的。這事先不急。”
“怎麼能不急。你都二十三了。”
陸湛想說，他才二十一。這虛歲算得太嚇人了，硬生生老了兩歲。
陸明羽說道：“你天天宅在家裡，哪裡能遇到合適的女孩子。乾脆我找人給你介紹幾個，你給我相親去。”
陸湛笑笑，很乾脆地說道：“不去。”
陸明羽眼一瞪，陸湛不爲所動。
陸明羽想罵陸湛，又罵不出口。她可記得，陸湛病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陸明羽暗歎一聲，問道：“你讀高中的時候，有喜歡過哪個女生嗎？”
陸湛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而且學校不允許早戀。”
陸明羽繼續問道：“你現在還和你班上的同學聯繫嗎？”
陸湛笑笑，搖頭，“沒有。”
生病的頭半年，當昔日的同學都考上大學，而他只能躺在病牀上，陸湛就刪了班級羣。
甚至連高中同學的電話，陸湛也都刪了。
那時候，陸湛的心境不同於現在。那時候的陸湛，憤世嫉俗。
時過境遷，陸湛心性已變，卻也沒想過要找回昔日同窗。
陸明羽同陸湛說道：“能聯繫就聯繫吧。過年的時候開個同學會，說不定就能找個女朋友回來。”
陸湛笑道：“同學會又不是婚姻介紹所。”
陸明羽很想敲敲陸湛的腦袋。
最後無奈說道：“你這榆木腦袋，算了，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陸湛笑笑，沒說話。
他明白陸明羽的意思。同學嘛，畢竟有共同話題，兩個單身男女聊着聊着，說不定就能聊出火花。
只是，陸湛不感興趣。
陸湛現在只想好好過日子，帶着黑客三隻好好修煉。
女朋友，隨緣吧。